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诡异的一幕,居然还能看饿了?
邵子笛有点小尴尬,胃这种东西,他也控制不了好吗?只得转移话题,“老板他这是……魔术?”
虽然他还从没听说过这么骇人听闻的魔术……
梁九八摇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自燃。”
“自燃?!”
梁九八走上前,从身上摸出一道符,扔在了已经浑身燃火的老板身上。
邵子笛刚想说你就是恨老板,也别扔符助燃啊,下一秒就见那符扔下后,老板身上的火立马熄了一大半。
只是刚熄了不过几秒,那火又熊熊的扑了过来。
甚至比之前还要猛烈!
那火还不是橘黄,而是极度高温的白色!
梁九八靠的都不算太近,裤脚就已经燃了好几个小洞,不得已,只得退开。
而从火真的出现才不过十几秒,老板已经烧的连喊的喊不出来。
邵子笛靠近梁九八,“老板他……”
梁九八摇头,“没救了。”
第十七章 警局,年轻人
邵子笛咽了咽口水,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还是以自燃这种方式?
“老板他,不会不是人吧?”
从震惊到骇然,又到麻木,最后邵子笛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答案,去尝试着捡起那碎的不能再碎的世界观。
梁九八难得没有一个准确的回答。
而是抬头看了天,那月,又被云给挡住了,大地重回黑暗。
声音略沉,说:“天要变了。”
邵子笛没太听清,也怀疑自己听见的,问:“你说什么?”
梁九八指了指那云,却又问:“你看,那像不像一扇门?”
邵子笛仔细看了一眼,你说那是门也行,是巧克力也行,就是说饼子也行……
“嗯,是门。”
梁九八满意的点点头,收回威胁的视线,道:“新世界的大门开了,有东西要出来了。”
邵子笛,“……”
神经病啊!
“乌——啦——”
由远到近的警车鸣笛声,比光明还管用,驱散了邵子笛心底的不安,梁九八还是没有那么不靠谱,居然还报了警,只是……
邵子笛看着地上已经烧得蜷缩一团的老板,问:“怎么办?说老板是自燃的会有人信吗?”
万一被误会是他们俩烧的话,会以杀人罪入狱的吧!
梁九八瞄了一眼邵子笛的屁股蛋儿,说:“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你会不会被认为是变态吧!”
邵子笛,“……”
差点忘了,梁九八上面有人,他现在这么淡定,估计一早有解决的办法,他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几乎裸奔的事吧。
就在邵子笛慌张的找着东西能挡时,梁九八眼尖的发现烧焦的尸体旁边有什么东西。
黑乎乎的一块。
梁九八蹲了下来,观察了一阵无果,又怕余热烫手,就找了根铁棍把那块东西翻了翻。
刚好邵子笛啥也没找到,空手过来,问:“怎么了?”
梁九八又戳了戳那块东西,还是没什么结果,站起身,随手扔了铁棍,说:“随便瞧瞧。”
邵子笛耸肩,没多问。
“走吧,下去,别待这儿破坏现场了。”
说完,梁九八又冲没跟上的邵子笛笑了笑,“怎么,想跟老板单独待会儿?”
邵子笛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人棍,打了个冷颤,“等我!”
警察先搜查了那个废弃车厂,也就是邵子笛被绑的地方,之后知道老板死了,还是自燃烧死这么扯的理由,也没有把他们当嫌疑人对待,还贴心的给邵子笛找了件外套披着。
邵子笛泪流满面,好人呐。
两人去指认了一下现场,而此时警方已经搜查了一番,找到了许多人类的毛发和骨头,没有被埋,也没有被收藏,就扔在了一个小隔间,散发着恶臭,混着破布堆成了一个小山。
门一开,苍蝇嗡嗡嗡地全飞了出来,残留的碎肉上还有慢慢蠕动的蛆虫。
如人间地狱。
去装证物的好几个警察都吐了。
邵子笛饿的没东西吐,只感觉肠子搅到一块,难受的很。
梁九八见邵子笛脸色发白,和一旁刑警队长说:“方队长,我朋友差点被杀,又受了伤,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方队长立马表示理解,说也没什么事了,让两人先坐警车回局里,伤也得快点处理一下,然后就叫了一个年轻的警察带他们出去。
这次是大行动,连环杀手,还将受害人都做成叉烧包卖,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所以不止片区的刑警队长来了,警车更是出动了将近二十辆,自然其中一辆送重要证人以及受害人和报警人去警局是很可以的。
“咔嚓!咔嚓!”
“人出来,快,有人出来了!”
……
邵子笛看着不远处各种闪光的大小镜筒,一脸懵逼,“记者?怎么来的这么快?!”
梁九八就像习以为常,打了个哈欠道:“警察局外面一般都有记者蹲守,这次出动了十几辆警车,肯定是大案子,瞒都瞒不住。”
邵子笛的脚步不由放慢,问:“我们不会被拍,甚至被采访什么的吧?”
梁九八笑了一声,“怎么,怕你身体被全市人看见啊,也是,你身材也不好,瘦了吧唧的,肌肉都没有。”
邵子笛没说话,紧皱着眉头,似乎很烦心。
“放心吧,你是重要证人,在事情解决前,肯定不会让你泄露重要信息出去的。”
说完,梁九八冲领他们出来的小警察问了一句,“是吧,警察叔叔?”
小警察一僵,随后连笑着说:“是啊,整个案件的信息都必须保密。梁哥,你叫我小方就行了。”
梁九八也不客气,立马道:“小方,我们坐哪辆车啊?近点,免得跟那群记者打交道。”
小方也就近选了一辆,“这边。”
等上了车,开出这个满是记者和警察,再也不想来第二次的地方时,邵子笛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老天估计真的喜欢玩儿他,莫名其妙的就牵扯进两起凶杀案里。
虽然没玩完儿,可这跟过山车似的经历了两次死里逃生,心脏也受不了啊!
其实要不是回家的时候被那个黑影追,他也不会撞上老板……等等,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带着怀疑,邵子笛问了梁九八,“你怎么知道我被老板绑到这儿了?”
梁九八一脸这你都不知道,说:“当然是一早扯了你一根头发,由我施法判断出你具体方位,再找过来的啊!”
“哇……”开车的小方传来了崇拜的惊叹声。
邵子笛依旧怀疑的看着梁九八,才没被他给骗过去,“是吗?这么准,那怎么一早没扯老板头发,判断他都去了什么地方啊?”
小样儿,都跟他在草丛里蹲了好几天了,要真有这办法,还用得着吃那些苦?!
梁九八见骗不了,嘿嘿嘿笑,“其实我是一直跟着你们过来的。”
“你拿我当诱饵!”
邵子笛不是傻子,甚至很聪明,不然不会是他们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还是名牌大学的人。
梁九八故意来店里说不跟他一起,老板故意提早关门,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跟在他后面的黑影……
妥妥是梁九八这丫拿他放长线钓大鱼啊!
梁九八咦了一声,“勺子,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老板有没有什么异动,谁知道你这么警觉,不止发现我,还跑,而且还撞上你老板!要不是我速度快,估计你被你老板带哪儿去了我都不知道!”
邵子笛咬了咬牙,“所以就是拿我当诱饵啊!”
梁九八,“勺子,我好歹也算是你救命恩人吧!要不是我,你可就被凌迟了!”
邵子笛呵呵两声,突然问,“店里的叉烧包,好吃吗?”
梁九八,“……”
邵子笛,“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吃的,还打包过几次吧。”
梁九八,“……”
开车的小方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那叉烧包,不会就是那个凶手用人肉做的叉烧包吧?”
梁九八,“……”
靠!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好好开你的车行吗?!
邵子笛看着只是脸色难看发白,却没有其他异常的梁九八,语气还有点佩服,“厉害啊,这样都没吐。”
梁九八压制住在疯狂试探的胃液,说:“早吐过了。”
不止一次。
在梁九八察觉老板那个变态居然用人肉做叉烧包的时候,他就在草丛里吐了好几回。
此时,某个一脚踩到异物的警官:……
梁九八想扳回一局,说:“你在那店里待了这么久,我就不信你没吃过!”
邵子笛点头,“我真没吃过。”
在梁九八怀疑的眼神中,他又说:“我从来不吃肉包子,谁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肉。”
梁九八,“……”
车内一下陷入沉默,直到驶上大路,邵子笛才问,“四季饭馆……”
梁九八理解话里意思,回道:“估计等会儿天一亮就会被查封吧。”
邵子笛点了点头,连感叹都不知道感叹什么,说老板可怜吗?但他却做了更为残忍的事!至于那几个受害人,死了还要被人吃进肚里,就算真是伪君子,下场也太惨了些。
而更为无辜的,是像梁九八这样的客人。
恐怕等明早有消息传出去,四季饭馆附近的居民会吐得下水管堵塞吧。
最后邵子笛都不知道该不该叹一句,世事难料啊!
也不知道梁九八经历过几次这样的事,邵子笛几次看对方,表情都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甚至注意到他在看他时,还冲他乐了乐。
戏精……
好在那个叫小方的警察话不多,应许是知道有些事,就是好奇心再重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问。
这倒是让邵子笛安静的坐了一会儿车,以很平和的心情,踏进了警局。
和第一次来这里不一样,没那么忐忑,再看着佩戴手铐手枪,表情略凶的警察也没有那么害怕。
就是老有人看他这一身奇怪的装扮,警服外套加工作围裙,让他有些尴尬。
放空档的感觉是有点不自在啊。
小方领着他们去了明亮干净的休息间,不止倒了开水过来,还找了酒精绷带和药。
放下时,对两人说:“梁哥,我这还有事,就只能麻烦你给你朋友处理伤口了!”
梁九八摆摆手,“没事,你去吧!”
他说着,看向了邵子笛,嘴边的笑有点危险,“这里有我,我朋友的伤,肯定由我来给他处理的好好的!”
第十八章 案破,店门关
小方一出去,梁九八就拿了酒精和棉签,笑容有些猥琐。
“来,我先给你消毒。”
邵子笛皱着眉,“那你站我面前干嘛?”
梁九八勾起尾指,将邵子笛许久没打理而过眉的碎发撩开,俯下身,“难道你不知道你额头受伤了?”
当冰凉的酒精划开血痂,邵子笛才感觉到额头上传来微微刺痛。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确是被老板用什么砸晕的。
本以为梁九八会故意加重力度,报车上的叉烧包之仇,但真上手时,却极其小心,甚至让邵子笛感觉到一丝,温柔?
“喂,梁九八?”
梁九八刚涂好药,正准备缠绷带,听邵子笛叫他,看过去,“干嘛?”
“之前的事,谢了。”
“谢?”
邵子笛有点别扭,躲开梁九八那有几分打趣的视线,“嗯,谢你之前救我。”
“你不是说我拿你当诱饵钓大鱼?”
“就算你不把我当诱饵,恐怕老板也不会放过我。”
之前只是太气愤,现在想来,其实就是诱饵又怎么样,自己本来就答应了帮梁九八的忙,被老板抓也是他自己没注意,知道对方不对劲还往前面凑。
再说,梁九八好歹救了自己两回,他总不会没良心的连声“谢谢”都不说。
至于酬谢什么的,那就没必要了……
梁九八一手拿着绷带,一手放上邵子笛脑袋,说:“好了,别动,我给你包扎。”
邵子笛嗯了一声,安静的任由梁九八在自己脑袋上缠了几圈,最后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结。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残,一个结而已,打了很久。
“搞定!”
邵子笛刚松口气,一股凉风就顺着外套进来了,他按住那只犯罪之手,表情略严肃,“你干嘛?”
梁九八极其无辜,“我能干嘛,给你消毒上药啊!”
差点忘了,他腰上有伤。
“我自己来。”
梁九八躲过邵子笛伸来的手,唉了一声,“别啊,说好我帮你的,我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伤者自己动手呢!”
邵子笛:哦,冷漠脸。
外套被梁九八给扒了,说不方便消毒擦药,而那工作围裙除了腰上方系着的带子外,邵子笛整个侧身,包括受伤的地方全是露在外面的。
就没必要扒围裙了,梁九八有点小失望。
给头上药的时候还好,腰,却是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的共同敏感地带。
好死不死,邵子笛总感觉梁九八的手指,在用棉签消毒擦药时,若有若无的轻轻划过他腰上的肉。
如羽毛轻轻挠着,未解痒,倒把心给弄得痒痒的。
偏偏梁九八还凑近他,盯着不着一物的后背,笑说:“勺子,你好像每次坐下都坐的很直啊,这背都成九十度了!”
说着,手还抚了上去。
邵子笛打了一个激灵,“别碰我!”
梁九八不止不停手,还一边摸一边说:“哎呀,你这皮肤看着比女生的好,摸着也比女生的滑嘛!”
邵子笛咬着牙,“把你的手拿开!”
梁九八像是这时才发现邵子笛的不对劲,“唉,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还冒汗,你热啊,你穿的这么少还热,体内的火有点旺,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