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你们俩去哪了,没想到上了卫生间发现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卧室门口。”宋子悦站在灯底下笑的别提有多灿烂:
“说说你们要干什么吧。”
我挠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看看你们睡了没。”
宋子悦点点头道:“噢,这样啊。那我进屋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这都快天亮了,你们也睡不了多久了。”
我和何浩不约而同的露出假笑:“嗯,晚安。”
剩下的小半夜,我和何浩并未睡,两人用微信交流了一天的感受。
我:你说事情发展到现在,咱们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今天虽说见到了齐国良了解到一些事情的原委,可是很多疑问还是没有头绪,反而是乱上加乱了。
何浩:别着急,我们从头开始理,总能理出一条线索。从昨天早上开始说起。你做梦去灵山现在看来是林奶奶和齐国良策划的,他们一早就想引咱们去灵山,林奶奶这算是走了很大的一步棋,至于这避水剑到了时候肯定会有大用处。
我:嗯,这么说林奶奶是想让我们自己去找寻真相吗?
何浩:现在只能这么想,他们五个家族之间恩怨是非应该都是从540年前的五行重合开始。你还记得徐清泽前几天跟我们说540年前白天野他们在平定羌族叛乱后用10万军魂镇压祥云水患吧。
我:记得,下半本日记被人撕去了。我心里也有疑问,这白家到现在依然很昌盛,他们白家是用了什么的处事智慧,能够世代军人,警察的长久做下去。
何浩:据今天齐国良所说,他们白家在540年前镇压水患后,朝廷借白天野之力禁锢其余几家的术法,与此同时不知使的什么法,让他们几家世代人丁单薄,丢失的半本日记应该就是记载的这个内容。
我:你说会不会是白家人不想人看到这块的内容自己撕去了。
何浩:很有可能,不过白海正为什么会失踪很奇怪,到底是白家人自己故意躲起来,还是他是被人掳走了。林奶奶也是避而不见人,我觉得他被人掳走的可能性更大些。
我:会不会是王志成干的,他不是想要复活齐琪吗。
何浩 :你还记得咱们捞到木行镇河童是在祥云湖里面。当时咱们还在猜测周佳琪是怎么消失的。如果周佳琪是站在咱们这边,特意把咱们引去祥云湖就是为了把木镇河童给我们,当白海正得知木行镇河童是在祥云湖东北方明显是一愣,然后急匆匆地就告辞了,他晚上消失的地方又是在去祥云湖的路上,他是为了做什么呢。
我:这么说周佳琪很有可能和白海正之间有某种关联,你说白晓知不知道他父亲失踪的事情。。
何浩:她肯定不知道,这丫头藏不住自己的心事,什么事都摆在脸上,不高兴,高兴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你这么了解呀。
看着何浩发过来的消息,我心中暗乐,这白晓妹子是有机会抱的美人归了,何浩明显是对她上了心。
何浩:聊正事,我们现在要搞清楚周佳琪到底是站在那方的,还有齐泫雅本子上记得哪个男人到底是白家的谁。
我:你就这么确定白家的男人是齐泫雅日记本上的男人。
何浩:嗯,就是不知道是哪两兄弟哪一个。明早还要再出门一趟。
我:去哪里。
何浩:去了你就知道了。明天早晨找机会在试探一次嫂子吧,我心里总是怪怪的。
我:子悦她或许只是离魂太久,心性未定。
何浩:老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嫂子原来对你是什么模样,现在呢。你明早在试一次。如果你觉得她就是嫂子,我无二话。
我心里顿时沉甸甸的,何浩说的并没有错,子悦的反常在乎在我的事上漠不关心,甚至连刻意的伪装都没有,尤其是我现在脚上虽然敷了大山叔给的膏药好了很多,可是走起路隐隐作痛,子悦却视若罔闻。诶,想想竟然一阵心痛,理智强压抑着心痛的感觉,我现在知道自己这莫名而来的胡乱心绪全是被符咒刻意放大的情绪,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我:嗯嗯,知道了。不过我还有一事特别的好奇。
何浩:什么事。
我稳稳心神打出字来:你和这徐教授怎么认识的,我觉得徐教授实在很神秘,年龄不大,高级教授,而且昨天在密室当中,所有人就他第一个看出机关所在之地,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别人不对他好奇。
何浩:我以前的女朋友是徐教授的助教,时间长了,我们自然而然认识了。徐教授是个我们常说的少年天才,24岁就修了古文和生物学的双料博士,之后到祥大任教。先是生物系教授,后又兼任了古文学的教师,一周一节课,官方说法是文理结合更有益于学术研究。
我暗想这的确像是符合徐教授的风格,不太像常人所为。
我:那私底下他是什么说法。
何浩:他说生物系那帮娃娃长的太磕惨了,要到文学系那帮漂亮娃娃里晃荡晃荡心情才能变好。
我看着屏幕上打出这么一行字默然无语,这也太奇葩了。不过何浩刚刚说他以前的女朋友,那他现在这个女朋友哪里去了,这是何浩的私事,他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还是多问问徐教授吧。
我:徐教授这些年也是形单影只。
何浩:嗯,除了文婆婆这个常年照顾他的老人,他倒真的是一个人,也没从他那些暮春的女学生中挑一个漂亮的讨来做老婆,怕是觉得男女之情索然无味吧。
我心里暗想怕是徐教授有断袖之好,何浩这个钢铁直男不晓得。
我:对了,我们怎么判断周佳琪站在那方,总不能明晃晃的直接问她吧。
何浩:后天是齐泫雅的葬礼,听说是周佳琪主办的。咱们去参加。
我:白晓跟你说的。
何浩:嗯,还有一件事值得注意,到现在为止我们所见到的暗中作祟的术法已经全面涉及到了五行。根据之前徐清泽所说五行之中土行法术最为厉害,土行的长老更是对五行之法精通。而这次在白家的寿宴上,土行家族只来了一个小子。这小子手中并无土行镇河童他还要借其余几家之手对付他的姑姑。
我:你的意思王志成应该和土行的人有所勾搭。
何浩:这只是我的揣测,如不出所料,明后天这位土行族人就该找上我们了。现在到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咱们睡一会吧。
我:行
删掉我和何浩的聊天记录,躺在地铺上我久久不能眠,想着自己如此怕死之人现在真的面临死亡之时,反而平静了下来。不知道那天我就会死去,余下的事要怎么处理。
这些年自己也攒下些积蓄足够女儿到上大学了。还有两套房子不在了就给岳父岳母,自己家这边是没人了,这房子还能给两个老人安度晚年。
可要是瑞祥市真的会发大水,那两套房子也没有用了,诶,这思前想后,也没什么妥当的方法,直到天蒙蒙亮,我才慢慢睡去。
“老婆,这是你最喜欢的豆腐脑,油条趁热吃吧。”我把满满一碗洒了香菜,葱花的豆腐脑推到宋子悦跟前。
宋子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我不是很饿,你多吃点吧。”说完一口没吃面前散着热气的豆腐脑。
“不吃怎么行,这些日子咱都没有好好吃过饭,而且你还昏迷了好几天,更要补一补。”我摇了一勺豆腐脑吹了吹佯装要喂她。
“宋子悦不吃香菜和葱花。”宋子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心里有些发毛,顾不得细想她这一句话而是说:
“瞧,我这光顾的给你买豆腐脑了,忘了这茬,我待会下去再给你买点。”
“不用麻烦了,豆腐脑也挺好。”说着宋子悦喝了我摇给他的那一勺豆腐脑,自顾自的开始吃面前的早点。脸上波澜不惊。
我再次开口道:“老婆,明天就是咱俩的结婚纪念日,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我心里对你特别惭愧,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买,前阵子你不是看上一个包包吗?”
宋子悦浅浅笑道:“自从嫁给你,穷困潦倒也罢,富甲一方也好,只要你在,我便跟你。”
这话是当年我想老婆求婚后,她俯在我耳边对我说的一句话。她就是我的老婆呀,我怎么能去怀疑她呢。如今她刚刚从昏迷中苏醒,我怎么还能责怪她对我想的不周到。自己真是疑心太重了。
此时宋子悦并没有看向我,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的何浩身上:“早啊,小何。”
“早,嫂子”
我转身像何浩做了一个皱眉轻轻摇头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看了一个韩剧,超级搞笑,叫大力女子都奉顺 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第35章 失踪
何浩瞅了一眼我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油条放到嘴里并未在言语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还好很快就被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
徐清泽懒洋洋的靠在门口说道:“浩浩呀,你算是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了,趁着这些日子学校放暑假我本来打算在家中闲散度日,没曾想你给我惹了一堆麻烦。说吧,你又要带我去哪。”
何浩头都没抬说道:“好地方。”
徐清泽撇撇嘴转头看向我:“哟,老李,昨晚没睡好。”
我苦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能睡着就算不错了。”
徐清泽没打算放过我:“诶,我们这里面也就你有老婆热炕头,睡不踏实的应该是我们。”
奇怪,这徐大教授每次见我们,头件事都是对着女孩一阵慰问,怎么这次关心我来了。
宋子悦开口了:“徐教授那么多年方二八的娇俏女学生,又怎么会是独守空屋。”
徐清泽眼都没带瞅宋子悦的说道:“夫人见笑了,莺莺燕燕又如何,还不如家里的糟糠之妻。”
这两人说话明里暗里的,叫人分外听不明白。
车刚刚进灵山,大雾就升了起来,五丈外白茫茫一片,看不见路。
守墓人的小屋记孤零零的处在哪,里面空无一人。那张破旧瘸腿的八仙桌一劈两半,曾经安放在那上面的供果四散在地上。靠着墙角的矮床上有着斑斑血迹。:
“大山叔他……”看见眼前景象,我难以相信昨天还在和我说以后常来看他的老人不见了。一时间脑子空空无一物,犹如被重锤抡过。
何浩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他跪在地上开始摸那天床脚的那块板子。
“没用的,暗门是哪根百年的槐木棍,而不是这个连地都贴不紧的床脚板。”
何浩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徐清泽问道:“你怎么知道。”
徐清泽一耸肩说道:“你们这些肉眼凡胎真的看不出来那根被当作拐杖的木棍子是古槐树做的。”
何浩思索片刻走到我跟前说道:“走,咱们先去齐琪的墓。”
我来不及思索便被何浩拉出了小屋:“大山叔,他现在生死不明,咱们该怎么办。”
何浩简洁的说了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灵山被浓雾遮掩了大半的山头,齐琪的墓在白雾浓浓中显得孤零零的,就算这灵山再是福泽之地,此时此景也只能用秋风秋雨愁煞人形容了。
墓前的青草期期艾艾,昨天齐泫雅留下来的斑驳血迹已经成了暗红色赫然瞩目的宣告了这里曾经有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消逝。
何浩看着笑颜灼灼地齐琪照片轻声说道:“打扰了。”说罢便绕着齐琪的墓开始仔细的搜寻。
很快,何浩在齐琪的墓地后找到了一处不明显,却比周围土壤稍显松动的地方,何浩从随身带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只小铲子开始刨土。
很快土里显出一块白色的丝布,何浩抖去上面的土壤打开看,里面出现了一截三寸长晶莹剔透的小人儿,外形与木行镇河童相似,晶莹剔透的心里有一抹火红色,它出现在众人面前,浓雾中天空仿佛拨开一丝晴明像是有水光照耀在它的身上,柔柔的光芒让周围的白雾驱散开来。
“这就是水行镇河童。”齐泫雅竟然就把她藏在了齐琪的墓边:随着白布全部打开里面还包裹着一枚小小的玉佩,里面没有半点杂质就像是一汪碧绿幽深的清泉,上面雕刻着一只刚下山的猛虎。
看来这个玉佩是和黑曜石一个功能了。齐泫雅为什么要将水行镇河童放在此地,她难道真的是为了给我们所留,她想表达什么,我们要这水行镇河童做什么。我们又不会水行术法,可这斯人已逝,我们只能对着这长风自问自答了。
其实按照现在的情形,白子冠在寿宴那天的提议看来是很难实现了,水行镇河童长老并不是法术最强的那个人,木行镇河童法术最强的白海正无缘无故又消失,这土行镇河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能拿的出来一说的就是火行镇河童。
而这金镇河童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个想法一旦实现不了。
就只能按照林奶奶所说的做,现在躲在背后的林奶奶应该也正是这个意思,现在的一切汹涌的,没有一丝防备的全部都压在了何浩和他的避水剑上。
迷雾重重,何浩突然急刹车。我还没理出个思绪就就撞在了椅子上。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何浩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徐清泽回头看了一眼我和宋子悦,目光在宋子悦脸上停留了片刻,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转瞬之间,徐清泽跟着何浩下了车。
该来的总会来,那天在聚会上的小兄弟正紧闭着双眼躺在离何浩车一尺的地方,这样子不像是已经撞上了,我心下松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旁的宋子悦,她站在我身旁,看起来挨的我很近,却没有半点碰触,眼神冰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方远修,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骷髅来。
“老婆”我伸出胳膊楼主她想要带给老婆一点温暖,宋子悦浑身一哆嗦,有点惊讶的看向我,转而身体有些僵硬的靠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