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那场浩瀚的战役牺牲太多,包括帝国的皇室。
那时皇室刚正不阿与如今的风气完全不同,除了前排将士前往,皇子们更是身先士卒。
赢得民众之心,而如今的君王不过是君王一夜风流后的产物,谁都没把他当做继承人。
可偏偏当时的皇室皇位继承人基本死绝,反倒是让这心性品德勉强的皇子上位。
登基后,君王心性高傲,逐渐猖狂,到是被当时的大臣世家联手打压,这才抹去了那份不尽人意的脾气。
然而却也怀恨在心,君王登基近两百年,陆陆续续当年打压过他的家族也逐渐被代替,或凋零,主星的气氛也大不如前。
阿尔伯特缓慢的和他说着主星上的是是非非,和家族的历史,他们总有一天会崛起,也会回到主星,更会把当年的仇恨一一报复回去。
自己的确能把沅予炩保护在羽翼下,但他知道那骄傲的少年并不允许自己的屈于人后。
他高傲而随性,率真又聪明。
兽神或许给予了他一场巨大的磨难,却又把世间最美好的珍宝交给自己。
阿尔伯特揉搓着小飞鼠的脑袋,有用手指揉着他软乎乎的肚皮。
原本有点气阿尔伯特非要自己兽化的沅予炩愣是被他伺候的没脾气,抱着那只爪子还追问,“后来呢?”
“什么后来?”阿尔伯特沉迷吸鼠无法自拔,愣是没听懂沅予炩说什么。
“就是你大伯和你阿姆有什么打算?主星上如今的动向?还有最重要的你打算做什么?就让他们今后再承认你是好的?他们是错的就够了?”小飞鼠侧着头,有些不明白,事儿就砸这么简单?
难道...这样还不够?阿尔伯特一脸蒙圈。
“清君侧啊,如今的皇族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他几个儿子也是,真让他们逐鹿出结果?这压根不是竞争皇位,这是养蛊虫啊,让一群毒虫在里面内斗,最后谁赢了,谁当大王。”说到这沅予炩忍不住连连称奇,啧啧两声还摇摇头,“国将亡啊,大宝贝~”
不是的,并没有,还没到那地步,应该还能挽救下,还能坚持坚持...
阿尔伯特心里五连击的反驳,可惜沅予炩却看到他心底的跃跃欲试。
毕竟谁都有野心,谁都不想屈居人下。
可兽人种族的天性,让他们固然好斗勇猛,却忠诚而赤诚。
历史上皇族被推翻的事记,到也有,可和沅予炩那年世界相比,可真是寥寥无几。
他们那,屁股下有个宝座,那得吃不好睡不好,谁都想要争宝座。
若自己没坐上去,那他也得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想着法子要宝座。
这么一来,隔三差五就有人想逼宫的逼宫,清君侧的清君侧,想让亲爹把皇位给他的给他。
反正短短的历史上,这种被推翻的事儿,可真是多不胜数。
而这世界,这种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
沅予炩刚来这世界第一件做的事儿就是了解历史,花了一年多可算把历史全部都看完,什么三皇五帝之治天下之类的,什么上古时期,远古时期,古代,半现代,现代,高科技文明时代,星际初期,星际战乱时期等等等等。
有文明记载的十六万年里,这个帝国走过了风风雨雨,可改朝换代百来次都没。
绝大多数都是逼的民不得不反,自己作死作的。
就好比上一代,如今君王的正统血脉的弟弟,如今的亲王。
对方也是继承人,受到过良好的皇室教育和皇位培养教育。
可因为上战场重伤,兽核险些崩了,这辈子算是废了,能稳稳地活下去才是关键。
因此退让之下让如今的君王上位,对方人品就不错嘛,也没怨恨,心怀坦荡。
只考虑适合不适合,能不能行,而不是为了权利而厮杀。
“要不就挟天子以令诸侯,把皇位扔给有能者,心怀天下之人;要么打下天下后辅佐新君上位,要么就自己坐上去得了。”老天爷都把他都安排给阿尔伯特了,怎么看都是起点类型的升级流小说。
眼前说不准就是个帝王的念头一起,沅予炩就有点小激动。
他,他将来也是要成为王的男人啊!!!
_(:з」∠)_那岂不是就是帝后了?
撒点忧愁再撒点窒息,还别忘了绝望和忧愁,搅合搅合,搅合搅合盛了一碗汤,往他嘴里灌。
阿尔伯特拍拍小飞鼠的屁股,既没赞同他的话也没赞成,至始至终他是觉得沅予炩想到有点多有点远。
皇室真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吗?
阿尔伯特不清楚,或许是自己不敢深入的回忆。
当年他被祖父带在身边培养,那时,祖父时常会回忆起自己在宫中的几位好友和伙伴,可惜他们都战死沙场了。
而那些人,便是与祖父一起成长的公爵,皇子,亲王之子等等。
那一场浩瀚的战役,牺牲了太多,太多。
让年迈重伤的祖父更是迅速枯萎,走向死神的怀抱。
与祖父口中的皇室相比,如今的的确是不堪,但...
推翻一个皇室带来的动荡,是这个帝国能够承受的?外有虎视眈眈的敌人,内有错综复杂的关系。
阿尔伯特凝重的把小飞鼠放脑袋上,或许他要尽快找个时间和阿姆谈谈了...
阿尔伯特的姆亲乔舒雅是主星上戈德温世家之子,自幼聪慧过人,可太聪明,太看透世间的亚雌,对求娶的雄性而言,无疑也是一股压力。
愚蠢之辈,根本不敢靠近,毕竟站在他身旁就会被足智多谋的乔舒雅比的如同尘埃。
加上乔舒雅长得极其精致,家世又好,当初追求者不乏其数,可惜都被其冷傲的气场而拒之门外。与世人也好奇如此高雅冷情的乔舒雅如何会和寡言冷傲的阿尔伯特父亲走在一起的,不过他们的结合却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夫妻两固然聚少离多,可感情和睦,相敬如宾。
阿尔伯特自幼在祖父和母亲的教导下茁壮成长,而他的父亲则在几年前的战役中牺牲。
眼下他母亲看似回自己原本的戈德温家族,实则隐藏在暗中,寻找迈克尔家族复起的契机。
之前阿尔伯特身受重伤,精神力崩溃,可能无法再上战场而心如死灰,带着莱安重新改名换姓,打算隐居。
再加之当时主星局势紧张,他便和姆亲断了联系,如今...
似乎没什么必要了啊,搓了搓小飞鼠软乎乎的身体往回走。
被搓了舒服的小飞鼠抖了抖身体,软乎乎的越趴越平,和长小老鼠饼似的。
沅予炩也就说说,前儿也就越说越得劲,越说越兴奋,窝成一团。
完全就是“不知羞耻”的岔开两条后腿,露出软乎乎的肚皮,让阿尔伯特多揉揉,多搓搓。
阿尔伯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这只小飞鼠越发可口,不知道沅予炩允不允许他含在嘴里...兽形的,自己保证绝对,不会把他吞下去...
等两人回到树下,原本被扔树杈上的莱安还真认真的爬来爬去,把熟透的果子往下扔。
反正这果子皮厚,树底下又早就落了一层厚厚的落叶,掉下去也砸不烂。
见儿子似乎玩得挺开心的,阿尔伯特一把捂住想喊莱安的小飞鼠,转身瞧瞧的往更远处走。
沅予炩:嗯嗯嗯???不要儿子了?
阿尔伯特非常严肃的对他解释,“莱安被你保护的太好了,后山反正没什么危险,等会儿我发条消息让他自己回去,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沅予炩,“做你们家的儿子还挺辛苦的。”说完就熟门熟路的跑他脑袋上,一把拽住两撮头发,“阿尔伯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儿子才七岁!七岁!!”
阿尔伯特抽了口冷气,“嘶”了声,“予炩我哪天秃了,都是你揪出来的。”
“呵呵,说明你太久没对象,头发是觉得你出家为僧了。”沅予炩拍拍爪子,“去,接儿子。”
“不去!”看那小屁孩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沅予炩刚来时多嫌弃?现在恨不得整夜黏着他小叔一起睡。
一边说,一边反而大步往山下走,“孩子不能这么宠的,他已经是大人了,需要独立。”难得有假期,还不能和沅予炩单独相处,非要带上个小屁孩。
今儿一天阿尔伯特的怨气可不小,如今终于有借口甩掉莱安,他那会这么容易妥协?
见他铁了心今儿就是要和莱安过不去,沅予炩也不勉强,“那过几个小时再去。”
这回阿尔伯特出乎预料的好说话,当即便“恩。”了声答应,毕竟十七八个小时也是几个小时,没毛病。
终于能和沅予炩单独相处了,阿尔伯特反倒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或者带他去哪儿。
走到这座海拔才五百多米的小山山顶,眺望着远方,“予炩。”
“嗯?”沅予炩已经拿起衣服走到一旁的灌木中换上,听到阿尔伯特唤他,便疑惑的应了声。
“你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有些好奇,好奇这少年的过去,和他真正的成长环境。
“我也是这个世界的沅予炩,”沅予炩一边扣上松散的衬衫扣子,随意而慵懒的笑着走来,“固然前世造就了我如今的世界,可同样,这个世界的原身给予我新生与记忆,我也是这个世界的沅予炩,若将来某一天我的姆亲夏瑞尔回来,我也是他亲儿子。”
四岁离开,基本对沅予炩的成长没有介入,夏瑞尔不会发现沅予炩已经换了灵魂。
不过这只是个比喻,沅予炩从本质上逐渐认准他是这个世界的人,已经逐渐扎根于此。
“另一个世界的33" 小飞鼠历险记[星际]32" > 上一页 35 页, 你结婚了吗?”阿尔伯特好奇他的过去,见那挺拔的少年带着笑意缓缓走来,仿佛是要走进他的心房。
“没有,不过当初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我祖父安排的婚事。可惜,姑娘命薄,听说十四岁便去世了,此事便不了了之。”沅予炩只是知道有这件事,他们那时候有很长一段时期的盲婚,因此直接过来就被盲婚嫁了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反而接受的挺好。
阿尔伯特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看似不介意的打听,“那姑娘如何?”
“不知道,我就知道姓氏,名字都不清楚,也没见过面,更何况我们两家离得挺远,当时交通不发达。”说到这耸了耸肩,“姑娘家去世四年,我家去打听消息时才知道的。”
这么一说,才让阿尔伯特心里好受了不少。
这种感觉,他从所未有。阿尔伯特拉着少年坐在一处高石上,一同眺望着远方,两人并肩而坐,悠闲自得,垂着微风,写意而浪漫。
阿尔伯特自己有过一段婚姻,唐冰燕的确出色,不论是外表还是做人,家室,举止等等等等,都无可挑剔。
当初能在众多名媛中脱颖而出,甚至让他的姆亲乔舒雅觉得尚可,对方是个聪明人,再加之当年父亲受其唐家的祖父恩惠,而喜成连理。
要说喜爱,怕是没有,否则当初自己也不会不曾挽留唐冰燕。
他的婚姻和主星上绝大多数世家公子一样,门当户对,父母之言,双方都觉得对方不反感,没多少激情,也没多少爱意。
结合后,有的只是责任与尊敬。
阿尔伯特回忆起当年,祖父去世,父亲没多久也早早的牺牲在前线。迈克尔家族需要传承,他更需要继承。
唐家上门有意联亲,阿尔伯特想要一个安稳的家庭,那时的他觉得不一定能过要有多少爱,只要对方愿意能接受他常年不在主星,随时会牺牲,自然,迈克尔家族从来不会愧对另一半。
若自己死在前线,家产留下一半给对方作为改嫁的嫁妆。
固然自己常年不在家,可家产经营打理基本都交给唐冰燕,钱财使用和挥霍他一概不管,哪怕常年出现赤字,阿尔伯特也会想办法替她补上,自己名下留下的钱财并不多。
唐家几次开口要求帮忙,他也会尽力所为。
回想前一段婚姻,阿尔伯特觉得自己是对的起唐冰燕。
而如今这段意料之外,原本并没抱有希望的婚姻,却令他越发沉迷,越发难以自拔。
“你对我的过去不感兴趣吗?”阿尔伯特对这年幼的少年在婚姻中游历的状态而感到不安。
沅予炩似乎迷恋他,对这个家尽心尽责,付出一切,可...少年的不确定性和跳脱,让他总觉得沅予炩似乎能随时抽身。
更因为那段过去和被背叛而令他对待婚姻多了几分不安。
他希望少年爱恋自己,如同他爱着他一般,令人眷恋而无法自拔。
他渴望沅予炩能和自己一起踏入这份沼泽,并永远永远不会有爬出的一天。
沅予炩嫌弃的瞥了他眼,“你那些破故事,我上辈子看了不少。
这还算好的呢,唐冰燕还算手下留情了,我过去那世界可能人种不同,争斗特别多。
五千年来,历史上争斗平凡,改朝换代那是~家常便饭似的。推翻一个,明儿上台,儿子穿几代就又腐败的百姓过不下去,咋办?继续推翻。
还有兵权手上拿多了,就想推翻上头的皇上自己干。
哦,还有我是你哥,弟,你叔,你伯伯,为啥你当皇上我就不行了?推翻推翻!”
“这,这么乱?民不聊生如何发展?”阿尔伯特是万万想不到沅予炩过去的时代会这么凌乱。
沅予炩笑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上头做什么,下头都遭罪。我们那有文明历史的都有近万年,人的寿命不足百年,战争却隔三差五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