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重云宗,在这里动手很明显不是聪明理智的做法,更何况他们来也不是为了打架的。
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一位代领他们讨伐魔尊而已,作为修真界正派大宗,这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真心想不通为何白应留要拒绝。
但总是这样沉默的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与魔道的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不容刻缓,于是宏天宗的新任宗门刘岩率先开口打破僵局,“白宗门,我等联名前来就是为了请九霄老祖出马,代领我等正派修士大军讨伐魔尊封肆,以除魔卫道,正一正整个修真界的风气,为所有这五年来被魔修欺压迫害的修士和百姓讨个公道。”
他顿了顿,转移话锋,以一种探究的口气问道,“作为我们修真界正派五大宗门的首宗,我等宗门马首是瞻的对象,理应毫不犹豫的率领大家讨伐魔尊,可白宗主如今对这样的要求却是一再的推辞,左顾而言他,丝毫没有要做大家表率的样子,我等是不是有理由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呢?!”
自杨任权死后,群龙无首,宏天宗整个宗门上下很是乱了一段时间,而且宏天宗是五大宗门之一,其宗主之位必然是备受瞩目的。
而杨任权一死,宗主之位悬空,原本支持秦玄霖任下一任宗主的一派也因此而解崩,转向支持其他更有可能的长老,在整顿了许久后,最后胜出的便是宏天宗的三长老,刘岩。
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让修真界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宏天宗的宗主,刘岩这时就带着其他几个长老和自己门下的小能弟子就来拜访重云宗了。
重云宗,重云殿里,待客席上坐满了修真界中各大大小小宗门的代表,带来的弟子严肃的站在各自的师门代表后面,而门口处还站着一些资历不够的散修等修士,数百人满满当当的挤满的整个大殿,一眼看过去乌压压的全是人。
他们已经坐在这里严阵以待的和白应留等人谈判了许久了,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一时间气氛由肃穆转变为微妙的尴尬,双方僵持不下,各执己见,竟然隐隐有了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但这里是重云宗,在这里动手很明显不是聪明理智的做法,更何况他们来也不是为了打架的。
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一位代领他们讨伐魔尊而已,作为修真界正派大宗,这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真心想不通为何白应留要拒绝。
但总是这样沉默的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与魔道的一场大战迫在眉睫不容刻缓,于是宏天宗的新任宗门刘岩率先开口打破僵局,“白宗门,我等联名前来就是为了请九霄老祖出马,代领我等正派修士大军讨伐魔尊封肆,以除魔卫道,正一正整个修真界的风气,为所有这五年来被魔修欺压迫害的修士和百姓讨个公道。”
他顿了顿,转移话锋,以一种探究的口气问道,“作为我们修真界正派五大宗门的首宗,我等宗门马首是瞻的对象,理应毫不犹豫的率领大家讨伐魔尊,可白宗主如今对这样的要求却是一再的推辞,左顾而言他,丝毫没有要做大家表率的样子,我等是不是有理由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呢?!”
自杨任权死后,群龙无首,宏天宗整个宗门上下很是乱了一段时间,而且宏天宗是五大宗门之一,其宗主之位必然是备受瞩目的。
而杨任权一死,宗主之位悬空,原本支持秦玄霖任下一任宗主的一派也因此而解崩,转向支持其他更有可能的长老,在整顿了许久后,最后胜出的便是宏天宗的三长老,刘岩。
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让修真界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宏天宗的宗主,刘岩这时就带着其他几个长老和自己门下的小能弟子就来拜访重云宗了。
刘岩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然后齐齐盯着主座上的白应留。
在宗主的位子上坐了几十年,白应留怎会不知这些人在想什么,这些人如同五年前一样,打着正义的旗号,一个个说得这般冠冕堂皇正气凛然,好似是真心的要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可白应留知道,他们不过就是想看着九霄老祖带着一众正派修士讨伐剑指自己曾经的亲传弟子,看着曾经至亲的师徒反目,看重云宗的笑话罢了。
重云宗矗立太久了,已有一千几百年的时间了,树大招风,就算重云宗是第一大宗,也不知暗地里有多少仇敌,有多少人夜里睡不着都希望重云宗出点事好取而代之呢,而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再就是,他们听着这段时间修真界中,夺了舍魔尊封肆开始一批一批的找当年的仇人报仇,生怕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而想先下手为强,顺便把重云宗拉下水,增加助力和获胜几率罢了。
有的人烂了就是烂了,连心都是脏的,哪怕踏上了修仙的道路,比凡人多活了几百年也修炼不出一颗真心,哪怕戴着正派的面具,披着鲜丽的皮,都掩盖不出由内散发出来的腐烂恶臭的气息。
白应留心中叹气,面上却不显,他淡淡的说道“并非是我们故意推辞,只是太师祖如今在闭关,我们不敢轻易打扰。”
刘岩皱眉,正要说些什么,坐在他旁边的逍遥宗宗主却突然打断他。
“以九霄老祖如今合体巅峰期的修为,再怎么闭关修炼也难以进阶了吧?”
剑灵宗宗主点头,接话到“这莫不是白宗主为了拒绝而随意敷衍我们的话吧?”
向来中立做派的流云宗宗主也不赞同的摇头,道“如今形势逼人,我们正派与魔道一战在所难免,白宗主不好为了私人恩怨而致修真界的劫数与不顾。”
后面站着的修士们也用着虽然不大却能听清楚的声量也悄悄议论着,白应留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明里暗里的讽刺着重云宗。
在白应留左下座的陆弛谚听着这些修士明显是说给他们听的话,冷着脸道“太师祖确实是闭关了,你们要有什么意见自己上止云峰找他当面说去,在这里同我们呛声有意思吗?”
一旁的陈琨木也皱着眉道,“说什么私人恩怨,这明明就是你们与封肆的仇怨,我重云宗向来不管此类杂事,你们却这般步步紧逼,到底是何居心?!”
坐在离刘岩最近的秋延铭却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现在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居白应留右下首座的徐泽凡捏了捏胡须,不动声色的和白应留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朝他摇了摇头,然后也开口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们了解诸位急切的心情,只是没有太师祖的同意,我们不敢也无法贸然打扰太师祖,不如先请诸位先告知我们你们接下来的打算,等太师祖出关了,我们便转告于他。”
刘岩皱眉,不悦的说“除了闭关你们就没有别的理由了吗?!还要我们等他出关,怕是到时候我们都……!”都凉了。
逍遥宗宗主道“重云宗难道当真要袖手旁观,不顾我们正派这么多人的死活吗?!”
剑灵宗宗主冷笑“这就是第一大宗的能耐了!想怎样做便怎样做,其他人死了便是死了!”
白应留皱眉,脸色微微一凝,不再像刚才的温言可亲,他冷声道“怎么,狗急跳墙了?我重云宗矗立修真界千年,还从未怕过谁。今日之事,我只说一遍,太师祖想如何做不是我们能够指使的,你们若想着威逼利诱……怕是打错了算盘!”
白应留着一番话成功的让众人脸色一变,然后不由凝重了起来,却是不再明着暗着讽刺的话了。
刘岩紧咬着牙,“你便说实话吧,九霄老祖到底能不能……”
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打断了。
“唤本座何事?”
众人不由瞳孔一颤,齐齐看向门外——
身段修长一身华衣清白如雪,周身泛着冰冷,黑发黑眸,俊美的面容比周身的气势还冷三分,一步一步踏进门犹如天上仙降临——
来者正是九霄老祖,棠衍。
刘岩等几个宗主不由得闭上了嘴巴,沉默不语地看着棠衍经过自觉让开一条道的散修之间,经过他们,然后对白应留的起身行礼淡淡的点了点头,最后坐下。
墨眸抬起,随意的环视一周,被扫过的众人被那双墨眸看得一身冷汗,然后默默或坐或站得更挺直端正,安静如鸡。
白应留道“太师祖,他们想——”
棠衍微微抬手,阻了他的话“本座知晓。”
在闭关的时候棠衍探出神识,被这些人吵的皱眉,索性直接过来了。
刘岩抬起手朝棠衍一拱,“见过九霄老祖。既然您知晓了,那么还请给我们大家一个回复。”
流云宗宗主转了转眼珠子,道“虽然魔尊的**是九霄老祖您的亲传弟子,但魂魄总归是魔物,还请九霄老祖答应了,为重云宗清理门户……”
说到一半突然不自觉的消了音,因为九霄老祖那双墨眸正紧紧盯着他,任谁被这样的眸子看着都会不自在,然后莫名有种恐惧萦绕心头。
而听到流云宗宗主的话,白应留等人心里一沉,暗道不好。
果然,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亲传弟子”四个字,棠衍看着他,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
“你说,本座有徒弟?”
第58章 魔尊的心虚你不懂
听到棠衍的这话,流云宗宗主不由一愣,面露差异之色,“……您不记得了?前些日子,您的亲传弟子封肆被魔尊封肆夺了舍,当着您的面,白宗主等人和宏天宗长老的面杀了宏天宗的杨宗主,然后又在最近这几日杀了数千人了——”
刘岩捏着自己的胡须,想了想,意有所指的说“莫不是当日的场景太……导致老祖您——”
逍遥宗宗主摇摇头,叹气“好生教导的亲传弟子就这样被……也难怪老祖会受打击了……”
几个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好似真的在为棠衍感到可惜而感慨般。
“……”棠衍微微抿着唇,淡淡的眼神往白应留和徐泽凡的身上扫过,看得两人背脊一凉,默默垂头不语,似心虚又似默认。
“何时?”
刘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棠衍这是在问什么时候和魔道一战,下意识地和另外几个宗主对视了一眼,然后忙不迭点头道“就在十日后,到时还请老祖务必——”
“本座会去的,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棠衍突然出声淡淡的打断刘岩的话,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默默地起身朝棠衍行了礼,转身出了门。
棠衍静静地看着所有人都离去后,就沉默不语了。
于是大殿里只剩下了棠衍、白应留、徐泽凡等人。
大殿的气氛又复沉静下来,棠衍不出声,白应留等人也不敢说话或者离开,几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然后莫名想叹气。
首座上的棠衍维持着坐姿,墨眸半垂掩盖住了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好像过了很久好像又只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棠衍清冷的声音。
“为何欺骗本座。”
白应留轻叹一声,道“……徒孙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只是当时形势所迫,而且太师祖您的状况又——”
徐泽凡接话道“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小师祖已经被魔物夺了舍,已这段时间修真界发生的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既然如此,又何苦让您知道、想起来,徒添痛苦呢?”
陈琨木也跟着摇头,叹气道“实在是世事难料啊……”
秋延铭倒是皱着眉,“十日后就要与魔道大战了,难道到时太师祖真的要……白白给别人看重云宗的笑话么?”
可棠衍好似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他纠结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句话说得十分小声,好似在自言自语,只是在说给自己听,连“本座”的自称都没有说。
离棠衍最近的白应留并没有听清这句话,不由疑惑道,“太师祖,您说什么?”
棠衍没有为他解答,而是仿佛陷入了什么沉思里。
棠衍深深的疑惑思考着,自己到底忘记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忘记,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的亲传弟子的模样,也想不起来当初为何会收徒……
可别的记忆却又记得清清楚楚,好似只有有关于这个徒弟的记忆他全都想不起来。
这绝对不是巧合。
可一往深了想,棠衍就觉得脑袋里隐隐作痛,越是用力想就越痛,好像就是刻意不让他想起似的。
棠衍干脆闭上眼睛暂时放弃,然后抬手揉了揉额角,等脑袋里尖锐的疼痛缓和下来后便起身,二话不说便离开了大殿。
留下白应留等人一脸心情复杂又无可奈何的叹气,然后开始讨论十日后跟随棠衍代表重云宗出战的参战弟子人选。
——————割——————
十日后,方圆几百里都空旷无比的战场上。
正派与魔道两方数万名人马面对面对峙着,气氛紧绷到极点,大战一触即发。
魔道这一边在最前面领头的自然是封肆不必说,而正派这一边站在最前面的却是除了白应留之外的四大宗门的宗主,身后是各宗的精英弟子和正派的散修佛修等。
魔尊今日穿的依旧是一身墨黑的衣袍,特制的衣料在衣领和宽大的袖袍处隐约透着暗红色的龙腾流云纹,长长的黑发用嵌着黑曜石的玉冠高高束起一半,剩下的随意披散在肩背处,玉冠两边垂下的两条黑色的流苏带子垂在两鬓,更显魔尊面容精致俊美至极。肩上披了一件黑色的及脚踝的宽大披风,在披风连接处环着一圈黑色的狐毛,微微遮住了一点线条赞美的下巴,更显身段挺拔修长,邪气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