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泽不解地看看他,交待人速速准备。
於是,在众多穿越时空的美少年这样那样发挥著举足轻重的作用时,来到昊国并成了昊王心肝宝贝的风月,在昊国王宫里种起了蘑菇。
就在风月将宫里大半空著的房间都用来栽培野山菇的时候,平国消息传来,平国愿与昊国通好。
庆泽心情极好的回来,转了一圈後抱著风月问:“青龙呢?”
风月只顾低头写写算算:“我让他出去联络那些大商人了。”
“联络大商人?”庆泽怪道:“找他们干什麽?你想买什麽告诉我就行了!”
风月翻翻眼,十分鄙夷地看著他:“就知道从他们手里买东西!告诉你,我要让他们从我手里买东西!”
“你到底要干吗?”庆泽好笑地问:“卖蘑菇啊?”
“对!”风月信誓旦旦:“我保证今年一个冬天,向国家上缴利税一万两白银!”
周围一片寂静,庆泽的脸色难看起来:“月儿,你要是缺钱花,只管告诉我。不过,你要钱做什麽?”
风月做凶恶状:“你傻啦!半个王宫里面都是野山菇,不卖掉,难道你打算全部吃掉!”
桔香扑哧笑了:“可是公子,不等联系好大商人,那些山菇就老啦!”
“笨!明天就得去摘下来!”风月得意洋洋地瞟了他们一眼:“我已经让青龙找好人手来做干菇了!”
转眼间,可爱聪明的心肝宝贝月儿成了蘑菇商人……呃……庆泽忽然觉得有点头晕。传到民间之後,会是怎样一种传说?
好半天,庆泽干咳一声:“月儿,你喜欢就好……”赚不赚钱的,真的无所谓……
风月自信满满干劲十足,从庆泽膝上跳下来,葱段一样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严肃道:“放心吧!我一定照章纳税,正当经营,不做假帐,接受国家监督!保证绝不亏本!”
“好啦好啦……”庆泽无奈地把他拉回来:“知道你是什麽财团出身,天生的什麽商业奇才……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平国传来消息,愿与昊国本月十五定盟约於岩京!”
心头一件大事基本上有了谱,庆泽著实松了口气:“你陪我去!我们後天出发!”
“啊?”风月苦了脸:“那我的蘑菇怎麽办?”随即磨牙:“这一定是那个岩狩的主意!不就是个盟约?在哪里不行,非要跑到他的地盘上去!”
无奈,风月只得迅速安排人手,仔细交待了注意事项。本想把青龙留下暂时代替自己创业,可庆泽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理由很简单:出了王宫就要面对不知数量的各国杀手,青龙虽不是四侍卫中功夫最好的,却是最熟悉和擅长暗杀的!
风月摇头苦笑不已,怎麽这个时候的人这麽喜欢这种玩法?
王宫里开始彻夜忙碌,为大王的出行准备一切。
第三天清晨,灿灿朝阳刚刚露了个浑圆金顶,满地清霜冷。
凛凛深秋晨风中飘扬著猎猎赤红大旗,旗上金绣双麒麟,团团围住一个硕大的“昊”字,三千重甲整齐庄重的列於宫外。
王架一切就绪,只等大王一声令下,便要浩荡开去。
然而王宫里,却有一个关键人物出了岔子!
风月死命缩在床上,无论如何都不肯起床更衣。
庆泽早已换好厚重的朝服,却不得不再次坐到床边将他揪出来,搂在怀里好言相劝。
“月儿乖……”
“不要!”风月又摆出凶巴巴的脸,“你是禽兽!明知道今天要走远路,昨天晚上还那麽要命!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哪里都不去!不去不去!”
唉……桔香拿著织工们赶了一天一夜才赶出来的几套新衣服,心里不住的叹息。不过昨晚上好像大王的确凶猛了一点点……
不由自主的想起风月越来越有魅力的呻吟声,让小侍女红了脸,悄悄瞄了一眼身边的青龙白虎。
白虎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青龙一如既往的垂下眼帘。
庆泽笑眯眯地拿脸颊蹭蹭他的脸:“不错不错,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月儿身体好了不少。乖,来穿衣服,就等你了。”
风月还要不依,却听见庆泽好没良心地说:“你要真不去,可是给了岩狩一个好机会!”
38
风月气忿忿地看著笑得很可恶地庆泽,咬牙切齿一番,终於还是乖乖让桔香侍候著洗漱更衣。
好半天,风月才穿著桔色长衣在众人的簇拥中走出寝宫,庆泽正与回良说著什麽。见他出来,眼睛一亮,英俊非凡的脸上温柔立现。
此刻朝阳已然脱出地平线,闪亮却不刺眼,给潇蓑的深秋添上一抹灿烂的风情。
金色的光照在风月白皙的脸上,清冽但是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风月忍不住眯起眼睛注视东方的天空。
缓缓深呼吸───终於可以出门玩一玩了!
他仍是少年,并不是特别耐得住。但拜前世大半年躺在医院病床上直至最後的经历所赐,他知道自己最怕什麽。
怕生病,怕死。怕到了骨子里。
不要嘲笑怕死的人。当穿越生死之线,他得到的不是超脱於尘世之外,而是对重生的感激和珍惜。当握住幸福之手,原本单行的生命变成两条交缠的血脉,却更需要小心翼翼。一旦因为疏忽而断裂,流出的,会是两个人的血与命。对自己的珍惜,就是对他的爱。不让他在操劳之外更加操劳,不让他在忧心之外更加忧心。
风月半眯著双眸,看见庆泽透过阳光伸来的手。
一朝执子之手,一生与子相伴,直至垂垂暮年,直至红尘尽散。
庆泽与他十指交握,一起走到长长的队伍最前边。身後,是跪了一地送行的臣子。
灿烂阳光下,他的昊王正意气风发。
庆泽让回良与淮中霆镇守青城,带了祝睢与青龙白虎前往岩京,桔香自然也是随行。
高高飘扬的大旗和黑压压的军队,风月震撼於他们的威武整齐精神勃发。便好奇问道:“我们要带这麽多人去吗?”
庆泽将他抱上六马车乘,不以为意道:“这是随行的。我昨天已命两千兵马先走,我们走後,还有两千断後。”
风月被抱进铺了厚厚羊毛毯子的大帐中,迫不及待地掀开厚帘,惊讶道:“这麽多?”
桔香也坐进来,将厚帘卷起,好让他扒在窗口看个够。
庆泽笑道:“这哪能算多?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堂堂昊国君主出行,不这样怎会有大国气势?桔香,告诉他们可以走了!”
桔香应了一声,又出去了。
庆泽立刻将厚帘放下,风月拉著叫道:“不要嘛,我好久没出门,让我好好看看!”朝阳软软的落在他肌肤上,美的跟画一样。庆泽抱住他,朝耳朵上轻轻一咬,笑道:“等一下再看!”一手已经不老实地摸进了衣服里。
风月立刻头皮发麻,这家夥昨晚上还没够吗!一把拽出去他的手,磨牙道:“这里可是马车,会让人听到的!你别胡闹!”
庆泽又贴过来问:“你哪天叫床没人听到?寝宫里的侍女们都能听见!”
风月一想起桔香与青龙白虎几乎夜夜都能听见自己那羞死人的声音,脸上便是一红。一个分神,庆泽已经把他刚穿好的衣服拉开了大半!
风月用脚踢他,反被捉住拉到一边压著了。自知逃脱不成,只好磨磨嘴皮子:“庆泽,你是个大色狼,每天都欲求不满!”
“既然月儿知道,那就不用多说,来好好满足夫君吧!”话音刚落,色狼的舌头已经侵犯了胸口那两朵粉红的小梅花。
“庆泽!”风月咬牙切齿,“你除了这个,脑子里还有别的事情吗?真是个昏君!”
庆泽邪恶的嘿嘿一笑,朝小梅花上用力咬了一口,风月一声惊呼。
“是不是昏君,等你见了平王永昌就知道了!为夫就算有再多事情,见了月儿,也只剩下情事!”又是重重一口。
“啊,疼!”风月有点恼了,用力推了他一把:“讨厌!走开!”
庆泽立刻脸一沈,威严浸淫多年著实有些吓人,虎目深深,直视风月。
风月被他吓得一缩,连气也忘了生了。
庆泽肚里偷笑,脸上还黑著,佯做生气道:“竟然敢说本王讨厌!定要重重责罚!”风月一听,委屈得小脸儿快要皱到一块儿了。
红润柔软的嘴巴不自觉地嘟起来,人还没回过神,两片湿热的唇就围堵过来,将它们全部含在口中舔了个遍。大手轻轻托起长发飘散的脑袋,浅尝变成了深吻。
车帐里连空气都变得淫靡起来。
桔香骑著马,走在车帐一边。祝睢策马过来奇怪地问:“桔香,你怎麽不进去服侍?”桔香呵呵一笑道:“你现在进去试试,定会被大王黑著脸赶出来!”看他一脸不明白,桔香歪头笑道:“不过也说不定你是流著鼻血自己跑出来的……”
祝睢恍然大悟,看了看捂的严严实实的大帐,心里一酸,耳边立即响起桔香不怀好意地笑声。脸上立即红了大片。
青龙见他尴尬,过来道:“桔香,你别逗他了。”
桔香点点头,策了马乐呵呵地与青龙并驾而行。
风月只觉得连骨头都酥了,只能赤裸著半躺在庆泽怀中张著殷红的小嘴喘气。
庆泽用惯兵器的大手在细嫩光洁的肌肤上游走,看似无意实则技巧的挑逗著风月所有敏感的神经。华丽的衣服早被扔到一旁,乱糟糟安静的衬托他们不灭的激情。
又是一个深情的吻,从朱唇到皓齿,直到捕获甜滑小舌,燃烧的欲望几乎夺去所有的空气。快要窒息的当口,庆泽终於轻轻放开他,一根透明的水线顺著唇角落到他秀气的颈窝里。
庆泽低低唤了一声:“月儿……”华丽威严的声音透出情欲的暗哑,对风月来讲等同於魔音穿脑。
抬起无力的手臂绕过结实的肩膀,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他,风月心甘情愿地闭上眼,嘴角勾起不自觉的笑意。
这媚人的浅笑,对庆泽来讲何尝不是难耐的引诱?
握住已经悄悄抬头的小家夥,庆泽低头含住牛奶一样嫩白的胸膛上盛开的两朵红梅。手下渐渐用力。
酥酥麻麻的感觉只冲上头顶,风月软绵绵的搭在庆泽肩头喘气。气吐如兰,声声纳入庆泽耳膜,跨下早已擎天。
按耐著立刻冲穴的强烈欲望,庆泽一口一口咬著风月的肌肤,所过之处,尽是引人遐思的印痕。撇眼瞧见他那朵小小的鲜红花瓣胎记,在往上就是翘翘的小臀。
天气已冷,风月赤裸著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白嫩嫩的小屁股在庆泽眼前不住地轻轻颤动。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庆泽手下越发快速,立刻就听到了难耐的轻哼。
“嗯……庆、庆泽……”风月吐著不能成声的字句,周身一阵惊颤般的战栗,隐约看见一道白线扑飞於庆泽大敞的怀中。
庆泽亲亲他,伸手抹下,就著他的意乱情迷,把那些羞人的东西涂到後面那个小穴扣,慢慢探入一根手指,引来一阵扭动。
“乖,一会儿就好!”一手将他放到毯上,一手小心地做著润滑。
你才不会一会儿就好!清醒过来的风月在心里大叫,可偏偏软的连声音都罢工。气愤气愤!一不小心又著了他的道!正想著说什麽都要骂他一顿时,慢慢爬到身体深处的手指引来让人如坠深渊的眩晕感。一瞬间,世界空白了一片,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那一点,意识在一直下坠一直下坠,只坠到原始欲望的深渊。
风月呻吟一声。
庆泽满意的一笑,迅速抽出手指,将急不可待的宝贝对准湿润的小口,缓缓进入。
熟悉的感觉再次铺天盖地袭来。後面被撑大被填满,风月知道这是他们合而为一的时刻。庆泽足以傲人的尺寸,开始在他的身体里律动。
摩擦产生的快感,让庆泽粗声喘息,让风月大声呻吟。
顾不上什麽羞不羞的了,也顾不上会被谁听到,强烈的欲望急切的需要一个出口,冲天的欢愉需要一种方式来表达。
身下软软的羊毛织毯,却比不上庆泽粗糙的大手,宁可在他粗旷的温柔里欲生欲死,也不要在独自被包裹在细致的世界。风月用尽全力伸手,再次索要庆泽的拥抱。
被激情吞没的两人却是真实的心灵相通,风月一个眼神,庆泽就明白他的需求。伸手抱起他放在怀里细细抚摸,细滑柔嫩的触感刺激著下身更加勇猛的冲向最深处。
风月连呻吟都不成声了,只剩下一声声尖叫。庆泽庆泽,这世界再没有其他。
最後一个挺身,甜蜜的种子遍撒身体最深处。庆泽紧紧抱著几乎昏厥的心肝儿,又是一通狼吻。
“好月儿……”庆泽绚丽的声音在迷蒙的意识中回荡:“此生此世,庆泽定与月儿同生死,决不负心……”
笨蛋,你是一国君主,未来的天子,怎能轻言生死?风月来不及反驳,便带著唇边一丝笑满心甜蜜的沈沈睡去。
39
朔风裹旌旗,马踏飞尘,轰隆声震天价响。
白虎策马奔到王帐前,低低叫了声:“大王!”
“进来!”
白虎轻身一跃,飘飘落於辕上,转身掀帘而入。
豪华的大帐里浮著一点淡淡的麝香味。庆泽屈著一条腿靠著软垫坐了,怀里躺著还在熟睡的风月。
白虎单膝跪地,垂首低声道:“朱雀传来消息,人已经安排好,绝对让大王满意!”
庆泽嘴角叼起一抹笑,问:“全部都安排好了?”
“是!歌姬是松岩後宫里调教出来的,还没露过脸。舞姬十二人,也都是新进的。”
庆泽点点头,又问:“来路都弄清了?”
“全部查清了,都是小侯国的奴家子女,没有昊国人。”
庆泽摸了摸风月沈睡的脸庞,满意道:“很好!要朱雀留在岩京等候。”
“是!”白虎领了命,又面无表情的出去。
过了中午,风月才昏昏沈沈醒来。
还正迷糊著,就听见桔香脆生生道:“公子醒啦!”
然後就是庆泽浑厚绚丽的声音:“醒了?饿不饿?”
睡意远去,想起庆泽毫无人道精神的兽行,风月只觉得他此刻笑得很欠扁。
“你再晚会儿醒来,就能赶上吃晚饭了!”庆泽揶揄他,惹得风月立刻牙痒痒:“禽兽,从今天开始到我们回来,不准你碰我!”
“哦?你忍得住麽?”庆泽笑著眯起眼睛,托起他无力的腰身:“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那边桔香已经端来浓香的野山菇熬乌鸡汤。
风月欢呼一声,自动忽略庆泽的存在努力与鸡汤搏斗。毕竟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还没吃饭,中间还有那麽剧烈的活塞运动和口腔大清洗……
庆泽问:“闷不闷?想不想出去骑马?”
风月看著外面的好天气,心下雀跃起来。三两口喝完鸡汤,拉著庆泽嚷著赶紧出去。
庆泽见他高兴,便叫人牵来黑羽,轻轻一跃,稳稳坐在鞍上,看得风月好生羡慕。他长臂伸展,抱了风月坐在前面。
长腿一夹,黑羽兴奋的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欢腾而去。侍卫们纷纷策马,紧紧跟在身後。
北方深秋的朔风已是冰凉,吹在脸上颇有些刺痛,阳光虽好,却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寒气。
奔了一路,入眼尽是黑土松林,寥寥的一些村落散於其中,如寥落星辰般稀少。
庆泽策马奔上一处高地, 勒住马与风月一起看著大军行进的方向。朔风呼啸,穿越庆泽爱护的遮挡,风月打个哆嗦,紧紧缩在庆泽怀里。
“回去吧,别冻著了。”庆泽用披风包住他。
“不要!”风月执拗的摇头,“好不容易出来了嘛。”
他水润的眼眸闪著灼人的光辉,似乎能穿透一切。庆泽不语,就这麽抱著他。风过松林的呼啸声,远处大军马踏黑土的轰隆声,战马的嘶鸣声,仿佛远去。静寂中只有相爱的恋人,没有君主,没有国事,没有生杀,没有计谋。
只有爱。只有光。
这是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要珍贵的东西。
我愿倾我所有,换你一生相伴。庆泽收紧手臂,下巴放在风月头顶。
向晚,宽阔的河边扎起一个个帐篷。
正中间的,是王帐。
桔香端了烧烤的鱼、野鸡、野兔之类进来,七七八八竟也摆了一几子。
庆泽把烤鱼挑了刺,喂到风月嘴里问:“好吃吗?”
风月连连点头,含糊不清道:“熬吃……”庆泽笑笑,又挑了一块兔腿肉放到他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