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等冰焰知道这个消息了会有何反应,应该会是欣喜的吧,毕竟这是我们的孩子,虽说来得有些意外,不过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所以,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还面带微笑的。
突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伴随着略带调侃的话语,我转头望去,只见徐冉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小几上,微笑的道:是不是在想你们家那位冰焰?还有你肚里的孩子?
这你也看出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感到脸颊有些微烫。难道真有这么明显吗?
情人间的相思也是人之常情,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徐冉拿起他端来的粥递到我手中。
我低头看了看那粥,是百合莲子粥,能从中闻到一股略带清香的味道。他还真是有心啊。
谢谢。我微笑以对,舀起一勺吹凉了送入口中,顿时舌尖传来香甜可口的美妙滋味。味道真好。我由衷的赞叹。
怀孕的时候总会这样的,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会吐,你现在又坐着船,更是雪上加霜,这种滋味我以前也尝过,还真是很折腾人的。徐冉笑了笑随意道。
嗯?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他怀过孕我不奇怪,毕竟之前有听他说过,但他刚才所说的这事我到很是好奇。
你我正想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却被徐冉截话。
这事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先不提这个,以后得空再同你细说。对了,你想不想知道现在昆国国内的形势?徐冉开始转移话题。
当然想,你快同我说说。听到能得到有关冰焰的消息,我立马来了精神。
徐冉坐到床边,面带微笑淡淡的道:据我这边得来的消息,昆国的各地重要官员都已赶往国都,准备参加半个月后的封后大典。另外,昆王也将喜贴送去了周围的三大国,界时相信这三大国都会派代表前来祝贺的。到时这昆国皇宫内人一定会很多,这样一来徐冉看了看我:正好方便我们动手,不是吗?
的确。我点了点头。只是虽然我们能成功的将冰焰救出来,但之后的追杀总也得想办法要解决掉的,不然我和冰焰将永无宁日了。
徐冉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考虑到了,只要昆帝一天不对冰焰死心,你们便一天不得安宁,想要解决掉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根源处下手,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又一脸从容的样子,我不禁问道:这么说来,徐大哥已经想好对策了?
徐冉笑了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办法我已经想好了,至于成或不成那还真得听天由命啊,关键是在最后,到时徐冉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只是看着我。
徐大哥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徐冉轻叹了口气,看向船舱外:曾经,我信心十足,对于面对的所有困难都有把握能一一解决,但却有一次我碰到件事,脱离了我的掌握,差点令我付出惨痛的代价。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像似在回想以前的事。
突然,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知道吗?这世上,最不可掌握的事,便是人心。你可以去利用且个人,利用他去为你做事,只要你觉得你了解他、掌握了他。但其实,这种掌握是非常危险、脆弱的,因为没有人能真正的掌握另一个人,因为人的心是会改变的。
见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徐冉拍了拍我的肩,道:或许我说得太模糊了,所以你不明白吧,不过放心好了,有些事是不会改变的,就像你与冰焰间的爱,你觉得,就算挫折再大,距离再远,你们间的爱会有所减弱吗?
我摇了摇头。
瞧我,说得这么多有的没的,你还是躺下多休息休息吧,再忍个十天左右我们就能上岸了。徐冉起身端起托盘就往外走。
等等。我喊住就要走出门的徐冉。你刚才说的事后来那人怎么样了?
徐冉止步,由于背着光所以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待半晌后听他缓缓道:后来他接爱了另一个人的感情,再后来他他们现在总之,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这就够了,他们应该是幸福的。说完徐冉就开门离去。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我躺回床上脑中思绪万千。听徐冉刚才所说的,其中所谓的他们想必最后的结果并不令人理想。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突然我想到曾听过的一句话,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与他在一起,而是只是那人幸福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我拿之与我现在的处境对照,若是冰焰爱上了别人我会怎么做?
光是才想想,我的心就突然一抽。呼,看来要我到这种境界,可真是不可能的事了。我自嘲一笑。
》》
茫然不知
昆国皇宫。
锦华宫内,冰焰看着窗外出神。自从他回到这皇宫之后,便时常的这样,若说他是在看风景,但他这目光却只是直愣愣的虚视前方,像似,在思索、想念着什么一般。
你又在出神了。身后传来陆源的声音。
冰焰回过神转头看去,只见陆源缓缓向他走来,身上缠着的绷带在衣裳下隐约可见。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快去床上躺着吧。冰焰上前抻手要扶他。
陆源略微避开:还叫我躺呢?陆源微笑着皱眉道: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快有半个月了,这伤早已是无碍,你也太过操心了,我们练武之人,身子可比平常人要好得快。
也是啊。冰焰回以一笑,也没再坚持。
突然间,他想到了应该还在落霞山上那人,与他分别也有快两个月了吧,那人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身上的毒可否已经全都清除了?人也不知是否已经醒了过来?若他醒了的话知道自己离去了不知会做何反应?是失落还是愤怒呢?思及此,冰焰心中一片忐忑不安。
要是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成为昆国的皇后了,不知他会怎么样。
钟,你会恨我吗?恨我的离去,恨我接受成为别人的皇后?你会怨我吗?怨我的不告而别。原本我想着回来同皇兄把话说清楚的,却不料竟会是此种结果。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冰焰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早知如此,或许我就不该回来。
早知会是此种结果,或许我们原本就不该相遇。
是谁?注定了我们的命运?而又是什么,在驱使着我们的命运?
若说我们的相遇是种错,那我们的相爱是否又是种罪呢?折磨着你与我的罪。
我就快与皇兄成婚了,而我怎么也无法想像得到竟会是此种结果。
钟,钟,若我们将来能够再见,我该如何面对你?
不还是不见了吧,相信,我们也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钟,我真心的祈祷你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下落。
钟,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尽快忘了我,然后再去寻找你的另一段感情。
也许今生,只能错过。
在一旁看着冰焰心内煎熬的陆源默默不语。
知道冰焰现在在痛苦着什么。因为冰焰一如从前所了解的一般,心思完全的就写在脸上,丝毫不用猜测。
也知道夙烁不会真如承诺中的一般放过钟。因为夙烁已不是冰焰过去所了解的那个夙烁皇兄了。如今的夙烁是昆帝,是一国之君。容不得眼中揉进半粒沙子,容不得半点威胁在身边,同时,也容不得自己的对手存活于世上。
该告诉他吗?陆源看向低头沉思的冰焰。告诉他真相,天真的冰焰啊,你被你的皇兄骗了,就算你依照承诺嫁给了夙烁,但你依然保不住你的爱人。
该保持沉默吗?陆源眼神一暗。就让冰焰蒙在鼓里吧,能骗过一时便是一时,直到再也瞒不下去为止。至少,夙烁得到了冰焰。至少,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得到他的心爱之人。相信这世上的爱终会美满的。
可是我真的应该沉默下去吗?欺骗冰焰。若真的这么欺骗下去将来要是冰焰知道了真相,会有何种反应呢?相信会是痛不欲生吧。
痛苦的冰焰。
挣扎的陆源。
两人一时间并不言语,只是沉浸于各自的心思中。
冰焰,其实陆源打破沉默正要开口,却被一声出奇不意的声音止住。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说话的人正是夙烁。夙烁向二人走了过来,边走边笑着道:刚才我还在找你们呢,想着怎么没在房里见着你们,原来你们是来了偏殿。
皇兄。冰焰应了声,便低头不语。
陛下,微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陆源跪下行礼。
平身。夙烁道。
谢陛下。陆源起身,略微抬头,却看到夙烁眼含警告意味的看了眼自己。立马心下一颤,便也不敢再言语,只是立在一旁。
夙烁收回目光看向冰焰。对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我来了,有些拘束?
不不是冰焰有些结巴道。
刚才听陆源有话要说,现在接着说啊。夙烁看向一旁的陆源。
陆源低着头,不敢看向夙烁,低声道:微臣、微臣刚才是想说,冰焰殿下近几日来都呆在锦华宫中不曾出去走动,是想建议殿下去御花园里散散步。
夙烁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错。遂而转头看向冰焰:焰儿,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三人去御花园里走走可好?虽是询问的语句,但语气中却有着不容反抗的气势。
是,皇兄。冰焰。
是,陛下。陆源。
夙烁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跨步向殿外走去。身后二人有些无奈的跟上。
***
一路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夙烁,沉默的冰焰,无奈的陆源,各怀心思的三人都无话可说。
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坐吧。他们所在的不远处有一座凉亭。
待三人坐下后没多久,便有宫人送上了茶水、点心。随后便立在不远处时伺候着。
夙烁品了口茶,道:焰儿,你觉得这皇宫,比起你离开前可有什么变化?
冰焰拉回思绪,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回禀皇兄,臣弟到是没看出什么来。
哦?是吗?没看出来啊。夙烁叹了口气,微微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喝了口茶,随后便看着这满园的春色。
陆源看了眼着这御花园,心中却是明白得很。现下时值六月,也正是百花齐争艳的时节。就连新移植不久的木芙蓉也已开了花。其中以醉芙蓉最为奇异,其花早晨初开花时为白色,至中午为粉红色,下午又逐渐呈红色,至深红色则闭合凋谢。
这花,是冰焰殿下最喜爱的,所以在陛下登基后,御花园内便种满了这种花。
种花只为伊人笑,可叹伊人却不知。
》》
痴迷不悔
如何?好些了吗?
在听到有开门声和关门声时我便已经醒了,随后传来逐渐走近的脚步声,待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我感到床微微一沉。睁开眼,看到徐冉坐在身边正看着我。
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徐冉问我。
我撑起手臂借力起身,徐冉抻手扶了我把。
晕船到是好多了,就是近来身子发软,总提不起劲来。
那是正常的,等下了船就会好多了。徐冉淡笑道。对了,我是来通知你,马上就要靠岸了。
靠岸?你是说我们已经到达昆国的国都了?我拉着徐冉的手,心里有些紧张加激动。
徐冉点了点头。
那离冰焰被封后还有多久?
三天。
这么快?我心中有些不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知赶不赶得急,还有,徐冉的计划他也一直没有对我说,不知到时会不会成功。
想必是徐冉看出我心中的顾虑,拍了拍我的手道:安啦,我办事你放心。
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我心中也宽下许多。
趁着现在,我把我的计划先对你说说,因为待会儿下船了我不和你一起行动。
不和我一起行动?这是为什么?
我疑惑的看向徐冉。
嘿嘿,我也有我这边要做的事嘛。徐冉神秘一笑。不过你放心,你这边的事我都已经安排下了,到时自会有人带你混进昆国皇宫,我们会在那里见面。
混进昆国皇宫?
是啊。徐冉点了点头。难不成你想杀进去救人?到时皇宫里有那么多侍卫,你对付得过来吗?再说了,你明目张胆的冲进去要救人,你又知道人在哪里?这种事当然是暗中来比较妥当。
我点头,表示明白。你接着说。
徐冉继续道:接着接着我的人会带你找到冰焰,然后你就带着他尽量的躲开人逃出去。
就这么简单?我很怀疑,不可能他的计划就这么简单的,一定还有事瞒着我。
呵呵。徐冉笑了笑。当然,计划还有一部份我没说,不过我现在可不能说,到时你会明白的。
不是吧,还要瞒着我?他这忙是怎么帮的?要是万一中间有失误怎么办?
你信不信我?徐冉面带微笑的看着我,眼中的真诚让我无法回避。
我信。看着他,我无法怀疑他的真诚。
那就好。徐冉明媚一笑,顿时,这笑容竟令我有一时的失神。
这人还真是媚力非凡,让人无法抵挡啊。
感到船身轻微的一震,我明白我们这是靠岸了。
徐冉起身:快些准备一下吧,我们这就要下船了。说罢,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以及一些化妆用品什么的。
看着这些,我问道:我们这是要变妆?
没错。
感到徐冉此时笑得有些邪恶,拿着手中的东西慢慢向我逼近。
这我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天,该不会是
不要啊
******************偶是代表转换场景的分割线******************
昆国皇宫。
皇帝寝宫。
明黄的床帐内,两具纠缠的躯体正做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略带压抑的呻吟声,从被压的那人嘴中发出,脸上露出似痛苦、又欢愉的表情,直感到周围的温度持续上升着。身上那人将他翻转过来,继续的从背后的姿势进入他的身体,猛烈且丝毫不带怜惜的冲撞着他身体的最深处。
嗯呃身下那人咬紧牙关,但呻吟声还是溢出口来。
冰焰身上那人喊道。
身下的那人像似被雷震了一般猛然睁开眼睛,但随后垂下眼帘默默的继续承受这一切,只是他心中的苦涩无人能知晓。
怎么?听到我唤他的名字不高兴了?身上那人轻笑出声。
说话的人正是昆帝。
微微臣不敢。身下那人竟是陆源。
呵呵,不敢吗?夙烁意义不明的笑了笑,低头舔上陆源背上的伤痕。
那些鞭伤虽经过这一个月来的医治已经痊愈了,但这伤痕却只能让它随着时间而淡化,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全部淡去也不一定,就像有些事,倾其一生也无法改变一般。
陆源随着他的这一动作,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你还真是敏感啊。夙烁用手指轻轻的抚上那些交错的伤痕。还是说是因为这些伤痕,令你变得敏感?
陆源没有答话,只是脸上逐渐的变得血红。
你是否会觉得我对你的处罚过重了?夙烁在陆源耳边,一边轻舔着他的耳垂边道。乎出的热气刺激着陆源的神经。
不敢吗?呵呵,你总是说不敢。
夙烁的指来到他胸前,轻捻着他胸前的红豆。满意的听到呻吟声从陆源嘴中发出,随后又大力的继续刚才的占有。
做着如此亲密的事情,但两颗心却怎样也无法相通。
多久了呢?他将自己当作冰焰的替身,一遍遍的占有。有多少年了?相信已经很久了吧,久到自己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每次,从他的口中时常的听到他唤着冰焰的名字。
他只是个替身,从一开始就是。
他的心中没有他,他只是可有可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