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 上————色如空

　　忽然，黎靖希好象碰到了哪里，梵整个上身弹了起来，“啊……那里……继续……好……舒服……再来……啊啊……”
　　“那么舒服吗……那就……”黎靖希一脸笑意。
　　“啊啊…舒服…啊……恩……好厉害……啊……不要……我要去了……”梵的双腿紧箍着黎靖希的腰，说着我从未听过的淫言浪语。
　　“等一下！等我一起……”黎靖希用手堵住梵宣泄的出口。
　　“恩……不要……”梵似乎很不满，可却也没有办法，所以为了自己的满足，他竟然自己动起了纤细的腰……
　　“呼……”梵的动作让黎靖希一阵冲动，“你自找的……”说完后，黎靖希加强了力道，律动的频率也明显上升。
　　“啊啊啊……再快……再快……你好棒……啊……啊……”
　　“呼……啊……”随着黎靖希的一声低吟，他们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我……看到了什么……那个人是梵？？不会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那个人不是梵……梵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我已经被自己看到的东西给震撼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煦没我陷得深，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一把拉起我，踢开房门，厉声喝道：“大胆，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床上两个人吃了一惊，只见黎靖希一把拉过被子盖在梵的身上，自己则用地上的衣物掩盖自己的身体。
　　“不要遮了！都看光了！”煦十分气愤，“你们两个，怎么会干出如此苟且之事！你们可知罪？”
　　“漩……是我的错，不是黎将军！”梵率先开口，可是语气却十分不稳。
　　“陛下恕罪！此事……”黎靖希下跪回道。
　　“闭嘴！你们两个……二哥，你说怎么办！”煦已经快气爆了。
　　“……”我该说什么呢？我该怎么说呢？为什么……梵……我以求助的眼光看向梵……
　　可是梵再次避开了，“任凭陛下处置！”梵也在床边下跪。
　　“陛下”，他称呼我为“陛下”！可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一个一向不把我当皇帝的人，竟然称呼我为“陛下”……为了他吗……为了黎靖希吗……
　　“二哥？”煦见我有点不对劲，拉拉我的衣服，催促道。
　　我面无表情，机械似的开口道：“煦，把黎靖希压入天牢。叶盘源，留在毓蓥宫，不得出宫半步！”
　　
　　第五十三章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整夜没有合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梵和黎靖希交合的画面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煦也陪了我整晚，不同的是他总是在我的书桌前来回踱步，总是不停地说着“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诸类的话……
　　“二哥，你倒是说话呀！现在怎么办？”煦终于忍不住我的沉默，开口问道。
　　“……”我闭上眼睛，是啊……梵，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煦一掌拍在了我的书桌上，“二哥！不要逃避，快回答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如果让大哥和朝臣们知道了……那……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句话提醒了我！对啊，这件事不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这事关国体国威，如果被发现了，那么梵会怎么样呢……会死！！！想到这里，我猛然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煦，朕要去天牢！带路！”
　　
　　──天牢──
　　阴冷潮湿的环境，就和电视上拍的相差无几，黎靖希就被关在单人牢房里。他衣衫不整，脸色却是镇定自若，眼神依然那么狂，那么……冷！！！
　　我叫煦在牢外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自己来到黎靖希的牢房，打开牢门，走进他……黎靖希见我来了，下跪行礼，我就让他这么跪着，并没有让他起身。
　　“黎靖希，你可知罪？”我的声音又冰又冷，丝毫不带任何感情。
　　“……微臣犯错，甘愿受罚！可是陛下，这错全然不在微臣，是娘娘要微臣这么做的！”他毫不含蓄地答道。
　　我恼羞成怒，“你胡扯！梵怎么可能要你这么做！怎么可能……”
　　他一抬头，与我对视，“微臣没有说谎，娘娘说喜欢微臣，要和微臣一起回离殄，微臣自然是不愿……可谁知，谁知……娘娘竟然对微臣下药……微臣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是抵不过药效和……和娘娘肢体上的诱惑……”他见我脸色越来越差，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梵喜欢你……你给朕闭嘴！他怎么可能喜欢你？他为什么喜欢你？你说谎，朕要杀了你！”我眼睛里充满血丝，对于黎靖希的话感到愤怒。
　　可是，他对我的反映却丝毫不在意，仍然用义正言辞的口气回答我：“微臣没有欺骗陛下，欺骗陛下的是皇后娘娘！其实，微臣也曾经喜欢过娘娘……那是娘娘初次入宫之时的事了……但是微臣知道娘娘是陛下的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非分之举……直到娘娘被流放，微臣的确动了些私心，放走了娘娘……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陛下！除了这次……被娘娘陷害！陛下英明，应该可以明辨是非！”
　　他好厉害，一个“陛下英明”就把我要杀他的想法抹杀得一干二净！对，黎靖希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为了国家，我不能随便冤枉他杀了他！我的理智先一步阻止了我的行动……
　　“告诉朕，你还爱着梵吗？”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知为什么，我问出了这句话了。
　　他的眼中有了一丝犹豫：“这……微臣不敢！”他低下了高傲的头。
　　“不用避闲！告诉朕！”这个答案很重要。
　　“也许……还爱吧……”他用低沈的声音回答。
　　“是吗……”我似笑非笑了一下，走出了天牢！
　　
　　随后，我又带着煦来到了毓蓥宫，我仍然让煦待在门外守着，以他冲动的个性，看到梵不知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打开房门，房内没有开灯，但在月光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找到了梵的所在。梵好象已经清洗整理过，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蜷缩在喜床的一个角落里，手圈住双腿，头深埋在两腿之间，他听见开门声，但依然没有抬头看我……我拉过一把椅子，拉到床的旁边坐下。看着梵的衣着，我又忍不住替他担心，所以我解开了自己的披风，走进梵，想帮他披上，可是……
　　“你不要碰我！”他的反应很大……梵，你那么讨厌我的触碰吗……那为什么武林大会那次……
　　我就这么站着，气氛顿时僵化，我先出声打破僵局：“梵，我只是想给你这个而已……”我笑着，如果那个也算笑。把披风给梵披上，却没有碰到梵的身体。
　　“……”梵接受了披风，脑袋又埋了下去。
　　“梵……”我继续一个人唱着“独角戏”，“不要紧，你被那个黎靖希欺负了，我不会介意！只要杀了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所以……不要紧的！”我尽量以轻松的口气说着。
　　“……”梵还是没有声音。
　　我笑出声来：“呵呵……梵，你说，我们该怎么杀了黎靖希呢？凌迟？五马分尸？还是直接阉了他？他欺负了你，自然是你来决定他的死法！还是……”
　　“漩……”梵听了，终于开口了，“不是他的错，是我勾引他的……”
　　我停止了笑声，可笑脸依然没变，“梵，不要开玩笑！你……”
　　“不是开玩笑！”梵终于抬起头，“是我……邀请他……上了我的床……”
　　“……他说你用了春药！”
　　“是！”
　　“他说，你喜欢他……”
　　“……是！”
　　“梵……说啊……”我带着哭声企求道，“请你说‘不是这样的’或是‘他在说谎’，也行啊……”就算是骗我也行啊……求求你说啊……只要你说了……我就一定站在你这边……求求你……说啊……
　　“……他说的……都是真的……”梵残酷的回答。
　　“梵……为什么……”我咬破了嘴唇，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梵深吸一口气，“我恨你！从再次见到你开始，就一直恨着你！”
　　冰冷淡然的言语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心窝，险些让我站不住脚，我往后跌倒在椅子上，“你恨我？为什么？”
　　“你认为，我面对一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男人，还应该怎么样呢？”他讽刺道。
　　“我说过了……那个不是我……”我急于辩解。
　　“哼！”他冷哼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从逃出宫后，我就提醒自己决不再相信任何人！”
　　“那一路上，你所说所做……”
　　梵轻蔑地笑了笑：“那都是为了给你这最致命的一击！你说你喜欢我！我就以最残酷的方式背叛你给我的爱！我就是这么强烈地恨着你！”
　　我不相信，“那宝宝呢？”
　　“我一直很讨厌他！我说过，‘可能的话，我真想当没生过他！’他是我人生的污点！只是为了引你上钩，才对他好点！事实证明，果然有效！”
　　“……”我整个人已经瘫在椅子上，梵的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中……梵恨我，梵一直深深地恨着我……
　　“本来还想在大婚之时给你一个更大的打击，让你颜面无存！可没想到，老天都在帮你，让你今天抓了个正着！如今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说完他又继续埋头。
　　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时间就在我们之间流逝着，就如那过去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不，也许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美好”，有的只是“欺骗”而已……
　　“梵……最后一个问题……”我还是死撑着问了出来，“你爱黎靖希吗？”
　　“比起你，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梵的话语句句带刺！“爱？也许吧……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是吗！那么……”我站起了身，靠近梵。
　　“你要做什么？”梵皱起眉头问。
　　我坐到梵的身边，手触摸上梵的脸庞，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一摸过，不知是不是被我的温柔吓到了，梵并没有出声，只是任我触碰着他……最后，我的手停在了他的发丝上，为他整理凌乱的青丝，“梵……和黎靖希走吧……回离殄去……去过快乐的日子……我和宝宝再也……不需要你了……”
　　“……为什么？”梵怔怔地看着我，“不需要我了……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要放过我？”
　　我的手停住了，脸上也露出了平静，温和的笑容，“你恨我，那是你的事！可是我却深爱着你啊……”
　　“……你至今……还爱着我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全世界我最爱你！此致不渝！此生不变！我的梵……让我最后再看一眼……”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最后在他的额头留下最后的一吻，离开了房间……
　　
　　来到门外，对煦命令道：“煦，为他们准备马车、衣物、干粮和盘缠！趁天还没大亮之前……送他们两个离开吧……”
　　“什么？二哥，你……”他一脸不敢相信。
　　“不要多说废话！我已经决定了！快去！”
　　“那十三天以后的大婚怎么办？”他急着问。
　　“……”我沈思片刻，“你快去准备那些东西，大婚之事我自有定夺！”
　　“可是……”
　　“不要可是了！没有时间了！我去找曜鄞……送走他们后……到曜鄞那里找我！”我不再和他废话，只身往曜鄞那里走去……
　　
　　54
　　
　　
　　
　　“好了，二哥的吩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你们两个快滚吧！”煦把一个包袱狠狠地扔给了黎靖希，没有好气地说道。
　　黎靖希接着包袱，看了梵一眼，先登上了马车。可是梵却没有任何动静，他呆呆地望着皇城的城墙，好象在等着什么……
　　煦瞥了他一眼，好象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开口道：“不要看了！二哥不会来的，他现在忙大婚的事还来不及呢！”
　　“！”是啊，漩还要想办法推掉十几天后的大婚呢……梵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恋恋不舍地望了漩的寝宫最后一眼，也准备登上了马车……在进马车之前，梵背对着煦，问了一句：“煦，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是啊！你是全世界最无耻最卑鄙的人！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煦的怒气被梵这么一激，完全爆发出来。
　　“……你二哥……也是这么想我的吧……”梵这句话说地很轻。
　　“这是当然！”煦意气用事的答道，“你这家伙欺骗二哥，妄他对你那么好！为了你，他可以连皇位都不要，可你却这么对他，如果我是二哥，我一定杀了你！”
　　“呵……是吗……”梵笑地很……无奈……
　　但是煦却会错了意，以为梵在嘲笑漩，因此他立刻出言反驳：“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凡事都有报应，说不定哪天你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人，但是那人身边已经有了另一半……那时，我看你还笑地出来！”
　　“……”梵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如果可能的话，我真心希望那天快点到来……”说完后，梵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马车，拉上车帘，示意出发……黎靖希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甩缰绳，驾御着两匹马，他们就这么离开了皇城……
　　他们就这么走了，煦在马车离开的同一时间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就离开了。他们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的城门边，站着两个他们熟悉的身影……
　　“陛下，这么放走娘娘，真的好吗？”提问的是曜鄞。
　　我还望着梵离开的那条路，“……恩，这样就好……至少……梵是幸福地生活着的……”
　　“那陛下自己的幸福呢？”曜鄞真的是个外冷内热的姑娘。
　　“是啊……也许梵的幸福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笑着伸了个懒腰，“这个荒唐的闹剧该结束了……怎么样？我刚才和你说的……你考虑地如何？”
　　“可是……我已经……”曜鄞的表情微变。
　　“没事没事！”我拍拍她的肩膀，“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也会帮你的！我这个皇帝……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安慰着她。
　　曜鄞笑了，就象春天的阳光般温暖柔和，她的双手抚上了我的脸颊，“我妥协了！陛下是皇帝，的确可以做到……可是皇帝也会有伤心之时，要哭的时候还是哭出来会比较好吧！”
　　“……”这个女孩还真是可怕，一眼就看到我内心最深处，“曜鄞……你……女人……真不是盖的……”说道后面我已经红了双眼，我一把抱住了曜鄞，头靠上了她单薄的肩膀，眼中流下了名为“泪水”的液体，失去梵的痛苦，送走梵的无奈……都在这一瞬间，毫无保留地宣泄了出来！
　　曜鄞搂着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脊，就象一位哄着婴儿入睡的母亲，我们就这样维持了很久……很久……
　　
　　
　　
　　──马车上──
　　“娘娘，我们要去哪里？”黎靖希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梵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啊……离殄……我想回离殄……我要见师父！！还有，不要再称呼我为‘娘娘’了，叫我……盘源吧！”也许出于私心，梵并没有把 “魅梵”这个名字告诉黎靖希，“还有，这次多谢你的帮忙了……”
　　“……我知道了！娘……盘源不必这么说……”此时的梵没有看到黎靖希的表情，那是多么奸诈，多么阴险……
　　“我要睡一下，等有事再叫醒我吧……我好累了……”梵很虚弱的说道，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复原，功力也只恢复了六成左右。
　　黎靖希听了，话中有话地回道：“好好休息吧……不然……你将无法面对以后发生的事了……”可惜，后面那部分，梵并没有听到。
　　…………………………
　　“……源……盘源……”好熟悉的声音，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