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然而那人却笑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打算,你想快些解决我,好上去给那两位支援,只是可惜,今日无论我的结果如何,你都不可能如愿,虽然那严华淼很是不错,那个叫血辰的向导似乎也不是什么善茬,不过说到底就是两个年轻人,他们还差的远。”
话音刺耳的厉害,然而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昊昀对那两人的有多强至少是了解的,然而对那个老一代的王中将却并不知晓,只是听众人的话语都是什么帝国英雄,之类的评价,这些评价让人看不出深浅,也无从判别能力。
昊昀握紧手中的刀刃,但见对方有恃无恐,不禁气从心来,抬头看向对方眼中带着愤怒,而此时却见另一边的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听此声响转头看向来处屏住呼吸,所有人都不知这结果会是怎样。
只见长长的影子投入视线,脚步声也越发清晰,红色的发丝灼人双眼,那劫持人质的叛徒,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王中将败了。
然而事实容不得他质疑,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昊昀,又见自己刀刃下瑟瑟发抖的医生,一狠心咬紧牙关,将那医生甩在一旁,抬手将刀刃掷了出去随后拔腿就跑,寒光一现扰动空气锋芒直指血辰,,然而只可惜这种攻击血辰完全不放在眼里,而严华淼却眼神一凛,一个错步横档在前,指尖轻调,只见那刀刃调转锋芒被握于掌心。
身形快速的穿过,那人只感觉一阵风划过耳边,再接着就看到自己的肢体倒在地上,而头颅早已分隔开来,严华淼甩了手上的鲜血,将那劣质刀刃随手一扔,只见其径直插·入地面,随后抬起头道“一个个的难道都当我这个哨兵是摆设吗?”
面对这话语,众人保持沉默,而一旁的昊昀则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事情如何?”严华淼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了一份文档道“比想象中的要容易,那场战役似乎在联邦很是出名,被写入了一些军事教材,所以没有调动那些隐秘文件,故而速度足够快。”
昊昀点头,随后再次问道“那就好,他们说事情该怎么处理?”严华淼抬起头看向昊昀道“书上说若是想解决此时,必须找到那些发散出异样波动的向导,让他们进行反向刺激。”可是按照这个时间,那些向导恐怕早已被转移。
察觉到严华淼的犹豫,昊昀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一笑道“放心你没有带过那些向导,你不知道转移他们可比转移物资之类的要困难许多,我敢保证他们一定没有跑出多远。”昊昀还记得那得载着血辰被困在军事基地的那次。
然而面对他这话血辰却不敢苟同,只是开口道“带走他们也许很难,但宰了他们我想不过轻而易举,那些人想来不会自找麻烦。”话音一落,昊昀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转头看向血辰却见他的瞳孔中透着异样的光。
☆、你觉如何?
众人赶往中央基地的安置向导的区域, 闯过封闭的大门,转过拐角一路向前,事实上正如血辰所说,那些人根本没打算让那些可怜的向导活下去,毕竟他们的价值已经耗尽,何必浪费时间精力, 拼着暴露的危险将他们带离, 反正不过为了防止现在有的局面被破坏, 杀了他们一样能达到效果。
看着挡在面前的众人,严华淼瞳孔微缩, 同时也意识到, 基地防御多半已然瘫痪, 不过也对,外面的士兵由于那异常波恐怕全部失控,此时遭遇攻击绝无反抗之力,“让开,你们应知道挡在这里, 不过是给我的刀下添些亡魂,若还想活命最好给我散开,否则便都躺在这里谁也别想幸免。”血辰喊喝到。
面对威胁,那些人只是静默不语,只是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血辰等人,不肯退后半步,见他们如此态度, 血辰也不屑多费口舌,只得一一从他们身上踏过,鲜血浸润脚下的土地,源源不断的赴死者成为冰冷的尸体,地面上一片狼藉,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拖延着时间,然而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挡住众人的脚步,直到······。
血辰停了下来,抬眼看向那人,只见封莫云冷冷的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好似处于一片混沌中,“严华淼,我来处理。”血辰转头看了眼对方,然而严华淼却先一步上前,阻拦在血辰与封莫云面前,此时严华淼和封莫云的视线中只有彼此,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我会处理这里的一切,血辰你带着昊昀先离开这里。”严华淼开口道,而血辰显然不愿如此,上前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却见严华淼的眼中带着无法动摇的坚定,显然事情绝无商量的余地。
血辰不甘心留严华淼一人在此,抬头想要找个借口一并留下,然而却只来的及说出两个字“可是·····”,便被严华淼打断“我不会败给他,过去我从未输,现在同样不会。”话音冷冷的宛若在阐述一个事实,不过也确实如他所言,他从未败过,然而也从未胜过,联邦和帝国的交锋并不多,而作为新一代的两个领军人物,他们之间的对垒同样少见。
见严华淼如此坚持,血辰只得低下头道一声“好,你若执意如此,我不便多说,记住我就在前面,用不了多久便回来找你。”严华淼默默点头,看着血辰转身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慢慢的所有人的身影一一消失,视线再难追溯。
众人离去,严华淼抬眼看向面前的封莫云,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的底细,你也应该清楚我,若你继续以这混沉模样应对,我敢保证不会让你有机会清醒过来,所以拿出认真的态度封少将。”
严华淼的声音如同寒冬的风雪,冷冷的刮在脸上,而面对他的话语封莫云却没有开口哪怕半句,见他如此严华淼抚了一下散乱的发丝轻笑道”随你。”话音落下,发丝飘飞,衣摆随风而起,身形宛若一道闪电,严华淼便先一步发动了进攻,而一旁的封莫云同样不甘示弱,刀剑对在一处,强大的冲击力迫使两人反向弹开,然而只是片刻便稳定身形,再次挥刀向前。
所有的攻击化为一道道残影,被攻击带动的风狠狠的割在两人的皮肤上,鲜血飞溅在空气中,但尚未来得及落下便被挥来的刀刃击碎,空气中飘散着一层浓浓的血雾,场面肃杀一片,声音刺人耳膜,重叠在一处宛若死亡的交响乐。
就像严华淼所说,无论封莫云是否清醒,他是真的想要杀死对方,不在意他的身份,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至于联邦和帝国的关系,对自己此举的反应,那些复杂的种种,此时的严华淼都不在乎了。
鲜血的味道实在是让人迷乱疯狂,然而战场中的两人都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他们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也知道沉浸在杀戮中的代价为何,严华淼挥刃擦过封莫云的肩膀,而对方的攻击则刺向自己的胸膛。
转动身形躲过攻击,刀刃横过对方的脖颈,然而同样被翻身躲闪而过,然而攻击还没有结束,严华淼的攻击一道接着一道,强悍的冲击将所到之处尽数劈开来,所有的东西全都被毁坏,房间的墙面,地砖,一片狼藉,纷纷破裂。
封莫云试图跳开这攻击,然而严华淼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抬手将刀刃横在胸前,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封莫云退后数步,而一旁的严华淼也被震开。
封莫云抓住这难得的时机,反身将刀刃横切,迫使严华淼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血色的白刃泛着阵阵寒光,武器被用力的下叩,而处于劣势的严华淼却不见一丝惊慌,手腕的青筋一丝丝冒出,封莫云咬紧牙关,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刀刃上。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严华淼抬手一震翻转刀刃,封莫云只觉手中的武器有瞬间的失控,身形也被带着一个不稳,而此时肩膀一冷鲜血喷溅而出,此时刀刃架在脖颈,身形被禁锢,严华淼抬起刀刃,封莫云闭上了眼,而此时死神的镰刀猛地停住。
严华淼放弃了攻击,他感觉的到昊昀的目光正看向此处,于是他缓缓的靠近封莫云道“我知道你是清醒的,并非为人所控,不过无所谓了,就想你想杀死我一样,我同样希望你变成一具尸体。”
面对他的话语,封莫云也抬起头苦笑道“无论你怎么说,现在看来今日你我的愿望恐怕都难以实现了。”话音落下,严华淼放开了架在封莫云上脖颈上的刀刃,而封莫云也顺从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宛若睡着了般。
看到他如此作态,严华淼眼中闪过一道杀光,而一旁的昊昀却上前拦住了他,摇了摇头道“无论怎么说他是联邦的少将,若死在你的手里,恐怕联邦和帝国的边界将再无宁静,希望你忍耐一下,他会有人料理,只不过那人不能,也绝不可以属于帝国。”
严华淼见状握紧拳,而一旁的血辰则用手包住他的拳头,以眼神示意他镇定,缓缓的严华淼放开拳,转头看向一旁的血辰,神情带着些许不甘,血辰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转头看向一旁的封莫云眼中带着深思。
事情告一段落暂时画上了终结,基地渐渐恢复了控制,而那些失控的士兵也被带回了医院进行救治,然而众人皆知这一切不过是短暂的前奏,真正的混乱还在后面,毕竟帝都这个地方一向离太平这两个字很远,而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所有的事情都在不断地发展,生命的燃烧带动着毁灭的进程。
皇宫内部,一声一声的咳嗽接连不断与这华丽的宫闱格格不入,而皇帝手中的贵重绸缎也沾着丝丝鲜血,医师围绕在两旁全都束手无策,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未来的一切会是如何发展,一种可怕的猜想由内心表露出来,恐怕他们的皇帝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这若放在平常人身上,或许只是让人悲伤,但放在皇帝身上却让人恐慌,谁都不知道一旦皇帝逝去,这风雨中的帝国将会走向何方,他们一个个的跪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惶恐,然而没有办法毁灭的进程不会因这恐惧而终止。
“下去吧。”那坐在皇位上的男人开口,而一旁的医生抬眼看了看彼此,眼中皆是迟疑“陛下,您的身体不能离开人半刻,请让我们再为您医治。”一位年轻的医生开口,然而一旁老一些的却拉了一下他的手腕,抬眼看了下皇帝摇了摇头,于是那年轻人也跟着闭嘴,众人起身退后,只留下宣亲王呆在原处。
“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皇帝开口道,而一旁的宣亲王却躬身道“您不要多想,要我看皇兄您身体康健怎么也不会有事。”宣亲王不懂药理,却也知道皇帝此病并非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内心,简单地说他这是心病,然而以自己对皇帝多年的了解,三皇子的死还不足以让他赔上性命,他愧疚却不后悔。
“你是真觉得我不会出事吗?”皇帝开口道,而一旁的宣亲王点了点头,面对他的回答皇帝静默无言,只是开口道“外面传言我快要死了,我也这么认为,我确实要离开了。”离开这帝都回到曾经的地方,去了结当年犯下的过错,唯有如此这心病才能消除,也唯有如此自己在梦中,才能给自己那逝去的孩子一个交代,才能不再被问责那种种过错,是时候起身弥补这一切了。
“我有四个儿子,现在只有三个了,二儿子暴虐荒唐,五儿子心思狠毒狭隘,至于四儿子······”皇帝冷哼一声才继续道“你知道的他绝无可能,那么你认为若我离开了,让谁来管理这个帝国最为妥帖?”
宣亲王跪拜表示不敢妄言,而一旁的皇帝却神色不变,只是自顾自的说“你和我同胞而生,也明白我将什么看的最重,要问这些人中理解我,熟识我,希望我活下去的只有你一个,我意将这个位置给予你,你觉的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总感觉剧情有些松散,调整尝试写紧凑些。
☆、棋局开始
宣亲王经此话跪倒在地, 瞳孔收缩不明皇帝是何种意思,他曾自认没有比自己更了解他的人,然而现在对他的心思却真的越发看不透了,皇宫冰冷的地面隔阂人心,金玉镶嵌的王座划分出无法跨越的等级。
皇帝长叹一口气,看向屋顶闭上了眼“我曾认为你是最理解我的, 毕竟我们一母同胞, 少年时哪怕父亲都说我们脾气秉性实在相似, 但现在来看我们如此不同。”而这不同让人如此心痛。
宣亲王沉默良久,而一旁皇帝却仍沉浸在过去之中, “我记得我不曾伤害你, 也记得我不曾伤害过我任何一个兄弟, 哪怕他们伤我伤的很深,更有置我于死地的意图,而我对他们也恨不得杀之后快,然而我从未将这想法付诸实践,这是善良吗?”他摇了摇头,45" 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0 ">首页 47 页, 他自知这不是什么善良,只是处于理智的考虑,他不能动手,因为外部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全,安全到没有任何后患。
所有的利益所有的一切没有帝国重要,哪怕他最宠爱的三皇子也不能和之相提并论,所以哪怕他以死逼问, 自己也没有给他答案,因为四皇子的身份一但暴露,帝国将再难安宁,所以他不说一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无法容忍五皇子,不是无法容忍他利用自己,而是无法容忍他造成的这一切,如果没有他造成的混乱,帝国怎么会处于现在的悬崖之巅。
他承认这冷酷的没有人情,但也正是因为这冷酷,才经营这帝国几十年从未有过差错,除了四皇子的诞生,皇帝只觉喉头一阵腥甜,但闭上眼握紧拳头生生的忍了下去,长叹一口气,心头一片冷凝,再次睁眼眼中透着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