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非情刚喝进去的酒一下子从鼻孔呛出来,激动地咳个不停。我赶紧帮忙拍他的背,同时不忘损他,“你这么大个人了,喝酒也能呛着,真不让人省心。”
靳非情好不容易止了咳,一脸古怪地问我,“本王没有听错吧?你说你要学什么?”
“耳力这么不济,还高手呢。”我贴在他的耳边大声重复道,“我说我要学跟男人做……”话没喊完,就被他吻住了嘴。
嗯?这是什么情况?我睁大眼睛,他的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舌头灵巧地探进我的口腔,像要找什么东西似的,翻转个不停。他搂住我的双臂也越收越紧,勒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头晕晕的,有点耳鸣。
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我非常气愤地指责,“你吸得我舌头好痛!”
靳非情勾引的眨眨眼睛,“优不是要学与男人做爱吗?这才是第一步,小小疼痛都受不了你还怎么做全套?”他再次搂紧我,低语道,“能让我亲身示范的人不多,我这么配合,你应该感激才对。”
是吗?我狐疑地看看他,严正声明,“我警告你啊,我来向你讨教完全是为了带给亲亲虹摄美好的第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靳非情含笑的眼神稍稍暗淡了一下,又重新燃起光辉,挑逗道,“满不满意要试过才知道,倒是优你能坚持到底吗?”
“那是当然。难道你怀疑绝世聪明美少年学习的本事?走吧。”我拖着小桃花走向卧室。
“等等……”靳非情拉住我。我皱眉回头,“你反悔啦?没关系,我听说靳无心这方面也挺有经验的,要不我去找他也行。”
靳非情一把抱起我,笑道,“这么晚就不要给三皇兄添麻烦了,我勉为其难的帮帮小忙还是不成敬意的……只不过,卧房不是那个方向。”
一上靳非情的床,我就开始兴冲冲地扒衣服——他的衣服。呵呵,做色狼也是要有气势的,我现在的样子像不像霸王硬上弓?靳非情的手也没闲着,在我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也手法娴熟地卸下我的衣衫。啧啧,果然是有经验的男人。我赞叹着把他压在身下,然后……瞪着他问,“怎么做?”
靳非情不说话,火热的双手在我身上游移不停,搞得怕痒的我不禁扭来扭曲。我喘息着骂道,“喂喂喂,有完没完你,再挠我痒我可扁你了啊!快作正事!”
靳非情无奈的笑笑,搂住我的小腰猛地一转,我反被他压在了下方。咦?这样他作承受方不是会比较累吗?不过没关系,呵呵,他自己不介意就行。
靳非情的嘴从我眉眼处开始亲吻,一直亲到耳朵洞里,他热乎乎的舌头在耳洞里进进出出的感觉好怪异,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的舌头继续下移,挑弄起我胸前两颗小红豆,舔呀舔,吸呀吸,我实在很想问他到底有没有断奶。他的舌头又转移阵地了,这回来到我的肚脐处,哇靠,我忍不住弓起身推了他一下,“很痒的你知不知道?!”他双目含情地看看我,突然把我的双唇完全含在嘴里堵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良久才松开,又突然一个下撤,他竟然、竟然……含住我的“小蘑菇”?!!!
我惊讶的大叫起来,想坐起身推开他,谁知这可恶的家伙竟然轻轻咬了我一下,害得我痉挛地勾起脚指头,浑身一阵酥软。
我瘫在床上,含恨地望着天花板,语不成声,“你,你你你,快给我……松开……”
不知道靳非情是不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格,我越让他放,他就动作得越厉害。我觉得我的“小蘑菇”在他嘴里都变成“小香蕉”了,他还是不停的舔弄,舔到我觉得自己都快……那个,好像要便便了。
我终于忍受不住的大喊,“你爷爷的,快松开,不然我……”哗……没等威胁完,我就觉得自己已经含恨而终了。我羞愤的用床单捂住脸,呜呜,怎么办?我从4岁起就没尿过床了,今天不但……嗯了,还是在别人的……x里,呜呜呜,我的一世清白万世英明啊!
靳非情吐出口中的污秽物,凑近我的耳朵,调笑道,“怎么了优?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吃瘪的样子呢。呵呵,你是第一次吧?”
我继续用床单蒙住脑袋逃避现实。可是那家伙的声音还是不停的击打耳鼓,“有时我真奇怪,你明明是青王叔的师兄,却偏偏一副少年的模样;你明明涉世不深,却偏偏懂得治国之道;你明明一副采花好色的样子,却偏偏比任何人都纯情;你明明就说自己喜欢虹摄,却偏偏找别人来练习龙阳之道……”他一把扯开我的床单,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你这颗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我红着脸,外强中干的瞪他,“我想什么关你p事?爹地说他当年之所以能把妈咪泡到手,跟他床上功夫无人能敌有很大的关系,我找人学学有什么不对了?”
我跟他大眼瞪小眼,正无言的尴尬着,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同时转头去看,啊?靳无心?大半夜的他来做什么?事先也不给个招呼?
他的目光柔若春水,笑起来也如沐春风。嘴角一勾,淡淡道,“是我来的不巧了。”
的确不太巧。我故作潇洒的穿上衣服,跳下床很遗憾地拍拍靳非情的肩膀,“今天的教学到此为止,你们兄弟好好谈吧。”
一路急奔,直到踏进青王府,我才轻轻吁了一口气。哇咧,靳无心好恐怖哦,他虽然笑得比蜜还甜,可是我觉得他平静外表下的波澜壮阔足以掀起12级暴风。拍拍心口,奇怪,他有没有生气管我p事啊?我怕成这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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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心望着优的去向许久许久都不说话,直到靳非情穿好衣服站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三皇兄这回真的陷进去了吧?”靳非情了然的笑笑,“可惜我们喜欢上的是一个有情无心的人,这一点来说,跟皇兄的名字倒是很相配呢。”
“有情无心?”靳无心看看自己最信任和疼爱的弟弟,突然一笑,“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知道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真正得到过他吗?因为那些人,包括你,在面对他时都缺乏一种身为强者的自信。”
他转身踏入月光之中,王者之气直冲云霄,傲然道,“我就不同,我允他以天下,我会为他创造一个尽情施展的舞台,让他在我的手心飞翔。”他回头看看深思的靳非情,温柔笑道,“优那样的人,只要一天还是那么自恋,就一天不会离开权力的巅峰——他很喜欢挑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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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二皇子靳石玖就领了一大批忧心忡忡的朝廷重臣来到十三王府门前,要求见虹摄虹大人。
靳非情摇摇纸扇,略带好笑地看看大家,“虹大人不见了?这话从何说起,本王昨日不是代他请假,说过他身体不适近日不能上朝了吗,如今二皇兄竟然带着一班大臣到本王门口要人,嘿嘿,知道的是二皇兄你关心臣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本王这儿捉奸呢。”
尚书假咳了一下,圆场道,“十三王爷这话就误会了,虹大人与吾等同朝为臣,积劳成疾,吾等出于关心来探视一下也是理所当然,二皇子素与虹大人交好,同来探望也无可厚非嘛。”
“嗯,有理有理。”靳非情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到底是尚书大人,说话就是这么滴水不漏,本王不服都不行。只不过……”他合起折扇敲敲下巴,“这虹大人乃是优师叔亲手托付给本王的,他身体虚弱,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各位大人难道准备床前探病吗?”
靳石玖脸色一沉,“优前辈会把虹摄托付给你?十三皇弟,别是你们伤了虹大人却妄想欺瞒天下吧?”
一听这话,靳非情也正了脸色,严肃道,“二皇兄说话要有凭有据,杀害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本王人微言轻,只怕一个不留神被你这一顶大帽子给压死。”
双方争执不下,正僵持着,却见虹摄由人搀着从王府内走出来。他看看门口黑压压的人群,不禁皱起眉头,“参见二皇子,参见十三皇子……诸位大人早安。”
众人一见虹摄现了身,不由一阵骚乱,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靳石玖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快步来到虹摄身边,紧张的问,“虹大人,你身体怎么样?要不要请御医?”
虹摄摇摇头,虚弱道,“多谢二皇子的美意,不用了。倒是你们这阵势,不知是何缘由?”
靳非情替他答道,“虹大人你在本王这休息的期间,市面上流传了很多的谣言,有的说你被本王杀了,有的说你被本王囚禁了,也有的说你与优师叔断袖分桃,牵扯不清。想来这些大人们是关心你,特地前来本王的府邸进行确认吧。”
“我和优……断袖分桃?”虹摄一愣,皱眉道,“这谁说的?”
“少爷呀!……”一个年长而嘶哑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虹摄寻声望去,“东伯?你来接我回去吗?”虹摄想起床头的纸条,是优留的,说受伤之事他自有分寸,今日对此务必缄口不言,另外青王府会派人来接自己,请做好准备云云。上面还画了个很可爱的小人头。
东伯千辛万苦的挤了过来,呜咽道,“少爷,可把老奴担心坏了,你没事吧?”
“还好……”虹摄有点不适应东伯夸张的反应,眉头越皱越紧,“那个传言,是怎么回事?”
东伯表情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少爷你受苦了,老奴都知道。不过你放心,老奴是绝对不会因此看不起你的……呜呜,说起来都是那个优前辈坑了你呀。”
虹摄越听越糊涂,“东伯你能不能讲清楚点?”
“这种事怎么还能讲清楚?而且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东伯瞪大眼睛惊呼,“少爷你被吃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舆论还是偏向同情你的,不用担心。”
“我被吃了?”虹摄摸摸自己的额头,想确定自己是在发烧还是在做梦,怎么好象一觉醒来再也听不懂人话了似的?
石玖再也忍不住,焦急地拉住虹摄尚嫌虚弱的身体,喊道,“虹弟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到底是因何受伤?”
这时东伯呼天抢地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天哪,少爷你的衣襟没有系好,脖子上的吻痕都露出来了!”
吻……痕?
虹摄身体僵了僵,拉开衣领自我检查一下,意外的发现胸、肩、锁骨处果然有几个红红紫紫的印记。他不解的抬头看看大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然后除了脸色阴沉得可怕的二皇子都很有默契的一一告别离开了。
靳石玖额头青筋一鼓一鼓的,咬牙切齿道,“这么说,虹弟你果真是被迷奸的?”
(作者语:不是我不想更新,写h真的好难的说……)
32.
“二皇子这话什么意思?”虹摄沉了脸,“臣下虽然不知这样的谣言因何而起,但想必以二皇子的智慧应该不会人云亦云才是。”
靳石玖哑然,印象中的虹弟从没有如此疾声厉色过。他尴尬道,“本王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你身上的淤青……算了,本王原也没有立场如此质问于你。”他转身吩咐侍卫将自己轿中的羽毛垫挪到东伯带来的软塌之上,又看看虹摄苍白的脸色,黯然道,“你的伤想必没那么快好,坚持走到王府门口已是极限了吧?你回去好好休养,皇兄这两天精神不错,能处理一些公事了,你不用担心。”
虹摄由东伯搀扶着坐上软塌,向靳石玖、靳非情告辞后直奔青王府。他靠在软塌上欲言又止地看看东伯,却没有出声。
东伯沉默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少爷呀,你是不是有事问老奴?不用顾忌,你就问吧,老奴知无不言。”
虹摄一脸“我深知你为人”的表情摇摇头,“不必了,东伯,我没指望从你这里听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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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活了一早上,刚坐下来歇歇,就听说虹摄已经平安回府。我跳起来欢呼一声,像小蝴蝶一样瞬间就飘到了前庭,一头冲进他的怀里蹭来蹭去。
“呜呜,亲亲虹摄,你终于醒过来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都昏睡了两天了,有没有想我?我早上帮你炖了药膳汤,等会你一定要多喝一点,很补的呢……”
还没啰嗦完,我就被虹摄推到安全距离以外。他温声道,“优师伯祖,你第一时间出现真是太好了……”
“原来你睁开眼第一个想见就是我啊?哎呀,虽然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又说的这么直接,我也会难为情的。”我双手捂住脸颊羞涩地扭来扭去。
虹摄捂捂心口,轻蹙娥眉,叹道,“我正好有许多疑问,想请你解答清楚呢。可以到我房间来吗?”
“你邀请我去你的房间?!”我兴奋地尖叫,脑海里自动闪现很多暧昧的画面。
东伯在旁边赶紧劝道,“少爷,这太危险了,孤男寡……嗯,共处一室,你们……”
我一记眼刀砍向三八东伯,用自认为最邪恶的眼神盯得他一阵发冷,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我嘻嘻的凑近虹摄,欣然道,“没问题没问题,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要不我抱你回房吧,这样比较快。”
不等他拒绝,我已经一手环住他的背部,一手勾起他的腿弯,翩然飞向卧房了。
轻轻将虹摄放在床上,我帮他盖好被子,整理好靠枕,拖过一张小板凳,双肘枕膝手托下巴,像个小学生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我听着。”
虹摄揉揉太阳穴,一对美目与我对视,“那个传言……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呀……我心虚的眨眨眼,“传言嘛,当然有一定的虚假夸张成分……”
“讲真实的部分。”虹摄眼睛一横,我的心就抖起来,然后就……呜呜,不自觉地全招了。
虹摄听到那个七虫六花催情茶的时候表情甚是古怪,听到我对太子的怀疑时他低下头若有所思,听到靳无心他们的表现时他沉吟不语,听到三、四师兄、青凌他们的陈年旧怨时他脸色数变,听到我其实不是优本人的时候,他震惊地瞪大眼睛,一语不发的凝视着我,一副看到地老天荒的样子。
他垂下眼帘想了很久,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抬眼正要对我说话,就听见急促的——踢门声。
哇靠谁这么没礼貌?我气鼓鼓的打开门,摆开架势正准备教训来人一顿……千歌?他捧着个超大海碗,脸色蜡黄的走进来,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向虹摄打个招呼问个好,寒暄几句,锐利的眼神就直勾勾地向我射过来,“敬爱的优师伯祖,听说这碗十全大补汤是你煮的?”
我走过去看看,确认,“没错没错,这是我早起特地煮给你和海鸣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亲自下厨呢……”我讨好地看着他——感动吧?
千歌用筷子挑挑碗中的东西,沉静地问,“牛睾丸、羊睾丸、牦牛睾丸、驴睾丸、虎睾丸……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就是你所谓的十全大补?甚至连切都没切就囫囵放进去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我刀功不好嘛。本来我还不信中医那种‘吃什么补什么’的奇怪概念,昨晚翻了好多药学书籍求证,才发现原来这些都是壮阳补肾药的重要原料,中药真是神奇呢……说起来,为了中和药性,我还特地放了一味凉性的食材……”
千歌面无表情的从汤中捞起一个东西,嘲讽地问,“就是这只蝙蝠?还长着翅膀连着头,连爪子都没去掉?”
啊?呵呵……我终于发现情况对自己不利,傻笑着东张西望转移话题,“那个……对了,海鸣哪里去了?今天怎么还没见到他?”
千歌目若寒冰的看看我,冷道,“他还在吐。”
唔……哼哼……床上传来虹摄痛苦的呻吟声,我紧张的转头去看,只见他双手捂着肚子,浑身都在颤抖,声音压抑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天哪……”他夸张的擦擦眼泪,继续狂笑,“我真是服了你了,优……哈哈……”
喂喂,嘲笑别人是不好的行为哦!我怒视他,旋即失了神——从没见过虹摄如此开怀,他脸部的线条因为大笑而更加柔和,肌肤染上一层红晕,水蒙蒙的双目盈满笑意……
天啊!让我晕倒吧!亲亲虹摄哥哥,你这一笑,就等于在我水灵灵的大眼睛上涂一层万能胶,从此牢牢的粘在你身上再也摘不下来!呜呜,我那颗纯真而稚嫩的心呀……我流着口水,色迷迷的盯着他的笑颜,再也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