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24根可以吧?恭喜年哥又长大一岁,等我到了24一定也能长你那么高。”蓝故数着蛋糕上的蜡烛。
桑余年悲悯地看着他的头顶。
“叮咚~”门铃响了下。
“谁呀?不会是那老头派了人来催我们回研究所吧?我弟媳过生日这么重要的事,那老头就算扣我工资我也不回去。”柏梦冲到门前把门反锁后才点开门口的监控。
门口的小机器人怀里抱着一个小鱼干形状的蛋糕盒,显示屏上显示着表情:(^▽^)。
〔您好,桑先生订的生日蛋糕,请签收。〕
柏梦打开门,抱住了可爱的金黄色炸小鱼干形状的蛋糕盒,说:“年年订蛋糕啦?还是小鱼干形状的,好可爱呀~三个大蛋糕这两天都吃不完了,老公快把冰箱整理一下腾出地方,吃不完的蛋糕全部塞冰箱里。”
蓝故和丁岽安静片刻,小声问:“你订的?”
“不是,你们吃吗?”桑余年摆放好盛蛋糕的小碟子。
“吃,它送的东西都好吃。”蓝故说。
依次吹灭三个蛋糕上的蜡烛,再依次品尝过三个蛋糕的味道,最后才把剩余的蛋糕放进冰箱。
然后桑余年和柏逸就在四人一副“该办正事了”的眼神下被推进房间,房门关闭之前丁岽甚至还从门缝里塞进来一盒润滑油。
推开窗户,十月初的傍晚携着凉意的风灌进来,将窗帘拂得轻微飘动。
柏逸手臂撑住窗台,视线跃过一栋栋建筑物眺望向远方的暖橙色晚霞。
桑余年站在他身侧,与他观赏同一片晚霞,绚烂的霞光落进两人的眼睛,将剔透的双眸镀上一层和煦柔软的色彩。
他们距离很近,近到转头就能触及到彼此的视线,近到抬手就能触摸到彼此的胸膛,近到呼吸咫尺相闻。
柔软的唇相互交融、唇齿相碰、耳鬓厮磨、眼尾染上如夕阳优美撩人的酡红,脸颊漫上滚烫到难以自持的热意……
回过神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
桑余年枕边空荡荡的,从床上坐起时听到一阵细微的清脆声音,脚腕上多了根银白的脚链,链条上挂着两个小巧的铃铛,铃铛表面分别刻着“年”和“逸”字。
是柏逸送的生日礼物,他的一只脚戴着姐姐送的,另一只脚戴着媳妇送的。
蓝故和丁岽回了酒店。柏梦和林弦预计要忙到深夜,晚上睡研究所,正好也为他俩办正事腾地方。
打开卧室门,桑余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柏逸醉醺醺地趴在桌面,手中攥着酒杯。
“好好的半夜爬起来喝酒干啥?事后酒吗?”桑余年弯下身子戳了下他酡红的脸颊。
柏逸眯着泛红的眼睛,茫然的抬起眼帘,看清旁边的人后把脸扭到另一侧。
“咋啦?”桑余年跟着他的动作从左侧转移到右侧,然后柏逸再次转过脑袋,桑余年又迈到左侧,柏逸干脆直接把脸朝向桌面。
桑余年站在原地反思良久,问:“我弄疼你了?”
柏逸攥紧了酒杯,没动。
桑余年掂了掂酒瓶,整瓶白酒都空了,只剩下柏逸手中的那大半杯。
二次反思后,桑余年声音小了很多:“是技术不好?”
柏逸抬起头,把酒杯朝他那推了推。
很好,他默认了。
桑余年感觉内心深受打击,两口喝完大半杯白酒,辛辣刺激的酒水顺着口腔向下蔓延。
“没有,但如果是我会做的更好。”柏逸的声音比平常还要低哑几分,酥酥麻麻的嗓音携着撩人气音,用那双漫上水汽的桃花眸委屈巴巴地凝视着他,“瑟琳很漂亮,还给你买小鱼蛋糕。”
“吃醋了?”桑余年手指轻抚他泛红的眼尾,“系统只是把我当宠物养而已,Sherlyn对我的喜欢来源于系统之前放出的那些照片,基因病毒下正常的动物很少见,她喜欢动物,那些照片是我在动物园做志愿者时拍下的,喜欢我只是爱屋及乌。”
“悉酶基因病毒爆发初期,网络上与动物相关的信息几乎被全部删除,我制作的那个小相册能被Sherlyn翻出来,主要还是因为蓝故的钞能力,他买了不知道多少个小号在各个网站投放相册,甚至还专门创了N个网站,才能让别人删都删不完,最后才能让Sherlyn找到。”
柏逸眯着眼睛看他,愣了一会儿似乎才理解他的话,用手指攥住他的衣服,发软的尾音微妙上扬:“老攻~”
似乎是酒精的后劲漫了上来,桑余年两侧脸颊染上微烫的酡红,喉咙有些发热。
“嗯……”柏逸搂住他的腰肢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桑余年抱起他扔到床上。
“渴了。”柏逸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桑余年飞速跑到厨房接了杯水。
“要薄荷水。”柏逸说。
桑余年在厨房翻找半天没找到薄荷,于是往水里扔了颗薄荷味糖。
“加冰。”柏逸蹙眉看着眼前的水。
然后桑余年又打开冰箱找冰块,小心地把冰箱里的蛋糕拿出,加了小半杯冰块后再把蛋糕放回去。
端着水回到卧室时,他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已经被酒精催发出了诱人的红,额间浮现细密晶莹的汗珠。
接过水杯,柏逸低垂的眼眸中浮现出狡黠的笑意,眼底的醉意全无。
桑余年急躁地吞咽着口水,耐心等待媳妇儿把冰块一块块地嚼碎。
“年年啊。”柏逸含着冰块,笑盈盈地注视他被酒精染得通红的脸。
“嗯……”桑余年声音有些发软,拿过他手中的空杯放到床头柜,然后同往常一样压上去。
柏逸低低笑了好久,笑声中全是掩不住的得意与张狂,用力摁住他的双肩把人反压到身下。
醉醺醺的桑余年脑袋有些发懵,还未意识到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
直到黑兔先生反攻成功的那一刹那,被设计反压的小猫咪才在强烈的刺激下猛地清醒。
卧???槽!!!
刻着“年”和“逸”字的小铃铛在脚腕间猛烈而张扬地摇曳着,奏出有节奏的悦耳音色。
疯狂的最后,柏逸细碎的吻落在他滚烫的面颊上,如梦呓般轻喃:“年年啊,哥哥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酒店,蓝故用大泡泡把自己包起来,躺在泡泡里打游戏。
“质量真好。”丁岽郁闷地戳着这个大泡泡。
“蓝故牌防御泡泡,质量能不好吗?”蓝故双指操控着屏幕上的游戏人物。
“唉,”丁岽靠到泡泡上,“看视频吧。”
片刻后,视频中的人发出了凌乱的喘息。
蓝故停下游戏往他屏幕上瞥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小点声,别打扰我打游戏。”
丁岽“嗯”了声,解开裤腰带上的结。
“姓丁的,你给我去厕所弄去。”蓝故从床上蹦起来,警惕地盯着他。
丁岽把床头的一卷纸攥紧手里。
“卧槽!你等等等等一下!我去厕所,床让给你。”蓝故不敢撤掉防御泡泡,推着泡泡往卫生间跑。
丁岽扔下视频和卫生纸,一把抱住泡泡,从床头柜抽屉拿出两把小刀,攒足劲往泡泡上戳,戳了几下才戳破。
蓝故震惊地瞪大眼睛,第二个防御泡泡才刚从嘴里冒出来就被丁岽堵住了嘴。
“唔!”蓝故猛地推开他,包子脸有些泛红,嘴角泛着一层水光,愤愤地瞪着他,“你个丁禽兽!我,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过几个月就20了。”丁岽双手持着小刀,一步步逼近他。
“姓丁的你给我把刀放下,别过来,再过来我就骂人了啊!”蓝故从卫生间门口退到阳台,别后退别骂,“姓丁的头像皮球,一脚踹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皮球,一看就是姓丁的头。”
丁岽放下小刀,笑眯眯地凝视他:“干架吗?赢了有奖励。”
蓝故认真地说:“我不!我哥说干架不好,我要听哥哥的话。”
丁岽反问:“他还说吃太多不好,你听话了?”
“我……操!”语言劝解无效,蓝故准备开始肢体攻击,跳起来扑倒他,抡起拳头朝他身上砸,“就你?还想睡老子?老子揍不死你!”
“打吧,”挨打中的丁岽露出了危险的笑,压低声音说,“打累了就到我了。”
精致漂亮的半透明冰蓝色鱼尾长长地拖曳到地毯,尾巴尖紧紧蜷缩,在一次次的占有下战栗般地颤动着……
……
小猫咪从黑兔先生怀里清醒,沉默良久后的第一句话是:“行,您牛逼。”
“A爆了对吧?”柏逸心满意足地撸着他毛绒绒的虎耳朵,“年年昨晚好乖,求着让哥哥放过……”
“闭嘴!”桑余年羞愤地捂住他的嘴。
“帮你擦药。”柏逸笑盈盈地说。
“不用,给哥滚!”桑余年一脚把人踹下床,然后伤口就开始疼。
小猫咪会铭记这份疼痛,决不让黑兔先生反攻成功第二次。
另一边,刚睡醒的包子脸小咸鱼陷入沉思,沉思过后忽然想到家里的那三大箱润滑油,愤愤地吹了个大泡泡让丁岽在天花板上飘了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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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被反攻的年年:哥哥……求求你放过我……〔可怜+无助+眼泪汪汪〕
成功吃掉小猫咪的黑兔先生:〔傲娇+嘚瑟+开心+下次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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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掉的故故小咸鱼:呜呜呜……
岽岽:斯哈斯哈~故故味的小咸鱼真好吃~
第111章终·萌虎与白鸽
深冬的白色冰晶纷纷扬扬地飘落,风袭来时,挂在枝桠的积雪扑簌簌地向下落。
城市废墟被掩埋在尘土和积雪下,两只小白熊从废墟中探出半个脑袋,然后头顶的小耳朵被一只手揪住。
“好软。”柏逸沉醉地揉捏着小白熊毛绒绒的耳朵。
桑余年摸了摸小白熊的耳朵,再把手伸进帽子里摸了下自己的。
哼!才没有他的耳朵软!
“砰砰!”一连两个雪球砸过来。
丁岽接过蓝故递来的第三个雪球:“来,年年,哥带你飞,把你砸飞。”
“就你?”桑余年表示不屑,刚转过头,又一个雪球砸中后脑,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
“操,砸飞你俩。”桑余年终于忍无可忍,蹲下身捏雪球的时间又被砸了几下,抬起头委屈地望着站在旁边的媳妇儿,“你就看着我被他们欺负?”
“嗯,”柏逸淡淡地说,“白天清冷晚上闷骚的人设还是要维持的。”
桑余年:“……我不就大半个月前在床上时说了你一句闷骚吗?至于记恨到现在?而且不就是吗?”
柏逸微笑着俯视他:“什么?”
“没啥。”桑余年捏好两个雪球站起身,转过身时迎面而来一个雪球。
“哥,你不行啊。”蓝故挑衅道。
“就是,不太行啊。”丁岽扬眉,贱兮兮地说,“怎么还能被反攻?啧啧啧,像我就不会,唉,可怜的年年啊,啊!”
“卧槽!桑余年你大爷!啊不,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丁岽被几根银白的丝线缠绕住右腿在雪地上拖行。
“你刚刚说什么?”桑余年拾了根树枝,树枝尖端在他小腹处来回比划。
“哥!我亲哥!”丁岽警惕地盯着那根树枝。
桑余年冲蓝故命令道:“今晚给我压回去。”
“啊?不要。”蓝故如实告知自己很没出息的真实想法,“压人太累了,还不如被压。”
在内心对自家弟弟一阵鄙夷后,桑余年看向柏逸:“听到没?体力不好就别再给我想着反攻。”
“哦,”柏逸淡淡道,“已经成功两次,距离第三次也不远了。”
躺在地上的丁岽双眼放光:“两次?第二次是什么时候?柏逸你可以啊,啊!嘶……卧槽!桑余年你大爷的真敢戳!”
“放心,”桑余年手里的树枝一下下地戳着他的小腹,“大冬天穿那么厚,戳不坏。”
“哥,我饿了。”蓝故揪住桑余年的衣袖。
“我看饿了只是借口,心疼他才是真的吧?”桑余年扔下小树枝。
蓝故摇头,表情真挚地说:“不是,你可以换个地方戳,只要别耽误我俩办事就行。”
丁岽一脸生无可恋:“……戳吧,戳死我。”
“饿了。”柏逸把手伸进桑余年的帽子,撸着帽子下面柔软蓬松的虎耳朵,另一只手掀开羽绒服去摸尾巴。
“走,回去吃泡面。”一阵风袭过,将遮挡住阳光的云朵拂开,落日柔和的暖金色余晖将桑余年面部轮廓衬得更加和煦。
柏逸笑盈盈地凝视着他的侧脸,轻轻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吃完泡面吃你。”
“好啊,让你吃个够。”桑余年刻意咬重了“吃”字。
飞梭悬浮在城市废墟的上方,隐藏在废墟之下的生物警惕地盯着悬浮在半空的物体。
“我觉得咱老死之前这里都不会重建。”蓝故坐在窗旁吃着泡面,白色的热气在他鼻尖凝结成细密的水珠。
“人口不多,联邦没有扩张领地的必要,人类基地位于亚欧大陆,就算日后人口数量增加,也不会优先选择距离较远的南美洲。”丁岽在蓝故手边放了张餐巾纸。
“哦,”蓝故拿起纸巾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汤,“你懂的还挺多。”
“那是,”丁岽贴近他耳边说,“姿势懂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