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星从一副新扑克牌里抽出来十二张牌和一张King,“咱们现在一共是十三个人,红桃A到Q代表玩家,King代表国王,大家自行抽牌,拿到King牌的人有权利指定两位玩家做一件事,如果有人做不到的话,自罚三杯。”
沈莳听后皱了皱眉,他以为玩游戏顶多是喝个酒划个拳什么的,没想到还有这8" 一觉醒来居然抱着狗0 ">首页10 页, 种花样。
而且看起来,这个游戏的尺度由King说了算,跟本没法掌控。
越过江沉星不怎么直溜的身板子,沈莳瞥了一眼容白。
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沙发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头毛被光晃出亮亮的一圈,好像小天使头上的光环。
牌很快轮了一圈,拿到国王的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
刚上来就玩的太大的不好,女孩笑笑:“3和7,喝杯交杯酒吧。”
大家掀开自己面前的牌,3和7自觉举手,是两个男人。
俩大老爷们有什么怕的,笑嘻嘻倒满酒,手挎着手喝了个交杯。
喝完嫌气氛不够,俩人还互相抛了个媚眼。
这动作把其他人恶心坏了,下面一片嘘声,直喊辣眼睛。
闹了一番场面就活跃起来了,第二轮被点中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要背着女的绕餐厅走一圈,边走边唱猪八戒背媳妇。
到了第五轮,国王随口说:“就3和8吧,这俩是我的幸运数字,38一起唱个学猫叫,这歌贼带劲。”
大家都嘲笑他品味清奇,纷纷开牌,3是小桃。
沈莳心不在焉的翻开自己面前的牌。
8。
什么学猫叫,他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唱了。
况且听过也不会唱的。
沈莳端起酒杯,“我喝三杯。”
“别!”小桃连忙打断沈莳,“我会唱,我唱你跟着哼就行。”
“对对,”公子哥们开始起哄,“小桃不仅会唱,还会跳呢,可好看了。”
小桃被他们说的眼睛弯弯,满脸期待地看着沈莳。
如果这次一起唱歌了,一会她就有借口把沈莳联系方式要来。
其他人也一起看沈莳,沈莳眼皮都懒得掀上去,一手拿瓶,一手拿杯,连干三杯。
每喝一杯小桃的脸色就白一分,容白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沈小莳喝多的样子他看到过,不用问都知道很难受。
容白窝在沙发里打字:
“滋滋”两声震动,沈莳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放在旁边没理会。
接下来又玩了几轮,沈莳和容白算运气好的,容白一次没被选中过,沈莳也只有这一次。
江沉星倒比较惨,他连着被叫出来两次,两次搭档都是男的,都要气哭了。
再次拿到牌后江沉星一边在心里祈祷,掀开牌角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沉星把King牌往桌子上一摔,“都说风水轮流转,总算踏马的转到我这来了!”
他从剩下的牌堆里抽出来一张牌,毫不犹豫道:“9和J,嘴对嘴吸着这张牌,从这里运到走廊!”
男男女女们都笑了,“就你玩的最埋汰!”
其实平日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比这尺度大多了,什么“日酒瓶”啊,“舔香蕉”啊,哪个暧昧玩哪个。
这个游戏的被发明出来,不就是为了和不同的妹子明目张胆进行肢体接触么。
这次没玩这么开,只是因为这是沈莳的场子而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找这两个“幸运儿”是谁,沈莳捏着“9”刚要倒酒。
余光瞥到容白手里的牌,是J。
沈莳的倒酒的动作很明显,大家都看到了,还以为这次又要流局,却见沈莳又把杯放下了。
他勾勾唇角,手伸向江沉星,“给我。”
江沉星揣着明白装糊涂,“给什么?”
其实他是故意选9和J的!
无他,身边这俩家伙从来不藏牌,无论抽到什么,他裸眼5.1的视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等了好久,他终于等到抽到国王这一刻!
沈莳说:“牌给我。”
牌给他?其余人看傻了。
沈大少这是准备完成任务吗?
“卧槽?”江沉星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把牌放到他手里,“还以为你不玩呢!”
沈莳没搭理他的屁话,手在薄薄的纸牌上摩挲片刻,“另一位J是谁?”
哦对,J还没有下落,吃瓜群众们热情地翻找这位在逃犯“J”
只见容白扬起小脑瓜,弱弱举起左手,“好像是......我。”
“哄”地一声,大家全炸毛了。
原来是他呀,怪不得沈大少一改本性,要参与这个丧尽天良的游戏。
如果把热情比作一把火的话,群众吃瓜的火已经窜上天际,都身子前倾等着看好戏。
只有小桃笑不出来。
容白以为沈莳肯定不想玩,说:“我酒量不太好。”
吃瓜群众道:“谁让你喝酒了,任务完成就行呗。”
容白又说:“吸扑克......我也不太会。”
这次回答他的是沈莳,“没事,慢慢来。”
沈莳都发话了,容白无法再推脱,江沉星看他腿脚不方便,起身把他扶到沈莳身前。
棒棒糖,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接下来看你的了。
沈莳站起来接过容白,一手握住他小臂防止他站不稳,一手将牌贴到他嘴唇上,“用力吸气。”
容白听话的吸气,牌果真吸在嘴上,掉不下去了!
“保持住。”沈莳说着,弯下身子。
眼前阴影渐渐扩大,容白脑子里突然晃过前两天车后座的画面。
一个哆嗦,牌掉了。
容白急急忙忙去捡,沈莳按住他肩膀,“没事,星星,拿张牌。”
这次容白坚持到沈莳和他脸对脸,牌又掉了。
“星星,再拿一张。”
容白咽了口口水,凡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一张牌都吸不住,他可太没用了。
不行,这次一定要坚持住,容白索性闭上眼睛不看沈莳。
片刻后,嘴唇感受到轻微的压力,是那一边沈莳的嘴唇。
“往前走呀,”吃瓜群众哄笑,“在这原地不动可不算数啊。”
沈莳瞥了他们一眼,碍于嘴上有东西不能说话,捏了捏容白手臂。
容白才反应过来该往走廊走了,可走路要睁眼睛。
容白眼皮掀开一条小缝,正对上沈莳漆黑的眸子。
他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沈莳,只觉得那双瞳孔黑的骇人,就像幽深又未知的漩涡,一不留神就能把人吸进去。
容白挪开眼睛,眼观鼻鼻观心,下意识地不去看他,随着沈莳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门口挪。
期间因为容白走路不稳,牌掉了两次,都被沈莳捡起来了。
越掉越紧张,越紧张越掉,容白忙活的脸颊都有点红了,终于,百般磨难之下,两人将牌运到了门口。
解脱了,容白松了口气。
刚要移开嘴唇,江沉星却不乐意了,“唉唉唉,我说的可是把牌运到走廊去哈。”
什么,还要到走廊?
那岂不是外面服务生都能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出去?
那......多羞啊,容白求救般看向沈莳。
却听“咯哒”一声,沈莳拧开了门锁。
第32章 他的礼物
“唔......”
虽说面子很重要, 可沈小莳已经把门打开了,不出去好像不行了。
容白骑虎难下,只能吸回纸牌,和沈莳一起一步一步挪到门外。
屋里的人都站起来,恨不得把人脖子抻成鸡脖子,使劲往外看“丢人现场”。
然而,还没等看出个所以然来, 门又被从外面关上了。
“唉唉,都别看了别看了,人家出去恩爱你们看个什么劲, 也不怕秀你们一脸。”
江沉星把牌重新洗好,抽出去J和Q,“不管他们,咱们继续玩。”
门外。
容白吸气吸的太久, 肺泡都要撑炸了。
他大喘几口气,问沈莳:“任务这就算完成了吧。”
“是, ”沈莳说,“江沉星让你来的?”
容白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那天在家里听到星星哥要给你过生日,我让他带我来的。”
走廊里只有两个服务员,看到贵客出门谈话,先是好奇地瞄了一眼, 然后识相地躲到楼道两边。
饭桌上被灌了两轮,加上刚才玩游戏时连喝的三杯,沈莳头稍稍有些晕,按了按太阳穴,“一个生日而已,不必费心。”
听到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容白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没有人对自己的生日不在意,毕竟这是独属自己一个人的纪念日。
容白咬咬下唇,“你等我。”
说完,他拖着腿走回屋里,沈莳想拦住他,但是转身的一瞬酒气翻腾,眼前一花,竟没拉住他。
等眩晕感过去之后,小人儿已经回到他面前,白嫩嫩的手指勾着纸袋,“送给你。”
他进来时沈莳就注意到这个袋子了,也猜出里面大概是什么东西,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容白低下头,“没有你任何一件衣服贵,当迎宾和兼职服务生赚的钱太少了,攒了好久才攒到这些,希望你不要嫌弃。”
沈莳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眉梢却已沾上点点笑意,“没关系,我不......”
说到这,沈莳突然顿住了。
可能是酒精麻痹了神经,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容白刚才说了什么。
“崽......”沈莳声线有些不稳,“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不是,下一句。”
“比较便宜,希望你不要嫌弃。”
“中间那句。”
容白懵道:“当迎宾和兼职服务生赚的太少......哦对,听星星哥说,你一直以为我和小可是同一个职业,其实我不是,我只是......”
还没来得及说完,容白脑袋被猛地按进沈莳胸口。
还是那款古龙水,夹杂着淡淡的洋酒味,容白没喝酒,竟也觉得有些醉了。
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门里面热闹嘈杂,门外却似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静谧的可怕。
良久,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的,“崽,对不起,我……”
“不需要说对不起,”容白摇摇头,打断他,“快看看礼物吧。”
就像沈莳不想听他的“对不起”一样,容白也不需要沈莳的道歉。
摇晃的小脑袋蹭的胸口痒痒的,沈莳缓了一会,没再多说,放开容白,拉开袋子。
里面是一个长条型的盒子,包着绿色的包装纸,右上角贴着绿色蝴蝶结。
印象中,上次看到这种包装好像是高中的时候,送人礼物流行弄成这个样子。
现在快餐时代,逢年过节发个红包或者转个账就算完成任务了,很少有人再去用心挑礼物,并且包成这个皱皱巴巴的德行。
这更体现出崽的心意。虽说配色极其奇葩,沈莳仍然珍之又珍地撕下胶带,揭开包装纸。
包装纸下是一个衬衫盒,沈莳笑着打开盒盖,看到礼物的冰山一角时,心头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能吧,不是吧,崽不会这么实在吧......
应该不会,我一定是喝多了,眼花看错了......
沈莳笑容逐渐尴尬。
当看到礼物全貌那一刻,希望的火苗破灭了,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啊啊啊啊啊这里面真他妈是一件......绿!色!的!衬!衫!
.
“沈总早!”
“沈总早!”
昨晚喝的多了些,今早起晚了,沈莳上到顶层时整个秘书室的人全部到位,纷纷站起来和沈莳打招呼。
沈莳一一点头回礼,迎面撞上陈小涛。
“沈总早上好!”陈小涛已经不怎么元气满满了,“天气越来越凉了,您今天怎么没穿外套?”
自从上次把基本工资降下来之后,陈小涛生活无以为继,天天跟在沈莳后面拍马屁,试图获得原谅。
虽然打到工资卡上的钱只比以前少了两百块。
陈小涛的问题是整个秘书处共同的疑问,总裁前两天还因为穿风衣特别好看,被女员工们热烈议论过,今天就不穿风衣了。
而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颜色还......如此之艳丽。
“昨天的材料整理好了吗,”沈莳淡淡道,“还想扣工资?”
陈小涛连忙摇头,“不想不想,别扣了老板,再扣水都喝不起了。”
“那就少说话多做事,”沈莳走进办公室,拉出椅子,“还不去把资料拿来。”
“哦我这就去。”陈小涛又一次嘘寒问暖失败,哭丧着脸回去拿材料。
材料是直播项目组那边传过来的,因为前期宣传花了大力气,以及众多知名主播的加入,拾光TV方一开通,就受到了各方极大关注,可以说第一步走的非常成功。
这份资料是关于拾光TV将要举办的新人王活动的,已成名主播确实自带粉丝流量,但特别不好控制,今天拾光能把他们从别的平台挖过来,明天别的平台就能把他们挖过去。
所以为了扶持出一批自家主播,项目组提出了这份“新人王”方案,以主播和平台共成长为噱头,目的是签一批经验少、潜力高、好忽悠的新主播。
“这个方案可行,但是不能操之过急,小涛。”
“在,”陈小涛应道,“您说。”
“让老李先等等,等平台稳定下来再说也不迟。”
“好,我这就去给他回信。”陈小涛拿起资料要走,突然想起一个事,又转了回来。
“沈总,上次你让我查的人有点眉目了。”
“哦?”沈莳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人还在?”
“活着呢,”陈小涛说,“上次身份证登记信息出现在黑龙江那边,具体地址还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