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凫召出“暗”,他的实力将会在原基础上暴涨十倍!
“等会儿我和小衣主攻,你们趁机补刀。”
拂澜传音给拂睦和拂彦,他们没有和“暗”打过,如果直接和祠凫对上可能会死的比较惨!
拂睦和拂彦点点头,“你们也多加小心!”
“三哥,我前你后。”
“好!”
拂衣握紧手中的长剑一个瞬息出现在祠凫面前,祠凫淡笑不语,持着泣血挥向拂衣。
长剑与泣血相撞,拂衣的脚尖借着祠凫的臂膀一个后旋儿躲过祠凫一掌,而拂澜的庼睦箫化为一柄玉剑直劈祠凫的背部,却不想被黑气缠住剑身狠狠甩了出去。
拂衣一剑挥出,卷起黑气聚成黑色漩涡,整个天地间瞬间一片漆黑,持剑的手往下一劈,黑色漩涡似要撕裂空间般,铺天盖地朝着祠凫的头顶盖下。
拂衣递了个眼神给拂澜,拂澜会意借着祠凫用泣血去格挡黑色漩涡的瞬间,挽着剑花袭向祠凫的后心,金色的闪电萦绕着玉色的剑身,滋滋滋地作响。
两把剑配合着拂睦的剑气同时击碎祠凫的守护结界,一剑直取后心,一剑刺向丹田。
“呲!”随着冷剑刺入肉中,拂衣手中的剑直接贯穿了祠凫的掌心。
而拂澜的玉剑尚未碰到祠凫的衣裳就被震飞出去,被后方的拂彦接住。
祠凫待最后一丝黑气被泣血吸收,一剑挥向拂澜所在的方向。
拂睦一个闪身护在两个弟弟身前,将自己的血液抹在剑身上,本命剑瞬间暴涨挡在最前面。
随着“砰”的一声,本命剑寸寸尽裂,而拂睦遭到反噬吐出一口血后,被余波震飞晕死过去,拂澜和拂彦也没多好过,被祠凫那蕴含着五成功力的一剑打中筋脉直接寸断!
拂衣看着这一幕红了眼,猛地抽出长剑,红莲业火感受到主人的怒火,萦绕着长剑蠢蠢欲动。
“祠凫,我要你死!”
“能死你手中,我很开心,但是不是现在!”
祠凫唇角依旧翘着,他抬起那只被刺穿的手挡在金眸前,暗红色的鲜血还在流着,伤口被红莲业火灼烧露出森森白骨,血瞳一瞬不瞬注视着拂衣。
“诶……”随着他的一声长叹,连拂衣都为看清他何时动的,祠凫的手已经贯穿了拂衣的心口。
“不!!”岑清渝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贯穿拂衣的心脏,心都要碎了!
祠凫指尖沾着碎肉,妖艳的血色滴滴落下……
拂衣口中溢出鲜血,但她唇角蓦地翘起,半垂着银眸睨着祠凫,口中也发出一声叹息。
祠凫面色一变,毫不犹豫抽出那只手,他面前的拂衣变为一朵破碎的红莲在空中自燃怒放它最后的生命。
“被戏耍的感觉如何?祠凫。”只见拂衣翘着腿一手撑着下巴坐在一朵巨大的红莲上,居高临下睨着他。
见拂衣没事,岑清渝脸色微霁,沈怜舟和一众神也松了口气。
要是拂衣也战败,这世间就真的要变为人间炼狱了!
祠凫耸了耸肩,笑道:“还不错!可是,小衣,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拂衣也笑着,说:“试试看!”
话落,红莲的花瓣一瓣接着一瓣掉落,而拂衣则立在莲蓬之上。
花瓣化为数个拂衣,或持玉骨扇,或持长剑,用车轮战消耗着祠凫。
看着这一幕,拂彦握着胸口用一只手臂捅了捅身旁调息的拂澜,兴奋的说道:“小衣真厉害,不愧是大哥教出来的!”
拂澜没好气瞪了眼拂彦,说:“我知道,你捅到我伤口了!”
看出被自己捅的地方再次冒出血色,拂彦干巴巴笑了几声。
岑清渝看着数个“拂衣”眸底滑过一抹笑意,沈怜舟和众神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
直到只剩最后一片花瓣时,拂衣动手了,花瓣配合着拂衣一前一后击向祠凫,每片花瓣都有拂衣十分之一的神力,而那朵红莲恰好是千瓣红莲,祠凫早已负伤累累,体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只要拂衣捉到他的破绽,祠凫必死!
祠凫一手捏碎最后一片花瓣的颈脖,略微狼狈喘着粗气盯着面无表情的拂衣,唇角咧开弧度,他说:“不愧是他教出来的!”
“过奖。”拂衣又恢复了寡淡冷漠的样子,不咸不淡应了声。
“你想见见他吗,小衣?”
祠凫突然温柔的说道,不等拂衣开口,那只血瞳变为金眸,那双金眸恍惚片刻后逐渐清明。
“大哥!”
再次见到拂渊,拂衣内心是复杂的,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拂渊。
第58章 懦夫
拂渊见拂衣这副表情还有什么不懂的,顿时苦笑一声,嗓音是前所未有的的喑哑,“你都知道了?”
他微微垂下长睫掩去眸底的苦涩和孤寂。
拂衣唇瓣几次张开,最后也只道出一声抱歉。
拂渊抬眸温柔的凝视着拂衣,轻声道:“小衣,不必感到抱歉,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我并不觉得遗憾。”
“哈哈哈,拂渊你就是个懦夫,什么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在人前,你从不敢将你对小衣的爱意表露出来,所以你只能用这句蠢话来安慰安慰愚蠢懦弱的自己吧!”
祠凫的虚影从拂渊身上浮出,他不屑且憎恨的睨视着拂渊,他又说:
“你不曾说出口,她又岂会懂?你总是自欺欺人觉得小衣有那一天开窍了自然而然就接受你了!”
“拂渊,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
“自己不懂得去争取,只会一味的期期艾艾,你哪来的脸会觉得小衣会喜欢你啊!”
“所以,把身体给我吧,小衣只会是我的!”
“不!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她!”拂渊面露痛苦之色,额角青筋暴起,洁白整齐的贝齿将下唇咬的鲜血淋漓。
“哼,无谓挣扎!”祠凫不屑冷哼一声,再次夺回身体主权。
在双眸再次变回血瞳时,拂渊看了拂衣最后一眼,眼角落下一滴血泪。
小衣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祠凫骨节分明的大手萦绕着丝丝黑气,他抬起食指点了点拂衣的心口,拂衣避之不及,那丝黑气将拂衣心口处粉白色的莲花揪了出来。
“不要!!”沈怜舟看着被祠凫把玩在手中的‘披针粉’,彻底慌了神。
“祠凫,有什么冲我来,放开她!”拂衣眸色阴沉,嗓音如同寒冰一般带着浓浓的危险。
“为什么?为什么小衣身边总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呢?!”祠凫没理拂衣,喃喃着。
在拂衣的注视下,黑气揪着莲花娇嫩的花瓣,一点一点扯下,‘披针粉’发出痛苦的声音,“呜呜呜,大人,笙笙好疼啊!”
“阿渝,放开我,你没有听到她说她很疼吗?!”
沈怜舟赤红着一双金眸,怒吼着。
“你冷静点,你过去只会让眠眠分神,有眠眠在,那朵莲花会没事的!”
岑清渝皱眉,低声说着。
沈怜舟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掌缝中溢出。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弱?!
拂衣看着被黑气扯得七零八落的花瓣,彻底怒了,“朱雀!”
随着一声嘹亮的凤鸣,朱雀赤金色的虚影从拂衣眉心射出贯穿祠凫的身体,祠凫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朱雀虚影衔着濒临死亡的‘披针粉’放在沈怜舟面前。
沈怜舟慌忙抬手捧着有衰败之象的莲花,朱雀虚影忽然开口说:
“赶紧带她回海棠居放回红莲池中,那一坛海棠露均匀的浇在她的莲蓬和花瓣上,‘披针粉’的治愈力很强,别太担心。”
闻言,沈怜舟忙不迭捧着雨笙回了海棠居。
“祠凫,你一再触及本神的底线,本神不会再手下留情!”
拂衣本不想赶尽杀绝,祠凫一旦真的死亡,拂渊必会受到影响,但是,如今只有他死才能彻底平息她的怒火了!
“好啊,小衣,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
祠凫抹去唇边的血,祭出泣血,染血的那只手覆上泣血,泣血再次红光乍现,祠凫微压着上半身身形如鬼魅一般袭向拂衣。
拂衣侧身躲过祠凫一剑,指尖触上眉心的凤翎纹,银色在眸中褪去,迅速被赤金色覆盖,而瞳孔中央则有一朵红莲傲然绽开,一头及踝银发变为如朱雀羽毛般的赤色。
拂衣迅速拉开身形,双手持剑高高举起,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挥下,只见剑气化为朱雀虚影,在空中张翅昂首啼鸣俯冲向祠凫。
祠凫不紧不慢举起泣血劈了一剑,剑气附着着黑气张牙舞爪扑向朱雀虚影,只见朱雀虚影浑身金光暴涨冲破层层黑气直逼祠凫。
见此,祠凫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略显狼狈将泣血格挡在身前,朱雀虚影变回气势磅礴的剑气狠狠撞向泣血,只听微不可见的“咔嚓”一声,泣血刀背的位置出现一道裂痕。
剑气的余波将祠凫带出百里之外,才堪堪稳住身形。
静——
天地间又是一阵死寂!
岑清渝:“!!”
论媳妇太强怎么破?!
拂彦呆了,拂澜麻了,恰好醒来看完全过程的拂睦笑了,众神惊掉了下巴!
妈呀,这拂衣古神真……真是,太可怕了!
“啊啊啊,小衣,你太棒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信仰啊……嗷,三哥,你打我作甚?!”拂彦捂着额头怒瞪拂澜。
“闭嘴,丢人现眼!”拂澜也瞪着他,一脸无语。
“我哪丢人现眼了,他们羡慕我还来不及呢!我可是小衣的哥哥!”
拂彦撇撇嘴,瞟了一眼身后的众神。
众神:“……”
好吧,他们确实羡慕嫉妒了!
拂衣古神看看我们!我们可以!!
拂衣垂眸看着闹腾的拂彦,眸中滑过一抹笑意,忽然眸色一凌,闪身到拂彦和众神所在的位置。
“小衣,你回来……了!”拂彦朝着拂衣打招呼,招呼还没打完,只见一道毁天灭地的剑气朝他们挥来。
“砰!!”
玉骨扇在这重击之下化为糜粉,拂衣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
“眠眠!!”岑清渝想要上前,却被拂衣喝住。
“不要过来,快走!”
“小衣!!”拂彦脸上血色尽失,也想要过去搀扶拂衣,却被拂衣一个眼神止住脚步。
“听不见吗?!我说走啊!再不走,谁也走不了了!”拂衣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朱雀化为人形将拂衣半搂在怀里,从空间里拿出琼浆给拂衣喝下,他没有抬头,语气森冷道:
“主人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还不快滚!”
第59章 最后一战
他又说:“拂睦古神,这里数你辈分最大,难道你也不懂什么叫大局为重吗?!”
唉,主人真的能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吗?
拂睦薄唇抿成一条白线,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嫩肉里,他沙哑着嗓音说道:“走!”
说完这个字仿佛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般,他率先朝着九重天飞去,刚转过身的拂睦眼角无声落下一滴泪珠。
拂澜深深的看了眼背对着他们的拂衣,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拂彦跟在拂睦身后,身影消失在云层中。
众神也走了,唯独岑清渝没有动,朱雀不带情绪的赤金色眸子冷冷瞥了眼岑清渝,重重哼了一声,却没有开口赶他走。
拂衣借着朱雀的手臂缓缓站起身,侧首看向岑清渝,声音很轻地问道:“为什么不走?”
“你在哪,我在哪,这次,你别再想扔下我一个了!”岑清渝固执且认真地看着拂衣,一字一句说道。
闻言,拂衣轻笑一声,缓缓说了个好。
得到回答的岑清渝眸中滑过一抹欣喜,他以为眠眠会将他赶走,但眠眠却让他留下了!
“别得意,你也看到了那个魔有多难对付,何况你……”
朱雀极为挑剔上下打量着岑清渝,撇撇嘴没有把最后的话说出,但也十分明显。
“我不会拖眠眠的后腿!”岑清渝也不在意朱雀的态度。
“你之前入魔了?”拂衣突然问道。
岑清渝身子一僵,艰涩的点点头,有些不敢看拂衣的眼睛。
“啥?!”
闻言,朱雀瞬间炸了,他以为这家伙不过是从妖升为神,却没想到他还入魔了!
“朱雀。”拂衣不咸不淡看了眼朱雀,朱雀瞬间蔫了。
拂衣走到岑清渝身旁,双手捧着他的脸使他不得不与她对视,只听她说:
“你就是你,不用在意旁的,你只需知道——我拂衣的爱人是你岑清渝,就好了!”
“眠眠……”岑清渝红了眼眶,还想说什么却被拂衣打断。
“好了,调整好心情就好了,接下来有一场恶战,也会是最后一战!”拂衣顿了下,看了眼朱雀又说:“给他一只凤翎。”
闻言,朱雀不情不愿从怀中拿出一只凤翎丢给岑清渝,拂衣也拿了一个纳物戒递给他,说:
“受伤了就喝里面的东西就好了。”
岑清渝乖巧的点点头,将纳物戒套进左手的中指,在拂衣转过头去时,忍不住在上面吻了吻。
这一幕恰好被朱雀看到,朱雀浑身打了个寒战,啧,陷入爱情的男人啊,真是恶臭!
当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盘腿调息的拂衣缓缓睁开眼,抬眸望向踏着橙红色光辉而来的血色身影,缓缓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