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优越。
苏隽鸣感觉到几分危险的气息,脖子默默往后,对上冬灼波澜不兴深沉的双眸,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你干嘛,我没说我不喝。”
“那现在喝了。”冬灼自然没打算吓这个孕夫,只是越来越会跟他闹脾气,不得不采取某些手段而已,把牛奶拿起来递到他唇边:“我现在有时间可以看着你喝完。”
苏隽鸣闻到牛奶的味道下意识的别开脸,表情微变,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是真的很讨厌牛奶的味道,也知道顾医生建议他多喝,可就是每次喝之前需要做心理建设,那种他自己也觉得幼稚的抵抗就跟小孩讨厌吃药一个道理。
他双手交握放在腿间,眉眼耷拉,紧紧盯着面前这杯牛奶,沉默思索着。
“……”
在宽大的臂弯里,坐在中间的男人身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在孕期雌激素的分泌下五官透出温润柔和,因此眉头轻轻一蹙,几乎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就让人不忍心欺负。
某只狼自然遭不住这样的老婆。
但问题是他真的没有欺负过苏隽鸣,这男人太会装可怜了,动不动就能踩在他心坎上来撒娇,叫他无可奈何。
苏隽鸣正想着心理建设也做得差不多了,要不喝两口吧,然后就听到头顶传来低沉暗哑的笑。
他闻声抬眸,正好撞入冬灼深邃温柔的眸子中,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笑什么?”他喝就是了,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诱惑他吗?
“你越来越会撒娇了。”冬灼把牛奶放下,垂首抵着苏隽鸣的额头,注视着他:“总是想用撒娇在这我这里蒙混过关,是不是?”
苏隽鸣躲开他贴近自己,一脸认真道:“谁撒娇了,我没说我不喝啊,我就是晚点再喝。”
说着拿起牛奶,抿了抿唇,然后仰头一大口喝完。
跟喝酒似的。
他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拿给冬灼看,还将喝完的杯子倒过来:“喝完了。”
冬灼看着这男人眉眼一挑,尾音微扬,唇边还沾着奶渍,把喝干净的杯子给他看,眼神透着亮就跟要表扬似的,怀孕之后真的是可爱死了。
笑出声,心头一动弯下腰吻上这沾着牛奶的唇,唇瓣抿去他唇角的湿润。
苏隽鸣猝不及防被握着后颈抬起头,目光坠入晶蓝色的深沉温柔中,奶香的浓郁在温柔缠绵的亲吻中伴随着呼吸过渡给对方,不断的拉扯着,吻的他入了迷。
他缓缓闭上眼,手抓住对方胸口的衬衫,沉溺在吻中。
冬灼握着这人宽松衣物下纤细的腰肢,已经孕14周,表面上看起来其实肚子还没有很明显,只有自己摸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有点微隆的肉感。
他们的宝宝正在健康的长大着,只是爸爸有时候不够乖而已,吃得太少。
肯定就是最近太懒不肯动,14周,孕三个半月,也该动动了。
苏隽鸣正被吻得晕头转向,有些陶醉时,整个人就被托着臀部抱了起来,他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冬灼的脖子,讶异低下头:“吓我一跳。”
“想不想我。”冬灼双臂稳稳的托抱着苏隽鸣臀部,走出书房。
苏隽鸣:“?”他有点没搞明白冬灼为什么要这么问,虽说一个小时前是去集团开会,但也就是分开了一个小时有什么想不想,于是摇头。
刚摇头屁股就被大手捏了一把。
他恼怒拍了一下冬灼的脑袋:“你掐我!”
“想不想要。”
冬灼把苏隽鸣抱进卧室,刚进门就把人压在墙上,自然没敢太用力,只是将他放下圈在墙与臂弯间,贴到他耳畔,问了问他的耳根,低沉笑问:“要不要?”
苏隽鸣感觉到耳畔处落下的温热亲吻,耳根渐渐热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冬灼,眸光微闪,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现在啊?”
虽是欲言又止,但尾音却染着期待。
“不想?”冬灼圈着他的腰肢,让他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我都可以,就是问问你。”毕竟定制的已经放在抽屉将近两个月。
苏隽鸣听到冬灼这句话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问我做什么,不是你想要的吗。”
讲得他好像很迫切。
冬灼挑眉笑着,吻上他的眼皮:“我这不是尊重你吗,也怕你受不住。”
“我才怕你受不住。”苏隽鸣觉得痒躲了躲,吻就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细碎又温柔,痒的后腰发软。那一种久没有做过的紧张又期待让他觉得有些热,想从冬灼臂弯下溜走。
冬灼捕捉到这男人想躲的心思,手臂一捞把人抱了回来,就不让他走:“害羞了?”
“你才害羞。”
“还是害怕我了?”
“我才不怕你。”
“那就来?”
“来就来。”
几句快问快答,苏隽鸣听着自己最后的回答,才意识到自己掉入陷阱了,他喉结滚动,对上冬灼含笑的双眸:“……等等,还是有点紧张的。”
尾音还未落就被冬灼抱了起来。
“我不弄哭你。”
第129章 奶狼129
浴室里。
苏隽鸣看着镜中的自己, 沐浴过后身体已经清爽很多,但仿佛身体每一处还留着被亲过的力度。
除了自己这张脸没被怎么啃咬亲,其他位置都没有被放过, 尤其是胸口跟后边, 现在是疼得不行。他也不知道那只狼是哪来的奇怪癖好,什么都可以不用做就喜欢抱着他亲。
他拿起手边的药膏, 正想着给自己被咬得厉害的位置上药。
虽说在狼王血的作用下用不了一天他身上全部痕迹就会消失, 可现在就是难受,特别是身后。
叩叩叩——
“乖乖,洗完了吗?”
浴室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苏隽鸣理都没有理,自己认真的擦药, 冰凉的药膏在胸口处擦着, 指尖不小心碰过身体一颤, 仿佛刚才留下的温度和力度还在。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冬灼埋在胸口贪心的模样,注视着他的双眸迷恋又深情, 满眼只有他, 全世界里都是他, 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的情感热烈。
“生气了?”
浴室门被拧开。
苏隽鸣见门被拧开,手不小心用力擦过胸口,疼得他脸皱着, 看到冬灼走进来眸底有些愠怒,扯过旁边的浴袍穿上, 也没再有心思擦药, 低头将浴袍带绑好。
就在他系着时, 一双手环上他的腰身, 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的手,跟他一起系着浴袍带。
指尖传递着微妙的气氛。
雪狼的体温很高,隔着浴袍都能够感受到这只狼刚结束不久未散去的滚烫体温。
“是不是因为我弄哭你不开心了?”冬灼从背后抱着这男人,知道是刚才估计被自己咬疼了现在难受,他贴在耳畔哄道:“我错了,下回我不敢了好不好?”
“你不敢?”苏隽鸣像是听到笑话,不温不热侧眸看了他一眼:“你敢得很。”
冬灼被这男人这一眼看得喉结滚动。
尤其是眼尾那抹还未完全褪去的殷红,透着被餍足的色彩,加上闹脾气时生动的神情,就这么一眼就足以再次让他难以招架。
这是只有他能够看见的一面,真的爱死只对他袒露所有情绪的苏隽鸣。
他心痒难耐的吻上苏隽鸣的眼尾,讨好道:“对不起宝宝,我错了。”
苏隽鸣没再说话,用手肘想要推开他:“我出去了。”
刚说完就被冬灼掐着腰面对面抱了起来。
他惊呼出声,不是因为被吓的,而是他浴袍下是真空的。
“等等,我——”
“我什么没看过。”冬灼见这男人的耳根刷的红透了,稳稳抱紧他后亲了亲他的耳朵:“又害羞了?”
毕竟才刚结束,苏隽鸣感觉被这么抱着还有中抹不开面子的羞赧,更别说真空被抱着,再加上这只狼刚才的所作所为。
尤其是对他屁股瓣尤其的热衷迷恋。
导致现在被抱起来还有那种被巴掌包裹着的感觉。
“我还没擦完药。”苏隽鸣抱上冬灼的脑袋枕在他肩膀上,闷声道:“下次不给你这样弄了。”
也后悔又是挺起胸膛又是相送迎合的。
两个多小时腿肚子都打颤。
“肚子有没有难受?”冬灼把苏隽鸣抱出浴室,刚才玩归玩没有进去不过这男人还是被他弄哭了,而且腰腹频繁的痉挛,他有些担心。
“没有。”苏隽鸣如实回答。
冬灼笑出声:“你这么棒的吗?”
刚笑就被苏隽鸣捂住嘴巴,感觉到他的脑袋埋入自己的脖颈里,细软的发丝撩过颈侧,弄得心头软软的。
“….这有什么可夸的。”苏隽鸣回忆起刚才自己的不争气,身体也不争气,腰腹也抖腿根也抖。
而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时间都要长。
不过在他哭后冬灼也没真的没有进来,就是全程为他服务,只为了看他的反应。
这只狼也是坏透了!
刚说完就感觉掌心被亲了亲,他觉得痒就把手收了回去。
“我陪你睡一会好不好?”冬灼把苏隽鸣放回床上,想着距离晚餐时间还是有两个小时。
“我不太困。”苏隽鸣沾床的时候眉头紧锁。
“下午都没睡肯定困了,一会又得打瞌睡。”冬灼见他皱眉估计是后边不舒服,躺到他身旁把他抱入怀里,盖上被子后给他揉着后腰:“我抱你睡一会。”
“我想着整理一下明天直播要讲的内容。”
“不着急,晚上吃完饭我陪你整理。”
“我怕我一会忘了我要说些什么,得先写下来。”
“我会提醒你的先睡会。”冬灼说着手温柔的拍着他的脑袋,也不是没见识过吃饭吃到一半靠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苏隽鸣的孕反应最强的不是孕吐,而是嗜睡严重,跟他的体质有关,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吸收营养太快而他自己吃的东西又不多跟不上被吸收的。
也是他根本不敢离开苏隽鸣太久的原因,就怕他有时候在家里坐着坐着睡着了,然后撞到哪里不知道。
关于吃方面他也是绞尽脑汁,可这男人就是不爱吃他也是无奈。
好在顾医生说让他别太担心,如果到了孕中期还出现嗜睡严重就需要提高警惕,现在出现嗜睡胃口不好也是正常的。
“我真不想睡。”苏隽鸣觉得被冬灼抱着热,想着把被子掀开。
“你想睡了。”冬灼心想他还不清楚吗,见他要踢被子估计是热,帮他掀开后把他抱了回来,让他枕在臂弯上,压低声哄道:“睡一会好不好不然等下肯定又要打瞌睡了。”
苏隽鸣看着冬灼近在咫尺的胸膛,想要刚才自己被咬的,带着点报复心理,没好气的咬了上去。
冬灼由着他咬,双臂抱着他的脑袋继续哄着:“睡一会。”
苏隽鸣本来是没什么困意的,但他的困意总是可以来得突然,就被冬灼轻轻拍了几下他眼皮就开始发沉。
尝试的再睁开眼皮,重复了几个回合,缓缓合上眼睡了过去。
嘴里还没松口就含着睡了。
冬灼感觉到这男人含着就跟小猫似的,没什么力气,但又会无意识的轻轻抿一抿,这才是最致命的。他迷恋难耐的将苏隽鸣抱入怀中,内心深处不断累加的爱意想让他把这人揉入血液中,最好能跟他无时无刻的在一起。
他不知道苏隽鸣有多爱他,他只知道自己有多爱苏隽鸣。
垂首抵着苏隽鸣的额头,凝视着他安静的睡容,眸底荡开涟漪尽是爱意,随即将埋在胸口的这颗脑袋轻轻拥着,把下巴放在他脑袋上。
须臾后,一声低沉温柔的嗓音透着眷恋深情,像是在情人耳畔落下的呢喃: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嗯。”
冬灼怔住,他低头看了眼回应他的苏隽鸣,正好撞入这男人睡意惺忪的双眸,本没想到会有回应,在听到这声‘嗯’如同意外之喜,笑着揉了揉苏隽鸣的脸:“不是睡觉吗?”
苏隽鸣又合上眼,抱紧了冬灼,脸在他肩膀轻蹭,找个舒服的位置:“这就睡了。”
唇边上扬的弧度装睡都掩盖不住。
是听到告白后的暗暗窃喜。
冬灼看透这男人的小心思,见他唇角上扬,捧着他的脸低头靠近,心动不已的吻上唇边,笑着轻声哄问:“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
两人的距离耳鬓厮磨,是恋人间说情话的甜蜜距离。
“我睡觉。”
“你忽悠我。”
“是你叫我睡觉的。”
“说完再睡。”
苏隽鸣那只宽大微微粗糙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腰,本来他就怕痒,没忍住被痒得笑出声,睁开眼正好撞入冬灼眸底尽是他的爱意,毫不遮掩的,直白滚烫的。
是他能够无时无刻强烈感知到,在心门是会溢出来的爱意。
如果说狗狗是会无条件热烈奔向爱他的主人,那他的狼便会无条件将爱意解剖摆在他面前,一件一件的细数身上哪一处器官也爱他,直到生命停止之前。
从他被救下的那一刻。
从冬灼被他捡来之后。
雪崩那一次是他们的初见,但在十五年里,衣服上的气味,隔窗凝视着他的目光,早已经注定他们将成为彼此生命中最深的羁绊。
在每一次危险,每一次不妥当的决定,每一次需要共同面对的事件,他们都站坚定站在彼此身旁,不论结果是好还是不好。他们知道对方都不是超级英雄,都没有所谓的金手指,这是他们的选择,那就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