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泽在它身上摸了好?2 页, 赶拢叙牧疾桓叶馐焙蚯痹酪蔡蕉灿隼矗鹊匚剩骸斑祝尤焕纯腿肆耍壳胛室〉曷穑俊?br /> “他不住店,”彭彧朝她眨了一下眼,“他住我屋。”
然而三观正直的潜岳姑娘明显没懂:“老板,楼上还有客房的。”
彭彧沉默两秒,伸手捂了一下额头:“他不是客人,他是‘老板娘’。”
潜岳:“……”
李一泽面不改色,并没有对这个称呼发出任何异议,反正他觉得“老板娘”跟“龙奶爸”也就彼此彼此,谁也不遑多让。他把那三枚龙蛋逐一从包里掏出来,每一颗都有足球那么大,而且蛋壳坚硬,颜色也不一样,上面有着非常抽象的花纹。
“咦?”彭彧的视线落在其中一颗蛋上,“居然还有一颗灰的?那九渊岂不是有干儿子了?”
惨遭忽视的潜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惊胆战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指:“老板娘……生的……蛋?”
第5章 请柬
李一泽凉飕飕地戳了潜岳一眼,又瞥向某个胆敢发笑的人类:“不好意思,我没那功能。”
潜岳疑惑地打量他半晌,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老板娘”是个男的,不过她向来接受能力超群,完全不在乎这点微不足道的细节,迅速回归自己的岗位:“那这样算来……客栈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接待客人了。”
彭彧毫不在意,托着罐子走到墙边——那里贴墙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壁柜,上半部分是不规则的格子,下半部分则带柜门,他将罐子放在其中一个空格子上,顺手扯了张便利贴:“不要9998,也不要6998,只要3888,软萌罐妖带回家。”
他说着在便利贴上写下价格,往罐体上一贴,那小妖又把盖子顶开,露出两只眼睛,好奇地打量他。
彭彧随后拉开柜门,把两颗暂时不会孵化的龙蛋放进去,留下了那颗灰的。
“所以你出去一趟,除了捡蛋还干嘛了?”他看向李一泽,“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找到合适的收妖人没有?我这楼上六十间客房都快满员了,这帮兔崽子住着就不走,再不弄走几个,以后来客人可怎么办?”
李一泽捏了捏鹦鹉的爪子,又拽了拽它的尾巴,平常跩得不行的鹦鹉在他手里完全乖得像只标本:“没找到,我打听了一下,发现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这个收妖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彭彧摸了摸后脑勺,“怎么神出鬼没……嘶。”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眉头倏一皱,伸手从领口里拽着龙尾巴揪出一条小黑龙,将它倒提在空中:“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老子是男人,没奶!往哪儿咬呢!”
小黑龙被他吼得一个哆嗦,也不敢挣扎,抱着爪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装无辜也没用。”彭彧对它没有丝毫同情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随后手腕一甩把它扔给潜岳,“拿去玩。”
拿去……玩……
潜岳瞪了那条龙半晌,伸出两根手指小心地把它从自己身上捏下去了,竟然还对它解释说:“虽然我是女的……可我也没奶,不好意思啊。”
彭彧:“……”
这位潜小姐脑子恐怕是有点问题。
小黑龙惨遭排斥,简直委屈极了,它哀声哀气地叫唤了一声,随后飞到那颗灰色的龙蛋上,开始含泪啃蛋磨牙。
彭彧斜了它一眼:“墨龙族的小崽子,就这种德性?”
“啊,对了,”潜岳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来,从柜台上拿起一样东西,颠颠地跑过来递给彭彧,“老板,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有一只小狐狸跑过来给你送了这个。”
彭彧疑惑地接过,发现那是一张请柬,打开来一看顿时眉毛一扬:“狐族婚礼?呦呵,小十七亲笔写的,不过也不是他结婚啊。”
李一泽终于放过鹦鹉凑过来看:“狐族族长亲自邀请,这个面子我们恐怕不能不给——不过新郎好像不是狐狸,是人?”
彭彧点了点头,把那请柬一收,眯起眼来,一手勾过李一泽,一手勾过潜岳:“时间是三天以后,怎么样,带你们去玩玩?”
“可是……”尽职尽责的潜岳姑娘开始发愁,“咱们客栈就只有老板、老板娘和我,咱们都走了,谁看店啊?”
彭彧才不管那套,非常无所谓地一摆手:“怕什么,就是客栈夜不闭户,都没人敢来偷东西,你信吗?”
他说完也不等潜岳回答,已经推着李一泽往里面走:“走走走,我给你买了最爱吃的,山竹,咱先吃它个十斤……”
潜岳看着这两个走远,非常无聊地回到柜台后面,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绕着瘫成鸟饼的黄豆画圈:“今天也是没有客人的一天。”
她来上班至今算是看透了,这客栈接待客人全靠缘分,所谓“你我本没缘,全靠我砸钱”,来的妖怪们住店都按年付费,前两天她上楼收租,收到一只千年老龟`头上,老板让她收一年的房钱,结果人家直接给了一张背面写着密码的银行卡,说:“我先住个一百年的。”
寿命总共也没有一百年的潜岳姑娘瑟瑟发抖,终于理解为什么老板这么想把这帮妖怪“低价处理”了。
契约客栈的布局其实有点奇怪,据说当年建客栈的时候,设计师就是彭老板自己,而某人在这方面实在“天赋异禀”,因为不想被那群妖怪打扰他跟老板娘的二人世界,他居然在客栈旁边又建了一个小阁楼,中间有回廊相连,阁楼后面有个小院,二层还有个露天阳台。
这会儿彭老板刚用一桌满汉全席喂饱了自家的龙,李一泽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啃山竹,同时聚精会神地看着美食频道。彭彧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也不穿衣服,坐在他旁边就开始擦头。
李一泽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电视。
彭彧潦草地撸干净身上的水,非常不要脸地朝某人靠近:“我也想吃。”
李一泽瞅了瞅他,从手边拿起一个山竹,拇指在上面轻轻一抹,山竹皮自动剥开,露出里面的白肉来:“给。”
彭彧得寸进尺:“你喂我。”
李一泽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扳过他的后脑勺,将半个剥开的山竹直接往他嘴里按:“吃荔枝要我喂你,西瓜要喂,葡萄要喂,我喝个柠檬水你也要喂,你是没长手吗?”
彭大老板被他塞了满嘴的山竹,“唔唔”了半天,差点没把核也咽下去,好不容易吃完了,赶紧抽过纸巾擦了擦嘴:“我说你也太粗鲁了……你干嘛去?”
李一泽起身去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盒棉签,他重新坐回沙发上:“耳朵递过来。”
彭彧一挑眉,把半干不干的头发别到耳后:“没进水,真的。”
他耳朵上那个装饰似的转换器因为洗澡摘下去了,李一泽拿棉签在他耳内耳外擦了一遍,轻声说:“以后在家里用不着戴,我不在你耳边说悄悄话就是了。”
彭彧不好使的耳朵正对着他,着实没太听清:“啥?”
“我说——”李一泽突然抬高音量,又突然放轻,“你个傻子。”
“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彭彧抬起头看他,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不过无所谓。”
他说着伸手一把将对方按倒在沙发上,俯身凑近:“咱俩也一别半月了,你说,你想我没有?”
第6章 酒鬼龙
李一泽没吭声,于是彭彧又问了一遍:“想没想我?”
“想想想,想死你了,行了吗?”李一泽无奈说,“咱俩也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问点新鲜的?每次都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真以为还能小别胜新婚?”
彭彧一挑眉毛,手从对方肩膀上往下滑,一直落向腰间,把他宽松的睡衣撩开了一点,凑在他耳边说:“我对你可一直都是小别胜新婚。”
李一泽毫无反应,对某人的撩拨早已免疫:“废话太多,扣分。”
“……哎,”彭彧眨了眨眼,“那还是直接干吧。”
“等等,”李一泽一把扣住他的手,“沙发太挤,去床上。”
彭彧立刻把身上披着的浴巾一甩,腰上挺劲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光着脚往卧室走,还不忘吐槽:“我说祖宗,你又沉了,这回去海边又吃了几车海鲜?你说你天天吃这么多,光体重长了,为什么不见胖呢?”
李一泽哼哼一声:“压不死你就行了。”
彭彧把人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扒个精光,顺势在他唇边亲了亲:“我想你恐怕搞错了什么……”
潜岳姑娘兢兢业业地看店喂鸟,并不知道自家老板和老板娘在小阁楼里怎样没羞没臊,一直到了狐族请柬上指定的日期,消失了三天彭彧才重新出现在视线里。
“哟,早啊。”彭老板大早上起来就精神抖擞,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又进行了什么双修大法,他晃荡到潜岳面前,伸手拿指节敲了敲桌子,“少吃点,一会儿带你出去蹭喜宴。”
他嘴上说着让别人少吃,自己却顺手捏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潜岳吸溜了一口粥,从碗边抬头看他:“老板,我又不算家属,去蹭饭不太好吧?要不我还是留下来看店吧。”
“怕什么,”彭彧老实不客气地坐下了,拿筷子在其中一个包子皮上戳了个小洞,执起醋壶,用细细的壶嘴往包子里灌了点醋,“这个婚礼呢,就是人越多,越热闹,而且我彭彧带去的人,就算是临时从路边拉的乞丐,他们都得敬为上宾——你说是吧?”
他最后一句明显不是对潜岳说的,他筷子往旁边一撇,李一泽正好走过来叼走了包子,含混不清地说:“你也别太得意了,这冼州你最大,可狐狸的地盘毕竟不在冼州……嗯,婚礼地点在哪儿?”
“我看看,”彭彧说着拿起那张请柬,一翻顿时乐了,“别说,离咱这儿还挺近,开车的话……一个来小时吧。潜岳快点吃,吃完咱们走。”
潜岳应了一声,飞快地塞完剩下的包子和粥,可谓风卷残云,连粒米都不剩,随后打了个饱嗝:“我吃完了。”
彭彧:“……”
这姑娘大概记忆只有七秒。
彭彧站起身来,抄起小黑龙挂到自己袖口,又抓起黄豆放在肩头:“那就走着。”
彭大老板拖家带口从客栈出发,因为住店的客人们还需要活动,跟客栈合作、每天定时定点来送饭的餐厅、小吃店也得进出,所以他也不好锁门,就这么大敞遥开地走了。
三人上了他那辆从挡风玻璃到排气管都写满了“骚”的黑色小跑,这还是潜岳第一次坐自家老板的车,坐上去只有一个感觉——车随主人。
车上挂着的熏香是那种世面上都买不到的沉香,香味不重,但闻着非常舒服,而且提神醒脑。沉香下面的穗子是彭彧自己加的,外行人看上去只知道是一撮白毛,而实际上这毛是彭彧给自家龙梳毛的时候梳下来的,慢慢攒成一把,是货真价实的“龙毛”。
也不知道某龙看见这撮毛是何感想,反正彭彧自己很喜欢,有事没事撸两把,以解心痒。
彭彧开了一路车,李一泽坐他旁边吃了一路零食,等到了指定地点,潜岳已经快被嗑薯片和饼干的“伴奏”催眠得睡着了,她揉揉眼坐直,看到车窗外的景色顿时愣住:“老板,我们这是……到了哪儿?”
“狐狸的地盘啊,”彭彧找到停车场停了车,把请柬带在身上,推了一把李一泽,“别吃了,下车。”
潜岳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率先从后座跳了下来,只见此处青山绿水,虫鸣鸟声,远处一座高大的楼阁矗立在层林掩映间,古典与现代气息相结合,庄重而不失灵动。楼前有一个广场,广场里已聚集了许多男男女女,都戴着狐狸脸面具,或坐或立,彼此之间谈笑风生,气氛一派和谐。
三人刚一下车就有狐族人迎了上来,或许是为了方便辨认身份,他们虽然是人形也戴着面具,身后却都露着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两只狐狸各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各种款式的面具,彭彧从里面挑了一个黑色的,问对方说:“假面舞会?你们还挺会玩儿啊。”
狐狸侍者朝他点了一下头,身后的尾巴也跟着小幅度地摆了摆,李一泽在另一个托盘里选了一个眼角带淡妆的白色面具,潜岳挑了个点缀羽毛的,全部戴上之后,狐狸侍者又指了指彭彧手中,后者秒懂,把手里的请柬放在了对方托盘上。
狐狸朝他一鞠躬,伸臂做了个“请”的动作。
三人在他们的带领之下接近了那栋楼,这回狐狸侍者终于开口了:“非常感谢三位的到来,婚礼还有两个小时开始,三位请随意。”
彭彧朝他一点头,视线往四下逡巡一圈,轻轻扳过李一泽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问:“来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90%不是人,”李一泽抽着鼻子闻了闻,“除了狐狸,还有……唔,酒?”
他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目光一拐,已经被别的东西吸引走了——广场中央有一只巨大的狐狸雕塑,呈坐姿,两只前爪像人似的抱了个揖,雕刻得非常逼真,可谓毫发毕现。
而雕像被一圈盖着红绒布的桌子环绕,桌上摆放着各种点心和红酒,作为资深吃货兼酒鬼的某龙一闻到味儿就不老实了,立刻凑上去捞了一杯。
彭彧还没来得及阻止,忽听楼门口一阵骚动,他探头望去,只看见穿着婚纱的新娘子竟然提前跑了出来,她好像非常焦急,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嫌头上垂下来的纱挡眼,直接将其掀开了。
彭彧的视线一直跟在她身上,也不知联想起什么,即兴吟诗:“美人卷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