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结实的腿,脚下生风的往外走去,脚踝上的红绳在此刻格外显眼,甚至给他平添上一份性感。
戚意棠转过身来便看见这样一幅让人浑身燥热的画面,两人目光相接,齐齐愣住。
还是戚意棠先反应过来,随手一招,一件外套飞过来披在了池敬渊的肩头,“夜里凉,别感冒了。”
“哦,嗯。”池敬渊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明明打赤膊什么的很正常,可在戚意棠面前却会变得有些奇怪。
“把汤喝了吧。”戚意棠将桌上的碗端给他。
池敬渊也没有问过他这是什么汤,便接过一口喝光了,戚意棠拿着碗,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头,湿润的黑发瞬间变得干燥。
“晚安。”
池敬渊怔愣着点头,“晚安。”
戚意棠拿着碗出门去,池敬渊还有些未回过神来,这是什么神奇的魔法?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完全已经干了。
一阵困意袭来,池敬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此时在A城的某个房子里,刚写完作业的女孩儿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浴室洗漱,这会儿已经快两点了,她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哈……”打了个哈欠,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女孩儿打开灯一看,是一面鼓,准确的说应该是两面,左右两面中间鼓腰的地方镶嵌着宝石。
那鼓在地上滚了滚,昏黄的鼓面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老旧。
女孩儿将鼓扶起来,立在桌子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什么风,居然买了一个这么丑的鼓回来,看着就很不吉利,但是她的同学说看起来很酷的样子,当时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她走进浴室里,也不打算洗澡了,这会儿太晚了,洗个脸差不多了。
在手心挤上洗面奶?" 凶斋5" > 上一页 8 页, 啻昕螅丈涎劬ψㄐ南戳场?br /> “嗬……嗬……皮……给我皮……”
什么声音?她想睁开眼睛,可脸上有洗面奶,一睁开眼睛就疼,她有些发慌,这里是她爸妈为了让她安静学习给她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
她急急忙忙想去把脸上的泡沫洗掉,可越是慌乱,越是手足无措。
“皮……把皮剥下来!”
“啊——”
房间里似乎是电压不稳,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片刻的黑暗后,又恢复了正常,逼仄的房间里只有一个鼓安静的在桌面上,鼓身上红色的漆似乎变得更加鲜亮。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鼓拿起,瞬间从房间里消失。
“两周不到,这已经是第三起命案了,上面已经对我们下达了命令,必须尽快查处凶手是谁。”大清早一群人就被召集到一起开会,邹平的脑袋一直在钓鱼,池敬渊好心推了他一下,将自己面前没有喝过的咖啡递给他。
“谢了,刚睡下就被挖起来,太难受了。”邹平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膀。
刚散会没一会儿,池敬渊就在门口见到了夏云舟,夏云舟对他点了点头。
池敬渊心里大概有了底,看来这个案子不归他们管了。
“又转给特案处了,怎么最近发生的大案子都是特案处那边的。”邹平感叹了一句,小米赶忙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终于可以睡觉了。”
“我的黑眼圈用什么遮瑕产品都遮不住了。”
邹平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你化妆了?”
小米翻了个白眼,“我当然化了,你看不出来吗?”
邹平直愣愣的摇头,说:“可是你没有涂口红啊。”
小米无语了,送了邹平四个字,“钢铁直男。”
案子一移交出去,池敬渊也空闲了下来,正好胥妍给他发来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接受采访。池敬渊也不想拖着,尽快采访完,尽快完事,和胥妍约了一个就近的时间。
巧合的是,他在和胥妍约定的地点碰上了吴悠和唐糖。
唐糖看着坐在池敬渊对面的胥妍,一脸惊喜的说:“嫂子?”
胥妍楞了一下,满脸通红的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心里却是在想着看来池敬渊没有说谎,他真的结婚了。
“不是,我弟弟的同学。”池敬渊平静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抱歉啊,小姐姐,误会了。”唐糖歉意的说道。
胥妍微笑着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唐糖看向池敬渊问他,“对了,你有上次那个帅哥的联系方式吗?”
怕池敬渊不明白,唐糖还神叨叨的比划了几下,“就是那位高人。”
“有什么事吗?”
吴悠开口说:“上次那件事,我还没有感谢过那位先生和女士。”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唐糖,在唐糖鼓励的眼神下,才对池敬渊说:“其实我想拜托他们去见一下我朋友,她最近好像遇见了脏东西。”
“那我问一下。”池敬渊给夏云舟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感谢就不必了,为人民服务,应该的,至于她朋友的事情,我这边有点走不开。”
池敬渊明白,夏云舟那边刚接手了人皮案,肯定忙不过来。
“这样吧,我让田恬过去看看,她身体正在恢复期间,让她安静在医院里躺着她也坐不住。就是要麻烦你帮我多看着点。”夏云舟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什么。”池敬渊并不介意帮他多看着点田恬。
“那我让田恬联系你。”
刚挂了电话,田恬的电话就来了,电话里完全听不出她还在养伤,十分有活力。
“我去,我去,我都快闲出虱子了。”
在等待田恬的这段时间,池敬渊正好和胥妍把采访做了。唐糖和吴悠在旁边听着,不明觉厉,看池敬渊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警察叔叔就是帅啊。”唐糖感慨了一句,又有些丧气的说:“可惜已经结婚了,要不然配表姐你多好啊。”
吴悠用手肘戳了戳唐糖,“别瞎说。”
胥妍听了一耳朵,池敬渊果然很抢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戚意棠:再抢手也是我夫人。
第22章
“好的,就这样吧,谢谢你,今天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胥妍知道一会儿他们还有事,识趣的先告辞了。
她刚走出咖啡厅,就看见一个长相娇俏可爱的女孩儿穿着水手服跑进店里,直冲冲往池敬渊身上蹦,被池敬渊敏捷的躲开了。
真……不是一般的抢手。
吴悠的朋友是一家公司的前台,长相靓丽,性格好,人缘也很好,这些天她回家总是发现自己的衣橱被动过了,特别是内衣裤。
起先她以为是家里进贼了,特意在家里装了监控,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些内衣裤居然自己跑出来了,她吓得不敢在家里住,找了大师驱邪。
可没安稳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感觉有一双手在摸她,吓得她从睡梦中惊醒,连夜跑到朋友家去住,现在一直住在吴悠家里,没敢回去。
她和吴悠一起看过监控视频,晚上她睡着的时候,她旁边没有人睡的那半边床居然凹下去,露出一个人形。
田恬听了不以为意的说:“你朋友应该是遇见色鬼了,小角色,没有问题。”
听到田恬都这么保证了,吴悠终于松了一口气。
吴悠的朋友长得的确很漂亮,有一米七,身材凹凸有致,双腿又长又直,估计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憔悴。
“哇,好漂亮的小姐姐,可以加个微信吗?”田恬双眼放光都冲了过去。
池敬渊这才知道,田恬不仅喜欢收集帅哥,美女也不放过。
“可……可以呀。”对方并不介意田恬的唐突,反倒是笑了笑。
“小姐姐你笑起来可真好看,我叫田恬,你可以叫我小甜甜或者甜心。”田恬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笑意的说道。
“我叫路铃兰。”
路铃兰看向池敬渊,询问道:“请问您就是大师吗?”
田恬突然蹦了蹦,怒刷存在感,“我我我,大师是我,那位帅哥是警察叔叔。”
路铃兰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居然是驱鬼降魔的大师。
“走吧,带我去你家,这种小喽啰分分钟解决。”田恬骄傲的扬起下巴。
路铃兰看向吴悠,吴悠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的带着田恬等人去了御城国际,她家所在的小区。
她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田恬倒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不对,好重的阴气。”田恬秀眉一蹙,察觉到事情恐怕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池敬渊一踏进屋子里,双眼便直勾勾的盯着主卧的房间门,神情严峻。
吴悠三人站在后面紧紧的抓着彼此的手,紧张的望着前面的田恬和池敬渊二人。
田恬拿出一张符纸,“去!”
那符纸像是一根箭一样射出去,直直的打在什么东西上。
“诶哟。”一个三十来岁秃头的男人显现在客厅里,抱着自己的头满地打滚。
“张经理!”路铃兰惊呼一声,似乎不敢相信她家里的色鬼居然是自己已故的上司。
“死了不去投胎,偏偏跑来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活该被打。”田恬义愤填膺的指着那位张经理骂道。
“我……我是冤枉的。”张经理痛的满地打滚,连连求饶。
“谁冤枉你了?你没动人家的内衣吗?手没乱摸吗?”一句句问的张经理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我……好色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嘛!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她身材太好了。”张经理不仅不认错反而还狡辩起来,田恬生气的想拿鞭子抽他。
“呸!难怪你活着的时候就老喜欢在我面前晃悠,原来是个老不正经的。”路铃兰胆子颇大,居然不怕鬼,还骂上了。
“我我……我明明是好心,要不是我让你离开这里,你怎么可能还有命在。”张经理气急败坏的说道。
“什么意思?”田恬闻言骤然反应过来,屋子里的阴煞之气不是从张经理身上传来的。
池敬渊忽然开口说:“你看不见吗?”
田恬不明所以,“什么?”
池敬渊黑沉的双眼盯着主卧,抬起手来,“门上有个吊死鬼一直看着我们。”
“啊——”他话音刚落吴悠三人就抱在一起尖叫起来。
田恬诧异的瞪着池敬渊,“你能见鬼?!”
“队长怎么没和我说过?”
池敬渊疑惑的问:“你看不见吗?”
他以为干这行的都能见鬼,至于他为什么能看见,他也不知道,明明前二十三年都没有见过。
不对,早就见过了,戚意棠不就是他第一个见到的鬼吗。
“当然看不见啊,你以为鬼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吗?”
“那你们为什么能够看见他。”池敬渊指了指地上的张经理。
田恬解释道:“当然是因为他身上贴着我的符纸啊。”
“所以,门上挂着吊死鬼是什么?”田恬问道。
“嗯,门上挂着一个吊死鬼,是个女孩儿,年龄应该在十二岁左右,脖子上挂着绳子,舌头很长,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这边。”池敬渊盯着主卧,一脸平静的解说。
吴悠三人听着池敬渊的解说,连连庆幸自己看不见,只是听着就要吓死了。
田恬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符,向那吊死鬼打过去。
没想到原本一直盯着他们不动弹的吊死鬼突然暴起,脖子上的绳子被她拽到手里,向田恬袭过来,企图勒死她。
“我的妈,好凶!”田恬一边逃一边从衣服里掏出符往吊死鬼身上砸。
田恬的脚忽然被绳子绊住,整个人摔翻在地上,那绳子缠着她的脚踝把她往后一拖。
田恬赶忙捂住自己的短裙,“要走光了啊!别拖了!”
池敬渊真的有点佩服田恬的心大,他弯腰捡起田恬掉在地上的符纸,冲过去就往吊死鬼的脑门上贴。
吊死鬼惨叫一声,锋利的指甲直接抓破了池敬渊的手臂,被抓破的皮肤冒起了黑气,池敬渊吃痛皱起眉头,对田恬说道:“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一击毙命?”
田恬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了不少东西出来,什么口红纸巾,口香糖,最后终于翻出一支笔扔给池敬渊,“接着。”
池敬渊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接住后便用力的插进吊死鬼的胸口。
“嗬——”
“我的妈呀,帅哥,你也太凶残了吧。”田恬从池敬渊手里拿过自己平时画符篆的笔,已经断掉了。
经过刚才的打斗,房间里一片混乱,田恬赶忙用符化水给池敬渊服下,他被吊死鬼抓破的皮肤才逐渐散去黑气。
“这些日子就暂时不要住在这里,屋子里的阴煞之气需要时间消散,打开窗户多通通风,晒晒太阳,过段时间再住进来就没事了。”田恬对路铃兰叮嘱道。
又顺便送了那位张经理去投胎,张经理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望着路铃兰,路铃兰想着虽然张经理吃过她豆腐,但没有他说不定自己真的已经被吊死鬼勒死了,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
张经理听见路铃兰的道谢,脸上立马荡漾起了笑容。
路铃兰搓了搓鸡皮疙瘩,还好不用再见到张经理了,她哪里还敢继续住下去,押金都不要了也要和房东退房。
田恬第一次见到池敬渊这么简单粗暴的降鬼方式,她琢磨着说不定他们组可以加新人了。
她得赶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队长。
后来经过池敬渊一番调查才知道,路铃兰家的上一任租客是一家三口,女孩儿因为一直被父母逼着学习,也不准她交朋友,说她那是浪费时间,每天就被关在家里学习,练琴。
后来女孩儿就趁着父母出门,吊死在了父母的房间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