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
萧琅:“绝无这种可能!”
他快忍不了谢剑白莫名其妙的发问了,一向古板万年来公事公办从不闲聊的人,忽然问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可怕得让人头皮发麻。
“剑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剑白沉默许久。
然后,他说,“我好像有一个儿子。”
萧琅:?????
这是在开玩笑吗?谢剑白开玩笑?萧琅努力地寻找谢剑白在说笑的神情,可是见鬼的,男人的表情非常认真。
“你有……你有儿子?!”萧琅震惊到失语,他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谢剑白说。
“他母亲是谁?”
“不知道。”
“你不知……”萧琅一噎,半响没有说出话来,“你的儿子你不清楚?”
谢剑白沉默了。
没有问到合理的答案,他准备结束联络。
“等一下!”萧琅太了解他的为人,几乎在谢剑白要动手的前一瞬开口阻止。他无奈道,“谢天尊,你这不爱多说话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就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个儿子,可是我仍然可以与你商讨一下。”
谢剑白顿了顿。
他一向是个独行侠,在修真界的时候是第一强,到了天界时仍然是最强的。他并不需要与人商量什么,毕竟大多数事情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问题。
可这一次确实有点不同。那年轻人身上与他几乎相同的气息,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他的血亲,考虑到自己的年纪,他不可能还有兄弟能活在下界,那便只有可能是儿子。
他怎么会有个儿子呢?
看到谢剑白默认了,萧琅问道,“那个孩子有什么特征,和你长得像吗?”
“不知道。”谢剑白声音仍然冷淡,“但大概有接近元婴期的实力。”
听到他的回答,萧琅蹙起眉毛。
“所以,你如今真的看不见了。”
对于法力高深的人而言,就算没有双眼,仍然能用法力感知周遭世界,更别提是一向冷漠少言的谢剑白。这也是其他三个天尊没有立刻发现这件事的原因。
“这并不重要。”谢剑白简短地回答。
除了刚刚他确定虞承衍真的有可能是自己孩子的瞬间,谢剑白都淡漠得仿佛此事于己无关。
萧琅有些头疼,他叹息道,“好吧,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去试试他的底细呢?”
谢剑白抬起头,就算他如今看不见,双眸仍然准确地投向了萧琅。
“什么意思?”他问。
“简单来说,”萧琅开口,“就是揍他一顿。”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下章要入v啦~开始父慈子孝的日常
这个文不会像是团宠小师妹那篇那么长,也不会有狗血桥段,就是个家庭伦理的小甜文,会虐到猫猫的事情通通不会有的,她最大的痛点就是被强迫学习()
我,土狗作者,永远热爱合家欢(づ ̄3 ̄)づ希望大家每天开心喔
·
推推我预收
《作精女配认错男主后》
文案:
虞娇娇一朝穿成了修仙文里的作精炮灰女配,在书里,她对着自己救下的男主一见钟情,仗着恩情不停地刁蛮,直到有一日被男主厌弃,死得尸骨无存。
系统答应她,只要她按照剧本来,事成之后可以脱离这个世界,还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
不就是作精吗,她虞娇娇可太擅长了!
她捡到一个狼崽子般眼神幽深狠厉的少年,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偶尔展露出的脆弱神情,虞娇娇狠狠地心动了。
淦,男主可长得真好看!
虞娇娇兢兢业业地走自己作精小公主的剧本,她以救命之恩胁迫少年,飞扬跋扈地要他为她洗衣做饭,为她跑腿,娇里娇气,一点不合心意就大作特作。
她百般刁难,等待他翻脸。没想到少年不仅没有厌烦的意思,反而还把她照顾得越来越好,不论多龟毛的要求,他总是能让她满意,简直对她好到虞娇娇都要找不到借口作他了。
虞娇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好像……这家伙还挺甘之如饴的?
直到虞娇娇误喝了酒,糊里糊涂地将狼崽子般的男主亲得双眸水润泛红,然后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清晨,许久不见的系统在她脑海里尖叫:你怎么会在反派的怀里,男主呢?!
枕着人家胸膛正舒服的虞娇娇:???
抬起头,她对上少年野性幽深却驯服温柔的眸子,以及他仍然泛红的耳根。
虞娇娇:……
雾草,完了,全完了。
为了重回主线,虞娇娇只能强装不在乎地抛弃了他,赶场去救落难的男主。
结果,她还没在一副隐忍模样的男主面前多作几天,少年反派就杀了过来。
少年一边凶狠地扼住男主的咽喉,一边眼尾泛红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像是受伤的小兽。
“他不听话,我听话。”他的声音沙哑压抑,“娇娇,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娇气阳光小公主女主x对别人疯狗对老婆忠犬人夫男主
第22章
一个修士所擅长的招式,攻击的方法,都能够多少探出这个人的背景和身份。
有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和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都要比言语来得诚实。
以谢剑白一贯不爱说话直接动手解决问题的作风,萧琅料想到他很难在其他人口中问出什么,用切磋的方式来探探他的那个‘儿子’的身份,倒是很适合他。
谢剑白沉思了一下,他微微点头,然后结束了通话。
当晚。
主峰,虞承衍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闭着眼睛,手指揉着自己的鼻梁,显得有些疲惫。
他并没有自己之前想象中的那样轻松,或者说……他其实没有做好真的与谢剑白为敌的准备。
虞承衍是莫名其妙忽然便穿越到这个年代的,当发现这时的虞惟还活着,谢剑白也还没有下凡,他立刻兴奋了起来,完全没有要回去的念头,而是想要留下来改变母亲的命运。
他一心想要找到虞惟,也知道单靠自己恐怕很难有机会进入玄天宗,便想到了自己在天界的属下星寒仙君,他用私人的方式联系了星寒,还未认识他的星寒仙君被吓了一跳,但最终还是相信了他,帮助他进入玄天宗。
虞承衍找到虞惟后,就沉醉在了与她共处的普通生活当中。
这太像是一场美梦,哪怕只是看着虞惟坐在他的面前吃东西,虞承衍都会感到无比地满足。
他沉溺于这样的日子当中,其实没有多警惕谢剑白。
就算虞承衍不想承认,但其实不论他多讨厌那个家伙,心底都还是将他当做父亲的,他从未觉得谢剑白会真的伤害他。
直到刚才下午,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终于让虞承衍意识到一个事情:如今的谢剑白还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作为儿子的与众不同已经被抹去,谢剑白看着他的时候,目光冰冷、审视,毫无感情。
虞承衍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与他关系不好的父亲,而是世间最强的存在,万年前无情杀戮千万妖魔的冷血剑尊。
他在这样的人面前露出马脚,让谢剑白立刻察觉到他身份有问题。
如果不是知道谢剑白虽修杀戮道却不滥杀,且自律古板得不似神仙,不然虞承衍真的会怀疑谢剑白会不会在发现蹊跷之后立刻杀了他。
虞承衍放下手,他头疼地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窗外拂过,有人就在外面。
虞承衍甚至没什么意外的感觉,他推开门,就看到谢剑白站院门外,月霜映在他的侧脸,衬得那本就不近人情的冰山脸更加美而凌厉。
“你叫凌霄?”谢剑白开口,声音清冷磁性。
“是啊。”虞承衍双手抱胸,他靠在门框边,懒洋洋地问,“有事?”
他猜到谢剑白或许知晓自己的身份了,虞承衍倒是很好奇,谢剑白会对自己忽然多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有什么反应。
谢剑白停顿了一会。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小院,谢剑白就站在门口,像是尊重主人的过路客,并不进来。虞承衍靠着房门,也没有邀请他的意思。
他耐心地等待谢剑白反应。
男人会是什么态度呢?勃然大怒,不可置信,或者直接一剑杀过来?
谢剑白站在那里,他俊美的面容再次出现困惑的神情,然后蹙着眉,低声道,“儿子?”
他看向虞承衍。
“你是我的儿子?”
“……”虞承衍沉默了一下,“你觉得呢?”
听到谢剑白叫他儿子的感觉实在是太怪了,虞承衍后背都要起鸡皮疙瘩了。过去只有虞惟才唤他儿子,谢剑白一向叫他承衍,或者衍。
就像虞承衍只唤他父亲,从不叫爹。
他们之间总是有些疏远的。
“你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并且对我感到十分不满。”谢剑白声音清冷,“为什么?”
“你不是很厉害,无所不能吗?”虞承衍冷声道,“你觉得为什么?”
谢剑白垂下睫毛,他停顿了一下。
“我过去不会有孩子。”他望向虞承衍,语气冷静,“所以,你来自未来。”
看着谢剑白一脸冷淡地说出这般在旁人眼里都匪夷所思的事情,饶是虞承衍也不由得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到半天的时间便推敲出一切,该说不愧是谢剑白吗?
“但这不可能。”谢剑白冷声道,“我绝不会与人产生关系,更不可能有孩子。你是如何诞生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随着这句话,一股冰冷的威压骤然荡起,扫向虞承衍。
相比于攻击,更像是警告。
他们二人都恰巧不想在宗门内动手,以免暴露身份,便不约而同地离开了主峰。
山川河流在他们脚下缩地成寸,一眨眼,二人便远离了玄天仙宗,剑光在下一瞬便互相对上。
若说虞承衍的剑风如竹林夜雨,危机四伏,那么谢剑白的剑风便是在无数实战中历练出来的肃杀浩荡,是以绝对的强大姿态消灭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
谢剑白起初以为虞承衍的存在或许是未来的某些人动了手脚,用什么邪祟的方式创造出来的拥有他血脉的生命。
但一交手之后,他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想。
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剑势与他极像,并非是单纯模仿出来的,那种东西只会是皮像而骨不像的班门弄斧。
恰恰相反的是,虞承衍的剑招极具个人风格,可在这风格之下,是打得极其夯实的基础,是能体现一个人风骨的剑魂。
虞承衍的内里与他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他完美地继承了谢剑白的衣钵,并且在此之上淬炼出了适合自己的风格。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被按照他的样子仿造出来的剑修,只有可能是被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想到这一切后,谢剑白眼眸微张,他陷入了更大的震惊当中。
这只能代表,这个年轻人不仅真的是他的亲生血肉,更是他心甘情愿配合而生出来的,不然他不会如此倾囊相授。可是,这怎么可能?!
“谢剑白!”就在这时,他听到虞承衍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竟然与我交手的时候还走神,你就如此瞧不起我吗!”
青年话音落下,进攻的剑锋又锐利的几分!
虞承衍过去的三千年里闲着没事就研究怎么打败谢剑白,还以谢剑白习惯的招式反推出制衡他的一套剑法。
只不过穿越前那两千年,他都没怎么理过谢剑白,自然也没有机会试上一试。
如今倒好,新仇旧怨一起算。
谢剑白很快察觉到了虞承衍攻击方式的转变,也发现了青年的这套剑法竟然是完全制衡他那套常用的剑招。
男人的眼里顿时生出几分兴趣。
二人不约而同放弃了法力的比试,如果他们真的打起来,移山平川的动静足以让千里之外的玄天仙宗注意到。
他们从修士的切磋,变成了单纯的刀剑相接。
几乎是转瞬之间,二人连过数招,看起来不相上下,虞承衍却仍然沉着应对,没有一丝打平的喜悦。
果然,等到谢剑白充分体会过虞承衍这套制衡剑法带给他的惊喜过后,男人剑锋一转,虞承衍的手腕发麻,长剑顿时被震得飞了出去。
他喘着气,看着自己空着的手,低声咕哝道,“可恶。”
倒是没有气馁或者不甘心,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虞承衍收起飞剑,便听到男人冷冰冰的嗓音响起,“你很有天赋。”
“是啊,继承你的。”虞承衍没好气道。
他一抬起头,便对上折射着月光冷泽的锋利剑刃。
这把剑名唤祈月,是虞承衍的启蒙剑,七岁的时候,谢剑白亲手送给他的礼物。
如今,谢剑白举着祈月剑,对着虞承衍的咽喉。
谢剑白声音冷淡,“你有天赋,也继承了我的衣钵。可是,这是一个荒诞的错误。”
“不论如何,我都不该有孩子。”
“你不该存在。”
虞承衍站在原地,风在他的脑海里呼啸,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跳得他生疼。
同样冷淡的语调,几乎相同的内容,骤然将虞承衍推回三千余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