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雄子挤眉弄眼继续道,“而且还给你带了别的东西,你一定能用到。”
说完叶雄子脚下抹油就要跑,临了又补一句,“恩虫,有事可以通过光脑联系我,随时都在!”
出租屋的门很快合上,小小的屋内又只剩下宋琅空和雌虫。
探究的目光投向雄虫手中的东西,是一个文件夹和纸袋,宋琅空率先开了文件夹,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他随便扫了两眼便放到一旁,而纸袋里的东西他却看了很久,嘴角还浮出一丝笑意。
西亚莫名觉得不好,身体上的酸软无力已经下去了大半,稍微积蓄力量也还算能行走,但若是雄虫还搞其他的花招,西亚抿唇,要找个机会逃走才行。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最坏的情况便应验了。宋琅空拿着纸袋来到西亚身边,居高临下地将雌虫打量了一圈,最后蹲在他身前。
不得不说,这个雄虫真的是出挑的好看,五官凶野,气质却又温柔又疯狂,但安静地蹲在身前时,却好像收起了利爪的大型犬。
西亚动了动腿,雄虫的下巴抵着他的膝盖,他的脚尖若有似无地蹭在宋琅空的腹部,从未有过的接触让西亚很不自在,但讨厌的话还没说出口,温热的手心便贴上他的脚踝,“你做什么。”
西亚冷下声。
雄虫对他弯了弯眼睛,将个虫光脑上刚刚收到的信息给他看,“我挑了一处新住所,我们一起去看看。”
“你是什么意思。”
雌虫漂亮的眉头彻底皱起,这个疯子是听不懂他说话吗?他说要跟他离婚,谁离婚了还要一起去买新的住所,简直有病。
西亚冷硬地拒绝,“我不去。”
可宋琅空根本不听,在他的眼里,雌虫就像一时赌气的小动物,只要用心去养,总归会变得温顺,他好脾气地笑笑,使劲握住雌虫的脚踝,“先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们再去。”
要有他和西亚的新家了,宋琅空心情愉悦。
解开绳索捆在床头的另一端后,宋琅空将西亚带到了浴室,出租屋真的很小,浴室也只有一个盥洗台和淋浴花洒,西亚被推到水下的时候都是蒙的,他甚至来不及说话,温热的水便兜头浇下,银发瞬间变得湿漉漉的,军装衬衫也贴在身上,漂亮的胸膛若隐若现,宋琅空一下收回手,摸了摸雌虫的发尖,“自己洗,我在外面等你。”
话音落,玻璃门便合上了,西亚的目光从花洒落到盥洗台,心底当下就有了一个方案,他摸到了盥洗台角落的刀片,也不知道雄虫为什么会放这种东西在这,但是对他来说无疑是非常实用的。
因为洗澡,西亚手腕上的绳索被解开了,只捆住了他的一只手,绳索的另一端延伸到门外,被雄虫捏在手里,时不时能感觉到雄虫的拉扯,像是在确认他在不在。
真够小心的。
西亚抿抿唇,将自己大半的身子沐浴在花洒下,弯腰去割手上的绳索。这个时候反而应该感谢出租屋的廉价,浴室也就这么大,西亚往前探一下身子就能抵住玻璃门。
他小心地将绳索套在玻璃门的门把手上,假装走动将绳索套牢,这样不会产生被割断后对面空落落的情况,可以短暂地迷惑雄虫一秒,然后西亚又将绳索在门把手上绕一圈又在盥洗台的出水口上绕一圈,这样可以防止雄虫快速打开门。
接下来,就是隔断绳索了,西亚小心地捏着刀片,一边被温水冲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磨绳索,这条绳索的质量没有想象中的好,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便破了一个小口,后面就非常简单了。
只要脱离了绳索,他便能从浴室的窗户出去,虽然透气窗很小,但足够他穿过了。西亚计划得很好,但宋琅空太敏锐了,绳索被固定过的平静让他快速察觉到了不对,接着他转动门把手,确认阻力很大后,裂开嘴角。
“少将大人,水温还合适吗?”
宋琅空倚靠在玻璃门上,额头抵着凉凉的玻璃,他轻声询问,呼吸间玻璃门上起了一小团白雾。
西亚回答地很快,“合适。”
“是吗,”雄虫抹去白雾,向后退了一步,真是不乖了,笑意褪下,宋琅空抬起腿狠狠地踹在玻璃门上,他根本懒得用正常的方式开门,最快的方法才是最有用的不是吗?
可不能让小宠物跑掉了。
玻璃应声而碎,西亚只来得及侧头,几块细碎的玻璃渣从他的脸侧滑过,等他睁眼时,细碎的疼痛从脸侧和暴露在外的锁骨处传来,手里的刀片也在刚刚歪了,中指上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痕。
这点小伤对军雌来说不算什么,西亚摆出防备的姿势,而门口的宋琅空却不快地捏了捏手指。
虽然知道养宠物要承担风险,可他还是很心疼。
宋琅空看都不看横七竖八挡路的绳索,手心一压便跨过去,他个子高,这种方式算不上阻碍。
直勾勾看着宋琅空的雌虫动作一顿,随后干脆利落地将绳索隔断,他转身跳起来去摸透气窗,下一刻就被雄虫拦腰禁锢,花洒里的温水将他们浇了个彻底。
宋琅空惩罚意味地捏了捏西亚的腰,真不乖。
雌虫大力地挣扎,积攒的力气很快用尽,他被宋琅空抱到花洒下,接着比刚刚更大一倍的水流兜头喷下,“宋!”
“嘘。”
宋琅空不想听他说话,玻璃渣到处都是,雌虫光着脚乱跳,身上的伤口更多了一些,他有种心爱的玩偶被搞坏了的感觉,很糟糕。
西亚被水喷的说不出话,雄虫的手臂非常用力,几乎勒进他的胃里,让他忍不住干呕,全身难受极了,可雄虫又是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西亚恨地一扭头咬在雄虫的脖子上,雌虫力气大,很快就见了血。
宋琅空眼睛一眯,里面的危险浮出水面,他动作凶狠地将雌虫翻个面,西亚发出小声地惊呼,下一刻就被压在盥洗台上。
胃磕到了盥洗台的边缘,让他很是难受,但更让他难堪地是他被翻了个身,正对雄虫,后背抵在梳妆镜上,而双腿卡在雄虫两侧。
这个姿势可以说是羞耻,西亚从未经历过,抬起羞红的脸就要让宋琅空滚开,但他没想到雄虫捏着他的脚踝让他踩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你个…疯子!”西亚咬牙,漂亮清冷的眸子被激得通红,湿漉漉的模样似乎在勾引雄虫。
宋琅空抬手遮了遮雌虫的眼睛。
眼前有一瞬间的漆黑,再恢复时,昏黄的灯光下雄虫正用毛巾为他擦脚上的血迹。
西亚莫名觉得脸热,又羞耻又尴尬地别过头,稍一动弹就被雄虫捏住脚踝。
“真不乖。”
宋琅空发出一声叹息,里面的无奈和包容让西亚愣了愣,他几乎是不可信地看向雄虫,他有些闹不明白了,这个雄虫到底想干什么。
擦洗的过程很快,宋琅空抛开毛巾将雌虫抱起,此时的少将变得顺从,这让宋琅空诧异了一下,隐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暴力了,但在为雌虫上好药膏,戴上束缚环时,又狠下心。
束缚环并非是民政局的那一款,是叶雄子专门送来,讨好宋琅空的小物件。
束缚环分成四个,做成了帝国雄虫很喜欢的款式,白色柔软的丝带下面是牢固不可挣脱的坚硬材质,电击线被做成了繁杂的蕾丝花边,华美之下是能够让雌虫全身无力的凶残。
西亚常年在军团,对这种新设计的花哨东西不了解,但当雄虫将四个蕾丝束缚环扣在他的手腕和脚腕时他还是产生了危机感。
“这是什么。”
西亚坐在床边,一脚踩住宋琅空的膝盖。
明明是个常年训练的军雌,脚心却白的要命。
宋琅空抬头对他笑,“小礼物。”
他送给他的雌虫的第一件小礼物,至于第二件,雄虫从纸袋里掏出一件材质上好的衣裙。
西亚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这种只有亚雌才会穿的东西,他咬牙踩住宋琅空的肩膀,“想都别想。”
眼看雌虫扭身要跑,宋琅空点了点食指,那里不知道何时戴上了一枚戒指,冷硬的质感和幽蓝的碎钻让虫只会把它当成装饰品,根本不会往控制器上面想,可它就是。
宋琅空随手点了两下,刺激神经又不至于让虫昏迷的电流从四肢导入,西亚的手指轻微的颤抖,他控制不住自己,白腻的脚被雄虫放下,拒绝的话来不及说出口,柔软的白裙便将他身上的衣物代替。
衣裙是宋琅空亲自挑选的,简单却圣洁,最后让他满意的地方是到膝盖以下的长度,能够将雌虫漂亮细长的双腿掩盖,这是他的,宋琅空笑了笑。
西亚极其不适应地去扒身上的衣服,裙子的设计通体雪白,花纹很像圣子的衣服,配上他银白的头发犹如雪白的圣子,宋琅空很喜欢他这幅模样,哪怕他非常暴躁,没有半分圣子的温柔。
但他就是喜欢,甚至用手将雌虫柔软的长发铺开,西亚被电得不停颤抖,甚至在心里不停地骂雄虫疯子,但疯子太愉悦了,他几乎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幅美景,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双手都是肮脏的,干净柔软的圣子,是这个世界给予他的礼物。
宋琅空动作轻柔又不容反抗地将雌虫抱起,这种姿势,西亚曾经也经历过,在录制综艺的最开始,当时就让他羞耻,却没想到还能更羞耻。
雄虫的力气真的很大,单手将他抱起,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西亚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雄虫有力的手臂和上面肌肉的鼓起。
他咬牙低声道,“混蛋。”
宋琅空却只是抚了抚他的头发,轻轻敲击了两下食指,更猛烈的电流让雌虫彻底说不出话,只有忍不住时从嘴角溢出的闷哼才能让宋琅空感觉到他的存在。
“少将大人,我们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宋琅空笑眯眯地开口,接着推开了门,破旧的出租屋被留在身后,外界的阳光让西亚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宋琅空这个混蛋,不仅给他穿亚雌才会穿的裙子还给不给他穿鞋,说什么脚上有伤口,该死,打仗受伤时,全身流血也能拖着身子爬回来,现在居然因为几个细小的玻璃渣被雄虫强制抱在怀里。
西亚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他也来不及深入思考,因为宋琅空没有选择私虫星舰进行接送,反而抱着西亚坐电梯,步行到最近的公共星舰。
疯子的想法总是难以猜透,向来以冰山面目示众的冰美人少将,在周围投过来的若有似无的眼神中,咬着唇将脸埋进雄虫的肩窝,闷声道,“快点走。”
柔顺的银发因为雌虫的动作顺着宋琅空的肩膀滑落,在雌虫看不见的角落,他不知道宋琅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该怎么形容呢,宋琅空觉得心情大好,是前所未有的好,他知道自己不合常理的占有欲,明白自己对雌虫的感情,或许他们之间还因为强制的婚姻被迫捆在一起,可是他喜欢,甚至享受。
拥有雌虫的感觉,让他的胸腔满满的都是幸福,太幸福了,这种感觉,况且,他又不是随随便便发//情的狗,不至于对任何一个虫都会死缠烂打。
西亚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非常特殊,似乎在他从没有意识到的浅层记忆里,西亚这两个字便刻在里面,他对雌虫有种天然的好感。
更何况,宋琅空轻轻地“哈”了一声,怀里的雌虫其实还有让他不爽的地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了他们之间愈来愈深的羁绊,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抹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这让他非常不爽。
因为宋琅空永远也忘不掉,雌虫单手抚胸承认他时的场景,有多久了,被人肯定,这种事情几乎从不会发生在他的人生里,却在换了一个世界后,在西亚这里感受到了。
他对雌虫或许还远不到爱,甚至无法判别是不是爱,因为宋琅空不懂也从未想过,可是单是这两点就足够了,没有任何人或者其他能将他和西亚之间的羁绊毁掉,这种情感弥足珍贵,他愿意用这辈子的全部去保护,哪怕不听话的小宠物一再否定。
宋琅空抱着西亚上了公用星舰,里面的位置呈围绕的样式,随着舱门的合上,周围的眼光便是尽数落到了他和怀里雌虫的身上。
西亚有所预感,破罐子破摔地往雄虫怀里钻了钻,这让宋琅空颇为受用,手臂挪开,将雌虫整个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手臂揽住雌虫的后腰,柔软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雌虫的线条,索性裙子够长才让宋琅空的占有欲下去一些。
抵达住宿点的路程只有十分钟,却让西亚觉得格外难熬,因为综艺播出后,宋琅空的脸可以说家喻户晓,哪怕他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只要看到宋琅空就不难踩猜出他怀里的雌虫是谁。
更让西亚觉得羞耻的是,这趟路途中还有一只雄虫,恰好距离他们很近,注意到宋琅空之后同身边的虫换了位置,来到了两虫身边。
“你好。”
雄虫还算有礼貌,只是眼神时不时往西亚身上瞟,这么漂亮的亚雌他还是第一次见,雄虫很少看星网,他的生活被貌美的雌虫和纸醉迷金充斥,对他来说,雄虫身份就是他最大的倚靠。
宋琅空垂下头,见雌虫更用力向他怀里缩后不动声色地挪开距离。
但雄虫没有眼色,他只是喜欢漂亮的亚雌,加上帝国的雄虫一向玩的花,所以…他笑眯眯地伸出手,想看一看亚雌的脸,但还没碰到就被宋琅空一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