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玄幻仙侠]——BY:归山玉

作者:归山玉  录入:11-18

  沙棠的喉咙疼得厉害,疼痛让她思绪不顺,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脑子虽然在转,不管怎么思考,到最后也只会忐忑地猜测是不是自己的错。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只为了转移身体的注意力。
  沙棠一路都在胡思乱想,没注意前边的人何时停下,温聿怀转过身来,却见晕了神的人直接往自己撞了过来,眉间微蹙,喊道:“祝小姐。”
  仍旧是不轻不重地语调,却带了点警告的意思。
  沙棠这才顿住,见自己和温聿怀的距离如此近,吓得忙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
  温聿怀将她的反应收在眼底,琥珀眼瞳中毫无波澜,只是盯着她,微微笑道:“听说祝小姐身子弱,灵根受伤不稳,所以灵力微弱。”
  沙棠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事,蹙着眉头眨了下眼。
  哪怕她疼得满头是汗,脸色惨白,走得慢吞吞,却还是跟到了这里。
  温聿怀说:“祝家为你找了许多温寒的药,看来你的身体受损与寒气有关,寒泉凉意重,你落水被寒意侵袭后,却能一路走到这里没有晕厥,倒是不知该说你体弱,还是不弱。”
  他最后的话音如巨锤重重敲打在沙棠心脏,让她感到头晕眼花,害怕替嫁的事被发现,让温聿怀看出自己不是祝星。
  温聿怀望着她的眼眸没有波澜,看不出喜怒,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是在试探,还是要拆穿。
  沙棠只觉得被那双浅淡的琥珀色眼睛盯着时,平静之下隐藏的锐利像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威慑十足,令人胆寒发颤。
  她捂着嘴的手僵冷发麻,快没有知觉,连松手这样的动作都十分艰难,沙棠想要说点什么来解释,张了张嘴却只能流出鲜血,无法发声。
  若是嫁到温家的人是祝星,落入寒泉后就该受不住晕过去了。
  沙棠却撑着一路走到了偏殿大门前。
  温聿怀望着慌张焦急的人,她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空气中是罗浮酒混杂鲜血的气味,她喝得不少,喉咙受损,失声了。
  若是让春尧那帮人跟着回来,眼前这天真愚蠢的女人,怕是连自己如何毁容断手的都不知道。
  春尧是温雁风的人,那天晚上,春尧奉命从他手里把沙棠带走,将张柘等人拦在山下,断了沙棠与飞玄州祝家人的联系。
  温聿怀只是在除妖兽时,恰巧遇见了来自飞玄州的送亲队伍。
  又或者不是巧合,因为是温雁风向温鸿提议,要在那天晚上除掉妖兽蠃鱼。
  沙棠见温聿怀不说话了,她心里更着急,松开捂着嘴的手,艰难地向温聿怀比划着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告诉他自己现在说不出话来。
  温聿怀望着笨拙又一遍遍重复动作的沙棠,脑子里闪过一瞬她拒绝温雁风自己爬上岸的画面。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令他心生瞬间的愉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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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温聿怀看在那瞬间的愉悦上,没有再逼问沙棠,让她回了屋里。
  祝廷维既然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到温家,就代表他已经放弃这个女儿,就算再如何折磨祝星,也不能动摇祝廷维分毫。
  沙棠跟着他回到屋中坐下,虽然温聿怀没有再问什么,她还是绷紧神经。
  温聿怀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发现沙棠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之前总是躲闪目光,这会倒是盯着不放。
  沙棠看着看着,忍不住喉咙发疼发痒,捂嘴咳嗽起来,没咳出声响,倒是咳出不少血来。
  没人会来为她诊治的。
  温雁风倒是放话要让“二夫人”过来,只是那个疯女人一来,这位祝小姐或许能好一时,但被疯子盯上,后续就不好过了。
  温聿怀望着咳到奄奄一息的少女,不知是寒泉水还是她的汗水,浸湿她额前的发,在她惨白的脸色上划出道道水痕。
  或许是求生欲驱使,沙棠捂嘴咳嗽时,无意识地抬头朝站在门口的人看去。
  沙棠只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却仿佛有了理由,迈步朝她走来。
  温聿怀来到沙棠身前,伸手在她弓起的背部一点,强迫沙棠将喉间的腐烂和瘀血全都吐了出来。
  沙棠哪被这么对待过,怕极了,慌忙中扭头试图阻止他,却因为涌上来的瘀血止不住,又转回头去吐了起来。
  积攒的瘀血,灼伤的皮肉,什么都吐出来了。沙棠吐到最后感觉自己都没有东西能吐,地面,裙摆,床沿,都被污血染湿。
  点在自己背上的手终于拿走,沙棠也感觉酷刑结束了,直起身时两眼发黑,要晕不晕。
  与祝星孱弱的身体比起来,她就显得无比坚强。
  温聿怀今日已经用了一次术法。
  反正要再被关去静思,便在那之前多用几次。
  他瞥见挂在木衣架上的红嫁衣,走过去从嫁衣上撕扯出长条衣带,再回到沙棠身前,说:“坐好。”
  沙棠下意识地听他的话。
  温聿怀似乎闻不到满屋子的腥味,他神色如常,动作不慌不忙,手指灵活地穿过她的发丝,将撕扯下来的细长红衣布缠绕在沙棠发红的喉间,全程没有触碰到她一寸肌肤。
  等缠绕好红衣布后,温聿怀才将手指伸出,隔着红衣布触碰,轻轻点在她受伤的咽喉,让沙棠被迫仰起头来,在对方的灵力治愈下,喉间强烈的灼烧感开始减弱。
  剧烈的疼痛得到缓解,沙棠反而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等沙棠醒来后,已是深夜。
  屋中点着熏香压味,她眨着眼缓了好一会,意识在梦境和现实之间拉扯,眼中倒映着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陌生的屋顶与床帐,却在朦胧意识中,闪现男人弯腰在她脖颈间缠绕红衣布的一幕。
  记忆里这间屋子昏暗又脏污,她自己也脏兮兮的,却在几次无意间的视线捕捉中,记住了男人只盯着她咽喉,冷淡浅亮的眸子。
  沙棠彻底清醒,伸手摸了摸脖子,触碰到缠绕在脖子上的细软布料,提醒她白天那难堪的一幕并非幻觉。
  她从床上坐起身,焦急去看被吐了满地的地面,却见床沿和地面都被人处理过,这会已是干干净净的。
  就连她染血的衣物也是干干净净的。
  似乎是用的净水术来处理的。
  沙棠在屋里发呆片刻,脑子慢慢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喉咙还是有些痛,又痒又痛,每次一发作,她就忍不住伸手去摸。
  屋里又黑又安静,沙棠感觉有些冷,又缩回被窝里去。
  经过今日的遭遇她已经不太想出去了。
  闻今瑶给人的感觉或许是骄纵了点,却不是会直接捅人刀子的类型,而且在沙棠眼里,她很像小时候的祝星。
  沙棠以为跟着闻今瑶去了,只不过是被言语羞辱,挨打也会是预料之中,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比直接给她两巴掌,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更难受。
  可云祟师兄还被困在妖海,我要是害怕了,不去想办法救他,他可怎么办。
  夜里又下了雨,沙棠静静聆听着雨打屋瓦的声音,伴随着喉间时不时地刺痛,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
  天亮后偏殿来了人。
  盛装的美妇人带着几名端了药碗的侍女进来。
  沙棠听见动静醒来,起初她以为是温聿怀来了,拧着眉头坐起身,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就听有人叩响屋门,侍女在外说道:“祝小姐,二夫人来看你了。”
  二夫人?
  屋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日照之光洒落进屋,沙棠迎着亮光朝门口的人看去。
  开门的侍女退到一旁,露出站在最前边的美妇人。
  她身着淡紫色长裙,妆容精致,与温聿怀一样,有着一双漂亮的浅色琥珀眼瞳,与温聿怀的疏离冷淡不同,美妇人的这双琥珀眼瞳时时带笑,温婉和善,又像极了温雁风。
  相似的面容和相似的气息,让沙棠看得怔住。
  她恍惚想起之前听说的,温家只有这一位夫人。
  听说少主温雁风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在他母亲去世没多久,温家便有了这位二夫人,也有了二少爷温聿怀。
  二夫人云琼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笑盈盈地朝沙棠走去:“多亏你病了,我才有机会出来走一走。”
  她语调欢快,瞧着十分高兴,望着沙棠的目光也满是真诚。
  沙棠却听懵了。
  哪有人这么说话的?
  “来,这是修复你哑嗓的药,喝吧。”云琼很自然地坐在床边,将手中药碗朝沙棠递过去,她的笑眼十分明显,话也说得温柔。
  沙棠迟疑着不敢动。
  “怎么了?”云琼微微凑近看她,笑道,“害怕有毒吗?”
  沙棠还没答话,就见二夫人端着药碗抿了口,展颜笑道:“我喝过了,除了有些苦,不会有别的事的。啊,若是你喝的话,因为溃烂的皮肤,还会有些疼,不过你放心,疼过三天就会好很多了。”
  “药是很灵的,里面有许多十分珍贵的药材,都是我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来熬制的。”
  二夫人云琼一说起话就停不住似的,表现得像是小孩心性,和沙棠高高兴兴地唠叨:“我平日被关着,哪也去不了,连受伤都没有机会,那些珍贵的药材放着也没用,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你快尝尝。”
  那双水润纯善的眼眸期盼地盯着沙棠。
  沙棠从二夫人身上感觉不到针对自己的恶意,这才试探着伸出手接过药碗,小口喝着。
  苦。
  入喉又痛。
  云琼见她肯喝,更高兴了,忙催着问:“如何?是不是就像我说的一样,又苦又痛?”
  沙棠乖乖点头。
  云琼的目光瞬间变得慈爱,伸手轻轻摸着沙棠的头,这突然的触碰让沙棠身子一僵,不敢动,有些不适应地缩了缩脖子。
  “不要这么胆小。”云琼凑近她,神秘地笑道,“你这样胆小,在这里会很难过的,大家都会欺负你,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段话让沙棠听得毛骨悚然。
  云琼压低嗓音道:“你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才能活啊。”
  站在门口的侍女忽然上前恭敬道:“夫人,时间快到了。”
  “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次,就不能让我多待会吗?”云琼转头朝侍女看去,撒娇的语气,听得人心酥。
  侍女却不吃这一套,垂首道:“这是家主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
  云琼幽幽叹息声,摸着沙棠的手转而轻抚上她温热的脸颊,目光眷恋,被这双眼以如此目光盯着,沙棠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是缠了一条冰凉的毒蛇,游动时鳞片划过她的肌肤,带起阵阵战栗。
  它是如此依依不舍,却让人感觉死期将至。
  “你可要慢点好,这样我才能天天来看你。”云琼恋恋不舍地起身,“聿怀这几天都不能来看你了,真可怜,自己的新婚妻子受了伤,作为丈夫却不能陪在深爱的妻子身边。”
  沙棠捧着药碗发呆。
  她完全没有作为温聿怀“妻子”的认知,更别谈“深爱的妻子”,听云琼说这些话,沙棠心里只有茫然和紧张。
  但她也想确认温聿怀的情况,于是在云琼要离开时,伸手抓住她的衣袖,轻轻拽了下。
  沙棠说不出话,正苦恼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云琼却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拍掉她抓着衣袖的手后说:“聿怀要静思七日,在那又黑又破的小屋子里跪七天呢,对了,这次也拜托你给他送食哦。”
  云琼优雅地拉扯回自己的衣袖,带着侍女离去。
  沙棠觉得这位二夫人有些奇怪,可仔细想,又想不出具体的奇怪之处。
  *
  二夫人走后没多久,偏殿又来了一位客人。
  闻今瑶提着食盒赶来,轻车熟路地开门进屋,对里边闭目休息的沙棠打招呼:“二嫂嫂,我来看你了,你今日感觉如何?有好好吃药吗?我听说二夫人来看你了,是不是给你带了药来?”
  沙棠睁开眼,慢吞吞坐起身,朝进屋的闻今瑶看去。
  闻今瑶一会就走到她床边坐下,将食盒打开:“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吃的来。”
  沙棠摇摇头。
  “不饿吗?还是不想吃?”闻今瑶纳闷地望着她,视线被缠绕在她脖子的红衣布吸引,便将刚才的问题抛去脑后,伸手摸了摸,“这是什么,不是应该包扎药布吗?”
  沙棠答不出话,也不想答,只乖乖坐着,静静地望着她。
  “是二哥给你包扎的吗?”闻今瑶问道,也没等沙棠回答,她自己就否认了,“不可能是二哥的,他那个脾气怎么会做这种事,二嫂嫂,明儿可记得要人给你换药布,这样好得快一些。”
  沙棠点点头。
  闻今瑶一字不提石台宴会的事,和她有说有笑,又盯着沙棠吃了几口东西才离开。
  离开偏殿时,闻今瑶心情甚好,因为见着沙棠落魄的一面,她好些天都说不了话,可怜又可恨。
  这样也算是给青檀他们报仇了。
  可没走多远,闻今瑶又想起沙棠脖子上缠绕的红衣布,好心情被破坏,总是会想:如果那是二哥动手缠上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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