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看到刚才喝过的朗姆酒,佩德两指捏住杯口,玩乐似的轻晃,突然感觉头发被压了压,抬头就看见奥瑞斯站在身后压低上身,指腹捻着半片鹅黄的花瓣。
“沾到头发上了。”奥瑞斯本意真的是做这件事,但是随着少年伸长脖颈,绒乎的脑袋抵在椅背边沿,他隐约看到挺起的胸脯。主观意识变了味,他看什么都不对劲,比如青年翘在窗户上丰腴直挺的一双腿,亚普斯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腰臀的曲线尤为吸引人……圆润的一块。
青年白皙细瘦的胳膊支在木扶手上,拱起一处。
奥瑞斯喉咙一紧,错开视线。
“现在没有了。”
他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被青年握住手。
他面颊白里透粉,孩子气的晃了晃手里的那小杯酒。
“你认识这个吗?”
奥瑞斯说出朗姆酒在卡塞大陆的别称,很长一串英文名。
不过没关系。
“在我那里有一个说法,这种酒可以博取人的欢心,让他变得柔情似水?热情高涨?记不情了……”
微醺的青年轻轻的抱怨都像是在撒娇,他因为白天的聊天,思维还很发散,而且他想到了起风时没来得及说完的那件事,人变得不踏实,第一次迫切的想碰触奥瑞斯,用亲密的行为中断他的胡思乱想。
迷//醉的模样看的奥瑞斯俯身亲吻他,热息纠缠,青年圈在后颈的手给了他最大的鼓励,突然承受两个人重量的木椅发出吱呀一声。
青年在意识尚存的时候,学着奥瑞斯的样子,吸了一口,两人接触面的衣服揉搓皱痕。
他们在雀跃的庆典角落接吻。
并且愈演愈烈,佩德的默许甚至是一点回应都给了奥瑞斯极大的动力。这种要被生吞活剥的感觉既心惊又刺激,佩德为自己争夺一点空气。
奥瑞斯用行动回应他,直接把佩德托抱起来,三步画两的去床边。
没有衣服能架得住奥瑞斯,撕拉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偏就是佩德被荷尔蒙蒙蔽双眼,完全没意识到等下面临自己的是什么。房间外旅人上下接踵的酒杯,指节徐徐摩挲着光洁的杯身,津///液顺着杯壁留下,它们在舞者的手中时急时缓的晃动,欢庆的彩色灯光让它蒙了一层粉。
夜晚吹起粗鲁的风,树叶吹的窸窸窣窣响,占据庆典隐秘的一角在热风中乱颤,被醉酒的旅客从中拨开,晃悠的手里酒杯口几滴液体正挂壁,要掉不掉。
作者有话说:
写的有点赶了,明天修一修,添一点字数。
最好明天更新前再看一遍这章,那版是最全的~
晚安晚安~
第77章 算命
第二天佩德直接睡过午餐时间,接近傍晚才醒,整个人的状态太糟糕了,凌晨疲惫值达到95的时候达到一种非人的快感,身体是爽的,但是大脑的意识要求救,两种矛盾的体感让佩德哭崩了,嗓音沙哑不堪,人醒了之后眼睛都是肿的,发出声音的嗓子像是被热水烫过,身体被人拆了重装,两腿要有意识才能合.拢,他只能浑浑噩噩的趴在床面。
未来几天应该都告别躺平的睡姿了,那里磨的好疼。
这里没有这种特效药,哪怕有,佩德也没那个老脸去要,只能等他疲惫值降低一些,开始回蓝后,再用治疗术吧。
佩德压在枕面,笑的无可奈何的薅了一把头发。
第一次醒来被那么浓郁的奥瑞斯的味道包围,也不算太差。
这么想着,佩德又趴回去,脸侧着看到奥瑞斯快步走来。
“醒了?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找一个牧师来?”
薄毯子因为佩德上半身的翘起,往下滑了一些,昔日光洁的背部,红痕一直缀到尾根,腰腹两侧是指印。
奥瑞斯帮他提起掖了掖。
“找什么牧师,我休息一会自己能恢复。”佩德撑着脸,看到男人略微着急的面庞有点生乐,“现在知道担心了,昨晚怎么叫你都停不下来。”
闲着的手不安分的捏起毯子一角。
“当时……太兴奋了。”奥瑞斯握住那只作祟的手,温柔的轻吻手背,帮他盖好,端起旁边的水杯给他,“喝一点,你的嗓子太干了。”
佩德被奥瑞斯扶坐起来,腘窝搭在他的大腿上,背抵着另一边,屁.股悬在他两腿间的空档,昨天晚上的空虚此刻被填满。
佩德靠了一会又有点犯困了,但是做人不能一整天除了do就是睡觉,佩德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等到傍晚,佩德MP回的差不多了,给自己掐了治疗术,人就恢复如初,只是昨晚的感觉都还留存着,让他心里麻麻的。
午饭都是在房间里解决的,佩德晚上趁着旅馆的人换床单和毯子的空档,出房间转转,路过巴比的房间看到青年浑然不觉的待在窗边,他这个房间的方位看到的是城镇的背面,空旷的南方。
巴比躺在椅子上的姿势跟在水中没有差别,镀了一层暖光的他变得有几分神圣。
“你在看什么?”
吉利比安在板凳上垫了一块砖,一个小木板凳,伏案正在算账,“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我看到是魔王陛下在照顾你?”
“身体不适。”
巴比平静的眼睛转过去看佩德,盯他很久,没说话,带着淡淡的伤感又扭回去看风景。
“看我的故乡。”
“……港尔罗海域?离这里很近?”佩德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应该吧,在这里能看到我家附近的那所半山腰的学院,大概赶一天路就能到?”
佩德走到窗边想要看看他说的那个学院,却被底下稳健的脚步和铁甲碰触的声音吸引了视线,他在节日的第二天看到几名人马士兵穿梭在狭窄的街道,他们身上的盔甲折射森冷的光,与米雅马的软红香土格格不入。
“……”
“那就去看看吧。”
佩德离开窗边,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奥瑞斯。
“去哪看看?”离开没一会,奥瑞斯再次拥过来,像一个巨型挂件,接触到地方都闷出来薄汗。
不是佩德的错觉,奥瑞斯变得更粘人了,他被动的成为焦点。
“港而罗海域,巴比的故乡。”佩德尝试把自己腰间的大手扣下来,却被箍的更紧,他抬头跟没事人似的奥瑞斯对视,“离这边很近,我们下次来米雅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我就想这一次顺路去看看吧。”
“你抱这么紧干什么?有点热了。”
奥瑞斯手上的劲松了松,审视的目光落到巴比身上。
佩德没意见,他也没意见。
吉利比安附议:“那就去吧。”
既然陛下没意见,他也没意见。
奥瑞斯很快又黏在佩德身边,温声细语地问:“身体好点了吗?”
“用治疗术之后全好了。”佩德抬起胳膊,轻薄的衣料顺着滑下,小臂光滑白嫩。
奥瑞斯仔细端详一会,将佩德的胳膊贴在脸面旁,轻吻内侧。
巴比冷哼了一声,继续眺望家乡。
吉利比安看到这一幕倒是视若无睹,继续算账。
“那就这么做吧,现在收拾行李,明天晚上动身?我希望早点能到那边。”佩德对巴比说。
巴比倒是毫无异议,撑着扶手站起来,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如果第一个晚上能献身成功就好了。”
佩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他有这种感慨,深深的感觉旁边人脸色青了一些,他往前迈半步,阻挡奥瑞斯看巴比。
“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说这个?”
“这样我就不会觉得一直在收获,没有半点付出。”巴比耸耸肩,看向不悦的奥瑞斯倒是死生无惧,懒散的站在夕阳下,一只手掐腰,“你一直对着一个爱人难道不会觉得腻吗?或许我可以等你分手。”
“……”
佩德泄气的吊梢着眼睛看他:“如果真的想感谢我,就不要说这种让你和我都陷入危险的话啊。”
“真情流露。”
“你老实收拾行李吧。”
佩德感受到男人往前上了半步,坚硬的肌肉贴到自己的后腰,他讪讪说:“我想去外面看看。”今天一天都没出旅馆,他要打消自己心里的罪恶。
“那就去吧。”奥瑞斯顿了顿继续,“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你也整理一下行李吧,明天晚上就要走了。”奥瑞斯神情并没有被说动,佩德慌乱中拉来吉利比安:“他和我一起去逛逛就行。”
“我只是在这附近走一走,不做什么,很快就回来。”
奥瑞斯哪怕看到吉利比安也没有松开蹙起的眉毛,“和我一起不好吗?”
“我今天已经跟你待很长时间了。”这才刚开始,他看到奥瑞斯就会不自觉的想起昨晚的画面,没人能这么快受得了那种画面一直重映,他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适应。
佩德换了一身全新的衣服下楼,米雅马镇中心的那些长桌还没有收走,卖酒的地方变成了摊贩摆出小物件吸引旅客,各种美好寓意的插花花束、做工精细的糕点、茶水……洁白的桌布被各种酒渍侵染,店铺陆陆续续开启,小镇泡在酒香里。
“好怪的味道。”吉利比安被佩德抱着,陡然说了这么一句,神情凝滞,在仔细分析这种味道到底是什么。
“就是酒香啊。你……酒量多少?”佩德本来想问他能不能喝酒的,想到他在城堡里的时候喝过,话到嘴边变了。
“正常人那样。”吉利比安描述了他仔细捕捉几分钟的味道,“像是之前一次我在弗雷德实验室里闻到的。”
佩德评价:“他的实验室里面怪东西多了去了……”
他往下街道走了一截,佩德站在小镇中央,远远就看到林间士兵驻扎,在砖窑外面形成一个包围圈,在密不透风的树荫底好像藏着更深的窥探,冰冷的武器质押大陆的发展。
……伊斯特里的人动作真快,昨天下午还在聊着呢,今天就派人保护。
这么一来,短时间想要获取这门工艺是不现实的了,只能从长计议。
没有事做的吉利比安待在佩德怀里又觉得不舒坦了,嚷嚷着要下来:“今天的人比昨天少太多,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你怎么总是喜欢把我抱着?”
这种孩童的待遇让他觉得非常不自在。
佩德撇撇嘴,把人放到旁边:“把你抱着实在是太方便。”
佩德和吉利比安原路返回,遇到一个天黑才姗姗开门营业的老人,透过玻璃窗看到面前书橱上摆满了书,应景的酒红色的窗幔,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可能是店主休息的地方。慈眉善目的老人正站在门口把屋内的东西一样样的往外摆,白发在慈爱的神情下变成加分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老人的四肢较长,看起来有点怪。
老人看到因为好奇放慢脚步的佩德,笑道:“你是外地人吧?特地来参加青稗节的?身临其境的感觉怎么样?”
他笑的时候面皮细纹变成一股股,像一位儒雅的学者,非常的亲切。
这里离镇中心不远,佩德停下来回答他地问题:“很不错,能吸引这么多游客是有原因的,只是我酒量不行,说不出更深刻的感悟。”
“那陪朋友来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老人退到门边:“想要试一下算命吗?我这个店就是专门做这个的,一次只要2铜币。”
算命?这种时候、这个条件,他怎么算命?
“那就打扰了。”
作者有话说:
狗血即将来临……(也许也不算)但是肯定会很爽
一到重大事情写的有点慢,我尽量搞快一点~
第78章 死亡
陷入思考的吉利比安无意识的跟着佩德进店,异香变得浓郁。
佩德观察着房间内的陈设,除了书还是书,通过的木门被街道的风吹合上一些,他往老人的前台桌面看去,也是书籍。那么他靠什么算命呢?用书吗?
“你——”佩德询问的话吞进了肚子里,他看到就在自己身前的老人走进黯淡无光的地方时,面容因为快要得逞的宏大成就感变得如痴如狂。
紧接着锐器刺入心脏,佩德感觉到心房难以言喻的疼痛,一系列动作快到他反应不过来,痴痴的看着自己身体,无数的血液飞溅在整个房间里,眼珠子诧异的往外瞪,他最后一刻想用治疗术。
[抱歉,能治疗疼痛但不能挽回死亡。]
死亡……
砰!
佩德毫无反抗的砸到地上,他想,但是真的提不起一点力,额头被薄汗密布,眼睛看东西越来越虚化,他在最后的时刻看到吉利比安竭斯底里的吼了一声,拿起他手边最近的一本书,拼尽全力的扑向老人,却被藏在窗帘后面的士兵及时的一脚踢开,直直撞到旁边的墙上,被剩下的人马士兵前蹄踩住上半身。
“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啊?!”
“滚开,我只要人族的心脏,你一个地精凑什么热闹?!”
“如果同行的是约克就更好了。”
“就是可惜了这颗人族心脏缺了一个口子,要是影响的话,我就不知道上哪再找一个这么有能力的人族了……奥蒂兹王国的小国王吗……”
意识越来越飘散,佩德的视线被地上的血液糊住了,他慢慢融于黑暗,在一个密闭、透不过来气的空间听到哭闹的孩童音一遍遍的在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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