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月宫,原本是嫦娥的仙居,如今被罗睺霸占,终日恶臭无比。
说来这位魔祖当真是厉害,作为万恶之首,不小心躲着点就算了,毕竟你牛-逼,但是跑到九重天的月宫这算怎么回事?就不怕天上神佛醒来的时候把你给端了?
其实,罗睺是不想占月宫的,他想的是云霄宝殿,不过元凤不许,怕动作太大惊动鸿钧。
罗睺曾经问过元凤,鸿钧那么大能耐会不知道他们的打算?
元凤回了一句:谁会猜测蝼蚁的心思。
他们之于鸿运不过是蝼蚁,而又有谁会猜测蝼蚁的心思呢?
只要蝼蚁不上赶着蹦跶,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
罗睺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
罗睺觉得元凤真是非常聪明,月宫这个地方是元凤想的,绑架帝俊的儿子,让帝俊东皇太一为他们做事也是元凤主使,哦,还有今天早上在南河水边发现的始麒麟,元凤正在给他上课。
想着罗睺进了一屋子。
屋里元凤正跟始麒麟洗脑,“我知道你恨我,可天地五劫是你我可以阻拦的吗?为了天地圆满,我们只有一战……我们都是棋子,如果你要恨,就恨这天地,如果你要报复,我愿同你一起……”
魔族的小家伙跟罗睺弄了现代的电视、书本,罗睺学的还挺起劲的,听了元凤的话,他觉得元凤不去做传销可惜了。
罗睺留着板寸短发,穿一身宝蓝西服,文质彬彬,比起因为仇恨眼睛红如鲜血的元凤,罗睺真像个好人。
始麒麟如今元神刚刚回归,神力尚未恢复,体型也跟一个五岁孩童一般。
此刻,得知天地五劫真相的他瘫在地上,因为震惊,瞳孔放的很大。
“我就说当日还与龙神一起喝过酒,他明明说给我时间让我解释,却半夜突然打过来……”始麒麟泣不成声。
即便是神,也是有眼泪的。
如今他到是有了一线生机,他那些战死的族人呢?
始麒麟不知道,他想问一问天道,却发现此处已被元凤设下结界。
始麒麟能理解元凤的心情,但是当年为了麒麟一族不被灭族,不被天道厌弃,麒麟全族已然发誓麒麟现世必有详瑞,若是违背整个麒麟族都要遭灭族之罪,不为别的,就为现存的族人,始麒麟即便是死也不会跟着元凤乱来。
“乱来,我竟是乱来?”元凤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倏地放声大笑,他一身白色长袍宽袖,绣着艳丽的大红牡丹,银发如丝,直直垂落到脚边。
他容貌艳丽非常,即便是嫦娥见了都要惭愧。
元凤双目被仇恨染成了红色,听见始麒麟劝自己莫要生事,恨不得将胆小怕事的始麒麟一刀砍了,却又怕动作太大,被人得知。
如今,他还不足与自己的仇人对抗,还得忍。
艳红牡丹宽袖拂过始麒麟头顶,始麒麟沉睡过去,罗睺推门而入,幸灾乐祸的道:“哎呀真是可惜,又少了一个盟友。”
元凤冷哼一声,双手搂在袖中,“同坐一条船,你到有心情嘲笑我,怪不得当年只能搞小动作,不管龙族还是麒麟族,正面你一个都杠不过。”
罗睺面容扭曲,“人人都道你是恋爱脑,当年为了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争霸天下,如此我看你这样子,到是比魔族还有心机深沉,佩服佩服!”
罗睺话刺激到元凤,二话不说就是一道凤火,罗睺也不是好惹的,两人在月宫斗起法来,他们一时分不出高下,就是倒霉了罗睺手下的磨族,不管是元凤还是罗睺,随便一招他们都承受不起。
帝俊、东皇太一的到来,解救了这些魔族。
元凤急切道:“可是已拿到神兵。”
帝俊连忙把楼诀和他抢夺龙泉剑的事告之于他。
即便面对的是元凤,帝俊也是有脾气的,“你们凤族真是有意思,哥哥弟弟都争一把剑,如今我和太一神力还未恢复,不是你兄弟的对手,龙泉剑我是拿不到,你若要自去找你兄弟。”
帝俊说的是实话,他和东皇太一如今实力还未恢复,即便两人一起上也不是楼诀的对手。
不是他不用心,而是楼诀作妖。
帝俊说完立刻催促元凤把儿子归还给他,元凤冷笑一声,“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说起来你还是妖皇,是上古天庭之主,如今天地五劫之至完结,天道不会插手三界诸事,满天神佛又还未苏醒,你何不趁此起兵,说不定这三界之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元凤又给帝俊洗脑,而这个洗脑罗睺喜欢。
三界乱就杀伐多,杀伐多恶就多,他就更强大,于是罗睺连忙帮腔,希望帝俊能找回从前的雄心壮志,站起来撸。
天地圆满,他们不在是棋子,帝俊完全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现在又恰逢满天神佛还没完全苏醒,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元凤、罗睺唱的很好听,很可惜帝俊已然心灰意冷,他如今就想一家团圆,其他的已是云烟。
而何况,还是与罗睺结党。
帝俊瞟了罗睺一眼,对他很是忌惮。
罗睺一脸无辜,“你看我做甚,我只是想成圣,对三界之主的帝位没有兴趣,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发血誓。”
洪荒大神大妖们的誓言,不只一句话那么简单,越是法力强大的,发下的誓言越会被天道认可,麒麟一族便是如此,龙汉初劫时为免灭族之祸,发下从此麒麟一出必有祥瑞的誓言后,洪荒三大神族的麒麟就再也没有沾一滴血。
然而,帝俊就是不接招,对至尊帝位无心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看透了。
这可气坏了元凤,杀又杀不得,不过他不放走他绑架的九个三足金乌,谁知道帝俊、东皇太一这两个软蛋会不会带着儿子去圣人哪里揭发他。
毕竟,他要杀的人是鸿钧。
第69章 洗ck内裤的男人
看着帝俊、东皇太一远去的背影, 罗睺问元凤,“这可如何是好?”
在罗睺看来,帝俊、东皇太一打不过楼诀是事实。
既打不过, 自然抢不回龙泉剑。
罗睺说:“不如由我去会会你兄弟?”
“不必。”元凤嘴唇抿成一条线, 五官与楼诀有三分相似, 气质却截然不同, 楼诀冷然淡漠,他却艳丽夺目。
元凤勾唇冷笑,“帝俊不是傻子, 正面打不过,还可以使别的手段, 只要他想要回儿子, 他就一定会想到办法。”
元凤右手一翻,手心突然多了九只三足小金乌, 奶娃娃一样的小金乌看到元凤立刻吓的缩成一团, 胆子小的直接哭了。
手掌再一翻, 小金乌已被元凤收到袖子里。
罗睺笑道:“那可是你兄弟, 你就不怕他受伤?”
元凤道:“他没么软弱,反倒是你,以前不觉得,如今怎么越发软弱起来。”
“因为以前不知道渺小可欺, 我可不想再死一次, 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来。”罗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见元凤要走, 喊住他问道:“哎,你怎么好端端的要杀道祖?”
元凤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你怕了?”
罗睺反问:“你不怕那可是道祖,三清圣人的师尊。”
元凤说:“我不怕。如果你后悔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解除合作关系,你不必帮我杀鸿钧,我也不会帮你成圣。”
罗睺唯恐天下不乱,杀鸿钧自然是天下大乱,他是又怕又兴奋,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元凤何时和鸿运结了仇,以致于元凤要越级杀圣,而且真要说起来,他与元凤之间元凤技高一筹,元凤大可自己成圣,为什么选择帮他?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元凤冷笑一声,大千世界三界众生,人人都想成圣,连罗睺也不例外,唯独他不愿。
“现如今妖族示微,人族大兴,女娲娘娘可曾皱一下眉头?当年巫妖大战,妖皇帝俊、东皇太一陨落的时候,女娲娘娘可曾有一字半语?这些九天之上,超然物外的圣人,哪个不是冷心冷血?”
他为复仇而生,为复仇而燃烧,若是也变成冷心冷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圣人,他还如此报仇?搞不好还会和仇人谈笑风生。
罗睺点头,深以为然,一巴掌拍在元凤的肩头,“我们两个真是绝配,纵观三界,你再也找不到像我一样的合作伙伴,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帮我。”
元凤挥开他的手,厌恶道:“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这么做。”
罗睺说:“你觉得我成圣的机缘是什么?满天神佛为恭迎新圣沉睡千前,说出来有些难受,不过我不觉得自己是他们要恭迎的新圣。”
罗睺盯着元凤的侧脸,“你是吗?”
元凤说:“我不是。”
罗睺双手一摊,“那可如何是好?”
成圣一劫,远比想象中艰难的多,不仅仅是对天道的参悟达到顶峰,还需要一个契机,当年鸿钧在紫霄宫讲道的蒲团就是契机。
罗睺看不到自己的机缘,就只能抢别人的机缘,新圣便是他和元凤的目标。
罗睺推开窗户,窗外明月银盘一样的大小,他问元凤:“会不会是你兄弟?”
元凤瞟他一眼,满天神佛恭迎的新圣是重归之圣,是和他们一样道消的天地五劫的牺牲者,楼诀自然是符合的。
元凤的眼神像是要捅他一刀,罗睺讨饶道:“别这么看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哈哈哈……”
元凤依旧冷冷的看着他,罗睺心想凤凰真是难缠,打哈哈没用,只能压了笑声,正色道:“你也莫怪我怀疑你兄弟,实在是他对天道的领悟无人能及,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这三界还有比他更优秀的人,可得鸿钧青睐,越过这十万万众生登至尊之位。”
元凤道:“圣人之下没有人比楼诀更强,功德比他大,又是天地五劫陨落的洪荒大神我到是知道一个。”
罗睺:“谁?”
元凤:“应天地之劫道消神散,魂归大地,连残破的身躯都被拖到龙泉洞,直至一身枯骨化为黄土的是谁?”
罗睺心头一跳,“龙神!……可是,他不是因为杀伐太过,被天道厌弃以至于连一席裹尸的草席都没有,才被锁在龙泉洞……”
剩下的话罗睺没有说。
若说杀伐过重,被天道厌弃,他们这些人不也和龙神一样,元凤死于落凤坡,他直接死在最后的战场上,只有龙神的尸体被拖入不周山的龙泉洞。
而不周山正是天地的支柱……
想通其中道理,一时之间罗睺心中是又妒又恨,月宫床榻上有一方棋盘,嫦娥闲来无事总会和玉兔玩耍几局,她被帝俊接到人间,棋盘到是没带走。
棋子散落在棋盘上,黑的黑,白的黑,罗睺随手抓起一把棋子,不拘黑子白子,往窗外一撒,黑白棋子悬浮在空中,组成玄妙复杂的图案。
罗睺不是拿棋子撒气,他是在卜卦。
棋子悬浮着,闪烁着星光,罗睺抬头去看,棋子突然爆炸开来,碎片飞溅从罗睺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罗睺面色一顿,“龙神的行踪被天道遮掩了。”
元凤笑了,尔后罗睺也笑了。
若说之前只是一个猜测,如今到是证实了。
罗睺说:“我走到哪里都要挨打,低调不起来,龙泉剑就请你多注意了。”
元凤点头,“我知。”
龙泉剑是龙神的佩剑,只要龙神归来自然会来找龙泉剑……
卧室里,太子爷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太子爷背部受了嫦娥一掌,周飞拿着一白玉瓶子正给他上药。
药是楼诀的,很有奇效,往伤处一涂就退红消肿,清凉一片。
然而周飞下手没轻重,这不太子爷又是一声痛叫嗷呜,给狼似的。
太子爷骂他:“你就不能轻点?”
周飞正生气呢,同住一个屋檐下自家龙爸爸和鸟保姆不清不楚起来,他竟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他还是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简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怪不得上回楼诀不在的五天,龙爸爸就阴阳怪气,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原来不是他想多了,人家是真的欲、求、不、满。
周飞的话刺激了太子爷,怒道:“谁tm给鸟保姆不清不楚了?你听清楚了,是他想和我不清不楚,我素钢铁直男,才不会喜欢他。”
周飞盯着他,龙爸爸比起他自然是钢铁直男,一只手就把他抡圆了,可若是往一八八的楼诀身边一站……
一个暴躁,一个清冷。
一个好色,一个禁欲。
我去,竟然意外的相配,但是龙爸爸很钢的啊,一点都不gay里gay气。
这么想着,周飞下手又没了轻重,一指戳在龙爸爸伤处,龙爸爸立时又叫了一声:“嗷……”
周飞飞:“……”男人流血不流泪,龙爸爸貌似也没他想的那么笔直啊。
周飞飞单纯,一时不察将心里的想法带到脸上,太子爷岂能饶他,即便现在受了伤,要收拾周飞飞那也是秒秒钟的事。
三十秒后,周飞也躺床上了。
周飞飞/(ㄒoㄒ)/~~
魔鬼啊!
龙爸爸真是魔鬼,好像离家出走哦~
周飞心酸的一比,太子爷嫌弃他,抢过白玉瓶给自己上药,他一边扣药,一边透过敞开的房门往客厅瞅。
他刚刚当着周飞飞的面,狠狠的拒绝了鸟保姆。
鸟保姆没哭吧……
也不知道鸟保姆在做什么?
心里像住进一片羽毛,骚的人心痒痒,太子爷一手肘打在周飞侧腰上,周飞又是痛叫一声,“我的肾……”
太子爷对周飞飞狠心的很,一点都不带怜香惜儿的,还指使周飞出去看看楼诀在做什么。
自从梨子继承周飞舔狗之位,他翅膀越发硬了,不大听指挥。
周飞嘟着嘴,不乐意,“你自己去,男男授受不亲,我一钢铁直男去偷看他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