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禁————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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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魂(穿越时空)————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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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魂舞
楔子
漆黑的,寂静的怕人的雪夜里,裹在单被中的人冷得瑟瑟发抖,意识迷迷糊糊,似乎是
睡着了,看到的一切却是那么清楚,好象确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看清楚了,一个个的人物
表情却又是模糊无比,好像好遥远,遥远到不是自己可以触碰的时空一样。
梦中的人各个面目狰狞,有着同样嗜血的如同豺狼一样的眼睛,绿幽幽地盯着你看,
好像要将你似碎吞咬下肚。强烈的恐慌感纠集在胸口,挣扎着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梦,却
泪落满襟。
连日来噩梦不断,没有人告诉自己,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别人的梦境还是久远了的记
忆?人们为什么像恶狼一样地看着自己?梦中野兽吼叫咆哮,看着它们撕咬着他,让他的泪落
了一滴又一滴直到落尽了最后一滴眼泪不再哭泣。
满络满络的悲伤,沁彻心肺的绝望。却怎么也找不到心撕裂的理由。
这是谁?谁在叫自己?谁对自己说你是星宿,你背负着无穷无尽的悲凉和仇恨。你看尽
了世间的万物。
梦里有人一次次告诉他,你是星宿!
一次次的灌输给他恐惧,教会他什么叫做残忍,长久长久以来,噩梦时床边总是坐着一
个人,轻轻抚摸着自己,动作轻柔却让人感到寒心地恐惧。
究竟是什么人?一次一次在梦境的边缘告诉他绝望,告诉他仇恨。告诉他他究竟是什么
人,以什么样的形态生存。
有太多的疑问被化解成了坚定的信仰,走在漆黑的巷口,没有人指引没有人带领,只有
蹲伏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想象着眼泪低落时的样子,回想着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还可以哭泣。
然后是梦中一遍又一遍出现的人,他是唯一的温暖,唯一让自己还留恋着人,唯一让自
己还能意识到:"我还活着!"。
想看到他,触碰到他,听他一遍一遍地喊自己的名字,那个绝封已久的名字。
只是恍惚间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长长的却是属于别人的梦境。
狭长的巷子里,环顾左右,不知道哪里是出口,来的地方变得陌生,自己仿佛进入了一
个极端恐怖的地方,满心满心的不安直化成那两个字:"星宿"。
可是记忆里她有另外的一名字,不是矜凌,不是韩新,只听人叫过我:"严薇薇。"
第一章
日已西斜,暴雨将至,街道之上人们匆忙奔走,而东浚城西街茶楼却是人头满座,静雀
无声。且是各个目不斜视,如入芝兰之境闻仙乐而充耳不闻天下事。萧静琴音,日竟斜,闻音
好比天上乐。
柜台边上,店老板也听得摇头晃脑竟忘了收受茶钱,白叫众人喝了一下午的茶。可虽是
如此茶楼的收入还是比以往的多出了一倍多,原因是虽然客人要得茶水不多,人却不少,进门
收的听曲儿费就已经让掌柜的乐弯腰了。
前几天没想到收听曲儿费这一茬,倒叫茶楼亏了不少银子,等这一天全收回来,掌柜的
该没话说了吧?在旁上为自己的主意扬扬得意的小人儿一个不小心打落了茶碗,只听得"哗"得
一声,跟来了一群野狼绿汪汪的杀人眼。
"对不起!对不起!"桃子忙站起来向众人道歉,好在其他人没功夫跟他叫劲儿。
桃子坐回到凳子上,继续嗑他的瓜子儿,心里却是忿忿地:"这群王八蛋是听曲儿还是看
人呢?呸!色咪咪的真恶心!"
"鸿雁依依,江山如画,豪情代万千。
且看风云乍变,流景情殇曲,秋夜无边。
逍遥一曲挟手淡看江湖路!倚楼听风雨......好!"
桃子听到隔壁桌竟把歌词给念了出来,有些惊讶,这曲子他只是弹弹并没有唱词出来,
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
想着,桃子转过身去看看隔壁桌的究竟是个什么人。目光所到,见到的是一名叫桃子乍
舌的英俊男子。看似男子,面部轮廓却柔和得要紧,一头的青丝好看得像一匹上等的绸缎,配
着青色对襟衣裳,温文儒雅双目如辉,才智内敛,绝对不是个普通的角色。
这种人看似温文无害,实际上城府很深,如果是好人也是个聪明到让人害怕的好人,如
果是坏人的话......绝对是可怕的敌人。
异常早熟的桃子看人一向没错,他就觉得这个笑得好看的英俊公子一定没有他旁边面无
表情的冷俊男好相处。
他旁边站立着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寒气,目光如冷电,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受伤,怎么看
都是个定尖的武林高手。
不过两个人长得都不错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仇。总感觉武林高手冷面男看英俊黑腹
男的眼神更冷。
桃子心下暗想,追杀他们的杀手虽然没有再在他们视线里出现,可万一他们又追来呢?
想起母亲离去的背影,桃子瘦小的身子就颤抖的离开。
娘说叶子是他爹,桃子彻底被打击到了,那天活着回来,他就一个劲儿地问上痕,可是
上痕只是为难地看着他,从她的眼神里桃子看出的只有一个孩子对自己父亲怀疑的可悲,难
道......不!绝对不相信这个不男不女比我娘还美的人是我爹!!!
"锵......"最后一个音结束,叶矜凌为难地看着没有丝毫反应的众人。好歹他们也鼓一
下掌啊。难道还要再弹下去?我可是这两天我可是把我会的曲子都逐个的弹完了,就是要写新
的也来不及啊,瞧这群人,一个个跟狼群似的,赚点钱还真不容易啊!
"啪啪。"突然响起几声掌声,众人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如雷的掌声响彻在小小的茶楼
里。
"轰--"伴随着雷鸣闪电,叶矜凌略微有些闪神,站起来谢了场便走下了台,正欲向后面
走去,眼前的地面上却突然出现了一双脚。
"弹得很好。"耳边传来好听的男声,叶矜凌抬头笑了一笑。全场力气传来了吸气声。叶
矜凌直觉得奇怪,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敢,环视了全场一眼,众人的视线叫他很不舒服。
在兰楼的时候客人一个个也都是豺狼虎豹的眼神,可却是没有这里的这些人那么做作,
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呀,说什么高洁讲什么廉耻。在座的各个士绅却没一个是好东西,还不比
那些嫖客呢。
"姑娘?"
耳边的声音还在,可是视线却渐渐地有些模糊了。
"姑娘?"
有人喊我?呵,一定是听错了,怎么会有人叫我姑娘?又把星宿当女子了?
也矜凌抬走便要向前走,却是眼前一黑,瘫软了下来。
"哗......"人群一阵骚乱,叶矜凌觉得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只听得抱着他的人
冲他身边的人喊了一声,自己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怎么啦?怎么啦?"上痕见一男子抱着矜凌,忙问。
"床在哪里?"来人问道。上痕看那男子眼神有叫人无法抗拒地力量,不知不觉地就带他
进了门引至卧房。
男子将叶矜凌抱到床上,立即将手贴在他额头,又马上将手取开:"天,烫成这样了。"
"公子?上痕马上去请大夫。"
"姑娘!你且不忙,我已经命人去请了,你去帮我打些水来。"英俊男子道。
"哎。"上痕应了一声忙去倒热水,她前脚刚出,后脚就跟进来掌柜的。
他往里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英俊男子瞪他一眼道:"你是掌柜的?"
"是是,是,小的......"
"人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让他上台表演?"男子一开口便威严无比,掌柜的一吓忙解释:"
公子这可是冤枉呐,我哪知道他他他生病了,要知道我哪能让他上台啊,我立刻叫人请全城最
好的大夫来。"
"不必了,你出去这帐回头再算。"
掌柜的呐呐地点头哈腰出了门,完全忘记了这个陌生男子凭什么要跟他算帐?
叶矜凌直觉得全身透着寒气,冷得叫人感觉身体像痛伤了一样的麻疼,难受如此,却在
一只温暖的手贴在脸上的时候顿时不再太难受了,很奇怪身体明明还是那么的疼,心里却塌实
了很多,好像见到了亲人。
迷迷糊糊中叶矜凌听到有人跟他说话,说什么听不清,却好像来人在责备他,虽如此却
也觉得温馨无比。
已经是过了冬转春了,身体却是一点没见好,渐天的发烧,可也只要睡上一觉便什么都
好了,真是奇怪这样弱的体质为什么倒被把他坏脑袋?
冰凉的东西贴在脸上,稍稍觉得舒服许多。
"叶子叶子!"桃子从门外跑了进来,方才遇到掌柜的,向他讨来了月钱,还顺便要(打
劫?)了医疗费。
以前逃亡过很多次,那时候年纪虽小,被追杀的记忆却怎么也抹杀不掉,桃子也许就是
那时候变得成熟了吧。如此的成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叶子......"刚进门,桃子就站住了,是方才隔壁桌的那个男子。
男子听到响动回过来,笑自脸上荡开,好看且温暖,却让桃子起了警惕心。"该换个地方
了。"心里想。
"水来了。"上痕已经端了一脸盆的水进来。
"给我。"男子接过水,拿了巾帕打湿了为矜凌擦脸。
"多谢公子了,公子亲自来我等怎好意思?我看这些活儿就交给上痕姐姐好了。"桃子上
前道。
坐在床边的男子,淡淡一笑开始打量起桃子。
稍许,男子又笑道:"不必,我来就好,上痕姑娘是吗?麻烦你去门口看看我的手下是否
已经带大夫回来了。"
上痕约莫觉察到了不寻常东西,一时没有动静。
见如此,男子又解释道:"我的下人不知道来路,还劳姑娘带他过来。"
桃子抢道:"茶楼的伙计回带他过来的。"
稍后又道:"我看大夫也快来了,公子还是不要劳心了。"
男子只得了然地站起身来,过到一旁看着上痕丫头照顾叶矜凌。
英俊男子打量起房间来,他们住的是一间简朴的小房间,边上还堆着杂物,想来以前应
该是个柴房一类的地方。
看着简朴但干净的房间,男子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不悦。
"大夫来了。"门口伙计唤了一声。桃子见过的另一个冷俊男子带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老人
进来。
"大夫麻烦你了。"f
"等等,等等,让老夫喘口气。"老人家很不悦地吹胡子瞪眼。想来,这个冷俊的男子一
定没怎么太"照顾"老人家。
"大夫你快给我们家公子看看。"上痕道。
"还看什么?这半个月来都来看过十几回了,我看他这体质,还是趁早的办后事吧。"大
夫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个庸医胡说什么?"桃子怒道,"你十天前就说他活不过三天,他现在不还是好好地
活着?说什么城里最好的大夫,我看似最没用的庸医!"
"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老头儿不愉地说道,"好好好,我是庸医,我看不好他,我
走,我走行了吧?"
桃子也瞪着他,这个该死的大夫,这半个月来要了他们多少诊金,一点不见好不说,还
更加严重了。
大夫转身要离开,男子拦住了他,道:"大夫先不忙,你何必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救人好紧,麻烦大夫了。"说着将一个银锭子塞到了大夫手里。
老大夫摸了摸胡须,又复笑开来:"这,哎,不瞒公子你,这病人的病,怪!奇!老夫实
在找不出病因,也不知道如何救治。半个月前眼见着他病得快不行了,可是突然得又,又又好
了,而且跟没事人一样,再过几天又开始发起高烧。以老夫三十年行医的经验,也实在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