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意了,洛七,你的智商什么时候降了这么多。
力气一点一点流失,不知名的火焰却从小腹一点一点升腾到心脏,化成细小的电流,顺着经络流入四肢百骸,唤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洛七想用法术压制住药效,可是法力反而被药力给压制了。。
这?!不是普通的迷药。
一旁的余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扶住洛七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妈的!洛七头靠在余西的胸前,咬着牙骂了一句。这时才醒悟过来,来这种龙蛇混杂的酒吧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洛七,你很对我的口味。”余西在洛七耳边轻轻的说,“可你看起来不太能接受男人。”
“你让我操你我就接受,妈的!”洛七愤愤的呛了他一句。
“真是牙尖嘴利,看看你一会儿还有没有力气说话。”余西把洛七抱起来,扭头对侍应生说:“楼上开一个房间。”
侍应生犹豫了一下,想想怎么也死不了人,犯不着得罪人,便从柜台拿了一张房卡出来,递给余西。
都说了,这座酒吧里没有好人。
余西抱洛七上楼的时候,人们只是转头看看,便继续谈笑风生。即使迷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只要不关自己的事,人们很容易就能置之度外。
……
别墅内,书房。
“追查到的线索很少,但可以确定雷诺斯的藏匿地不在东方。”
安东拿着文件一丝不苟的报告着,只有在工作的时候,这只狐狸才会露出这样专注的表情,可这一次他却有些分心,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伊柏的样子,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露出了微笑的表情,然而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继续报告,“据线人所说,雷诺斯已经集结了从前的部下……”
洛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双手交叉拄着下巴,出神的看着窗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窗外有一棵梧桐树,上面栖息着一只金色的凤凰。记得多年以前,洛七就很喜欢这只凤凰,或者说,那只小猫一直图谋不轨,想把这只凤凰抓下来烤来吃了。
想到这里,洛城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主上?”安东见到他出神的样子,只好出言提醒。
“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雷诺斯藏身的地方。”洛城眼眸里的温情一下子不见了,就像乌云遮挡住了阳光,变得冷漠而冰凉,“可以用任何办法。”
“是,主上。”
安东的表情微微沉重。可以用任何办法,就是说,有所牺牲也没关系了。主上终于决定速战速决了,为什么?是因为洛七的出现吗?这两件事情,到底是哪一件对主上来说更棘手一点呢?
这之后洛城不再说话,只是合上了眼睛,好像在冥想一样,但不过片刻,他便睁开了眼睛,脸色阴沉的可怕,眸底深处风起云涌,声音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冷淡,“安东,备车。”
“是。”安东只觉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一阵血雨腥风。
……
余西轻而易举地把洛七拐进了房间,随手扔在柔软干净的大床上。
余西单手撑在洛七耳边,另一只手勾了勾领带,解开衣扣,俯身笑道:“你想先怎么玩?”
阳光洒满这个屋子,窗台上摆着漂亮的水仙,床垫也很舒适,散发着清香,可是洛七只觉得恶心。
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用力揪住余西的衣领,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个衣冠禽兽!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余西抓住洛七的手,按在床上,说:“放心,我不会给你复仇的机会的。”
洛七一愣,这家伙什么意思?连活口也不留了吗?先奸后杀?!
“唔……”没等洛七开口,余西就吻住洛七的脖子,得寸进尺的解开衣扣,吻住了性感的锁骨。另一只手解开了洛七的腰带,拉开牛仔裤的拉链,手直接伸进去,在白皙的大腿处抚摸抓捏,留下一个一个粉红的印子。
“靠!”洛七气喘吁吁的躲避着,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力气越来越少。那是什么药?怎么药效这么强。
“我不喜欢戴套,所以你自己忍着点。”余西说的理所当然。
“妈的,恶心!变态!”即使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洛七也要大骂几句,自己是逃不了了,可绝不能让对方心里舒服。
“你很烦。”余西拽下洛七的裤子,狠狠地在洛七大腿根部掐了一下,“话太多很破坏气氛,你只管乖乖叫给我听就好了。”
“唔,很疼,混蛋!”
接下来余西本应该顺理成章的接一句“接下来会更疼”,可是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因为门口传来嘭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了,两个男人迅速走了进来,脚步带风。
余西感觉后衣领传来一阵巨大的拉力,然后整个人被拉开了,下一秒身体重重的撞到墙壁上,这一下撞得很重,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捂着胸口冲着二人喊道,自己好歹也算个地头蛇,还没让人这么欺负过。
洛城没有理他,直接走向床上的洛七。
洛七靠着床头费力的坐起来,看见洛城过来,又瞅了瞅对方的脸色,忽然觉得不妙。
他也不清楚,酒吧在不在洛城所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的范畴内,但看这样子,似乎来酒吧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获救的喜悦就像一簇小火苗一样被暴雨吞噬了,取而代之居然是被捉奸在床的慌张。
面前的这个人,可比起那个不知道哪来的色狼要恐怖残忍几百倍!
另一个人自然是安东,他揪着余西的头发,看了看他的脸,问洛城:“主上,这个怎么处置?”
洛城头也不回地说,“交给瑞亚吧,他不是很喜欢做那些实验么。”
说完,洛城坐到洛七身边,后者哆嗦了一下,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洛城的表情出人意料的平静,他伸手解开洛七刚刚系上的扣子,看了看洛七脖子以及锁骨位置的吻痕,又伸手握住洛七的脚踝。
洛七觉得对方的脸色好像阴沉了一点,不由得又向后缩了缩身体,下意识躲开对方的触碰。洛城看着他的眼睛,说:“听话,你不想我把你也送到瑞亚手里吧。”语气半真半假。
洛七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慢慢的升腾,小心翼翼的问:“他,他的实验,是什么……”
“测试人类承受痛苦的极限。”洛城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描述一个酸碱中和实验而已。他查看了一下洛七大腿上有些红肿的掐痕,然后一言不发的帮他把衣服整理好。
“洛,洛城。”恐惧把药带来的邪火暂时压了下去,即使害怕,可是嘴上仍然不想道歉,洛七的自尊心,不容许。
“嗯?你想说什么?”
“我是被下了药了,所以说……”
“你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吗,七七?”洛城的语调很平静,像澄净淡蓝的天空,不过这是风暴来临的征兆。
“我说过不许来这些地方吧?”
“……说过。”
“有人强迫你来酒吧吗?”
“……没有。”
“有人强迫你喝下迷药吗?”
“……没有。”
“所以你也有错,七七。”洛城起身抱起洛七,一边向外走去,一边低头轻轻地咬着对方敏感的耳廓,“我在等你道歉。”
第十一章洛城的手段
第十一章 洛城的手段
汽车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外面熙熙攘攘,汽车鸣笛,人声鼎沸,车里面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安东识相的坐在了副驾驶,司机也是大气也不敢出。
车里愈发的安静了,洛七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个药的药效不但没有下去,反而像火焰一般愈烧愈烈。
慢慢地,呼吸变成了小小的喘息,洛七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洛城的胳膊,“洛城,我,我很难受,身上好热。”
洛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就如同求欢一般,也没有想到这种话对面前的人会产生多大的刺激,他只知道,身上很难受。
就像血管流淌着汽油一般,火焰迅速燃起,在身体各处蹿动燃烧,却得不到释放。
“我知道。”洛城搂过洛七,扶着他的后脑,在额头印下一吻,“睡一会儿。”
洛城的话好像有某种魔力,睡意迅速袭来,意识渐渐消沉,在失去知觉之前,洛七似乎听到了一句话,又不是很真切。
“你得学会服从。”
……
阳光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出一片静谧的昏黄。
然而屋子里的人却不是很冷静,事实上,伊柏快要急疯了。他不停的在实木地板上踱来踱去,焦急不安,看起来非常着急又无能为力。
“不行!我得去看看看他!”伊柏一把拉开门把手。
安东闲闲的坐在沙发上,笑问:“你知道他在哪儿?”
伊柏的动作戛然而止,不甘的扭头问:“他在哪儿?”
安东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奉告,“宝贝,我喜欢你,所以才告诉你洛七的事情。不过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去管他的事,你管不了。”
“你!”伊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片刻就泄了气。他说的对,他确实管不了。一瞬间,伊柏被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所包围,心情一下子跌到底谷。
“我没怎么见过洛城。”伊柏靠在门上,右手仍然握着把手,情绪低落,“但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不会轻易放过洛七的。”
……
“靠!”伊柏愤恨地砸了一下房门,指关节立刻就有些红肿,“如果是我落入那样的危机里,洛七不会像我一样无能为力的,他一定会……”
“宝贝,你再这样说我可要吃醋了。”安东露出狐狸专属的狡猾微笑,打断了伊柏的话,半真半假的说到,“到时候,你可真的要陷入危机了。”
伊柏:“滚你妈的!”没看见大爷正着急上火呢吗?!
……
唤醒洛七的是一阵不知从那里传来的细微疼痛感,他慢慢的睁开眼,看到了雕刻着精致的复古花纹的天花板,以及垂下的浅褐色床幔。身下是柔软的大床,非常的舒适整洁。
“唔。”下意识的揉了一下眼睛,却从手腕处传来一阵锁链的哗啦声。洛七楞了一下,抬起手,发现手腕上竟然缚着一条长长的锁链,一直延伸到墙壁里。
“醒了?”身边传来了低沉悦耳的声音,洛城坐在床边。他一直坐在那吗?
洛七猛地坐起身,太过激烈的动作好像触发了身体里的某个开关,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了。这种疼痛感很特殊,它不是从某个具体的部位传来的,而是弥漫在整个身体里。
洛七还没有傻到以为这是迷药的副作用,事实上,那个迷药的感觉已经消退的无影无踪了,可这疼痛感是怎么回事?
还有手腕上的锁链。
这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和洛城,罪魁祸首不言而喻。
“洛城?”洛七皱着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在等你道歉。”洛城轻描淡写的重复了之前的话。
“我没有义务向你道歉。”洛七冷冷的说,手指却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手臂颤抖。那种疼痛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强,洛七有点吃不消了。
“不,你有。”洛城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侧脸,抚摸着洛七因为疼痛而死死咬住的嘴唇,“你没有听话,对吗?”
洛城的语气低了几度,变得有些严厉,“我放你出去玩,不是让你去那种地方鬼混的。”
洛七狠狠地甩开对方的手,眼神凶狠,像一只猎豹在殊死对抗猎人和猎枪。
“你管得着吗?!”
反感。不喜欢。非常的讨厌。
洛城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在向他表达,一种强烈的占有和控制。
你是我的。
滚!他才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也不是随意摆弄的物品。
凭什么就必须要听你的话?!
“你身上有一个法阵。”洛城不紧不慢地为他解释着疼痛的来源,“它会带给你痛感,但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而且时间越久,法阵越强。”
“不过是逼供的玩意,老子才不怕。”洛七冷冷的笑着,脸色却很苍白,冷汗慢慢淌下,浸湿了衣衫。
“你只需要说一句对不起,这一切就可以结束。”
“滚!”
洛七很清楚和洛城对抗不是个好主意,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没有他强大,没有他冷血,也没有他有耐心。
可是,即使如此,洛七也不想缴械投降。很奇怪吧,洛七自己都觉得奇怪,这莫名其妙的骨气是从哪来的。
如果是在平时,做到这种程度,洛七一定早就无条件投降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因为是洛城啊,他不一样啊。
洛七不知道他哪里不一样,但是潜意识里,他洛七,即使给全世界下跪,也不会向这个人低头!
“这么难吗?”洛城抚摸着洛七的惨白的脸,有些难以理解,“不过是要你一句话。”
“这,这是我的态度!”从嘴里强硬地挤出这几个字,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想发出任何疼痛的声音。
嘴唇传来一点腥甜的气息,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指甲几乎要把那层布抓破了。
疼痛。像千万条毒蛇一般,在身体各处撕咬,注射着毒液。身体里面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