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金儃冷笑,你吃我豆腐还委屈上了!
唐振几人看着热闹,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边觉得好刺激好过瘾,一边又担心是不是太危险容易被连累。
在矛盾的心情中,天人交战着,继续围观。
“嘿嘿嘿嘿!”突然,伴随着一阵猥琐的笑声,迷情兔子猛地往上一跳,双手抓住越金儃的裤腰带,往下扒拉!
“啪!”越金儃头也不回,一脚往后,直接把迷情兔子踹地飞出天际,化为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迷宫上空。
撕拉!
迷情兔子色心不死,一直到被踹飞还努力拽着越金儃的裤腰带,被踹飞后借着力,一声布帛的撕扯声,越金儃的皮带连着裤腰一起被扯烂扯掉了。
越金儃:“……”
飞就飞,还得扯走他的皮带,这兔子跟某人的德性真的是一模一样。
好在这一次越金儃的裤子很给力,没有烂,只是裤耳被扯掉了。
荆戊略有些遗憾:“你这裤子是不是看直播买的?里面可以塞个足球队的那种。”
“塞不塞得进足球队不知道,但是把你塞进去应该是足够了。”越金儃冷笑。
“哎呀可别,咱们还没这么亲密。”荆戊故作娇羞。
两人看似只顾着调戏和反击,自说自话对周围的环境丝毫不顾忌,就在说完的一刹那,两人同时出手——
“轰——”
门再次被打开,冒牌唐眠果然没有死心,开门冲了过来,就在他冲过来的一刹那,越金儃把从少女雕塑那里得到的锁匣子掺杂在无数的暗器中朝“唐眠”射击过去,荆戊借力踩着地上再次开始兴奋的蔓藤凌空飞起,一脚踹向了“唐眠”的头颅。
暗器有得被打飞,有得射中,最关键的,是锁匣被假唐眠打烂,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弯巴掌大的月牙从锁匣子里飞了出来,迎风见长,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假唐眠受到刺激一般,捂住眼睛开始尖叫。
荆戊的凌空飞脚就在此时,踹到了假唐眠的头颅,只听一声气音,仿佛是扎破了一个气球,假唐眠的头颅直接瘪了下去,连同他的身体一起,干瘪委顿了下去。
而月光不断地照耀着,有了自我的意识一般朝着假唐眠移动,将干瘪的假唐眠照耀的渐渐融化。
突然,一道黑影控制不住地从干瘪的假唐眠皮囊里飞窜而出,朝着围墙几个跳跃,眨眼就消失了踪迹。
月牙落在假唐眠的身体上,最后随着皮囊一起融化,不断地往下渗透,如蜡烛遇到了火焰,彻底融为一体。
星星点点的荧光落入土壤,融进草坪下,朝着周围扩散,最后彻底消失,如同萤火虫遇到了秋冬,彻底消失在了寒冷里。
“有没有觉得,迷宫似乎亮了一点?”荆戊的眼睛对光线很敏感,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他猛地往上跳,借着跳起的一刹那,视线越过围墙去看其他地方。
不对比不知道,对比后就会发现,迷宫的其他地段依然黑漆漆,比这一段迷宫要暗许多。
而且是越往深处,越是黑暗。
“如果刚刚是活人打开这个锁匣,会遇到什么?”越金儃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锁匣里的月亮消失后,锁匣遗落在地上,锈迹斑斑,看起来再也没有了那种心惊肉跳的神秘力量感,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废弃物品。
越金儃还是把锁匣捡起来,看着上面的月牙,心道还真是不欺骗客人,画得是什么装得就是什么。
“赶紧通过这一关,我有预感,迷宫全部被点亮不一定是好事。”荆戊有了一种紧迫感,那是来自于他在无限游戏里经过多次危险后存活下来的警觉。
林园也紧紧捏着衣角道:“我的感觉是迷宫里越来越危险了。”
两个人都达成一致的预言,不再多废话,开始行动起来。
木雕身上还有众多拳头,想要挨个尝试所有人都不够,而一次尝试多只手的结果就是挨揍,这是唐振用一只熊猫眼的代价进行了新的尝试得出的结论。
最重要的是,同时出现多只兔子很难缠。
荆戊想了想,再次自己进行尝试,同时骚扰了一片十几只手:“大家好!我是新出道的海王荆戊,请大家记住我的名字!爱你们么么哒~”
他伸出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片抚摸,每只被摸到的手触电似的躲闪,有的避瘟神似的扔出纸条躲起来,有的看他不顺眼出拳攻击,有的纹丝不动就当被狗咬了。
荆戊抓住攻击他的拳头,夸张地双手捧住好一阵抚摸:“哇,好嫩,好滑,好好摸!”
众人:“……”
好贱,好骚,好欠打!
小麦肤色的拳头也是这么想得,想要更用力的攻击,被荆戊直接掐住手腕折成九十度:“我就喜欢这样的野马,现在我决定了,要把你带回家放我卧室嘿嘿……”
小麦肤色的拳头终于忍受不住了,扔下纸条跑路。
打又打不过,骚又受不了,贱又很烦人,最后拳头几乎悉数投降。
荆戊忙着收割纸条,那叫一个开心,还有些意犹未尽。
一堆小纸条里,组合出了一群新兔子:
“风骚兔子”“海王兔子”“渣男兔子”“欠揍兔子”……
反正没一个是好词,深刻表达了拳头们对荆戊的印象。
兔子门出现了动静,荆戊也没歇着,立刻让越金儃也上前刷机,同时骚扰一群手。
再让冬雷刷机,也骚扰一群手。
最后是丁雪泉,唯一没上前的是林园。
荆戊指挥着众人,并没有说明是为了什么,越金儃首先配合,其他人出于对越金儃的信任,以及对荆戊屡次骚操作出奇迹的相信,开始顶着挨揍的压力进行一对多的尝试。
风骚兔子团刚走出来,看着众人齐齐露出贱兮兮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发挥,身后的兔子门里再次走出一群一群的兔子。
兔子们:???
荆戊:“小乖乖,兔子跟人类是没有结果的,与其追求人类,不如追求同类。”
风骚兔子团眼前一亮。
没错,就审美来说,还是同类更漂亮更可爱!
瞧那端庄系的越金儃兔子们,礼貌绅士又禁欲,看着就想扒光它们!
瞧那力量系的冬雷兔子们,身材性感肌肉发达,看着就很威猛诱惑!
瞧那沉稳系的唐振兔子们,严肃守礼谨慎理智,看起来就很想挑战它们的理智,想要看到他们不理智的一面!
还有御姐系的丁雪泉兔子们,犀利敏锐强大洒脱,漂亮的小姐姐谁不爱!
风骚兔子团眼冒红光,明明数量比起其他四个兔子团来说少许多,但那色胆比所有兔子加起来都要大。
荆戊又道:“上啊——”
风骚兔子团激动了,分向四面八方,冲向自己看中的兔子们!
“追求人好歹得带个礼物,我看那些拳头就不错,看起来就像一朵花。”荆戊出着馊主意。
自己的兔子当然听自己的话,风骚兔子团被其他兔子拒绝殴打后,一点也没有后退,闻言开始跳到木雕身上,用尖锐的兔牙,开始疯狂啃噬木雕。
木雕:???
它间接召唤的兔子,为什么还来伤害它?
拳头和巴掌们愤怒地挥舞着,驱赶着身上的兔子,但是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被兔子们逮住机会,狠狠咬上去,挂在木雕上啃咬。
木雕又挥舞着蔓藤来驱赶,荆戊大喜:“快啃断一些蔓藤,直接去绑自己对象!喜不喜欢不要紧,先把兔抓回家再说!”
越金儃等人齐齐谴责地看向荆戊。
这种绑架犯一般的求爱法,一看就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
荆戊淡定道:“没关系,兔子世界里没有法律。”
兔子世界不但没有法律,也没有节操,所以风骚兔子团欣然接受了这个意见,并开始抢着咬断蔓藤。
有的还觉得一根两根不够,一下子抢许多根,一看就是目标远大。
木雕几欲崩溃。
它多年的积累,就这么被一个祸害毁于一旦。
荆戊知道现在再去刷纸条没有用,但是没关系,他还有道具。
关键时刻,荆戊从背包里取出游鹤山的生命相机,专门对着风骚兔子团拍照,一群一群复制更多的兔子出现,直到木雕地盘的整个L型迷宫通道满地满墙都是兔子。
木雕终于崩溃了。
蔓藤断了,拳头断了,连自己的墙壁也要被啃秃了,再这样继续下去,它连光杆司令都没得做,因为它也快被啃没了。
木雕身后的门轰然打开,带着驱逐的意味,木雕闷声怒喝道:“滚!”
荆戊纹丝不动,冲木雕伸手:“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穿过木雕的头的那只手,始终紧握着,一直听到荆戊的这句话,不甘心却又带着愤怒的情绪,对着荆戊的脸砸过来一个新的锁匣子。
荆戊快速抓住,保住了自己美貌的脸。
手里的锁匣子是大一号的匣子,匣子表面依然刻画着一弯月亮,但是这一次的月亮是半月,不再是细细的月牙。
联想到越金儃之前拿到的月牙匣子,荆戊怀疑这个匣子里也是一轮月亮。
他收好锁匣,没有打开,冲木雕绅士地行礼:“再会了我的朋友,希望有机会下次再见!”
木雕用雷霆般的声音再次怒吼:“都给我滚!”
整个迷宫通道被巨大的声浪掀起一股绿色的海潮,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喷涌而出,将他们朝打开的门后驱赶出去。
兔子们开始四处逃窜,仗着迷宫对它们限制小,有的从墙头跳走,有的从墙角打洞离开,有的冲向少女雕塑的领地,有的宁愿抓着飞舞的蔓藤随风摇摆依然不肯放手。
但是没有一只兔子,回到门后。
荆戊觉得十分奇怪。
明明兔子们是从门后过来的,为什么却不愿意回到门后去?
门后是什么恐怖的地方?又或者是兔子们的生产基地?
大门打开了一半,门后一片寂静,看起来似乎比有血红眼睛的门后更安全。
然而联系兔子们的举动,所有人不得不提高警惕,谨慎地推开门。
来都来了,退回是不可能退的,只能勇往直前。
六个人刚刚全部进入通道,身后的门立刻关上。
门后一片寂静,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了。
木雕的咆哮,兔子们的躁动,草坪的绿色浪潮,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他们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这一次的通道,十分的巨大,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巨大空间。
这个空间的草坪和围墙也十分的奇怪。
打开门,门后是密密麻麻的格子。
草坪上画满了棋盘格,没有黑色白色,只有绿色草坪和光秃秃的褐色土地。
围墙上也是棋盘格,由绿叶和光秃秃的枝干构成。
仿佛有个有强迫症的园丁,故意把迷宫通道修剪成了这个模样。
低头看格子,荆戊计算着格子的大小,联系着之前出现的兔子的大小,忍不住有了个猜测:“你们说,这里的格子会不会就是那些兔子的诞生地?每个格子里有只兔子?”
“蜜蜂住蜂巢,兔子住格子间?”丁雪泉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不说这是兔子公寓?”
“说不准还真是。”荆戊用脚尖在格子上轻轻敲了敲,“喂,有兔吗?”
格子没给他任何回应,就算有,兔子也是安静的动物,无法回答。
越金儃绕着格子走了一圈,又看了看围墙:“我倒觉得,这像一个棋盘,围棋的棋盘。”
“那我们是什么?棋盘上的棋子?”荆戊说着脚步一顿,突然觉得越金儃说得还真有些道理。
他四处走了走,敲了敲地面,又敲了敲墙面,再次停下脚步,仰望天空。
越金儃:“有什么发现?”
“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进入了一个盒子?”荆戊抬起头看天空,黑暗中点点星光看起来似乎与之前并无二般,但是总觉得隔了一层毛玻璃似的不那么清晰。“像是被盖住了盖子的盒子。”
越金儃观察着盒子:“沙盒游戏?”
荆戊走到一个格子上,童心大发地玩起了跳格子,一边跳一边说:“单独看每个格子,好像是好多礼盒,看起来像是一份礼物,不知道是给谁的?”
“给你的。”
荆戊一愣,谁在跟自己说话,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他刚刚跳起来,身子往下落,跳到了下一个格子上。
当他的脚落在地上,踩在格子上时,突然发现身体也变得不对劲了。
“荆戊小心!”
“小心你的头!”
“小心你的脚!”
“小心你的腿!”
身后传来越金儃唐振几人惊慌的提醒。
“我的头美得很,我的脚也美,我的腿更美。”
感受到了现在的异样,荆戊依然冷静而自恋地进行了回复,尽管其他人可能已经听不到了。
问他是怎么发现的,因为他的头从脖子上滚落下来,如同积木一般,四肢散架变成了一块块方方正正的肢块,立刻落入地面的格子里,盒子收容到了肢块,立刻关上盖子,变成了一份精美的礼盒。
这份礼盒果然是送给他的。
最奇葩的是,荆戊还活着,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地活着。
黑暗中,荆戊眨巴眨巴眼睛,感受着自己全身似乎都处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每个身体的局部在不同的盒子里,身体的整体似乎也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