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三个看着都没有问的意思,只是斯诺公爵笑着问了一句:“吃点宵夜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斯诺公爵耸耸肩,重新靠在沙发上:“不吃的话那就早点休息吧,也不早了,到休息时间了。”
阿诺德倒是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发现除了衣服有些褶皱之外没什么伤痕,就放下心来。
他不禁想起盖理说他们两个很能打,所以亚撒和他说的是真的,陆于栖说的也是真的,他真的很能打,阿诺德本来没找到机会问,现在直接省了这个步骤。
和希尔修斯不相上下的水平……
除去自己的私心,如果让陆于栖待在温室之中,待在羽翼的保护之下,那就真的太浪费了。
亚撒说的其实不太对,希尔修斯一般不会执行A级任务,他执行的至少是S级以上。
这类任务要么牵扯极大,要么火力很猛,总之非常危险,他执行的上一个任务是贩卖军雌的团伙,直接牵扯到了其他种族。
阿诺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陆于栖想要和希尔修斯一起去出任务总不能是追求刺激吧,但从今晚来看却很有可能。
既然他们都没什么事,也到了休息时间,阿诺德和斯诺公爵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觉得可以休息了。
互道晚安后,回房间的路上,希尔修斯问:“您刚刚怎么不直接告诉阿诺德元帅?”
陆于栖是考虑过的,说:“我要稍稍练习一下,不然明天发生你身上那种情况怎么办。”
这事不能空口说,上次去医院就没有检查出来什么,所以只能实践出来让他们相信。
他一说,希尔修斯又想起了刚刚的情况,从不赞同改为赞同:“那您还是练习一下吧。”
他也觉得练习一下好。
不过……
希尔修斯有点犹疑地问:“您要怎么练?”
陆于栖笑着看向他。
希尔修斯顿时变得面无表情:“您不可以在我身上练。”
那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希尔修斯不想尝试第二遍,他再次表达自己的拒绝:“雄主,不可以。”
“为什么啊?”
希尔修斯:“您把它缠自己身上试试就知道为什么了。”
陆于栖忍着笑:“自己摸自己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希尔修斯:“那您也不能摸我,精神力缠上来的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陆于栖:“我记得你上次说感觉很奇怪是因为……”
希尔修斯面无表情地捂住他的嘴,真是风水轮流转,上次是陆于栖因为他太直接捂住他的嘴,现在被捂嘴的变成了陆于栖。
陆于栖把他的手抓住,用了一些力扣住,希尔修斯力气不敌他,没几秒陆于栖就恢复了说话的权利。
希尔修斯看起来想威胁他:“不许说。”
可是他的手被陆于栖扣住了,还被陆于栖拉着差点贴到怀里,所以这句话因希尔修斯略微的狼狈而显得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为什么不许说,反正也只有我们两个。”他凑到希尔修斯眼前:“你害羞吗?”
希尔修斯的眼睛因为这个问题慢慢睁大,他不想承认这个问题,于是趁着陆于栖没注意,拉开房门直接把他塞进房间。
进入房间后,他气势汹汹压到陆于栖身上,因为他冲得有点猛了,陆于栖怕他这个姿势他觉得难受,还伸手扶了他一下。
“做什么?”
“礼尚往来,”希尔修斯俯下身:“雄主,我要开始摸你了。”
陆于栖愣了一下,随后就是低低笑出声:“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倒是不介意,就是怕到后面的时候希尔修斯会介意。
希尔修斯用行动证明他真的要这样做,他没有精神力,只能亲自上手,陆于栖再度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又重复了一遍:“真的要这样子吗?要是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希尔修斯尝试挣脱他束缚着自己的手:“忍不住也要忍。”
陆于栖:“有雌君为什么要忍,这可是你上次说的,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希尔修斯。”
“雄主!”
“好吧,”陆于栖觉得很遗憾,把他的手放开,说:“你开始吧。”
他是不阻止了,希尔修斯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不会?”陆于栖略一挑眉:“要我教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希尔修斯觉得他今晚有点兴奋,他怀疑是因为发现了精神力的其他用处,再加上飞行器上的时候,被迫终止了的原因综合导致。
希尔修斯犹豫了半天,根本下不了手,他看了陆于栖一会,忽然坐直起来,说:“还是算了吧。”
他说完就想从陆于栖身上下去,结果脚踝被拉了一下,希尔修斯没有防备,又重新倒在了陆于栖身上。
脚踝上虚无又恍若真实的拉扯感,希尔修斯觉得特别熟悉……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6-08 00:05:09-2022-06-09 03:4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开、紫灿烟花、糖糖 10瓶;埘肆 5瓶;32013865 4瓶;46397973 3瓶;咕咕、妖艳冷、5021725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宽容是一种美德
陆于栖的精神力缠上了他的脚踝, 扯了一下还不够,还紧贴着他皮肤有往上的意图。
希尔修斯拍了拍陆于栖,眼神中带了一点警告, 希望他不要得寸进尺,然后再度尝试从他身上起来。
这次陆于栖伸手扣住他的腰。
他的意图非常明显,希尔修斯和他对峙:“该睡觉了, 雄主。”
陆于栖抱着他坐起来, 这个动作让希尔修斯从他身上滑到他的腿上,让他坐好后,陆于栖才带着笑意开口问:“怎么忽然又反悔了, 你不是觉得很亏吗?”
希尔修斯:“因为宽容是一种美德。”
陆于栖:“这个我赞同,但是你平时有这么早睡吗?如果我没有记错距离你平时睡觉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真的不陪我练吗?”陆于栖又问了一遍。
希尔修斯摇摇头。
然后他就看着陆于栖的眼神从期待变成了失落, 虽然知道他大概率是装的, 但希尔修斯还是犹豫了一瞬。
陆于栖把他放到沙发的另一侧,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你去睡吧, 晚安, 我去隔壁的房间。”
他轻吻了一下希尔修斯的额头,又说了一句晚安, 然后站起来, 就要迈开腿时, 希尔修斯心软了:“雄主。”
陆于栖回过头。
他看起来还是有点纠结:“我还是陪您一起吧。”
其实希尔修斯觉得奇怪主要是因为精神力碰不到,他碰到的是空气而不是陆于栖, 就给他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希尔修斯更喜欢能触摸到陆于栖,方便抓他。
每天晚上睡觉不管离得多远, 第二天醒来他都是在陆于栖怀里, 习惯了这种亲密感。
所以希尔修斯说了一个条件:“但是我要碰到您。”
陆于栖闻又坐了回来, 可能是希尔修斯现在的样子太乖了,陆于栖没忍住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为什么想要碰到我?”
他的手伸过来时,希尔修斯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收回去后,希尔修斯甩甩被他揉乱的头发,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没有理由。”
他也喜欢贴贴不行吗?
“那你想要怎么碰?”
希尔修斯想了想,说:“您抱我。”
几秒钟后,他们又没回到了刚刚的姿势,希尔修斯做好准备,说:“您试吧,但是只能放一点点。”
陆于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希尔修斯感觉自己的鼻尖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刮了一下,然后长长的睫毛被轻轻地拨了一下,耳垂被捏了一下。
希尔修斯:“?”
他抬眼去看陆于栖。
陆于栖靠到他眼前,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希尔修斯的鼻尖,亲了亲他的眼睛,又用手指轻轻揉了揉他被捏的耳垂。
这一连串的动作,希尔修斯稍稍感到了一些茫然。
陆于栖的吻还在继续,从他的眼睛到脸,再移到唇角,最后落在唇瓣上。
希尔修斯在呼吸的间隙问他:“您不练了吗?”
“在练。”
“可是您现在明明是在亲我。”
陆于栖:“抱歉,太想亲了,而且这个更重要一点。”
希尔修斯的唇瓣被重重碾过,充分的感受到了他这个想到底是有多想。
希尔修斯已经不是之前那样青涩,他会回应陆于栖的热情,可每当他回应,就能得到更大的热情,灼热的呼吸交缠,陆于栖吻得更深,似乎想把他揉到身体里,而他仿佛就要溺毙在这个吻中。
“雄主……”
“嗯。”陆于栖应了一声,将他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把他放到床上。
希尔修斯的头发散乱在枕头间,直到迷迷糊糊被脱去了外衣,才反应过来:“您真的在练吗?”
“真的。”陆于栖伸出两只手:“这是什么?”
希尔修斯:“您的手。”
讲完他就发现陆于栖的手没动,但他的衣服又被剥掉了一件。
希尔修斯:“……”
好吧,看来这精神力的用法还挺多的。
希尔修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保持在一个极近的距离:“您是不是熟练了?”
“没有。”陆于栖笑着告诉他,又吻了上去,希尔修斯闭上眼睛,陆于栖的精神力隔着衣服缠了上来,缠得他的身躯不住的轻颤,但没多久,带着滚烫温度的手就替代了精神力,皮肤的相触带来更多的刺激。
希尔修斯很快就无暇思考他到底是怎么练的。
“雄主,您不要弄得太明显……唔…”
“知道。”陆于栖在他的锁骨处轻轻吻了一下:“不许亲脖子。”
水雾迅速漫上蓝色的眼睛,平静的湖水被朦胧的雾气笼罩,雾气被冲散的时候,湖水也跟着泛起涟漪,然后又被撞碎。
……
从躺着到坐着再到被抱着到浴室里,已经远远超过了希尔修斯平时睡觉的时间,迷迷糊糊间,希尔修斯还记得问他:“您练得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陆于栖给他盖好被子,说:“睡吧,晚安。”
希尔修斯很快就睡着,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的头抵在陆于栖的胸口,靠得极近,陆于栖把他的头发整理好后,在黑暗中抬起眼。
他的精神力可以抵达很远的地方,将他的视野带了过去,他能看到希尔修斯平时最喜欢的那丛浅蓝色的花爬了三只蜗牛,正在啃花瓣,陆于栖把这三只蜗牛扫去,用一层薄薄的精神力围了个圈,然后继续向外探索。
他的精神力覆盖了整个庄园,将庄园每个角落的信息都清晰传了回来,就像是陆于栖亲自到了那个地方。
另一边,灯已经熄灭,亚撒睡得正香,忽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寻找异常的来源。
窗外依旧很安静,亚撒微微皱起眉,轻手轻脚地起来,走到窗前,片刻后,又轻手轻脚地回来。
“应该是错觉……”
房间里,陆于栖满意地把精神力收回,觉得明天和阿诺德讲,并让他相信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抱着希尔修斯闭上眼睛,即将入眠…
——
第二天一早,早餐过后,阿诺德又询问了一下陆于栖欢迎会的意见,听到他说的规模之后,陆于栖略感茫然:“这么大吗?”
他之前有想过阿诺德很重视,但这也太重视了。
“你是图亚斯和克莱门特的唯一继承者。”更重要的是他是他的孩子,值得这一切。
阿诺德温柔地看向他:“我们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孩子。”
阿诺德和亚撒已经分居很多年,但亚撒比较死皮赖脸,如果不是他死缠烂打,阿诺德估计自己和他早就掰了。
陆于栖顿时就感觉有了压力,图亚斯和克莱门特他特意去查过,都是虫族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有各自的辉煌。
阿诺德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它们本就该是你的。”
无论是律法上还是私心里,陆于栖都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的虫。
陆于栖迟疑地点点头。
阿诺德把时间定在了今晚,请帖已经在昨晚发了出去,引起一片小规模的震惊,见陆于栖没有什么意见后,阿诺德就要去再确认一下细节。
陆于栖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他:“雌父,我想问您一些问题。”
阿诺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你问。”
他表现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您知道雄虫的精神力吗?我感觉我的精神力出现了一些异常。”
阿诺德正色起来:“什么异常?”
陆于栖想了一下措辞:“我感觉它变异了,雄虫的精神力代表的是信息素等级,但我的精神力好像还有别的用法。”
阿诺德脸色一变:“比如可以放出来,视野扩大,能用做攻击手段,有实质性的作用这些吗?”
“您知道?”陆于栖很惊讶,因为在虫族真的找不到任何一起案例,但阿诺德不仅知道,还知道精神力的部分用法。
阿诺德:“因为你的雄父也是这样,就在几年前,他的精神力也是突然发现了异常,经过逐步的摸索才发现了这些。”
阿诺德站起来,神情严肃:“我想过你可能也会这样,但没有想到这么快,你先跟我去找你的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