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的来源
三皇子听到这话笑了笑缓缓开口“酒自然是好酒, 只是每个人喝法不同,视其价值也不尽相同,不过无所谓我这里有很多不同的品种,虽然有些我并不喜欢,不过不代表别人也不喜好。”
他抬手将昂贵的红酒撤下,一碗烈性白酒被端了上来, 血辰仔细的闻了一闻, 气味是自己熟悉的那种, 此时三皇子招手道”就像你说的倘若给予的并非你所在意的那便毫无价值,我自然也知这点, 所以稍稍的做了些调查, 相信只要您愿意, 我总是能够拿出适合的筹码。”
血辰念及这人曾在法院为自己执言,不愿意将话说的更绝,只希望三皇子知难而退,无论是自己还是严家对卷入这种皇族纷争并不感兴趣,然而现在看来这人有些难缠, 血辰摸摸头有些烦躁。
他只想尽快脱身回到自己的温柔乡,奈何我们的这位三皇子似乎没有什么眼色,不打算这样简单放过自己。
血辰抓狂的厉害,然而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和这人打着弯弯绕,他张口试图将话说的更明白些,他说“有的时候不在酒, 而在人,遇上对的千杯不醉,遇上错的哪怕是一杯也多。”
抬手将酒碗往那边推了推表示拒绝,三皇子见血辰如此作为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他是一个明白人,对方话里有话怎会不懂,只是此时他太需要严家做后盾,毕竟任家那群墙头草,见最近父王对那个杂种亲近,便越发表现出一副中立的模样。
明明平日里享受自己给予的方便,但真正用他们的时候反倒是跑的比谁都快,这好处简直是让他们占尽,想到这里三皇子对任家越发不满,同样对四皇子的厌恶也越发深刻,然而无论此时他有多么厌恶,也要保持住自己的良好形象,展现自己是为贤明的君主。
桌子被敲击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过了半晌后他才开口“你可能不知四皇子并非正统,他和我们兄弟五个流的血不尽相同,他的另一半血来自联邦和帝国的交界,是一个卖唱女的儿子,而且那女人身处边缘星,招待的不是星盗便是逃犯。”
他骨血里流的是肮脏,父亲不可能让那样的人成为皇,毕竟在皇族身份还是很重要的,像这种有污点的家伙是难登大雅的。
三皇子这样解释,试图推动血辰选择选择自己,也希望这样说对方能够明白,知道和那人站在一起是绝无胜算可言。
他的眼中透着恶心和愤怒,原本无论怎样,他也不会自降身份和娼·妓的儿子计较,然而不知因为什么却沦落到这个境地,倘若时光回到从前他一定在路上宰了那个混蛋,让他变成死亡流民中的一个。
若是当年他没有活着乞讨到帝都,没有碰巧遇到警察,没有遇到那人发善心见他是个未成年心中不忍。
他又怎能开口说自己的父亲是帝都人,怎能有机会核对基因在茫茫人海中为寻觅,倘若这一切都没有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另一半血来自帝国皇室,甚至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子。
三皇子咬牙,原本他的人生是怎样一帆风顺,然而自从有了他,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就远不像最初那般亲近,虽然他立自己做了太子,但同样对那个杂种也多加提携,父亲在想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想来无非是觉得愧疚想要弥补。
他心中的郁结无论怎样也无法轻易化开,抬头看向血辰继续道“倘若今日坐在这里的是四皇子,敢问你是否会觉得他是对的人。”三皇子的目光紧紧地锁定血辰,但是他问的这话显然有些针对。
血辰皱了皱眉,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严家和我只希望安稳,不愿被卷入任何争端。”话音一落,他站起身毫无留恋准备离开,然而就在此时耳畔传来一阵枪响,血辰大惊猛地用力一扑将三皇子摁在地上,再一个抬脚将他踹到桌底,接着侧身滑行也闪了进去。
这情况出乎意料,警卫没做出任何准备,而此时餐桌上的花瓶酒杯全都碎裂在地,四周更是一片狼藉,血辰掏了掏裤兜,才想起武器全部被没收了的事实,于是伸手将三皇子拖了过来,骑在他的身上一阵摸索然一无所获。
咬牙骂了一声混蛋,开口道“他们没收我武器是怕我搞暗杀,你身上怎么也什么都没有,这让人怎么办,难道上牙去咬死他们吗?”血辰低头看向三皇子抱怨了几句,才意识到自己压在对方身上,手摁在他的胸口,身上的衣服也因自己的一顿翻找凌乱不堪。
对方躺在地上有些惊吓过度,不过想来应该不是因为刺客,而因为自己一连串的举动,想到这里血辰有些尴尬,见他的目光终于聚焦在自己身上,干笑两声开口道“那个...,身材不错,继续努力。”
三皇子缓慢的转头,脸上写着不可置信,然而没有时间让他迟疑,很快破窗的声音传来,一群人闯了进来,血辰一惊,缓慢的掀开桌布视线在地面搜寻,随后只见不远处有一花瓶碎片,勾手缓慢的握在手心,低头看了看有些嫌弃,心想这也太逊了点,不过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挑三拣四,只能凑活着用。
血辰小心的躲藏掩盖身形,没过多久只见外面脚步声越发清晰,他的手心带上了一层薄汗,心头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能够依仗的就是这巴掌大的玩意。
这是察觉到情况危急,三皇子也跟着压低气息看着前面透出的一道光线,脚腕出现在桌前,血辰拿出手中的碎片,抬手便是一下,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道身影,血辰冲了出去。
枪声一片混乱,三皇感觉桌面颤动的好似波浪上的小船,血辰下手狠毒在割伤对方脚腕后,一个侧踢使他失去平衡趴在地上,再用膝盖压住他的肩胛骨,带着碎片伸到他的脖颈处用力一抹,很快他就断了生机。
这出手快的让人反应不及,等到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闯入的五人已有一人断了生气,剩下的四个看了彼此一眼,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血辰,眼中皆有些不可思议,他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鬼。
“向导?”为首的男子开口,血辰听到这话看向对方手中的刀刃,又见自己沾满鲜血的花瓶碎片开口道“叫我干啥?”
☆、留个活口
刺客显然没有料这里会蹦出来一个向导, 看着他在桌子上的精神体,那是碳烤乳羊的原材料,其中一人挥手让血辰靠边站,他们不想再添麻烦,而且时间留给他们的实在不多。
然而这一举动让血辰很是不爽,我个暴脾气的, 竟然让我靠边站, 没看你们躺在地上的同伴都没气了吗?血辰握了握手中花瓶碎裂的陶瓷片, 眼中带着点不爽,但也不敢贸然进攻, 毕竟自己不是超人, 不开护盾, 也没有满血复活。
他只能寻找机会小心上前,双方僵持着,男人架起枪支瞄准血辰,说真的他本不想开枪的,他们也是费尽心力才混进基地找到可用武器, 然而从外面一路突袭到这里他们所带的子弹已经没有多少,每浪费一颗都是不可挽回。
然而现在没有选择,接连一阵枪响,空气中铺散着炙热的气息,子弹的轨迹让人恐惧,血辰翻身寻找遮蔽的物体,子弹是什么做的他不知道, 但是自己可不比外面的加厚玻璃坚固牢靠这是肯定的,若硬碰硬的撞在一起,那就是嫌自己命长。
在阴暗处遮蔽身体的血辰,抬头伸出脖颈扫了眼外面,然而半秒不到就被迫缩了回来,低头看向四周寻找武器,只见倒在地上的男子身旁有着一把武器,然而虽是如此却和自己有不短的距离,血辰见到这幕,心中想到此时得想个办法转移外面这些家伙的注意。
看他们逐渐逼近,血辰咬了一下拇指,暗道不好,低头视线扫过脚边,只见一白色桌布落在地上染上无数血污,顿时计上心来,手腕一翻将它卷到身旁,眼看外面的人越发逼近,血辰微微的俯下身降低重心。
那剩下的四个男人并不知晓危险临近,他们停止开火逐渐向血辰掩身的地区逼近,突然面前白布展开遮蔽一片空间,而其后一道身影借这掩饰闪过,持枪男子一惊,然后一阵冲击声响起,白色的桌布上出现无数子弹灼烧的痕迹,它孤零零的飘洒在空中,最后变成一地碎末落散落在地。
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男人站在那里警惕的看着四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口哨声,他转头下意识转头追寻目标,然而只听一声枪响,在他的眉心展开了一朵红梅。
于此同时三皇子也冲了出来,几个闪身快步向前,趁着敌人对付血辰的空隙,抬手将胸针取下,针尖对向一人的后颈,只听那人一声惨叫,众人惊异看向那方,此时枪声再次响起,顿时又是一片枪林弹雨血花映在墙壁。
得手只是瞬间,三皇子也知晓不应当轻举妄动,很快便借着血辰的掩护退到他的身边,血辰看了眼他紧握的胸针,开口道“你拿它干什么,就这长短除非全部没入要害,否则根本无法一击致命。”这种武器除了能让对方吃痛,放开挣扎以外没有任何的价值。
三皇子斜了血辰一眼说“你难道真的以为这只是简单的胸针。”听到这话血辰撇头冷哼一声道“要不然你还能给我变出一个连体的充能炮?”
面的这嘲讽三皇子不屑理会,只是示意血辰看向前面,血辰顺从的抬眼却见刚刚被刺中的男子面色一片青绿,没过多久便彻底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状他心里暗道一声够狠,此时再看向那枚胸针脸上已然失去了笑意,抬手拍了拍心脏,幸庆刚刚自己没有用手试它的尖锐程度,否则若是不小心划出伤口,现在横躺在那里的就有自己一个,此时哪怕他再是粗枝大叶,也明白其上沾染着致命毒素,触者即死。
三皇子扭头看了眼血辰手中的枪支询问道“你在哪里找来的?”听到这问话血辰嗤笑一声,开口说“打怪怎么能光涨经验值不掉落物品。”
他转头看向最开始闯入被自己割喉的男子,抬手用力的亲了一下手中的枪支,向那个最先领盒饭的男子道了一声谢,他的死为自己创造了不小的价值。
五人闯了进来,现在只剩下两个,而且看他们的样子恐怕弹药不多,于是开口到“我们分头解决,送这两人归西。”
然而前脚刚刚踏出便被阻拦,三皇子开口到“不要动,留下活口。”他慢慢的握紧拳头,现下是谁想要自己的性命再清楚不过,然而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就算自己想要到父亲那里告状也拿不什么。
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如此明显的事情,他却总说是自己多想,并为那个杂种辩言,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他,难道就因为那人长了个文弱谦和的皮囊就认定是自己欺负他,如果是这样父亲未免也太偏心了些,明明那人的心恶毒的紧。
在三皇子的记忆中,他并未针对这个异母弟弟采用任何的手段,只因从未认为,这个娼.妓的儿子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然而没想到竟然让他钻了空子一步步走到现在,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是哪只眼瞧上了他。
三皇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然而外面的战斗并未终止,此时显然不是发呆的好时候,血辰上前用力的戳了他一下,他才猛然惊醒。
血辰表示无奈,不明白这人脑中到底在想个什么?也许自己和这些皇族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此时对方想要活口,那么便不能一枪一个爆了头,得换上一个更斯文的做法。
正当他思索之际,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呼,剩下的那两人好像心有不甘,迟疑了几步变向后退去,血辰见状暗道不妙,也顾不得掩藏,迎着散射冲了出来,抬手便是一枪,击中其右腿,使得他丧失了行动力。
窗外的其余人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咬牙虽心有不甘,但也顾不上同伴,转头便带着另一人翻下窗户,此时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迟迟到来的守卫紧忙来到三皇子身边询问他是否安好。
三皇子甩手冷眼看向对方,随后冷漠的抬头看向被击中腿部的敌人说“带下去严加审闻,如果问不出来什么,我就治你们失职,连带着今天的过错一并算,想来你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吃不消
那人被带了下去, 三皇子转头看向血辰,开口道“我从来都不知晓你的身手竟这么好。”血辰听到这话撇了一下嘴,原本他可一点都不想让三皇子知道,然而排除情面,考虑到如果这人死在这里,而自己独活恐怕会麻烦不断, 于是不得不出手。
血辰用手烦躁的拨乱发丝, 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严华淼也在其中, 只不过此时不是叙旧陈述近况的好时候,他还得站在这里继续和这个三皇子周旋。
三皇子看了眼血辰, 见他的目光看向众人中的一个, 立即猜测到了严华淼的身份, 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5" 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0 ">首页 27 页, 淙辉缇椭姥皆谘匣担酥裂霞业牡匚欢己芴厥猓疵挥邢氲揭丫锏搅巳醚匣抵卸闲菅牡夭健?br /> 此时他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好机会,他可以抓住血辰进而得到严家, 只要自己能让面前这个青年站在自己这边,哪怕严家再怎样不偏不倚,恐怕在心中也会有所衡量,想到这里他决定死死地抓住血辰,将自身和他紧紧捆绑。
周围的一片惨淡,三皇子愤怒的不知如何以言语统筹局面,半晌后才开口道“现在真的是一切都不可信了, 这内外不知多少层的防御,有和无竟没有什么区别,我就问一句你们手中的武器还是否为我挥动。”
这质疑声如此严厉,身旁的侍卫紧忙站了出来开口道“殿下这是我们的失职,是我们在防御部署上出了差错,请您相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倘若再出现这种情况我等百死莫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