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立眠悉心投喂下,佟酩偏小的骨架上不再只覆盖一层薄薄皮肤,捏捏胳膊还能触及到手感极佳的软/肉。
这叫总担心佟酩太瘦了生育会有风险的宋立眠颇有成就感。
他再接再厉,每天变着法子投喂小猫咪,终于猫咪受不了了,声厉内荏抗议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该和隔壁橘猫一个体型了!”
“那多可爱。”距离六点整还剩一小时,宋立眠正考虑今晚准备的美食,随口答道。
结果佟酩就抿了抿唇,闹了大约五十八分钟的脾气,理由是万恶的人类总爱变心,喜欢上隔壁猫不说,还试图把自己喂胖后玩替身play。
宋立眠哭笑不得,也不知曾经懵懂的小猫咪去哪得知这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余下的两分钟,他用唇堵住了佟酩的嘴,佟酩修得圆润的指甲盖粉嫩嫩的,绞紧衣襟时力道既顺从又柔软。
由于闭眼,宋立眠并未瞧见佟酩眼底闪过的狡黠——
自从怀孕后,宋立眠就万分小心翼翼,别说某种会消耗大量体能的运动了,连放肆亲吻都很少见。
佟酩只好换着法子闹脾气,惹得宋立眠无奈禁锢住他,吻很久很绵长。
宋立眠收回回忆,走到小区门口,手里提着的袋子被撞了一下,一袋果脯掉到地面。
撞了他的人连声道歉,宋立眠摇头示意不必,躬身捡起果脯,就想笑笑离去。
他抬起脑袋,结果发现那位撞了他的人身穿公安制服,在撞见他脸的刹那怔了怔。
宋立眠莫名有些紧张,抓住果脯包装袋的手指绞挺紧,他想快步走掉,鞋子却被钉在地上。
“宋……立眠?”那人试探问,“请问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宋立眠第一反应是否认,可他不喜欢撒谎,就小幅度颔首。
由于盛夏将至,薄单衣顷刻间就润了,宋立眠感觉得到背后升起的细汗,爬在皮肤上挺不畅快。
“小宋,真的是你!”那人眼睛一亮,忙不迭从包里掏出东西,边来回瞟来边急切说道,“……真的太像了。”
“我查过你父母留下的地址,在单元楼蹲了一下午没瞧见人,直接上楼敲门又太唐突了。”那位警察笑了笑,递来一封泛黄的信,道,“刚还在猜你是不是搬走了……”
听见“你父母”三个字后,宋立眠精神变得有些恍惚。
他许多年没听见这三个字了,不过由于提早猜到,他并没流露出诧异之色。
他接过信,依照礼节应该请人上楼坐坐,不过考虑到家里还有一只处于孕期的小妖怪,就只礼貌道了谢。
“我还有工作要做,先离开了。”那位警察看了眼时间说,“信是今天大扫除翻出来的,迟了这么多年才发现,真的很抱歉。”
宋立眠回到家时,佟酩正抱着一个星星枕头,窝在沙发上揉眼睛。
听见开门声,他立马转过头来,意识到宋立眠神情很淡后,就犹豫问:“怎么了?”
“没事。”宋立眠脱了外套走上前,揉了揉佟酩软乎乎的发,摸着胳膊问,“穿这么少,冷不冷?”
“这都几月份了。”佟酩上衣短,圆溜溜的肚皮露了一截出来。
宋立眠给他买过不少宽大孕服,佟酩嫌难看,都不肯穿。
好在他还知道拿一条小毯子搭住小腹,不然宋立眠进门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在小本本上记一笔。
“这是什么?”趁宋立眠凝神评判这样穿会不会冷的档口,佟酩趁其不备,从口袋里抽出来那封信。
泛黄信件明显经过岁月洗涤,不知这些年被塞在哪个角落,有些擦不掉的灰尘沾在边角。
信封正面贴了张便签纸,上方写着宋立眠的名字。
“……我父母留给我的。”宋立眠换了个位置,挪到佟酩身边坐下,搓着佟酩肩头像在汲取力量,轻声说,“一起拆开看看吧。”
这是佟酩第一次听到对方提起父母,不由得怔了怔。
抖开信签纸,他原本以为会撞见一整篇写得满满的煽情话,实际上,纸上字迹潦草又简洁。
他通过信纸抬头印的红字已经知晓了宋立眠父母工作单位,隐约猜到些什么。
信中开头写道——
支队举办活动,让给家人写一封信,寄信时间随意。
我跟你妈妈商量了一下,等十年后你成年了再寄出吧,这样比较有意义。
哎,话说回来,我好像也不知道该写什么……
中间空了一行,有几滴墨迹沾染其上,接下来的三行字就变得秀气许多——
眠眠,真想快点看见你长大后的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大人责任太重,还是慢些长大比较好。
或者希望你成年后也能继续快乐。
这些话很简短很朴实,像是一张随意写下的贺卡,缓缓流淌到二十年以后。
宋立眠捏着信纸沉默良久,表情颇为平静,有释然也有怀念。
可佟酩却莫名有些悲伤,悲伤得肚子里的小东西都踢了他一脚。
他揉着小腹,用脑袋蹭了蹭身边人,小声说:“别哭啊。”
宋立眠缓了十余秒钟,搁下信纸,才将佟酩脑袋抱进怀里,轻声反驳:“都有孩子的人了,哪会这么脆弱。”
佟酩闭上眼睛“恩”了一声,没拆穿他。
宋立眠将佟酩细细裹进小毯子,一手插进腿窝,一手横过线条美好的脊背,将小妖怪抱上床。
等两人都陷进柔软床铺里,佟酩就抱着宋立眠胳膊,仰起脖子索吻。
宋立眠隔着被子触摸他隆起小腹,很温柔地同他接吻。
浅尝辄止后,佟酩硬要宋立眠讲故事。
“该睡觉了。”宋立眠掖好被角,无奈说,“晚睡对身体不好。”
“你又不睡。”佟酩反驳。
宋立眠原本想哄他,说自己也准备休息了,可面对佟酩足以驱散黑夜的明眸,又没办法撒谎。
佟酩抓着他的手按上小腹,他滚烫的手指屈了屈,似乎有些忧虑,不过佟酩手很坚定,宋立眠就没有挣脱。
“摸一下又不会怎样。”佟酩小声呼吸,肚子轻微起伏,“讲讲以前的事吧,我担心你睡不好。”
宋立眠噎了一下,怀疑自己不照做的话,执拗的小猫咪或许也要跟着熬夜——况且他的确需要一个宣泄口,来驱散血液里流淌的苦意和酸涩。
他第一次选择将积压多年的往事宣之于口。
他小心翼翼揽着佟酩,屈起腿做出保护的姿态,下巴磕在墨色发间,轻声说话。
宋立眠父母死亡那天,原本约好要给宋立眠庆祝生日,可惜临时有个任务,就拖延了下班时间,抽空给宋立眠打电话致歉。
宋立眠很乖巧地说“没关系”,电话很快终止后,又小声嘟哝了句:“其实还是有关系的。想你们陪我。”
他从日落等到夜深,依旧没能吃到期盼已久的生日蛋糕。
过了十一点半,他拉开窗帘,俯视一眼漆黑小区,沮丧地给自己播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那夜很快下起雷雨,他不敢回房间,就缩在灯火通明的客厅,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听歌,边听边不着调地哼唱,没多时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急促的砸门声吵醒的。
等他揉着眼睛,准备开门撒娇抱怨几句时,发现门外站着自己许久未见的爷爷。
爷爷当时的年纪还不是很大,不过那天红着眼睛的模样,就仿佛苍老了许多。
他将吓到了的宋立眠一把搂进怀中,边哭边道出噩耗。
父母被追加为烈士后,宋立眠碰见许多来探望的人,他们有些哭着,有些忍着泪,还有些长吁短叹,用复杂眼神盯着宋立眠。
他们会安慰这位不幸的小孩,最后嘱咐他,好好的,别让父母担心。
宋立眠记得有位阿姨抱着他,强颜欢笑道:“你这么乖,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
他不懂怎样才算乖,只知道自己乖乖在家等了一晚,错过期盼已久的生日,似乎也没落得好下场。
不过他还是很乖地点点头。
等他再大些,有一回拯救了一位落水小孩,媒体得知他是烈士子女后,用了大篇幅来夸赞这个家庭。
那时候是冬日,宋立眠因此感冒好几天。
当他躺在床上,翻到这篇新闻报道后,突然觉得血液重新鲜活起来。
他好像抓到了正确方式,可以让世人更长久地记住那对不幸丧命的夫妻。
如果我能更努力地帮助别人的话。
宋立眠缩进被子,昏昏沉沉地想着。
第四十二章 番外4香薰
孕期趋于稳定时,佟酩收到一份来自妖界的礼物。
淡粉色包装的香薰透出一股别样撩人劲,最近佟酩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常常要在宋立眠怀里翻几次身。
方舟得知后,便寄来这个礼物,说是可以帮助安眠。
将香薰搁在窗台,点燃,他俩在温和的烟雾袅袅中拥抱,准备做个好梦。
迷迷糊糊间,佟酩感觉到一阵燥热,便蹬了蹬腿,试图挣脱令他无比燥热的怀抱。
宋立眠抓住他白皙如凝脂的小腿,哑声问:“怎么了?”
佟酩没搭腔,隔了许久才用黏糊嗓音嚷嚷热。
宋立眠掌心原本搁在他背后,便顺势抚摸几下,细密薄汗在颤栗的蝴蝶骨上飞舞,佟酩怕羞似的将脑袋埋向胸膛,轻哼一声。
最近入夏,天气顷刻间变得燥热,萤火虫在外跳跃,竭力照亮星星减少的夜幕。
月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宋立眠略微掀开薄被,只将被子搭在佟酩小腹,又担忧对方着凉抚摸了一会儿。
佟酩仍在皱眉,宋立眠埋下头将眉间吻舒展了,小声说:“现在呢?”
现在佟酩需要的并不是温柔。
他察觉自己臀缝间难以启齿的地方湿润起来,有荒淫液体渗出,没多时便侵染了股间。
他许久没品尝过这种滋味了,内里又痒又麻,像是有虫子在啃咬,越想缩紧,不堪就袒露得越多。
宋立眠大约也察觉到了,毕竟佟酩整个人都在哆嗦,贴在精悍胸膛的脸颊滚烫似火。
迟疑了一会儿,他掌心挪位,触及臀部汗液以及缝隙间的潮意。
佟酩短促哼叫,宋立眠蛊惑地问:“这是什么?”
佟酩向来羞于描绘感受,可欲望登顶,他必须得做些什么。
于是他翻过身,胳膊无意识纠缠住宋立眠身躯,粉嫩指尖在对方脊背划出几道白痕,躁动得宛如别无他法的小兽。
宋立眠被蹭得口干舌燥,不过想到窗台的香薰,担忧还是略胜一筹,他拍拍佟酩汗津津的背,准备起身查探。
还未来得及拧开床头灯,佟酩就一把将他拽回来,力道虽小,可宋立眠担心伤着他,就任由自己跌回床铺。
“乖一些。”宋立眠阻止佟酩急切爬上来的动作,护住隆起小腹,无奈道,“我就下去看看。”
佟酩大概没听懂他的话。
月光映照出他失落眼眸,如玉雕般剔透的脸庞正被汗液染得迷乱,唯独目光懵懂且纯洁,像软软的小勾子,不许宋立眠离开半步。
两人对视少时,佟酩意识到宋立眠的执拗,就勉强清明神识,挣扎嗫嚅道:“方舟不会害我。我大概猜得出来是什么——”
接着他又侧过脸说:“我前阵子同他讲,你不愿意给我,明明医生都说过可以了……”
求欢来得猝不及防,宋立眠眸色一沉,天人交战一番,终究败下阵来。
被欲念缠身的佟酩毫无怀孕自觉,担心他继续翻腾,宋立眠从床头柜取出柔软的特质绳,卡住对方手腕绕上。
将两只手固定上床柱后,不知道佟酩在想些什么,两条胳膊被举起分开的瞬间,双腿也自然张开了。
被栓住的人挣扎两下,似乎也没不舒服,就没再管,继续用袒露的姿势勾引宋立眠。
干净指尖触及柔软唇瓣,宋立眠哄佟酩舔,对方果真乖巧伸出舌尖舔舐,又小口含住指节任由抽插。
湿漉指节又撩拨过挺立茱萸,一粒淡粉在胸膛上坚硬,宋立眠更改会压住对方的姿势,俯身舔咬滚动喉结,指尖在茱萸处捏揉按提。
这个动作也算聊以慰藉,佟酩扬起脖颈闷哼一声,左胸口震颤得有些嘈杂。
吻向下蜿蜒,一路滑至锁骨间,吮吸出烙印似的红痕,两人身体同时开始发烫。
最近宋立眠都只在浴室潦草解决自己,完事后的空虚是进入佟酩体内所不能比拟的,此刻好歹有了机会,阳物就硬得发疼。
他小心护住隆起小腹,沙哑问:“真的很想要?”
佟酩早就抛却羞赧,凭借本能颔首。
宋立眠抓住对方小腿,哄他踩在床上,隐藏的臀缝便袒露在月光下。
膝盖分开后,他侧头轻咬佟酩腿间细嫩皮肤,又移过眼睛注视泛滥成灾的穴口,默不作声戳了一戳。
佟酩溢出呜咽。
自从怀孕后,他身体构造也随之发生变化,原本不是用来承载阳物的地方很容易骚痒。
他羞于表露这种事实,便从没未提起,如今被宋立眠微凉指尖摩挲过,他意识到自己秘密守不住了,索性抛却了廉耻心。
松软穴口不满吮吸着,意图将试探已久的指节吞入,好慰藉多日来的空虚——然而指尖的主人并不配合,还在犹豫什么。
他大腿发颤,又苦于双手被束缚,只好可怜巴巴道:“痒。”
小猫咪向来在床上除了淫叫就噤若寒蝉,哪会这般坦诚?
宋立眠一不留神,整根手指都戳进去,润滑过的甬道毫无阻碍,内壁贪婪挤压而来,很快他又添两指,用缓慢而富有节奏的频率抽插。
榨出的汁液流入指缝,场面一塌糊涂。
一阵炽热的火烤过宋立眠躯体,“噗嗤噗嗤”水声更是别样的催情剂,他觉得自己手指都快被泡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