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迪坐在老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之后,就感觉越发的寒冷,一股冷意好像要渗透到骨头里去。
就算在面试环节,他也冷的有点止不住的想发抖。
好在这位老面试官并没有为难他,而是只问了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让他朦胧了一下,就笑眯眯地告诉他,面试通过了。
安迪拿着结果准备走出面试的房间的时候还感觉有点恍惚,没想到这么容易,既然这个学校怎么好混的话,冬天暖气不太行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道谢之后转身离开,拉开了门,往外走,然后就僵住了。
“有什么事吗?孩子。”他听见身后的那个面试官老人轻轻的问。
“不,没事。”安迪僵硬地回答,然后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关上了门,恐怖片第一定律:发现了什么不对也绝对要装作无事发生,不可以大喊大叫。
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安迪几乎以为自己掉入了一个和进门时候完全不同的异世界。因为这时候,走廊里完全热闹了起来,人声鼎沸,学生们闹哄哄地在建筑里活动着,四处充满了一所大学应该有的生机与活力,跟之前空无一人的寂静大楼简直是两个极端。
似乎自从他打开门,看见了这些楼里热闹的场面,大楼里也没有那么寒冷了。
但是安迪的大脑里还有着疑问,这些人,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之前楼里那么死寂,而现在的安静真的正常吗……
他和一个金发的少年对上了视线,对方正在从楼梯上走下来。
那个少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他有着淡金色的头发、浅蓝的眼睛和下巴尖尖的十分缺乏血色的脸,长得不错但是嘴唇却有点发紫,看上去十分诡异,不像是正常人应该拥有的样子。
然后,他从安迪身边走过去,明明是从是室内走过来,他身上和衣服上却是一股寒意,好像这个人本身就毫无温度一样。
安迪产生了一些可怕的联想……他赶快安慰自己是想多了。
威尔被卡帕尔蒂的训练冻得够呛,那个房间到了最后简直是冰窟窿,他脸都冻白了,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结果在楼梯旁边看到一个陌生人。
威尔同学从小过目不忘,学校里每一个人的面孔都记得清清楚楚,学校里是没有这个人的,但是他又看见了他手上拿着的信封与徽章。
信封里面大概放着钥匙,徽章是进入亚空间的凭证。应该是新来的……威尔向着,他自己的性格一点不热情,加之身上又冷,所以就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急着去喝一杯洋甘菊的热茶。
安迪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诡异的少年走过去,没有多说什么,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见有人在身后给他打着招呼,“嗨,我好像没见过你?”
那是个高个子的棕色长发的女生,穿着一身挺文静的浅蓝色卫衣和牛仔裤。
“我是转校生。安迪·卡尔。”安迪说。
那个女孩弯了弯眼睛:“原来如此,我是艾玛,艾玛·米勒。你应该不了解情况也不认识路吧,走,我带你进去。”
这个女孩的态度很热情,语气也很正常,对于一个新来的学生来说,能得到别人怎么热心的帮助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是安迪却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这位艾玛·米勒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不正常的寒意,离得近了,能感觉到它刺着自己的皮肤,而且她也脸色发白,嘴唇也透着活人不太会有的淡淡紫色。
安迪恐惧地试图用余光观察那些看起来十分正常的、正在活跃着欢笑着往外走去的学生们,他发现他们竟然都是差不多这样的。
是我想多了吗……不,应该不是的,他想,恐怖片有一个定律,不要忽视任何诡异的地方,你的错觉实际上并不是错觉!
我不想上了,安迪恐惧地想到了很多经典的恐怖情节。
我宁愿回去被老大打一顿,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但是现实并没有给他这样做的机会,准确说,安迪也丝毫不敢提出他想要离开或者是不想上了。
就这样,他一路被那个棕色头发,热情的诡异的女孩带出了大楼,然后,跟着她朝一大片松树林走去。
松树林在秋冬的叶子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绿色,配上今天的天空,显得有点可怕。
安迪腿肚子都在抖,还没走近松树林里,他就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说得内容他听听不懂,是个女人的声音,这种语言带着含糊的间音,宛如喃喃的低语,像是什么不详的东西。
他回过头去看声音的来源,却看见自己身后空无一物。
安迪终于忍不住恐惧,尖叫一声,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艾玛吓得赶快扶住他,然后将安迪轻轻的平躺放在地上,大叫:“喊奥罗拉女士来!”
艾娜小姐从最近在挖的一道沟渠中跳出来,摸不着头脑:“他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就和他说了一句话而已,问问他对宿舍有没有什么要求之类的啊。”
她俩对视一眼,彼此都是一头雾水。
玛戈太太怕艾玛在外面呆久了感冒,赶快给她里一杯热红酒,杯子冒着温暖的白烟,里面有一大片晶莹的新鲜香橙片。
“啊呀。”玛戈太太感慨,“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话说:
神秘学小贴士:(我发誓上一章不是我故意断的,真的是发不出去后半段,这次单发试试)
【树洞】:社死吐槽,不要扒马甲谢谢!
本帖又名,我和学校葡萄架以及我的大冤种宠物的故事
只要征得室友同意,咱们学校是允许养宠物的,我就养了一条狗,银月长毛猎犬。一种作为战斗伙伴或者是伴侣动物很常见的狗。
银月长毛猎犬很常见,但是我的那只狗不常见,蠢得不常见,不单傻,而且作为一只猎犬它的胆子很小很小,只要有点响动异变它就会跳到我怀里。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它会在商店里会打折了……
狗的胆子小,我的胆子大,所以我遛狗,我走前面,它走后面。
结果,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狗又开始嗷呜嗷呜的乱叫,顶着室友委婉的目光,我拎上绳子,开始出门遛狗。
今天的狗很开心,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惊吓到它脆弱的心灵,他快乐的就像是一只进了粪坑的野狗。
我也逐步得到了心灵的宁静。
然后,就在学生餐厅的那个美丽的、安静的、阴凉的葡萄架下,我感觉我的狗停住了。
我走在前面,以为它只是被葡萄吸引目光。
那时的我还是那么年轻、那么不知道命运的险恶……我万万没有想到,它竟然能残酷至此。
葡萄架里,飞出来了一只火花巨型金甲虫,它嗡嗡的飞翔,翅膀摩擦间带有明亮的火花。
狗吓坏了,它嗷的一身,开始慌不择路的狂奔
我只能追上去,手还拉着它的狗绳……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疯狂的从一个人的dang下,钻了过去……
绳子拉到紧绷,我和狗的角力,来回的摩擦着这个人的dang
而我,在被狗不断的向着他dang的方向拉着……
那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我的狗还在持续摩擦他的dang。
不过他总算意识到,不能任由我向着他的dang的方向前进,于是他反手向下,从dang下,又将我的狗拉了出来,还给了我。
没完,第二天,我去上一节课,看见了这门课的毕业生兼临时代课老师……
说了拒绝扒马甲,不要通过狗的品种来找我,我把品种改了:)
第97章 腰疼
chapter97
“你说什么?”塞勒斯怀疑自己听错了, “新来的那位转学生晕了过去??疑似惊吓过度?”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学校,觉得这里积极向上、快乐阳光,有什么东西能将人吓晕过去啊?
“有人故意恶作剧新同学吗?”他问。
对面的奥罗拉女士解释:“没有, 他就是刚刚出门, 艾玛·米勒小姐带着他熟悉校园, 然后他突然就晕过去了,很多学生都看见了。”
塞勒斯:?
“我给他配了点药, 他没什么大事, 应该会很快的醒来, 到时候再问问怎么回事吧。”奥罗拉女士说。
“我赶快回来。”塞勒斯叹了口气。
“啊……等等,校长, 他刚刚醒了。”
塞勒斯松了口气:“那他还好吗?”
“不,他刚刚看见了我, 嘟囔了一句在做梦, 然后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塞勒斯:“……”
……
安迪感觉自己醒来了,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但是他终于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
出于谨慎考量, 他没有贸然地睁眼表示自己醒来了:天知道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一睁开眼睛会看见什么东西, 而且一般来说,醒来的家伙都会遭遇一些可怕的事情, 装睡反而安全。
他装作自己还在昏迷中,悄悄的用除了视力之外的其他感官去尽量收集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的情报。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根草的木质香的味道和书墨味, 他在尝试去听,但是让他失望的是, 他好像并不能像是电影里描述的那样, 通过呼吸的声音判断屋子里有几个人, 在什么方向。
安迪什么也没听见。
塞勒斯无语的看着那个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的男孩眼珠在眼皮底下乱转,活动的非常明显,一看就是醒来了,在装睡。
于是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嘴巴下面,干咳了一声。
沙发的少年条件反射的一哆嗦,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在装昏迷,立刻如同僵尸一样僵直着身体,不动了。
塞勒斯:“……卡尔先生,别躺着了,我知道你醒来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迪本来都以为这个房间没有人了,毕竟他什么动静都没有听见,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一个人的咳嗽声音吓了一跳,正在安迪懊恼和怀抱侥幸心理的时候,他就被揭穿了。
安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快得要跳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他们要怎么对自己?这个诡异的地方就是闹鬼了吧!
他终于不能再装下去,不情不愿地张开了眼睛。
然后看见了一个穿着灰色西装三件套,打着横格纹的黑色领带,头发整整齐齐的后梳,领口别着一枚银色的胸针的男人。
这男人看起来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棕黑的头发,银灰的眼睛,正坐在沙发边的一张椅子上笑着看向他。而他所处的这个空间是个类似办公室一样的房间,窗户开着,采光不错,而透过落地窗怎能看见……
安迪再次僵硬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迪咽了口唾沫,他不在这几条街区的范围内了,他心说,在昏迷的不知道多久的时间里,他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去?他又昏过去了多久,不会是已经过去好几了吧?
窗外的景象明显是陌生的,他能看见高大而尖利的建筑,侧面黑色的钟楼直指天空,带有着宏大而神秘的优雅感,仿佛是油画里的场景一样。建筑旁边,是一片树林,秋季的叶子已经枯黄了,但是树木依旧高大笔挺,可以想象它的树干中间那些古老而沧桑的年轮。再远处,则是一片凌凌的湖泊,水呈现出一种冷调的淡蓝。
这里就像是什么神秘优雅的古老庄园,诉说着它的莫测与幽深。
安迪自幼在这附近长大,他清楚的知道这附近的,乃至整个新查斯顿市区的位置都是没有这样的建筑。
塞勒斯看了这个孩子半天,他都没反应,十分担心是吓傻了:“我是克莱拉大学的校长塞勒斯·科尔伯恩,我再叫人给你检察一下,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奥罗拉女士从门外进来,她的马蹄踏着地面。但是安迪刚刚一见到她,眼睛就瞪得更大了,然后马上又要晕过去一样。
“这是奥罗拉女士,也是本校的老师之一,嘿你还好吗?你要是在神秘界就读,就必须学会适应这些,安迪。”塞勒斯说。
他打了一个响指,凭空出现了一壶白瓷的茶壶和配套的茶杯,然后他俩自动匹配,倒了一杯热红茶。
塞勒斯将这杯汩汩冒着白气的红茶放在艾迪面前:“喝点会感觉好一些。”
奥罗拉女士的手心放出了淡绿色的光芒,贴在安迪头上为他检查,而安迪僵硬的一点点扭过了脖子:“什么神秘界,先生?”
塞勒斯眨眨眼睛:“面试你的老师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们学校教超凡知识与魔法呀!”
安迪更加呆滞了:“告诉我什么?我只知道我只是想找个学校混日子的,普通的那种学校,魔法是什么东西啊……”
他俩面面相觑,连带着奥罗拉女士都变得迷茫起来。
塞勒斯终于发现,他们好像鸡同鸭讲了一阵子,“所以你是被什么吓到的?”
安迪详细描述了自己看到的古怪的学生们,还有那栋鬼屋内古怪的低温与气氛。迄今为止,他还是没有对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家伙放下警惕心,并且坚持这些学生有古怪。
塞勒斯:“……”
这乌龙摆的还挺大。
他跟安迪同学沟通了半天,解释清楚那里只是在进行一次实践课。安迪将信将疑,又看向窗外,“那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