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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川:……
……
又过了好一会,花船上吵吵嚷嚷的声音小一些了,大家似乎都玩得有些累了,进船舱听戏的听戏,吃东西的吃东西……与此同时,远处的湖面上突然出现了几艘船。
紧接着,好多身着浅绿色仙袍,用青纱蒙面的仙修们从那几艘船上飞身而出,稳稳降落在了花船的甲板之上。
船上的游客都是普通百姓,好多都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仙修,一时间大家都愣在原地,满是惊艳得看着甲板上的仙修们。
“船主何在?”
打头的仙修看着众人,不轻不重得问了一声。
“在这,在这,几位是?”船主穿过人群来到蒙面仙修的面前,虽不清楚这些仙修的来意,但还是下意识弯腰讨好起对方来,毕竟对方是仙修,跟他们这些凡人可不一样,一不小心得罪的话,将来可就要惨了!
“我们是凌天门的人,今日是不是有人包了你的船,此人何在?”
原来是凌天门的人,该不会是帮那位李管家来讨公道了吧?
沈三川和陆临泽躲在人群里观望,陆临泽看了几眼那些蒙面的仙修,好笑道:“这年头蒙面的只有三种人,要么丑,要么装,要么又丑又装。”
沈三川点了点头:“师弟你的嘴还挺损。”
船主施施然回道:“确实有贵人包船,不过那位贵人虽然包了船却还是允许大家免费上船游玩,只是他自己上船后就一直待在房里不曾下来了。”
“哪间房,我们找他有事。”
船主为难道:“这……不太方便说吧。”
沈三川道:“我们要不要出去解释一下?”
“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否则会给风月关留下话柄。”陆临泽左右张望了一会,等看到懒洋洋站在角落的某人后,他会心一笑,“问题不大,有五叔在。”
为首的蒙面男子语气不耐起来:“你最好快点交代,我们没时间陪你们周旋。”
“可是,可是……”船主急得满头大汗,但职业操守让他又不能说出客人的隐私。
一直靠在角落里的五叔慢吞吞走了出来,看着一众蒙面的凌天门仙修,开口道:“包船的是我家主人,怎么?”
此时好不容易从绳梯爬上花船的李管家一见五叔,立马指着他怒道:“就是这个家伙,抢了我们的酒楼,还不由分说踹我出门,简直无法无天,可恶至极!我跟他们说起咱凌天门,他们还超级不屑,说什么凌天门的名字根本不配入耳!青虚长老,这种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银子,就不懂尊重的井底之蛙,你们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啊!”
青虚长老便是打头的蒙面男子,听了李管家的话后,他皱起眉头看向五叔:“叫你家主人出来,我不想跟看门的狗多费唇舌。”
“看门的狗?”五叔笑起来,眼神有些不驯,“那也是条疯狗!”
青虚长老笑道:“头一次看到被叫做狗还那么高兴的,怕是做狗久了,忘记自己是个人了吧?”
“今日我家主人有贵客在,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得搅扰他的雅兴,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识相点的,就自己离开,否则的话……”
青虚长老不屑得看着五叔:“否则又如何?”
“否则你们凌天门怕是马上要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五叔笑了笑,微微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虽然本身也跟销声匿迹差得不多,旮旯小门还真把自己当作地头蛇了,可笑。”
“大言不惭!”青虚长老手中青光一闪,一柄仙剑瞬间出现在他手中,“我今日就让你知道目中无人的代价!”
话落他的剑刚要正面削向五叔,却见五叔身前出现了一柄墨黑色的长戟,“铿”得一声瞬间将他手中的仙剑振飞,远远落进了水中,青虚长老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何人?”
五叔笑得乖张暴戾:“好久没人敢挑衅我们龙野宗了,真是让我好兴奋啊!”
龙……龙野宗?!
玄煞三州的龙野宗!?
青虚长老脸色惨白,他看着对方手中的长戟,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得哆嗦起来:“墨央战戟?你……你难道是龙野宗的护法——厌五杀?!”
“不错嘛,还能死得明白。”五叔手握墨央战戟刚要上前,身前就开出了一朵紫黑色的邺莲,弗如黑洞般将他整个人一下挡了回去。
“老五,本座说过,不要在他面前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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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有意思
众人顺着声音抬头朝楼顶看去, 虽然看不真切,却也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纠缠的身影。
那个说话的人闲适得坐在三层露台的椅子上,身上还抱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白发美人, 那美人凌乱不堪得背对着众人,虽看不见容貌,但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 像是被什么怪力撕扯过一般, 懒散得耷拉在他身上。那些华贵的衣饰丁零当啷坠了一地, 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里衣紧紧贴在他身上, 衬出他姣好美丽的身段曲线,犹如天鹅的雪颈,优美而纤细,隔那么老远都引人垂涎。
只是不知是不是美人有些冷,竟一直在瑟瑟发抖,看上去像一头楚楚可怜的迷足小鹿,被人温柔拥揽在怀中……
荒汐低哑着嗓子,气息还有些不稳:“大家都在看你呢, 师尊……”
“不要这样……”千陇憬浑身紧张得几乎要痉挛, 他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动弹, 只能死死依附在荒汐的怀中。
他紧紧抓着他,仿佛是在抓着悬崖边唯一的契机,摇摇欲坠, 心惊胆颤。
“唔……”荒汐微微沉醉得半眯着眸,将身上的千陇憬稍稍抱起一些,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放心, 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他轻轻抚摸着千陇憬的白发:“我过去在龙野宗豢养了不少白发侍宠, 每年也会让他们送来新的白发美人供我享用,这早就是龙野宗公开的秘密了,所以即便他们知道我是龙野宗宗主,也只会以为你是我万千侍宠中的一人。”
他在他耳边蛊惑着——
“不会有人想到,此刻在我身上承欢的,是神峰五芒最高高在上的芜月上人。”
千陇憬咬了咬牙,唇色已经苍白无比:“……你故意的?”
“是啊,我故意的,师尊觉得羞耻吗?”他咬了咬千陇憬泛红的耳朵,低沉而略带沙哑得说道,“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你跟他们也做过这样的事?”
荒汐顿了顿,忽然兴奋得一口咬在千陇憬的肩膀上:“你吃醋了?”
“……”
“我从来不会去碰他们。”他怜惜得亲吻着他,“我每时每刻想要亲密无间的只有师尊你一人而已!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我们像现在这样,彼此难舍难分,水合之契……”
“……不要再说了!”
“我会让你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牢牢记住我,我要让你彻底离不开我!”
“唔……不……”
……
甲板上原本盛气凌人的青虚长老吓得腿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不知是宗主亲自驾到,多有得罪,实在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宗主宽恕,宽恕啊……”
能不露面,一招就挡下龙野宗护法厌五杀墨央战戟的人,除了龙野宗宗主荒汐还能有谁?!这个厌五杀是玄煞三州有名的疯狗,嗜杀成性,噬血疯魔!别人是在杀人,他却是在享受鲜血淋漓的快感,过去敢不尊龙野宗的那些门派,都被他用鲜血洗礼,他杀人不追求快和狠,就喜欢鲜血肆意,绽满全身的感觉。每次屠杀完,就浑身欲血,仿佛来自地狱的血色修罗一般!
可就是这样的一条有名的疯狗,却极度忠于龙野宗宗主荒汐,对荒汐的命令奉若神明。
至于龙野宗宗主荒汐,实力强大到深不可测,据说当年师承芜月上人,可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风月关,转而自己打下了一片天地。没多久就成了龙野宗的主人,如今更是玄煞三州执牛耳之人!有传闻说他喜欢精致的白发美人,那些依附玄煞三州的小门小派都清楚他的癖好,每年都会送来白发美人供其享用,看眼下这情形,似乎是他凌天门冲撞了宗主和侍宠的好事……
青虚长老想到这里,顿感芒刺在身,如鲠在喉。
想到那些过去那些不敬龙野宗的门派下场,他几乎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他凌天门创派不久,想不到就遇此大劫,简直悔不当初!他见身后凌天门的一众弟子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马上厉声喝道:“还不都给宗主跪下!磕头认错!”
身后的弟子们闻言都急忙跪在地上,一旁的李管家不解道:“长老,你……你怎么……”
“滚!你个蠢货害死我们凌天门了!”说完他一掌将李管家拍入水中,又颤颤巍巍得说道,“宗主,我们是听信了谗言才如此冒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否放我们一条生路?”
楼上的荒汐笑起来:“你们运气不错,本座今日确实不想杀人,怕吓到本座怀中的美人儿。”
青虚长老吓得冷汗直流:“多谢宗主宽宏大量,多谢宗主宽宏大量!”
“那你们自己游回去吧,这样本座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游回去?
他说得轻巧,可青虚长老却是一阵惊恐,这儿离岸边很远,又是大晚上,湖水冷到极点,就这样游回去,怕是得没了半条命,甚至修为低一些的弟子可能中途就……
可他完全不敢违逆对方的意思,于是起身说道:“好,我这就游回去,多谢宗主饶命!”
话落,他招呼所有人起来,在他的带领下,一个个扑通扑通得跳入漆黑一片的湖水中……
众人见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凌天门,此时却像落难的狗,一只只在水里扑腾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待大家看完落水狗,再去看楼上的人时,发现他已经抱着那白发美人回了房间,露台上唯独剩了一把孤零零的椅子。
厌五杀收起了墨央战戟,对着所有人说道:“今日我家主人请客,这船上的一切大家可尽情享用,不要被某些人坏了兴致,该吃就吃,该玩就玩。”
“只是,不要去三楼。”
众人欢呼雀跃!普通百姓自然不知道这些仙修魔修的恩怨,就当是自己看了一场戏,主家还说请大家免费游玩,当然高兴得不亦乐乎!纷纷一哄而散,吃喝玩乐去了!
虽说看不清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刚被系统灌输过成年人世界的沈三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这这……玩得太野了吧?!
【系统:嘶哈,我都跟你说超级刺激了,现场更绝】
沈三川:可是,可是……我不懂,师尊怎么会任由荒师兄欺辱?
【系统:情侣间的情|趣你不懂。羞耻感是芜月上人最避之不及的东西,荒汐就是一直在戳碎他的羞耻感,引他沉沦……道德伦|理,自律克制,约束守教,这些枷锁一旦被打开,欲|望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无孔不入……啧啧】
沈三川:……
这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不行不能听下去了!!!
身旁的陆临泽说道:“我老爹说三楼给我们留了一间房,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别上去了。”
沈三川下意识就开口问了句:“为什么?”
陆临泽笑道:“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我怕你整晚都睡不着。”
沈三川:“……”
……
翌日一早。
神峰五芒,烟云台。
衣着华贵的男子轻轻搅动着手里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沿着碗边浅浅挖了一勺后放在唇边吹了吹,接着伸到一旁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身前:“哥哥,先喝点粥吧。”
轮椅上男子的眼睛,嘴巴和咽喉处都像是被棘刺勾过,黑魆魆的伤口无法愈合,有的深可见骨,有的流脓发聩……因摔落悬崖被折断的双腿,以及被剜去指骨不得不断去的双掌都让他看上去像个活死人一般。
他缓缓张开口,咽了一勺粥下去,可粥在经过喉咙处伤口时,却让他痛到几乎要呕吐出来。
衣着华贵的男子急忙拍了拍他的背:“哥哥,没事吧?”
他无法开口说话,这些伤口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么久竟然还疼得像刚被那些诡异的荆棘掐绕一般,甚至无法愈合,每天都要忍受这样无尽的痛苦,实在太让人崩溃无助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跟自己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双生弟弟……
他好想告诉自己的弟弟是谁害了他,可他开不了口说不了话,断了的手掌又让他无法写字……
想到过去自己多么得潇洒恣意,如今却不人不鬼得坐在这里!满身的戾气再次爆发,都怪那个家伙,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他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不堪!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云卿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位殿下,昨夜龙野宗有异动。”
衣着华贵的男子将粥碗放下,擦了擦哥哥的嘴角后说道:“进来说吧。”
“好。”云卿子推门而入,颇是恭敬得朝两人行礼,“苍云殿下,苍炎殿下。”
轮椅上的男子正是被陆临泽棘影所伤的苍云,而他身旁的男子,正是他的双生弟弟苍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