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你要做什么。”
冬灼有着绝对强势的体型优势,他将人紧紧抱在怀中,难受得红了眼:“主人,我发情期到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说着又吻上苏隽鸣的脸颊,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又贪心得不得了,是狼形时的习惯。
苏隽鸣脑袋空白一片,发情期?
完了,狼的发情期足足有一个月。
他抬手想要挡住冬灼继续吻上来的动作,可就在抬手的瞬间手指也被冬灼亲吻而上。
冬灼握上苏隽鸣的修长白皙的手,低下头亲吻着,在苏隽鸣没有看见的角度目光深沉而又浓烈,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般的渴望。
苏隽鸣躲开了这个眼神,想着抽回手,可是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有些怕了:“那个,冬灼,我们有话好好——”
他话音未落,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下半身一凉。失声喊出,愕然瞪大眼,手连忙制止。
“冬灼!!”
“怎么办,帮帮我。”
冬灼将脸埋在苏隽鸣的脖颈间,一边哄着,又一边低沉哀求着,无法挣脱的怀抱,滚烫在厮磨。
……
苏隽鸣的眼镜在刚才就被撞得跌落一旁,他背靠蜷缩在冬灼怀中,额前的发丝渐渐被汗浸透。
只见他把脸埋入自己的臂弯里,却没忍住呼吸溢出唇缝。
“……陆冬灼,我要生气了。”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只有你了。”
“哥哥,要掉出来了。”
身后化为人形的狼哀求哄着怀中的男人,尽管语气再卑微可怜,却没有停滞进退,只能一边哄着一边骗着。
苏隽鸣用手臂捂住自己的眼,他想挣脱,却又无法挣脱这只狼的力度,他恼怒,依旧是无法挣脱这只狼可怜巴巴的央求。他是该庆幸,这家伙还有点理智,知道不能进来。
真的是要疯了。
落地窗外的光线渐渐弱下,时间从三四点走到了傍晚。
客厅茶几旁,两人还躺在地毯上。
“……够了。”
苏隽鸣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冬灼借用了多久,腿等会能不能站起来都不一定。最后忍无可忍恼怒的扭过头。
结果就看到冬灼脑袋上的狼耳朵冒了出来,一抖一抖的,在这张俊美的面容简直是行走的杀伤力。
“哥哥,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苏隽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冬灼翻了个身,直接跟他面对面,还没等他定神又挤了进来,过分得不像话。
他的脸彻底红透了,眸底染上羞怒,想把冬灼推开:“你再这样我不要你住在我家了,把你送回保护区!”
推着胸口的双手突然被冬灼握住。
他看到冬灼握着自己的手放到那对狼耳朵上,毛绒绒的触感顿时让他的身体酥了半边。
“我的耳朵借你捏捏,你借我好不好?”冬灼凝视着怀中被汗与红晕浸透的男人,低沉温柔哄道:“乖乖,求你了。”
……
苏隽鸣后悔了。
因为这只狼时间太长了。
夜幕完全降临。
冬灼把浑身是汗疲惫的苏隽鸣面对面抱起来,见这男人趴在自己肩膀上情绪很低落,可能是真的疼了,声音一抽一抽的,他心疼哄道:“乖乖,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苏隽鸣已经没力气再去跟冬灼争吵,耳朵也不红了,因为红了又褪,累得合上眼枕在他肩膀上。
他现在完全不敢想,这都还没有进去就已经这样了,之后怎么办?
能怎么办?
冬灼看了眼脚边的裤子,也顾不上收拾,这三个小时确实辛苦苏隽鸣了,他现在得要把这人抱上去洗个澡:“是我不好,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你现在已经可以了吗?算是解决了吗?”苏隽鸣心想着,狼,可能跟人是不一样的,毕竟他们还没到最后一步,说不定不用到最后一步就能缓解这只狼的发情期。
他抬头看了冬灼。
谁知道冬灼摇了摇头:“还没开始。”
苏隽鸣精神恍惚,一脸难以置信看着他:“……啊?”
尾音颤抖怕得几乎破音。
冬灼被这男人要哭来的样子弄的发笑,心痒的低头亲了亲他:“真的,一个月呢,这才哪到哪。”
苏隽鸣作势想要下来:“我回家。”
冬灼哪里能让他这样回家,把他稳稳抱住了往楼上走去:“开玩笑的,不碰你了,我忍忍就好。”
第93章 奶狼93
卧室里, 床边,一人坐在床边,一个单膝跪在床边。
大腿根是真的被磨伤了。
冬灼蹲在苏隽鸣跟前给他检查着受伤的位置, 被磨得发红不说, 甚至是有些破皮了,基本上擦药的时候这男人的腿都在抖, 他眸底深沉无比, 尽是懊悔。
“很疼是不是?”
苏隽鸣坐在床边,冰凉的药膏涂抹上来时已经感觉舒服很多:“现在还好了。”
“对不起。”冬灼把棉签丢进旁边的垃圾篓,拿过一旁干净的裤子给苏隽鸣穿上:“是我没忍住。”
苏隽鸣被这又帮忙洗澡,又帮忙上药,现在还帮他穿衣服穿裤子的伺候感到无比享受,见冬灼脸上的阴沉自责, 他现在反倒没觉得怎么:“我没事了, 反倒是你, 在我旁边呆了几个小时不舒服也不说,你现在还行吗?”
毕竟人可能是很难撑住三个小时, 但冬灼不是人。
这只狼体力续航得可怕, 是完全不能拿人来跟他对比, 他的体力根本就跟不上,也就是,他根本就满足不了冬灼。
冬灼顿时被这男人的话哽到, 把裤子给他穿好后他站起身,对上苏隽鸣小心翼翼试探询问的模样, 没戴眼镜双眸还是有些红跟湿润的, 也全然不知道这幅模样对他现在来说, 还有着难以按耐的吸引力。
他伸手捏住苏隽鸣的耳朵, 轻轻捏动,像是小警告:“你说呢,我行不行?”
苏隽鸣回想刚才那个一塌糊涂的画面,欲言又止垂下眸,掩住眸底的羞臊,低头笑出声:“很行。”
“别笑了。”
苏隽鸣刚笑出声就被冬灼捧起脸,他被迫抬起头,迎面对上冬灼,捕捉到这人眼里几不可察的谷欠望,像是猜测到什么,低头瞄了眼:“你不会又……”
还没等他说完捧着脸的手就放下。
“我今晚睡花园,锁好门。”
冬灼说完恢复了狼形,转身跑出卧室,雪白的背影在灯光下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果决,果决的不再这里留多一秒,生怕停多一秒他就会克制不住最后一寸理智。
剩下的这一寸理智,是他爱护苏隽鸣,心疼苏隽鸣。
他的爱人是一个身体脆弱的人类,他不能那么放肆。
忍一下怎么了。
苏隽鸣正准备伸出去的手停滞在半空,他望着冬灼恢复成雪狼模样跑走的背影,眼波荡开涟漪,神思恍惚,又在下一刻仿佛明白了冬灼的用意。
心里头顿时弥漫开酸涩。
这家伙竟然为了不碰他要去睡花园,明明可以睡隔壁房间竟然都不,还要他锁好门。
“不会是觉得我不行吧?”
卧室头顶的灯光昏黄,落在站在床边的苏教授身上,活了差不多三十四年,苏教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行。
“我能吃个药吗?”
苏教授反问自己。
……
花园里,雪狼趴在朱丽叶花圃旁边。
苏隽鸣就蹲在花园门口手托着脸,盯着这只死活不肯看他的雪狼,他把冬灼喝水的不锈钢盆丢了过去,盆在地面发出‘乒铃乓啷的’声响。
一人一狼大概隔了十几步的距离。
用冬灼的话来说,这是最安全的距离。
冬灼瞄了眼滚到自己旁边的喝水盆,没理会,继续把脑袋枕在前爪上。
“是不是不进来。”
“嗯。”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什么?”
“你这是跟我吵架。”
“没有。”
“你就有。”
“真没有。”
“刚才借完我的腿,现在扭头就不理人,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跟我人类社会叫什么吗?”
“叫什么?”
“渣男。”
“什么叫渣男?”
“就是你现在这样,用完我不理我躲着我,这种人是要被割蛋蛋的。”
冬灼:“……”真的假的,他还以为自己是忍者。
“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所以你不碰我,是不是?”
冬灼:“……”他听到这句话疑惑扭过头,见苏隽鸣蹲在花园门口,一脸幽怨的盯着他看:“我不是说了吗,我怕弄伤你,你现在的身体——”
“你就是觉得我不行。”苏隽鸣冷声打断,男人的尊严让他开始觉得有些不服:“我知道我现在身体是没那么好,但也不至于不可以,你就是觉得我不行。”
冬灼回想刚才的三个小时,他都还没身寸出来这男人就开始说不要了,不是说这里疼就是说那里不舒服,那他那里还敢进去,之前是借只手,现在能进步借个腿就已经是很荣幸了。
他现在已经听不得苏隽鸣的声音,再听真的会忍不住,已经忍了够久了,干脆直接把脑袋埋进爪子里:“你能不能进去,蹲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腿疼吗?”
“我不疼。”苏隽鸣见冬灼干脆直接把脑袋埋进爪子里不看自己,眉头紧锁:“你就不能试一次进来吗,我也没那么不行的,上次我们电影都看了,还是你没看进去,你不会。”
“你说我会不会。”冬灼头也没回。
苏隽鸣想了想:“你不会。”
冬灼听出这男人故意这么说的语气,他没有接受这波挑衅:“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真的会弄伤你,乖乖我们不闹了好吗,你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做手术,我不可能让你有任何风险。”
“但你会憋坏的。”苏隽鸣说。
冬灼听着这男人突然那么善解狼意:“…..我是怕你坏。”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坏。”苏隽鸣站起身,或许是起得太急,蹭到了大腿根磨伤的位置,微乎其微的拧了拧眉头。
然后走向冬灼。
冬灼捕捉到他站起身时不适的动作,下意识的站起身,但见他要过来连忙扭过头把脑袋埋进爪子里。
随即他的脑袋就被喝水盆轻轻敲了敲,头顶传来苏隽鸣的声音: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我给你,要还是不要?”
冬灼把脑袋深深埋入爪子里,努力不让自己被这男人招惹,他心里当然是想要,但是他不可能拿苏隽鸣的身体来开玩笑。
他还是没有尝试过完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控,只能凭借这几次手跟腿的判断,一是判断自己的能力,二是知道了苏隽鸣的体力。
体力可能还好,就是太容易喘。
但就是因为心脏的原因才一受累了就容易喘,就算不完全是体力不支造成的,也有很大部分的原因在影响。
而现在,他都不敢保证发情期的这个月会如何,刚才那样几乎失控已经让他觉得懊悔。
知道苏隽鸣这样说是心疼他发情期难受,可是他也心疼苏隽鸣会因为他受伤难受。
“我暂时不恢复人形了,你上去休息吧。”
苏隽鸣蹲在冬灼身旁,神情未变看了他一会,竟然被拒绝了,最后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难受叫我,不要自己忍着,我们是爱人不是吗?”
说完便站起身走回房子里,尊重冬灼此时选择的方式。
花园的玻璃门关上。
冬灼这才扭过头,他抬头看着别墅这一层的玻璃外墙,正好能看见苏隽鸣上楼梯的身影,估计是真的被刚才磨得有点疼了,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别扭,上一层楼梯就停一下。
他苦恼至极,也煎熬无比。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谁让他喜欢上了个一个人类,还是一个身体娇气的人类。
夜幕低垂,星子点点,蝉鸣声也比白天时听得起来更加喧嚣。
花园里窝在朱丽叶花圃下的雪狼可能是真的不舒服,烦躁不安,低头咬着自己的尾巴,隐隐发出低吼,又怕声音吵到楼上的人,只能尽可能的隐忍着。
却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甚至在这么难受的时候还会不安的抬头看着那个已经熄灯的房间,生怕被发现他的异样,所幸房间没开灯,应该是睡着了,松了口气。
但也有些难过。
这种矛盾又低落的情绪让他觉得更煎熬了,从没觉得一个晚上那么的漫长。
此时二楼没开灯的卧室,如果认真看,有个人影站在落地窗窗帘旁,站在阴影处注视着楼下花园的雪狼,没让他发现。
“对,我想试试,他现在有意识,能跟人类一样的生活,我不可能像宠物一样给他玩玩具或者是戴止咬器,这根本就无法再分享他的注意力。而且他是只狼,现在又不在西尔克,根本没机会让他找母狼,更何况他也不可能会去找母狼。”
苏隽鸣正在给顾医生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也不是说你现在的身体完全不可以有x行为,只是需要很小心,毕竟x行为是属于剧烈运动。”
“那就是可以了?”
“半个小时左右还是没问题的。”
苏隽鸣:“……”这对于冬灼来说可能连吃个开胃小菜都不够:“他……时间比较长。”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两秒:“如果你真的要帮他就不能让他那么长时间,还是要以你的身体为主,而且必须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