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完本[穿书甜爽]—— BY:无牙子

作者:无牙子  录入:01-23

“可。”宴柏深一点犹豫都没有,几乎是林苏瓷刚提出,他就点头答应了。
林苏瓷欢呼着准备,而婉儿苦着脸,却是如遭雷劈。
此地不宜多待,留下婉儿暂且收拾她的东西,宴柏深跟着林苏瓷,回去那个林苏瓷待了三年多的院子。
白日里去走,林苏瓷都快要昏了头。他昨夜被追着『乱』跑一通,几乎『摸』不清金家院子的方向。
裹着黑『色』斗篷的宴柏深跟在他身后,随着他散漫的步伐,任由他东转西走,嘴角依稀有一抹弧度,那双眼,紧紧注视着前面自言自语的少年,沉寂了三年的温度,逐步浮起。
“就该是这边才对……”林苏瓷几乎花了一个多时辰,快要把主街来回走了两边,才『摸』到了一个绑着红线的巷子口。他松了口气,伸手指了指,给宴柏深得意地说道,“亏着我昨儿聪明,留了个记号,不然还真找不回来。”
“嗯,你聪明。”宴柏深今次的态度逐渐恢复了当初,没有昨夜初见时的陌生。他态度温和如故,一如既往地顺着林苏瓷的话吹捧着他家猫崽子。
巷子里进去就好找多了。那金家院子破败不堪,脱了漆的朱红大门门环都掉了,林苏瓷花了大力气才推开来。
他生活了大半年,又闭关了三年的院子,就这么随着门的推开,展现在了宴柏深的眼前。
林苏瓷要去收拾东西,被宴柏深拽着了袖子。
“告诉我,你在这里是怎么度过的。”宴柏深的声音略有沙哑。
“怎么度过的……”林苏瓷抠了抠脑袋,恍然大悟。
他反手拽着宴柏深,在杂草丛生的荒废庭院跑过,木质的沿廊经过几年的未曾修缮,已经有些腐朽,踩上去跑时,发出了很大的嘎吱声。
脱了漆的木柱,破了纸的灯笼,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旁,未得到很好侍养的娇花败了一地。林苏瓷牵着宴柏深,大步路过一间一间满是灰尘没有人烟的空房间,长到半人高的草叶穿过木质沿廊的分析,挡在沿廊中间,被林苏瓷抬手拨到一边去。
“我和师父住在这里。”再往前,是林苏瓷昨天打扫过的房间。虽然还是充满着破败之感,里头的蜘蛛网和灰尘大体都扫弄过一边,他也拎了清水来,擦了桌子。
失去门栓作用的房门被风一吹,嘎吱一声自己就开了,根本不用林苏瓷去推。
宴柏深抬步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摆着一张榻,一张屏风,落地灯盏还保持着古朴模样,并未被破坏。
破纸窗户下,是唯一被擦洗干净了的案桌,上面还有不少符纸,笔墨纸砚堆放在一侧,案桌上腾出来了一块位置,上头扔了一张皮草,『毛』茸茸的。
林苏瓷指着桌子笑眯眯道:“看,这就是我的床。”
“我那时候又不得变回人身,本来师父想带着我睡,可是他睡觉翻身,差点把我压死,我就在这里筑巢了。”
林苏瓷伸手拍了拍那张软绵绵『毛』茸茸的皮草,感慨道:“这还是当时二师兄去狩猎来的六角鹿和赤兔,他要给我骨架,我都没要,就留了皮,睡起来特别舒服。”
一边说着,林苏瓷回忆着几年前的窝,摇身变成猫崽,跳上案桌,熟门熟路在皮草窝里转了个圈盘下,窝成一团。
小猫崽翠碧的眸子舒服地都瞌上了,大大伸了个懒腰,一脸惬意:“真舒服啊~”
宴柏深垂眸看着他,窝里的小猫崽身体放松,四只爪子翻出了梅花垫,粉扑扑的,肉嘟嘟。
他伸手捏了捏:“嗯,舒服。”
林苏瓷大方地很,任由宴柏深捏了会儿。未了又被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毛』『毛』。
“我在这里住了只有半年左右,”林苏瓷躺在宴柏深怀中,爪子扒拉着他的袖子,宴柏深漫无目的走着,那双眼细细将这个院子一点点打量,想要把崽子不在他眼前时,生活过的地方记住。
“婉儿姐姐,还有浅浅姐姐,她们白天没事了会来陪我,我们当时在学着写话本,还写完了好几本呢!”林苏瓷得意洋洋指挥着宴柏深进去了一间破败的屋子。
屋里头灰尘满满。
宴柏深抬手捏了个诀,罩住了他和猫崽子。
“看,就在这儿!”
房间之中,凌『乱』的摆放着几张案几,上头还堆着不少纸张。砚台里的墨早就凝结成壳,粘着笔尖,固定在三年前的某一个瞬间。
林苏瓷跳下来,重新化作人形。他走到案几边看了两眼,给宴柏深比划道:“这里是我的位置,我一般都是坐在上面,指挥婉儿姐姐和浅浅姐姐,有时候,阿霜姐姐和傲哥也会来。”
“这是婉儿姐姐的位置,她的字写得很好看,一般我口述,她执笔。”林苏瓷拍了怕旁边堆满了纸张的案几,上面还有不少干枯的墨迹。
“浅浅姐姐研磨的时候,还会出各种主意。我反正是对浅浅姐姐特别服气,她什么都敢想。”林苏瓷指了指另一张桌子,“喏,这个是阿霜姐姐画画的地方。她画的画,保准比外头世面上的春|宫图都还要好看!”
小猫崽高昂着头,骄傲无比。
宴柏深一路听到这里,嘴角的那抹微笑终于挂不住了。
他目光深深:“……春|宫图?”
“是啊,”大大咧咧的林苏瓷根本没有发现他身后宴柏深幽30" 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0 ">首页                  32 页, 暗的目光,在里头翻了翻,找出一张边角微微泛了黄的图来,翻开看了眼,感慨,“瞧瞧,阿霜姐姐的这个画,活灵活现,让人一看就得赞叹她灵巧的心思,能把五个人安排的清清楚楚。”
宴柏深看清楚了那幅画。他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下。
这是什么东西?
林苏瓷还捧着画叹息:“可惜了阿霜姐姐平日里为了加速修行,很少有时间过来画,半年的时间,画的连十张都没有。”
宴柏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听起来你还很遗憾?”
“可不是,”林苏瓷对阿霜的画工很是推崇,“你都不知道,当初有个修士来找阿霜姐姐的时候,看见了她画的画,直接掏了三千灵石卖了去!三千灵石!”
林苏瓷羡慕不已:“若不是那个时候我无法化形,定要拜了阿霜姐姐为师不可。”
说着,林苏瓷也不气馁:“不过也无妨,我早先就和阿霜姐姐说好了。等我出来,就去拜她学画。”
宴柏深看了眼画,看了眼猫,忍耐:“学画,画这个?”
五个人不同体位『裸』|『露』而充满『色』|欲的……春|宫图?
阔别三年有余的手痒,让宴柏深伸手捏着林苏瓷的脸颊拧了拧:“嗯?”
林苏瓷拼命拯救自己脸蛋儿:“当然了!这可是钱!画一幅三千灵石!三千呢!”
宴柏深的手被林苏瓷掰开了。
他反省了下自己。哪怕过了三年多,猫崽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崽儿,哪怕看见这种东西,心里头想的都是如何换钱。
如果宴柏深提早知道,当初轻缶和师门里的贫穷气息会给林苏瓷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说什么也要把崽子用灵石砸到对钱没有概念。
可惜,现在迟了。
林苏瓷『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脸颊,忽地却笑了:“柏深,你好久没有捏我了。”
当初的时候,他哪天不把宴柏深气一通,捏脸,捏爪子,捏尾巴,宴柏深有时候气急了,还把他翻过来一顿揍屁股。
也只有宴柏深会这样了。
也只能有他这样了。
林苏瓷被捏了脸,还乐得笑,一口尖尖的小白牙,清晰可见。
宴柏深都不知道该气他心大,还是该笑自己想太多。
罢了,还是那个傻猫。
也好。
院子并不大,林苏瓷带着宴柏深绕了一圈,喋喋不休把他所有的生活点滴都讲了一遍。宴柏深竖着耳朵,专心听着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未了林苏瓷带着宴柏深去他闭关三年的修室。
那修室外三层内三层的,重重叠叠。
林苏瓷带着宴柏深下着楼梯,抱怨道:“当初我就觉着这里太隔绝外边,哪来的这么多门。可娘……啊呸,金前辈就说,必须要彻底把我隔在里头才行。”
三层的门以此推开,『露』出了里头活动范围并不大的修室。
“我这三年就老老实实蹲在这。根本没有时间的感觉,醒了就开始吸收『药』气,直到昨天,才彻底吸收完毕。”
简单的修室,墙面有镶着几颗照亮的明珠,一张矮榻,一个几丈宽的浴池,墙面挖了几个洞,里头堆着不少猫粮猫玩具。
宴柏深一路走来,很是沉默,直到把这个修室彻底打量了一遍后,喃喃低语:“难怪……”
“嗯?”
林苏瓷抬手去『摸』磨牙棒,没听清宴柏深的话,他茫然回头。
宴柏深却没有告诉他,只将这个地方牢牢刻印下来,淡淡道:“走吧。”林苏瓷又抱着一捧吃的出来,随手塞给宴柏深一根磨牙棒。
“里头加了肉糜,二师兄专门去狩猎来的麂鹿,肉质特别鲜嫩,好吃么?”
林苏瓷自己也含了一块,吃得可香了。
只要他手上有什么,习惯『性』反手就给宴柏深塞一口,这个小习惯,他一直维持着,只是宴柏深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经历过他的亲密了。
宴柏深微微一怔,嘴里一点点甜慢慢顺着舌尖扩开。
“好吃。”他沙着声音。
两人离开了修室,宴柏深站在楼梯上,回眸看了眼。
就是这一层一层封闭的气障,隔绝了他的感知。
他抬手,给这里打上了一道禁锢。
既然要走,林苏瓷就得把这些东西先收拾了。他的东西不多,当了三年多的猫,要衣服没有衣服,要钱没钱,赤|『裸』『裸』的就一个人,思来想去,最后带上的也就是那一堆吃的和话本『插』画。
林苏瓷还振振有词:“要是我们没有钱了,卖了就不用去沿街乞讨了。”
谁知这话引起了宴柏深的注意:“什么乞讨?”
林苏瓷自然把他当初沿街乞讨的那十几天的生活一一道来。
“我没有了灵力,什么也不会,找活儿都不好找。”林苏瓷微微皱眉,“柏深,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太无用了?”
“怎么会,”宴柏深淡然否决,“你很厉害,相信你自己。”
林苏瓷想了想,坦然接受了宴柏深的这个说法:“也对,我是谁啊,想当初我几个月时间就筑基九阶了,如今重来一次,肯定更顺!”
林苏瓷自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抬起他骄傲的下巴:“明天起我就重新修炼,目标,在找到师父之前,筑基成功。”
宴柏深面不改『色』:“……好。”
“你在这里等人,我去去就来。”
林苏瓷打包好东西,准备出发了,宴柏深却抬手下了一道禁令,直接把整个院子用一道透明的屏障包裹了起来,而后嘱咐林苏瓷:“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许跑。”
“好哟。”林苏瓷答应得很爽快。
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宴柏深去干嘛了,人已经眨眼间消失在了他面前。
好像有些急,在急什么?
林苏瓷不太知道。
他在屋子里转悠了圈,从书架里抽出了几本当初他们编撰的话本,加进行李中。
等了不多时,宴柏深就回来了。
他离开的急急匆匆,回来的更是急急匆匆。全程没有超过一刻钟,黑『色』的斗篷就抖动着空气,出现在房间门口。
“啊,柏深你回来了。”林苏瓷把大了一圈的行囊拎出来,塞到宴柏深怀中,“你刚刚干嘛去……咦?”
林苏瓷翕了翕鼻子。
“怎么?”宴柏深接过行囊,装进自己芥子中,见林苏瓷还在耸着鼻子,不动声『色』问道。
林苏瓷满脸疑『惑』:“我刚刚好像闻到了血腥味,这会儿又没有了。”
“许是你闻错了。”宴柏深直接代开话题,“走吧。”
林苏瓷身上也被扔了一件黑『色』的斗篷。他抖开披上,学着宴柏深戴上兜帽,把自己藏了个严严实实。
“等等,我就说忘了什么,婉儿姐姐还没有来呢。”
林苏瓷都拉开大门了,才恍然大悟,回头对宴柏深说道。
“我在这儿……”
随着林苏瓷的话,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墙角下涩涩的传出来。
林苏瓷诧异低头,只见大门口角落里,蹲着一个灰扑扑的人影。
无论在金家院子,还是在云朝坊,婉儿给林苏瓷的印象,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每日里都好似一个勾人的小妖精,没有一刻不修边幅。
可眼下,蹲在角落里的,是个灰扑扑,朴素又简洁的少女。她身上没有一点首饰,头发上甚至只有一根荆钗,漂亮的脸蛋更是黯淡,不见一点妆容。
这样的婉儿,还真……朴素的吓人。
婉儿挤出一个谄媚的笑脸:“奴家不敢打扰大人,所以在此等候。”
林苏瓷:“婉儿姐姐你吃错『药』了?”
怎么看见宴柏深就跟看见猫的老鼠一样?
婉儿一言难尽看了林苏瓷一眼,她吸了口气,慢吞吞站起身,也不与林苏瓷多说,只低头垂眸的,温顺的跟个小丫鬟似的。
林苏瓷百思不得其解,把婉儿的种种心惊胆战表现,归纳为对宴柏深威压的害怕。
毕竟如今的宴柏深,若是第一次见,他都能吓得两股战战,拔腿就跑。
林苏瓷趁着宴柏深不注意,悄悄拍了拍婉儿的背,递给她一个加油的眼神。
婉儿犹如看傻子回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幽幽,包含着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关爱的怜悯。
林苏瓷『摸』不着头脑。
从这个城,前往浅浅接应他们的虚度界,还有很远的距离。婉儿一个融合修士,宴柏深一个不知深浅的修士,什么都不需要都可以,可林苏瓷现在是个小拖累,他缺什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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