白湖这才笑眯眯地吃梨,一口咬下去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随后一抹了事,还是陆启苍给他擦的。
好多天没能吃上新鲜的水果了,几乎都是吃馒头野菜,白湖吃得高兴,陆启苍看着白湖吃也高兴。
啃完两个梨,陆启苍从乾坤袋里拿出毛毯正要铺上,白湖抿唇,随后握住陆启苍的手腕,在陆启苍疑惑的目光中右手拇指在鼻子上一擦,往旁边的空地打了个响指,莹蓝流光散去之后,两人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古香古色的小楼!
白湖说:“在地上睡了那么多天,今晚我们好好享受享受,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修行就是这样,辛苦在所难免。”陆启苍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早就应该把房子变出来了!哪天起床不得缓一缓才起得来?
“进去吧。”白湖走在前面,低头羞涩地抿着唇笑,眼尾泄露出些许风情。
陆启苍深呼吸一口气,大掌在陈旧的斜挎包上摸了摸,这才跟着白湖进到雕梁画栋的小楼里。
这几日白湖到了晚上就控制不住自己往陆启苍身上蹭,陆启苍见他难受也帮他舒服,可也没做到最后一步,白湖发情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不行了,昨儿夜里陆启苍见白湖被欲念折磨得眼角发红,肌肤烫热,于心不忍,想着要是白湖再难受就……
等陆启苍从那旖旎的场景中回过神来,才发现白湖叫了他几声了。
“要洗澡吗?”白湖问,“浴室里有温泉池。”
陆启苍那阗黑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瞧着白湖干净的脸庞:“洗。”
把斜挎布袋往床边一放,陆启苍还是解开系带,直接把上衣脱去,露出精壮的上身,还将白湖身上所有的衣服全脱了,横抱起白湖走出卧室。
双手挂在陆启苍的脖颈上,白湖指路:“浴室在这边。”
两人进到浴室,果然有温泉池,环境优雅,雾气蒸腾。
白湖一丝不-挂地站在陆启苍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陆启苍抬起白湖的下巴:“小狐狸,是不是觉得很热?”
“嗯。”白湖不敢直视陆启苍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陆启苍的耳侧。
亲了一下白湖的唇,觉得还不够,陆启苍又吻得深一些,结实的双臂将白湖圈在怀里,烫热胸膛抵着白湖的胸膛。
吻了一阵子陆启苍把白湖抱下水,陆启苍坐在池水中倚靠着边缘,白湖张开双腿跨坐在陆启苍身上,两人又迫不及待地唇舌纠缠,陆启苍的大掌在白湖身上游移,常年握剑的手上难免会有一层老茧,惹得白湖微微颤抖,好不诱惑。
交换彼此的津液,两人吻得气息浓重。
白湖微阖着美目,双唇红润,攀着陆启苍肩膀难耐地开口:“陆启苍……陆启苍……”
陆启苍大掌包裹着白湖的后脑勺,在白湖耳边呵出热气:“小狐狸,等会儿就让你舒服。”
……
两人事后躺在床上,被单都被汗水濡湿了,无论是身上还是床上皆是一片狼藉。
白湖还沉浸在余韵中,微微喘着,一夜的放纵让他现在连根手指都抬不动。
陆启苍用衣服把两人身上的东西擦干净,又怕白湖这样睡不舒服,问:“小狐狸,抱你去洗一洗好不好?”
白湖摇头,脸上的红潮未退。
“你这样半夜一动,里头的东西就流出来了。”陆启苍摸着白湖圆润的股瓣说道。
白湖没应话,陆启苍沉气,到底还是把白湖抱到浴室去,强忍着再来一次的冲动给白湖清洗好了,也草草把自个儿洗干净才回卧室。
白湖一挥手,床单变成新的了,白湖的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快放我下来。”
陆启苍和白湖一起平躺在床上,白湖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后悔了?”陆启苍笑着问。
“不是,”白湖回过神来,“我在想,我们这样……”
“怎样?”
“……没什么。”
“小狐狸,想说什么就说,别怕。”
“要是我是人就好了。”
粗粝的指腹抚平白湖微微皱起的眉头:“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个?”
“说到底我终究是妖。”
陆启苍把白湖抱紧一些:“笨蛋,你是人是妖我都喜欢。”
闻言,白湖没说话。
“小狐狸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你就要开开心心的。”
白湖往陆启苍身上蹭。
“又想要了?”陆启苍苦笑,他好不容易忍着不去想了,可怀里之人赤条条地蹭着他,实在是折磨!
一咬牙,将邪念压下去,抱着白湖躺在床上,盖上薄被,白湖的大腿紧贴陆启苍,眼睛却是闭着的。
“睡吧小狐狸。”陆启苍抬手摩挲白湖的头发。
白湖微微睁开眼,亲了一下陆启苍的唇角:“你好厉害。”
得到这样的夸奖陆启苍噗嗤一下笑出来了:“好了,快睡吧。”
陆启苍已经预想到明天他俩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了。
睡在白湖变出来的房子里,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之外什么杂音都没有,将外头的一切都隔绝了,属于他俩的小天地,安静且舒适,陆启苍很快抱着白湖睡过去。
一夜无梦……
第64章 较量
到了修行最后的几天, 白湖发情较为频繁,不止是晚上, 连白天也要,这几天基本都是黏在一块儿,抵死缠绵, 在交合中进行双修。
经过第一次的融合,陆启苍发现白湖的能量很纯, 回想起之前老道说的,白湖是有仙缘的九尾狐, 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一股失落感,毕竟九尾狐是妖, 但是在寿命上来说, 已经是人类的几百倍几千倍。双修完之后陆启苍都会把白湖紧紧抱在怀里,就算两人不说话,也能感觉彼此的心意。
陆启苍就是那样人, 安抚白湖不要多想,自个儿反而会有些小心思。
明日就要回到城里,两人做得大汗淋漓, 白湖瘫软在陆启苍身上, 骑乘式虽然舒服, 但是也太累了……
摸着白湖的脑袋, 陆启苍问:“小狐狸,你这发情期要持续多久。”
白湖摇头:“这个说不准,有的一个月, 有的半个月。”
“……”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白湖说,“你是怕我们回到道观了,那样做……亵渎了神灵。”
“也不是,双修本来也是修行的一种,就是不方便吧。”
仰头看陆启苍,白湖脸上还红扑扑地:“那我可以叫小声点。”
陆启苍被逗笑了,拽了一下白湖的脸蛋儿:“你啊,真是只小骚狐狸。”
脸在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磨蹭,白湖说:“不骚你还不喜欢吧。”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白湖亲了一下陆启苍的唇:“嘴好甜。”
而后手往身后摸去,心想着陆启苍也太厉害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里面。
攥住白湖的手腕,陆启苍的呼吸扫在白湖脸上:“乱摸什么,就不能让它休息休息?”
“还来吗?”指尖碰到两人紧贴着的地方,白湖露出既向往又纠结的神色,身体很累,可是脑子很兴奋。
“你这是要把我榨干么?”
“你好棒,我好喜欢,舍不得把你榨干。”
“那就歇一会儿。”
白湖食指在陆启苍胸膛上画圈圈:“不知道是谁说能陪我战到天亮。”
“我是怕你累着。”陆启苍拨开白湖的刘海露出光洁的脑门儿。
温柔贴心的话语足以令白湖原本退下去的潮红再次浮现。“我也怕你累,所以今晚我来动,你只管享受。”
用这么纯洁无辜的一张脸说着那么淫靡的话,陆启苍的心却软得一塌糊涂,捏着白湖的下巴:“再骚把你干到哭。”
“又不是没被你弄哭过……”白湖又开始皮了。
陆启苍倒吸一口凉气,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先歇会儿,乖,听话。”
……
翌日,照样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两人走远之后那精致的小楼就消失了。
走在路上,陆启苍突然想到什么,蹲下身去抓了一把泥土往上一抛,尘土簌簌直落,两人顿时变成了风尘仆仆的模样。
白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着鼻子:“陆启苍你干嘛啊!”
“这样才像修行,”陆启苍把身上的尘土拍均匀些,“咱俩可是走了十五天了,总不能比出发的时候还光彩照人吧?”
“有道理……”白湖明白了。
“再走一个小时就到了。”
“嗯。”
两人四目相对,瞧着陆启苍的脸,白湖脑海里全是这几日荒唐淫靡的画面,脸又红了。
刮了一下白湖的鼻子:“小狐狸又想哪儿去了?”
白湖跳上陆启苍背,陆启苍眼疾手快地托住白湖,压在掌心里两软屁股肉软乎乎的。
“还有一个小时,你背着我走吧。”
“行,”陆启苍把白湖往身上带,“趴稳了,摔了别怪我啊。”
白湖揪了一下陆启苍的耳朵。“摔了你以后都别想碰我。”
“不知道是谁一直嚷着我要我要我还要给我给我快给我——”
白湖羞愧难当,掐着陆启苍的脖子,两人走在狭小的田野捷径中,陆启苍还一边走一边叫道:“公狐狸两块钱一斤——公狐狸两块钱一斤哩——”
趴在陆启苍背上的白湖收紧双臂,把陆启苍搂得紧紧地……
回到道观大门前,陆启苍把白湖放下来,一边往里走一边喊:“师叔!师叔!我和小狐狸回来了!”
此时正是傍晚,老道从厨房擦着手走出来,脸上的褶子舒展开来:“回来了啊!正好可以吃饭了!”
把东西搁一边去,陆启苍搓着手,吃了那么多天的馒头野菜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
见白湖脏兮兮地站在陆启苍身边,老道问:“走了十五天累了吧?要不去房里歇一歇再吃?”
“我想吃了再休息……”
“好好好,那就吃饭,吃饭。”
老道这半个月都是独自一人吃饭,上香,道观里少了两个孩子显得冷冷清清地,现在俩人都回来了,笑得合不拢嘴。老道算着日子今天是第十五天,特地去买了好些素菜,慰劳辛苦修行的两人,生怕陆启苍和白湖吃不饱,一个劲儿地给他俩夹菜。
“瞧你俩身上都脏的,没洗澡么?”老道心疼地瞧着往嘴里塞菜的陆启苍和白湖。
陆启苍嚼着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地,一张嘴菜汁都从嘴角流出来了,用手背随意一抹:“洗了,就是路上尘土太多。”
白湖没吱声,他不擅长说谎。
唔了一声,老道给他夹了几片鸡腿菇:“看白湖是饿坏了吧?”
“嗯嗯,”白湖点头,“吃了半个月的馒头,可想吃师傅你煮的饭菜了。”
“那就多吃点啊,吃这个,你爱吃。”老道又给白湖夹了几个鲜菇。
陆启苍说:“师叔您吃吧,他想吃啥自个儿会夹。”
白湖点头。
“好、好。”老道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馒头。
吃完饭后白湖抢着去洗碗,陆启苍洗了澡就在屋里看书。
等白湖洗完碗筷天也黑了,满心欢喜地进房间嚷着“陆启苍我们一起去洗——”澡吧俩字还没说出口,就见陆启苍干干净净地坐在书桌那看书了。
陆启苍抬眼。
“你洗过澡了?”白湖还想着能在浴室里腻歪一会儿呢。
“洗了,太脏。”陆启苍说,“你快去洗。”
还不是你弄的。“哦,好吧。”
白湖洗完澡又穿着之前被陆启苍剪坏了的长T恤,高叉都到了大腿根,下面空荡荡地什么都没穿,一抬腿就是光溜溜的,又长又白。
所以当陆启苍在专心致志看书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陆启苍视线照样放在古书上,随口说了句:“累就先上床吧。”
见没人应,陆启苍这才抬头,只见从门扇后边伸出一条白花花的大长腿,陆启苍笑了一下,看那小狐狸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那条腿妖娆地扬了几下,门后边半张脸试探性地露出来,像是在偷看陆启苍的反应,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没看。
白湖咳了一声,陆启苍还是没理会,白湖又用力地咳了两声。
陆启苍说:“嗓子怎么了。”
见陆启苍搭理他了,白湖暗地里偷着乐,故作矜持地进房里关上房门,迈着一双白腿往书桌那走去,腰一抬,屁股一提,半个身子就坐在书桌上了。
没想到陆启苍还是照样看书!不看他!
难道是他魅力不够?!
不行!他得加把劲儿!就不信陆启苍不为所动!
白湖又露出帅气的笑容,身子一歪就侧躺在书桌上,一手支着脑袋,曲起一条长腿在书桌上磨蹭。
在陆启苍的余光里,白湖做什么他都知道,眼前这玉体横陈的美景说不动心是假的,可他还想看看白湖能为了勾引他骚到什么程度。
白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皮肤白皙,一双美目盯着陆启苍看,淡色的唇轻抿着,因为现在的姿势原本不就长的T恤显得更短了,藏在薄薄布料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再加上那光滑的长腿分外勾人……
陆启苍喉结滚动。
白湖见状伸出手先是在陆启苍脸上轻浮地划了一下,接着就摸到陆启苍的胸膛,那是每次完事之后筋疲力尽的港湾。
陆启苍不是柳下惠,压抑住要把白湖摁在书桌上狠狠欺负的念头,淡淡的撩起眼皮看白湖:“不是说累了么,还不去躺着。”
听到这话白湖气得快冒烟儿了!他就不信这个邪!
一咬牙,白湖坐起身来,面向陆启苍,陆启苍目及之处白茫茫一片,白湖的脚还伸到陆启苍身上按压,碾磨,美曰其名是在做按摩,陆启苍心里乐得不行,照样还是一副无所谓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