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珏当时在这里做完抱着他离开,也没来得及收拾。季雪满醒来后,看到印证现场激烈的一片狼藉时羞得不行,都没让他插手,独自清理起来。
此时听到叶珏没话找话的问句,他将手中一叠书册往桌角一推,没好气道:“你说呢?”
得亏书册没有太多污损,顶多是封面沾了点那啥……要不然他真的要让叶珏跪门口台阶。
他指指桌上碎成两半的白釉瓷盘,兴师问罪:“说吧,怎么赔?”
叶珏无辜眨眨眼:“这不是阿雪自己摔碎的吗?”
他可记得,这白釉瓷盘是放在窗台上的,昨日他根本没碰到那边,是季雪满乱动不小心扫落的。
季雪满当然知道,但他就是赌气,啪地攥住叶珏双手分开,转身无理取闹道:“要不是你,我怎会失手打碎?”
叶珏怀疑:“真是我的错?”
季雪满肯定:“对,就是你的错。”
他看见叶珏发起愁来,内心一阵舒畅。
事实上,白釉瓷盘虽珍贵,碎了不免令人心疼一番,但他在清扫瓷盘里洒落的黑土时,收获意外的惊喜。
他栽种许久的雪晴兰发了芽。
雪晴兰珍稀难得。多年前他于一个偏僻海岛上偶遇一落难女医修,施以援手相救,那名医修感激爱慕于他,向他示爱被他婉拒后,才将报恩礼物换成这枚种子。
那名医修说:“雪晴兰与季公子姓名甚是相配。季公子亲手栽种后,待季公子来日寻得真爱,此花便会如寒雪初霁,抽芽绽放。”
非常诗意美好的祝愿,奈何季雪满不懂风雅,面上感谢收下,心里还在想要是换成仙丹灵药的实在物品该多好。
总归他想得到的真爱,这辈子不可能知道他的心意,更不会回应。
还是来到澄微山后,他在布置云渚小庐时无意中翻出这枚种子,也不知怎么想的,就种上了。
有时他看着光秃秃的黑土时都会自嘲,是雪晴兰先发芽还是他先寿尽陨落。
但现在,雪晴兰已经冒出一个绿色的嫩芽尖尖。
季雪满在等回复,叶珏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等价赔偿。
他懊恼道:“我没钱,我只有我这么个人啦!要不然我把自己赔给阿雪?
他拍拍手臂肌肉,笑嘻嘻道:“我很强壮的,很有力气!”
季雪满:“……”感觉像在炫耀。
他低低骂道:“是啊,可不就是个牲口。”尽会折腾人。
叶珏没听清,耳朵贴上去要他重复一遍:“嗯?你说什么?”
季雪满气鼓鼓地在他颊肉上啃了一口。
叶珏“哎呦”一声,捂脸躲开,刚要不满发问,季雪满又拉着他衣襟迫使他低下头来。
软软的触感在唇上一纵即逝。
叶珏震惊,季雪满在他的注视下不自在地别开目光,红脸说道:“是你说的赔给我,我想做什么你都不能有意见。”
这句闹别扭似的表白叶珏不知听懂几分,依然沉浸在他家大美人第一次主动亲他的惊讶与喜悦中。
他咧开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嗯!”
然后捧起季雪满的脸吻了回去。
不似刚才那般蜻蜓点水,唇瓣在摩挲几下后,柔软的舌头互相深入,搂在背后的手不断收紧。
他们贴得太近,季雪满明显感觉到有歹物在硌他。
叶珏也感受到了,他家阿雪和他一样兴奋,一时间心潮澎湃难抑,两只手不安分地下移,想去抓那两团软肉。
季雪满忽而紧张起来,想要推开他,可手上还没用力,脑袋狠狠眩晕疼痛一下,腿软得差点没站住。
“嗯……”他难受地皱起眉。
叶珏察觉到他的不适,以为是他憋得不能呼吸,忙松开他。
“阿雪你没事吧?”他急问道。
季雪满脸色有些苍白,扶着他摇摇头。
那股尖锐的刺痛闪瞬即逝,但痛感强烈,像是要刺破他的识海。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已出现虚汗。
叶珏扶他坐下。季雪满运转功法调息,一炷香后睁开眼,面色却是瞧着更白。
叶珏担心不已:“怎么样?”
季雪满茫然看着他。
“还好,可能是累了。”他说道。
叶珏松了口气,一边说着“吓死我了”一边安慰地抱他,因而没能看到季雪满眼底的阴翳。
他刚才调息时,发现自己的境界竟下降一重。情丝缠毒的剩余毒素腐蚀效果竟如此大?还是说叶珏中毒太深,毒素的量太大?
不管哪种原因,他都必须尽快将毒素清理干净,将损失降到最小。
而且……他的表情又变得柔和起来,搂紧拥抱的人。
幸好他将毒素转移过来,要不然现在受苦的就是这傻子了。
叶珏的修为还不如他呢。
“阿雪,你不舒服的话要不要现在就睡觉呀?”
季雪满点点头,顿了一下又摇摇头:“先不休息,我想去后山温泉。”
胡闹十几个时辰,身体还受损,他想泡在温泉里好好放松一下。
叶珏记得温泉,也来了兴致:“是要去洗澡吗?我可以一起去吗?”
他上次就这么问的,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季雪满便红着脸小声道:“随你。”
“好耶!”叶珏欢呼一声,背对季雪满就蹲了下去。
“你这是?”
“阿雪,快上来,我背你去。”
季雪满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不碍事,我自己能走。”
“你都快站不稳了,哪能走路?”
叶珏霸道地反手一拉,将他拉到自己背上,不容置喙:“抱紧我,走啦!”
他搂住人的腿弯站起身往外出,季雪满身体腾空,下意识抱紧身下的人,紧紧贴住他的后背。
叶珏三两步出了大门,踏着月色脚步轻快地往季雪满指的方向前进。他的脚程并不算快,怕走快了颠得季雪满难受。
夜里山间静谧,平时话多的人这时也只是哼着小曲儿表达自己愉悦的心情。季雪满趴在他肩头默默听着,受他情绪感染,心情上的一丝阴霾渐渐消散。
他弯起唇角,不自觉晃了晃小腿。
“啪!”
季雪满呆住,片刻后,两片绯色倏地飞上面颊。
“叶……”
“阿雪你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流氓恶人先告状,拍拍掌心托着的软屁股,还不过瘾地捏两把。
气得被调戏的美人来了火,哼哧咬上他的脖。
*
温泉池内,白雾漫绕,热气如烟如缕从水面漂浮升腾。
叶珏趴在池岸上,新奇地把手伸进水里划来划去,泉水温暖舒适清澈无比,源头还有活水咕嘟嘟流向池内。
“阿雪!”他兴冲冲从水中抽回手,想招呼季雪满一起来,但只喊了一个名字话音就顿住。
两条雪白细长的腿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哗啦”没入泉水中。
季雪满靠着池边坐下来,乌发在脑后盘成髻,水面掩盖住半截锁骨,白玉似的面庞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的,透出淡淡粉红。
叶珏呼吸一紧,然后回过神,快速脱掉自己的衣物。
“扑通!”
他入水的动静极大,掀起几尺高的水花,季雪满正装作闭目养神实则纠结等会要说些什么时,冷不防被水花波及满脸。
“……”他颇无语地抹了把脸。
睁眼便瞧见叶珏已经凑到跟前。
“阿雪你看,你咬的我脖子这里,好痛。”叶珏伸长脖子,指着一块红印可怜兮兮说道。
那红印颜色很浅,就是在来温泉的路上,季雪满咬他的那口。
根本就没用力,哪里会痛?季雪满知道是这没皮没脸的故意卖惨来了,想要借机讨些……咳,好处。
果不其然,叶珏一把抱住他,深深吸了一口,蹭着他肩膀撒娇:“阿雪,你亲亲我就不痛啦。”
两人都不着寸缕,此时水下肌肤贴着肌肤,热度忽地就传过来。季雪满同样扶着他的腰,要推不推,僵硬道:“胡说八道。你弄得我满身都是,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嗯?还是很痛吗?”叶珏眼睛亮了:“那我也给你亲亲吧。”
“你!”季雪满羞红了脸,美目圆瞪。
许是在水里的缘故,他动怒时撅起的两瓣唇着实丰盈水润。叶珏看着,心痒极了,受不了这般诱惑,低头一亲芳泽。
坦诚相见为他提供极大的便利。他肆无忌惮地在柔滑如软玉似的身体上抚摸游走,轻松熟练地就摸到湿热润滑的隐秘地处。
“嗯~”
季雪满被他动情吻着,臀缝里猝不及防塞进两个指头,瞬时夹紧了双腿。
叶珏托着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贴近了些,又打开紧闭的两条腿缠到自己腰上,肉棒顺势滑进臀缝里。
“阿雪。”他低哑喃喃。
季雪满靠在他肩上急促喘着,头脑昏昏沉沉,双颊潮红,水眸迷离,一副完全任由人支配的模样。
太不该了,像什么样子!他如此唾弃自己。
可是……他悄悄收紧搂在叶珏后背的手,感受到抵着屁股的火热,心头的喜悦和期待做不了假。
他很想要叶珏对他做些什么,就在这里。
“阿雪,你是不是还没好呀?”
叶珏发愁。他虽然急色,但也知道昨天是做得过分了,如果再用穴儿的话,阿雪会痛吧?
可若停下不做,阿雪已经和他一样,硬邦邦地顶着他了怎么办?也很难受。
季雪满没回话。他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更合适,是不是要提前说好,让叶珏慢点轻点?
这时,叶珏握住了他。
季雪满浑身一僵,呼吸停了一瞬。
叶珏观察他并无排斥,便放下心来,学着先前他侍弄的那次,慢慢地撸动起来。
季雪满声音发抖:“小瑾,你……”
叶珏注视着他,手上动作未停,真诚说道:“我想让阿雪舒服,但阿雪似乎还没好。”
季雪满噎住,不知说什么好。
叶珏学习能力强,略粗糙的指腹在娇嫩的龟头软肉上按压摩挲,丝丝麻麻快感顿时从头顶炸开,涌向全身,季雪满干脆闭上眼,安心享受他的服侍。
忽然,叶珏松开他,紧接着,一个滚烫硬挺的巨物贴了过来。
叶珏拉起他的两只手,右手掌心拢住覆上手背,两人一起握住。
“嗯,轻点儿……”季雪满难耐又舒服地哼哼着,明显感觉到手心的两根都兴奋地跳了一下。
叶珏的呼吸越来越重,在他耳边粗喘着气:“阿雪,我比你大哎。”
季雪满:“……”他好想打人!
可他腾不出手来。过了好一会儿,手腕酸软,却仍被强行支配。
他用力咬上叶珏的脖子,呜咽着控诉,求他高抬贵手。
叶珏却感觉不到疼痛,甚至于动作越发凶狠粗暴,红着眼亲吻他洁白的耳垂,安抚地捏他的后颈。
他说:“一起。”
于是,喘息交织,泉水翻涌,涟漪绽放。
清澈水面上,开出一朵朵乳白糜烂的水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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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狗蛋:我比阿雪大!
我:要不然呢?你以为你凭什么当1?
第12章
在发现情丝缠毒的负面影响比预想的要大之后,季雪满连日来加紧修行,加快毒素排除以免境界再跌。
叶珏清楚事情的重要性,还有些心虚,他没想过欢月咬他一口能有这么大能耐,现在季雪满受苦,他没时间、也不敢再去找欢月。
季雪满见他闲着无事,便拉他一起修行,不分白天黑夜,一直保持盘坐入定的姿势,一晃便过去好几天。
一日清晨,季雪满睁开眼睛,与他相对而坐的叶珏似有所感,也结束入定。
“阿雪,你怎么样?”
“嗯,好很多。”
季雪满走到窗前,雪晴兰已经窜高好几寸。他推开窗,温暖湿润的初春气息迎面而来。
“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他提议道。
“好呀!”叶珏爽快答应,可半天不挪窝,冲季雪满嘿嘿傻笑。
季雪满觉得他不怀好意:“做什么?”
叶珏伸出双臂,撇嘴喊他:“阿雪~”
季雪满被他这声撒娇酥得皮都要掉。
他走回床前,微微俯下腰,叶珏立马抱住他,深深埋胸。
“阿雪,我们今天早点回来吧?叽叽想你了。”
季雪满一听他不着调的流氓发言就脸红了,拍他的脑袋:“胡说什么。”
叶珏不服,辩解道:“没有胡说!就是想你了!阿雪,我想和你做。”
他的话很直白,但都是季雪满教的。两人互通心意后,叶珏特意问他会硬硬挺立的东西是什么,季雪满难以启齿,想了半天用教导小孩的口吻说那叫叽叽。叶珏又问,叽叽插的地方叫什么,季雪满硬着头皮说那个叫穴儿。叶珏还问,阿雪会不会用叽叽插他的穴儿?
季雪满黑沉着脸,阴郁地说:“你想试试,我不介意。”
结果叶珏脸色大变,捂着屁股一溜烟跑了。等再回来时,他理直气壮地说:“我的叽叽大,插起来更快乐,应该是我用叽叽插阿雪的穴儿。”
季雪满当场给他气笑,把人踹下床睡地铺。
再后来就是接连几天的修行,直到今天才有松口气。叶珏开荤后只吃了一次肉,早就馋得不行,现在一有机会就立马释放求爱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