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西梧鬼王三殿下变得如此小气?"屋内多出来的一人,显得十分气愤,声音里
透着杀气。
"呵呵。"靳铭章大笑,"本王怎会小气?爱杀尽管砸无妨。"
被称做鬼王的西梧景王淡笑直视莫爱杀--这个叫人闻而生畏的冥王令令主。内力尽毁已
无当年功力的鬼王竟叫杀人如麻的冥王一时有种陷入危境的错觉。
没错,一年前,朱雀令主、白虎令令主、青龙九王以及玄武令冥王叛逆,四令的幕后主
上鬼王大战四令主。其中以青龙令九王爷靳亦岩为首,朱雀令、白虎令三令主被鬼王掌毙,原
本与叛逆一事不胜积极,只当坐上观的玄武令主莫名被打入地牢,一度成为鬼王男宠侍寝。
自然,一年前叫冥王侍寝的鬼王已在半年前遭人刺杀而王了,现在的鬼王是叶矜凌的老
大,陈韩新。
一年前,鬼王与四大令主大战,虽然成功地杀死了三个令主,也受了不小的伤,以至于
半年之后遭袭身亡,直至他身亡仍旧力持朝堂,掌握整个鬼门四令,是个豪霸苍穹、不可一世
的人物。却也是个残酷的野心家。在他手中的人无不训练成杀人如麻的鬼怪。他一死,留了个
大麻烦给陈韩新,光是不让朝廷的人怀疑他的身份就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有一个鬼门,最
难缠的冥王令令主。
"怎么?恼了?侍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才恼,不觉得晚了?"靳铭章继续刺激这人
,实则为他近来的行经而恼怒。
"王爷你的事,莫名不想管,也管不得,但是手下还是要提醒你,鬼门的叛乱......还没
有平定!"莫爱杀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他这句意味深远的话叫靳铭章一时紧皱眉头。似乎败漏
了?还是说莫名这小子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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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蓝气清,三殿下别院的侍女在天一亮便就发现别院里住进一个惊若天人的美
人,而这个美人甚得王爷欢欣,因为他一来就住进了旁人连进都无法进去的--朝霆轩。
"凌儿,别光顾着吃,喝点汤水,小心噎着了。"靳王爷宠溺地看着眼前吃相狼籍的银发
男子。
"算了吧,让他吃死得了,他吃东西时,从来不听人说话!"小桃子没好气地白了矜凌一
眼。
靳铭章且笑:"倒是了,这丫......这小子吃起东西来完全没了样子。桃子倒是了解他,
不甚为人子呢。"昨天晚上听说陶怜玉是不二辰的私生子时,靳铭章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谁是他儿子了?"小桃子翻了翻白眼。
靳铭章继续笑而不语,但看上痕忙前忙后的上小点,就道:"上痕姑娘且不忙了, 坐下
一并吃了,王爷怎好叫客人动手呢。坐下吧。"
上痕施了施礼,道:"王爷折杀奴婢了,奴婢怎敢与王爷同坐。"
"不打紧,你坐吧,叫小人们忙便是了,有什么不惯的,你且都与管家说。凌儿身子弱,
也别叫他再病下才好,这点就烦劳上痕姑娘了。"靳铭章语调风轻云淡,可偏就有叫人无法忤逆
的气势。
"老大,我没事的,天天生病,我都习惯了,好了不也一样没事。"矜凌怕的就是苦药忙
在靳铭章未出口时打住。
"怎么会没事?你给我好好的听话。"靳铭章瞪了他一眼。
叶矜凌一听立即扑到自家老大的怀里撒娇:"老大!我不要喝药,中药好苦的,我不要喝
,不要喝!嗯......!"
桃子一看这阵势,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当下发誓这辈子绝不承认这个人是自己的生父,
即使娘亲如此说,这下,桃子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娘亲打死不说自己的爹是个什么人了!
"你这......不许闹!给我好好吃东西,完了,把药给我喝了,一滴不许剩,不然午饭不
许吃!"靳铭章在矜凌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叫这丫头不敢在撒泼。
第五章
原本西渡只是为了躲避刺客的追杀,没成想竟在小小的城镇遇到了陈韩新,在这个异世
界的土地上,他是甚至比薇薇更为叫人安心的人。
没想到可怜之人也不只是自己呀,老大也很可怜哈,投身为男身,不过看他每天四更起
早朝,与众大臣商议国事,如鱼得水,不亦乐乎的样子倒也没看出对这个男身的不适应。也对
哦,老大原来就很男人婆--嘘,这么说被他打的啦!!!应该说原本就酷酷的样子,当男孩子
对他也没损失哦?
不过没想到的是老大居然是鬼王,薇薇是王妃,老大是王爷,而我是星宿宫宫主,此翻
来到异世,众三人都是极其的不易呢。
老大的鬼王当的实属不易啊,众不要以为本矜凌大人是混日子的,在这个世界我需要了
解的东西可是一样不少的吸收了。
西梧景王爷,享年28岁,乃西梧国君三子,因非正妃所生,因而与王位无缘转而进入王
宫暗部,17岁接管冥王界,下属朱雀堂司搜查令,白虎堂司潜赴各国,玄武堂掌暗杀,青龙堂
掌培植心血,俗称驯兽。西梧鬼王性残酷,嗜血好杀,嚣张跋扈,为我独尊。冥王界原本起辅
佐王室之效,景王爷为我独尊,残暴的性格却叫无人与之媲及。
西梧惠帝乃西梧前国君次子,因大子早丧而由他登位,此人为人怯懦,胸无大志,因此
西梧的实权是掌握在三王爷景王手中。
冥王界,实属王室,在江湖上却也是名声雀起,若非属于底下组织不得为人前所现,定
与星宿宫势均力敌,称霸一方。
也就是说当今世界,鼎立的王朝为东腾蛟(星宿宫属地),西西梧,南原为青尧国,却
因星宿的计谋(详见卷一《朱雀•禁》)而没落,现为西南的风倾国(薇薇为王妃的国家
),北为北甲国,中间串联的还是矜凌曾为男倌的同国。而江湖之上称霸一方的便有腾蛟国的
星宿宫,西梧的冥王界,以及比冥王界更加诡异神秘的北甲国死士群。风倾国国内江湖气息稍
为弱些,却因国内多得是俊才也不容他国窥觑。
总结来的说,无论江湖还是各国争端,勾心斗角都已经综合成王室挟江湖门派,由军事
战争转化成了江湖风云。
"公子该吃药了。"上痕进得门来,矜凌正咬着笔头不知写些什么。
"公子在写什么?"上痕问道。
"我在想追杀我们的刺客究竟来自哪个国家呢?"矜凌斜觎了上痕一眼,又道:"会不会是
北甲国呢?"
"公子怎么会如此想?"上痕将药放下,不知怎的手抖了一抖。
"是啊?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呢?"矜凌歪着脑袋发问。
"因为......北甲国国君正在寻一幼子,幼子年方--八岁。"门外传进的声音回答了矜凌
的自言自语。也叫上痕洒了半碗药。
"哈,老大你回来啦!"矜凌"热情"地扑到了靳铭章怀中。
"朝上的那帮老东西竟给我寻麻烦,才回呢,凌儿用过无膳了?"靳铭章摸了摸矜凌的头
,问。
"都几点了,当然吃了,我可没你那么忙。"
"药呢?喝了没有?我可命人盯着呢,别瞒我。"靳铭章道,似乎两人都忽略了刚才的一
问一答。
"呜,可以不喝吗?"矜凌可怜兮兮地问道。
"你说可不可以不吃饭?"靳铭章笑言,一手接过上痕放于桌子上的药。"呦?怎只有半碗
?"
上痕脸上顿而一红,道:"不小心洒了,我这就去重煎一副来。"说着便接过碗出门而去
。
"方见了小桃子,他魂不守舍的,再想什么?在这里住得不惯?"靳铭章问。
"哎,别管他,人小鬼大的,估计在想忻倌呢。"
"何人?"
"妓院老鸨。"
"......"
"老大,我杵在这里好无聊呢,下午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矜凌又发挥了撒泼的本事
,"好不好吗?好吗,好吗!"
"你这丫头,好好好,陪你便是了。"
"......老大。"
"嗯?"
"受古代毒害不小哦?说话都古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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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门,由聂红衣陪同,莫爱杀保驾,下人抱"战利品"。玩得倒也算开心了。只是不
明白的是老大和那个姓莫的似乎仇大发了,姓莫的是随时一个杀人眼光,害得无敌万人迷星宿
的身边竟是奇迹般的"冷清",大小商贩路人,竟也都因为超低温而退避三尺。不愧是冥王令住
,佩服!
聂红衣真真是个美人胚子,怎么看也不没成想到她竟是新一任的青龙令主--驯兽师!一
路上,聂红衣也没少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老大和姓莫的,还有星宿自身,虽然没明白过来到底
丫的这三人打什么哑谜,但是隐约的是觉察到这个哑谜的组成部分已经包括叶矜凌自身了!
"老大!我饿了哦!"
"好了好了,知道了,去吃东西好吧?你的肚子到底什么做的,不是才吃了小点?"靳铭
章对凌儿的食欲大为感慨。
"这间好不好?门面这么大,东西一定好吃!"
"好好好,都听你的,成吧?"
"老大最好了!"矜凌笑得灿烂如花。"好奇怪,小桃子也成天嚷着要出来玩,他今天怎么
没出来?"
"门房的说他早就带了护卫出门了,哪还等你呀,这就所谓的代勾。"
"呃......"
"这小桃子心思倒比大人还缜密,你就不想着出门带护卫,通知门房一声,晚了让人接去
。"靳铭章拍了拍矜凌的头。
"切,我说是人小鬼大,小小年纪精得跟猴似的!"
"这倒是了,孩子毕竟要天真了才可爱......桃子?"靳铭章扬头看去。
"啊?"矜凌听闻也抬头去看,却惊得跟什么似的,在酒楼里混的如鱼得水的人是谁?笑
得惊艳四方的是谁?叫众人忘乎所以的人--忻倌?!在他脚边的跟屁虫不是小桃子--陶怜玉是
谁?
"哦?这不是小凌子吗?"忻倌见了来人,笑若桃花。
"你......!不当老鸨啦?"
忻倌笑而不语。
"这店你开的?"
"头天开张,凑个热闹吧。"忻倌道。
"芮心和其他人呢?"矜凌问,却突然想起那日他与芮心的对话,杀手且与他们有关。
忻倌淡笑无语,时下,矜凌才发觉不妥,忻倌原先的妖异已经敛去,显示着淡雅高贵的
气质,且有淡淡的无于论表的沧桑感。
"忻倌......你的眼睛......?"左眼太过空明,只是忻倌的淡笑一时间叫矜凌没有发觉
。
"无妨的,我不照样能瞧见你来?"忻倌笑,恍若流光叫人失了神。
矜凌再不提兰楼之事,似乎同国的繁荣已经是过眼云烟,与忻倌,那里埋葬了似乎是年
少的视若珍宝的重要之物和年少的轻狂。
番外 铭章篇
寒风夜宿,悄夜静若无声,却有一股血腥之味。
处于游离状态的陈韩新似乎觉察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周身包裹在黑幕之中,眼睛已经失
去了观察的能力,因而双耳变得异常灵敏。无声的状态很快被打破,韩新,听到急奔的马蹄声
,及远及近。
身体的触感渐渐明晰,沁彻心肺的巨痛以及马匹颠簸牵扯身体所带来的麻木感随之到来
。
"驾,驾--莫君座,你......你带王爷先走!"一个女声传来,声音里带着些不确定,不
安的因素,但且无可奈何。来人似乎将她口中的王爷交托给对方是极其不愿的举动,却又无可
奈何。
马上之臣并未开口作答,马匹却已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陈韩新开始越来越不确定,周围的声音明明是如此的清晰,自己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