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渐远,请骑士慢些的哀求声隐隐传来。效果之好,几乎比我弄两个真正美人来也不惶多让。
想想也是,这些人不过都是些最下层的士兵,哪里见得这么精致如梦的画作?
那两副画中的女子,一个端庄优雅、惹人爱怜,一个柔媚狂放、能激起人最原始的欲望。眼见那些士
兵眼中的呆滞被痴迷之色取代,我满意轻笑。但凡人类,总有爱美恶丑之心,这画中的两个女子,总有一
个能触动他们那麻木不仁的神经,使他们暂时想起年少轻狂之时的美梦,鼓动起他们那粘滞的心跳吧?
交错绕场一周,两人加快马速,在士兵们依依不舍的如炬目光中飞身上台,分站钱堆两侧,使台下士
兵们看上来的眼光又灼热了几分。
抬手再拍。
几下雄壮浑厚的鼓声缓缓响起。
鼓声中,祉涵手持宝剑上台,抱拳施礼。
宝剑出鞘,平滑的表面带着锋芒毕露的光,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精芒。
慢起手,凌空飞旋,耀眼的精茫纵逸恣肆地割开空气,卓显出那剑的锐利。身影后移,衣袂随那风起
。轻盈如燕、快捷如电,宝剑在空中萦绕卷扬,变化莫测,迸发出瑰丽的片片银光。
祉涵舞得性起,剑势愈来愈快,气势愈来愈威猛。有若振翅长空的苍鹰,变化万千、直冲霄汉。鼓声
振天,地动山摇,那剑光也有若怒涛翻滚,咆哮奔腾。
几人挥刀舞剑围攻而上,祉涵脚下飞旋,腕上用力,朵朵剑花凌空盛放。
气势如虹中,那几人刀折剑断,慌忙退却,只余祉涵天神般威风凛凛站在阳光深处。手中那把神兵利
刃,在阳光照耀之下光华流转不似凡间之物,似乎能切断世间万物一般摄人心魄。
停车坐爱枫林晚
作者:双鱼座
(万恶的未完)
笑看台下仰望着祉涵,眼中带上几分灼热的士兵们,单手一抬,止住鼓声。
都知道禁卫军罢?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银光耀眼的铠甲。威风凛凛,女人青睬,男人羡慕,走
到哪里都抬头挺胸、高人一等的的禁卫们。有谁没听过他们名号的?没有!
同样是士兵,他们只要在禁卫军中一天,就有名、有利、有钱!而你们有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
因为什么?因为他们是禁卫军中的精英!而你们呢?是谁都不要的垃圾!
望着那些愤恨不平,却又无法反驳的人们,讥讽地笑:怎么?不爱听?不甘心?你们有什么资格不
爱听?又有什么资格不甘心?
你们都是兵部甩下来的垃圾,踢来踢去的人球,现在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有血性?哪里还
有气势?哪里还有让人讲好听话的权利?
台下诸人双拳紧握,恨得牙关紧咬,眼中似乎冒出杀人般的死光。
心里捏把冷汗,急忙转口: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也都知道这新军的来历。我身为西舜五皇子,受皇
命成立新军。托你们的福,我这无能的名号已然打响。
我若能扭转颓势,自然功成名就。就算不成功,也照样能做一个富贵闲王。
但是你们哼,你们这些木头脑袋,你们以为这新军会只更换一个主帅这么简单吗?
这是你们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你们若不珍惜,下场就是被拉队送上边关。那里的贼寇和敌军的确
不会同你们说难听话,他们只会用刀箭来同你说话!以你们这些肉脚家伙的本事,哼!想翻身?想功成名
就?还是快快投胎重新做人希望大些。
看着台下诸人几乎想咬死我一般的眼神,背后冷汗直冒,但面上还得举重若轻,若无其事。
微笑着拍了拍手。
那低沉的鼓声再次缓缓响起,带着几分压抑的震撼。
建功立业,衣锦还乡,我不敢保证,我也不能保证给你们。因为,这些都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里。
但眼前,我有些实实在在的东西给你们,就看你们敢不敢要!
转身捧起大把钱币高高举起:有想要的吗?
下边稀疏传来几声:想要。
心内暗笑,这些应该是我属下的门人吧?
好!
用力将一把铜钱掷向发声处。
鼓声缓缓加快。
再问:还有没有人想要?
眼见有利可图,不少人趁热闹般叫起来:想要!
挥手示意,台上几人会意地抓起铜钱,运功向声音最大之处掷出。得到钱币的人彩声雷动,未得到钱
币之人眼角眉稍也有些意动。
如是几次,场内气氛开始热烈,吼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鼓声渐渐加大,惹得人心跳也开始加快。士兵们眼睛发亮,似乎显示了内心正随着鼓声激烈跳动,血
液也正在跟着这旋律而澎湃不休。
趁热打铁,手指向那两幅画:通惠山人的美女图,有价无市,千金难买,有想要的吗?
吼声震天:想要!
手再指向祉涵手中宝剑:神兵利刃,世所难求,有想持此宝剑建功立业的吗?
配合着我的问话,鼓声咚咚, 就像是敲响在每个人心中一样。
有!
吼声再加大一倍,听起来激昂雄壮,直冲天际。
好!我不管你们原先怎么样,只要你还有血性,我就给你们机会!--听好!我要的是血性汉子,
而不是认命的渣滓。
今天!现在!此时此刻!把你们的血性亮给我看看!
听着,不管你的身份职位是什么,不管你想要的是金钱、美女还是宝剑。你只要在这个校场里,打倒
身边所有的人,能坚持站在场中最后,你就能上台挑选。就算坚持不到最后,按照倒下顺序,我也会给你
不同的奖励。
普通士兵如此,奴隶士兵也是一样,若是赢得足够赎身的金钱,我可以当场放你自由,今后待遇比照
普通士兵。
虽然军规上说奴隶士兵可以赎身,但一来金额巨大,二来各种故意刁难的繁琐手续极多,能成功脱去
奴籍的奴隶士兵真可谓是凤毛麟角。故此,我话一出,那些原本并不上心的奴隶士兵们瞬间气势大涨。
老弱伤病的也不用担心,你们在场边站着计数。只要你脑子够用,眼力够好,将观察所得上报,也
有机会得到奖励。
欢呼声中,留在场内的众人固然是摩拳擦掌,气势昂扬。陆续退出场外的人也都兴致高昂。
站于高台,负手而立:将士们,军中严禁私斗,能明目张胆的打架斗殴,不但不会挨军棍,还有奖
励可拿,这种机会可不多。你们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吧,开始!
随着开战的信号发出,卸下铠甲的士兵们瞬间打成一片,一场史上最大规模的群架开始了。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切磋技艺的架势,等打得几下,乱局方显。
而且,似乎真有人被我那两句话所煽动跑去报仇,那些人偷偷挤到自己早已盯好的目标身后偷袭,一
声不吭的猛下狠手。而那些被打的倒霉蛋也并不是独自一人,自有亲厚好友扑上救助。
瞬息之间,场中就形成几大团战,战圈中拳头、靴子、胳膊此起彼伏。不时有妈呀!哎哟!
我的小弟弟之类的哀号传出。
打得兴起,还有人赤膊上阵,许多衣服都是匆匆剥下的,袖子夹里都翻到外面飞扬在空中。圈内的衣
服都染得血迹斑斑,有的是衣主的血,有的是挨打人的血。
圈子外的想往前挤,而圈子里的觉得情况不妙就往外退,有谁不想打人,反而想挨打呀?可是一进一
退之下,反倒更加是挤成一团。凡是被击倒的人总是被旁边的人粗鲁地拉起来,推回乱军中。或是抓住一
个人狠揍,或是被人拖过去一顿狠揍。
不要说是全军参与这么大规模的群架,就算是只看到过几十个人打架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一但发生,
要想制止可就来不及了。
群架毫无形式、规则可言。每个人都是抓到身边的人就打,打完掉头再找下一个目标。面红耳赤、气
血上涌、头脑发热,什么都听不到,红着眼睛就知道打,再打,打倒一个换一个,被人打倒就算完成任务
。
校场四周吼声震天,有人大叫加油,有人大喊小心,有人吹口哨,有人煽风点火。还有人看得血气上
涌,裹着绷带就跳进场子。前赴后继,一往无前。
现场情况混乱到极点,也刺激到极点,看得我眉花眼笑,心情舒爽。
本想再多写些才发,但看到文下留言,提到凤霸,不得不先发一段,再说几句话.
因抄袭这事太过敏感,鱼考虑不周,竟然写到这种场景,但既然写了一半,也发上来一半,觉得还是先说
一下的好.
凤霸那文我刚去看了一下,虽然同是打群架,(汗一个.从这点来说,谁能告诉我算不算是抄袭?)但文风
不一样,笔法不一样,想表达的东西也不一样.
那文中是成形军队的士兵,而我文中是被淘汰的士兵和新兵,那个写的是要选人才,但我的文不是,我的
出发点是人性.我要写的是,用利诱和私人恩怨来激起这些死气沉沉的士兵们血性和竟争意识.
而且,两文中主角的性格也大不相同,原本觉得我会写出一个完全不同感觉的东西来,但若是大家觉得
这样写不好,也请你提出来,我会暂停一下,重新构思,考虑怎样删节这段,也欢迎大家给我个新的方向或是
想法,让我把这个修改好,有一个平稳的过渡,或许没有原本的精彩,但会少得很多麻烦,我觉得也应该是物
有所值.
纠结中,今天就此搁笔,鱼想认真倾听大家的意见,请说出来让我知道好不好呢?
打分的朋友,请留到五个字好吗?不到五字不算分,听说还要扣分,呵呵,不知是真是假呢.
这场乱战,连我这个和平主义者都看得热血沸腾,更别说一向有暴力倾向的阿澈了。只见他双眼晶亮,摩
拳擦掌,越来越靠前,只怕一个忍不住就会跳下台去。
先收了那传音法术,轻踢阿澈一脚:这么严肃的场合,你别一副幸灾乐祸、兴奋到极的样子好不好
?你这侍卫都快站我前边去了,想打架有的是机会,现在你给我老实点。
阿澈恍悟自己的失态,难得一声不吭的略略后退,虽然我觉得他没说话的最大原因是忙着看热闹,没
功夫理我。
阿澈没出声,却是从听到我讲话就一直手捂额头,作头痛状的祉涵斜眼看我:还说别人幸灾乐祸?
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你还是先把自己过于灿烂的笑容收起来,然后再说这话罢,那样也许还会让人
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说服力。
哦噢,光顾着控制自己吹口哨叫好的欲望了,我真有笑得那么夸张吗?
摸摸自己不自觉就有些上扬过度的嘴角,悔悟地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孔。不过,在这时候摆出这种表情
还真是个高难度的活计。
祉涵悻悻开口:你现在到是开心了,可一会儿怎么收场?这些人可不是些会听话的。而且,这事若
是传入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耳内,一定会拿来大做文章攻击我们,到时候我们怎么对付?
祉涵这两个‘我们听得我心内温暖,好心情的笑着回他:这又算得什么?到时候就回应,军中犯
事之人众多,若是依律处罚,军法队人手不足。费时费工不说,军棍也不堪重负,还得多出不少开销,有
鉴于此,本殿才下令有罪之人相互处罚。省时省力,此为其一。
而且,这些人个个有事,军棍可不是好捱的,若是实打实的去罚,打死打残的不会是少数。抚恤金开
销不少,招新军又得折腾好些时日,我这一下既能免除劳民伤财之忧,还不多伤人命有违天合,又何罪之
有呢?
再及,人的拳头当然不能同军棍的威力相比拟,所以处罚只能抵消一半,余下处罚一律记帐。若是表
现出色,自当减免,若是再犯,两罪并罚。这样有奖有罚,恩威并施,又留有震慑这些人的余地,何乐而
不为呢?
祉涵看过来的眼神缓和了些,微微点头:嗯,虽是谬论,却也有几分道理。
得意:当然,虽然我的本意只是想看热闹,但皇上和那些大臣们要的也不过就是个借口。我提供个
方便,自然会有人帮手去圆谎吵架。
至于那些虚名,绝对没有手上能掌握的实力来得重要。趁人注意力没放在我们这里之时,全力提升军
队实力才是要务。
只要每年的全军大比之时,我们的军队能赢得几场,大家自然会乖乖闭嘴。其实只要实力上去了,就
算与别的军队差上那么一分半分,用些别的手段补齐,我也总是会赢的。
祉涵眼神又带上了几分诡异,直盯着我不出声。
问心无愧地回视,无辜而又纯真地表现出我的不解之意。
半晌,祉涵轻轻叹气,旋即有气无力地:那眼下这些打红眼的人怎么办?
上火的人呢,只要火泄了出去,再凉拌不就好了?
祉涵对我怒目而视:你
呵呵,难得纯洁的祉涵也能听得懂这个,他这些日子到也没白跟我们混呢。只可惜他带着面具看不出
面色如何,为了不过于浪费,我还是不要太让他恼火罢。
打了个响指,小陈点头自去办事。
阳光暖融融的照耀着,那冬日难得的和风,微微吹拂,将上风处缓缓升起的白色轻烟吹了过来。
那轻烟无声无息的溶入空中,使整个校场都飘荡着一股青草般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这香气使人迷醉
,轻松舒畅的心情从心头浮起,让人心境平和,只感觉身上懒洋洋的提不起力气。
场中白热化的乱战已接近尾声,那些倒下的士兵们,有独自连滚带爬地离开场内的、有互相搀扶着摇
摇晃晃向外走的、还有些起不来被人连拖再拉才拽出场去的。
那些残兵败将虽然样子狼狈不堪,一个个呲牙咧嘴地忍疼,但面上神情却极为轻松。不少人刚刚喘得
回了气,包裹好伤口,穿回不知道是谁的外衣之后,就一头挤进圈子,笑着为场子上余下众人打气叫好。
看样子,他们并不是很在意其中还有刚刚才将自己狠扁下场的家伙。这让我又一次惊叹于这些军营里
男人们的神经回路之粗、之诡异。
余下几人中,我极为看好一个略显瘦削,却韧劲十足、很有头脑的奴隶士兵。阿澈却对一个强壮勇猛
的普通士兵颇有信心。在祉涵不屑一顾的眼神中,我与阿澈的打赌,以我的种子选手由于体力不支,在最
后一刻倒地惨败而告终。
虽然心内悻悻,但还得笑着恭喜那个第一名。
那鼻青脸肿叫杨青的家伙举举手就算敷衍了事,眼放绿光地将那宝剑抢一般拿到手中。而我可怜的第
二名,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那宝剑咽口水。
看向那名叫石头的第二名:可惜这宝剑只有一把,眼下我手上也没有别的好剑给你,你若实在想要
,过些日子我再给你找一把,眼下你先选些别的东西罢。
石头急忙恭敬地回答:这么好的宝剑小人不配用,小人不过是个奴兵,殿下赏什么就是什么,小人
只有感激涕零,哪里还敢挑三拣四?
暗自点头,这家伙实在是个有心计的。他不明着说想脱奴籍,只点醒我他是奴隶,若我有心,自会帮
他,若我无心,也不会因为乱说话惹恼了我。这份心思,这份通透,真正让人看得入眼。
我既然说得出,就做得到,你此次的奖品,就折成赎身的钱吧,明天我就让人给你办脱奴藉的手续
。对了,答应你的剑早晚也会给你,就算没这把好,也不会太差。
石头喜出望外,伏地拜谢自不用说。
快快将前十名的奖项分发完毕,余下众人按排名虽也各有奖励,但我却没那耐心一一核实发放,总得
让下边人有点活做不是?十名以后那些,放在会后由下边人去处理吧。
正想说几句漂亮话,将今天这场戏圆满谢幕。杨青上前一步,还是那么敷衍的一礼:殿下,多谢您
将这把宝剑赐予小人。据说殿下文武双全,于剑法上更是造诣极高,小人不才,练剑也有些时日,想以此
剑领教殿下神功,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事发突然,我竟也险些呆住。
虽然知道我那一番话极是噎人,总会有人听不入耳。而杨青上台之后的表现,也在在表明他对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