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铭章道,话音落,红袖、舞衣两大侍女已经拦在林羽微面前。
林羽微回转身来厉色相对。
"林羽微,我不知道你和北甲的国师做了何种约定,不过我劝你好自为知!别叫人太伤心
。"
微微冷笑,"靳铭章是吧?很好,你我关系到此为止,我做何事与你无关!"
韩新从叫她林羽微,也就是承认了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之后就再没有严微微和陈韩新
的朋友关系!
"玄武堂!从今天起动我府内人一根头发的人,死!"靳铭章道,正式的战书!
"很好!"林羽微咬了咬牙,"那王爷小民可以告退了吧!"
"微微。"矜凌走到她的面前。
"让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啪--"林羽微的话不曾说完,一个响亮的掌掴声回荡在室内。
"这一巴掌是为上痕打的!既然你是星宿还要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微微,你最好不要太
过分了!"这一刻的矜凌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愤怒!自认识矜凌以来,还没有见过他如此愤怒,
有瞬间竟觉得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林羽微同样扬起手来,一声脆响之后,巴掌并没有落在矜凌的了脸上,而是他身后的门
板,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你也不要以为我会念及旧情不敢对你动手。"林羽微话毕跨出了房门映入黑暗。
"林羽微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靳铭章对身边的莫爱杀发问,后者立即隐顿身形而
去。
"寥宫主,您看您是不是快些追回去,免得您重要的人发火?"铭章道,特意将"重要"两
字加重了音。
"告辞。"残淡淡两字,离尘而去。
夜幕之中,锦衣女子忿忿而行,极端的怒火叫她无发平息:
"都与我宣战好了!叶矜凌自己做过的事倒隐藏的好了!"
"我说什么来着?一遇到事情,寥影残定然不会站在你这边吧?呵呵。"黑暗里传来几声
的笑声,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林羽微停下脚步,抬头看去,眼前的人一头耀眼的金发使得他纵使在黑夜里也光辉无比
。
林羽微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果真是你捣的鬼!"
"呦,别说的如此难听,本座只是想叫你看清楚而已。"乌云渐渐退去,月光下神秘国师
的光耀地叫林羽微忍不住用手挡住眼睛。心下小骇--竟有如此美的人,恍惚圣洁,实则罪恶。
"你究竟要如何?"林羽微道,这样的处境,一早她就料道了,陈韩新不论何时定然站在
叶矜凌一边,只是竟然连残都不相信于她,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圣女大人,您已经没有退路了,不与我合作,你断然什么也没有,这点你很清楚不是么
?或者你可以回风倾国继续做你的王后。"国师冷艳决绝地说道,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荡上嘴角
。
"你究竟要什么?"正如他所料,微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风倾。
"我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好,我会帮你拿到,至于其他,纠集人员你自己处理,还有!"林羽微就是身处绝境也
有一股王族气质,"星宿的身体我要完整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胡乱动用你的死士!"
语毕林羽微转身而去,仪态万千,确有一种特有的贵派。
"真是个厉害而残忍的女人,这么快就下定决心,连......呵呵。"光辉隐没在黑夜之中
。
残虽然不认同微微的做法,但毕竟她是星宿,自己在方才没有站在他一方已然有所愧疚
,如今她负气而去,确叫残内疚万分。
快步行走在黑暗的街头,残只想快点追上微微,可不好叫她一人在夜里行走。再说依她
的脾气,这回负了气,指不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昏暗的街头,前方疾步而行的人似乎处于极端的恐惧之中,杂乱的脚步声中似乎是被数
人追赶。
奇怪的是脚步声杂乱却有章法,呼吸顿气都可以看出这些人的修为。
莫非出了什么事?残立即快步而前。
时已,又见数名男子追逐一女子而去,而那女子的身形分明有几分像林羽微。
"冥王令玄武堂?你们主子要你们做什么?"时到困巷,女子惊声道。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圣女大人不必挣扎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领头人道,哗
得一声亮出一把匕首。
"可惜圣女大人的奇药,我等并没有,只要多划上几刀好叫大人不要太过失望!"
" 不要过来!你们要刚动我一下,修怪我日后不客气。"
"冥王令下,不令则亡!动手!"众齐亮出匕首,已有人上前去扯开林羽微衣裳。
"啊!!"林羽微惊叫不已,原先自傲自负的神色已经被恐惧所占领。
"嗖--"利刃即将落在身上,黑衣人惊觉黑影压身而来,回过头来,一个鬼字惊现眼前。
"寥影残!"黑衣人叫道,有些自乱阵脚,好在训练有素很快镇定下来,已知动星宿的人
,残定
不会轻饶,完不成任务死,残面前也是死,不如干脆一死。黑衣人竟已突然派成一列挡
住残,而他们队长毫不手软的举起利刃刺向林羽微。
死也要完成任务?残一惊,鬼宿剑一出鞘贯穿众黑衣人直刺他们队长心脏。利刃在靠近
林羽微的瞬间落地。
"星宿。"残立即将林羽微抱在怀里。
"放开我!"微微甩了残一巴掌,"你管我死活怎么什么?叫他们杀了我算了,这样就没有
人阻止你和叶矜凌那个贱人了!"
"星宿!好了,住手。"残搂紧微微,处在残怀里的微微痛哭不已。
"不管你相信与否,上痕的事我一无所知!"林羽微咬住嘴唇。
月光下残果真在黑衣人的身上找出一枚冥王令。
思绪回转,在王府之时,确实瞧见鬼王与冥王令主莫爱杀吩咐了什么。难道......就算
真的是星宿派人动了上痕,鬼王你如此做也太不把星宿宫放在眼里了!残心下一怒!
至于王府,夜虽深,铭章极无可奈的,仍旧在批阅今日的奏则,虽然不是皇帝,却将这
一干麻烦事拦在手中,有时候,铭章还真恨透了自找麻烦的鬼王。以前倒好,有青龙堂的九王
分忧,但是九王叛乱,这些事还是得自己处理啊!
在一旁练功的莫爱杀,这时也正好将精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起身来,莫爱杀在窗边伸
手一揽刚好接过令徒传来竹签。打开上面的纸条,莫爱杀忍不住皱起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铭章道。
莫爱杀将纸条递给他。
"前去调查林羽微一事的令徒失踪?"铭章惊道。
"不只如此,一盏茶前,令徒尸体被发现,死于鬼宿剑。"莫爱杀道。
"怎回如此?"
铭章冥想片刻道:"糟糕,着了林羽微的道了!"
第十六章
"小心,快走。"潭敖擎将矜凌拉到怀中,另一手一剑劈掉了一个黑衣人。
在接二两三的打斗中,潭敖擎右肩膀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啊。"矜凌抱头剁开黑衣人的剑,他都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霉,三翻两头被人追杀。
这次的事情缘于前天夜里,王府来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潭敖擎。
潭敖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接连被北甲的死士追杀,若非他们需要和他合作有意透露了
身份,潭敖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这个自负的家伙,在谈判的人将他的意向说完之前
就好不客气地回绝可,甚至连啊之前说的什么话都没仔细听,所以--还是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要
死。
矜凌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差点咬死这个客气的白痴。
那天夜里潭敖擎受了伤,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没有去疗伤就跑来找矜凌,后来矜凌觉得大
概他以为星宿的医术很好才来找他医治,但是后来从潭敖擎闪烁,甚至有些痛苦的表情中得知
潭敖擎原来已经知道矜凌不是星宿了。那么他究竟为什么要来找矜凌?难道不怕鬼王再一次追
杀他?
矜凌收留了潭敖擎一晚,为他疗伤,然后也看到了他难得流露出疲惫的表情。
后来潭敖擎说要出城和他的部下会合,然后矜凌就想了招送潭敖擎出去,没曾想竟没有
骗过北甲死士的追杀,连带着矜凌也走上了亡命的路途。只是不忍心那些死去的王府护卫。
解决掉最后一批杀手,潭敖擎草草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便掩藏了踪迹向下一个据点去。
"看来暂时不能送你回王府了,叫你跟着我冒险,对不住了。"潭敖擎道。
"哈,没想到你会讲这种话,还会道歉啊?难得难得。"矜凌打趣道。真的是没想到这个
自负的家伙会道歉。
"哼,当我什么人?这么不识趣,以前要不是以为你是那个家伙,才不会......"瞥见矜
凌的神色不对劲,潭敖擎止了话。
"因为现在知道我不是星宿了,所以疏远了?"矜凌忍不住咬住嘴唇,每个人都是这样吧
?炎熵也不在对对我疾言厉色,其他人见到我都只会尴尬,残......他们对我的好,只是因为
我是星宿,叶矜凌算什么?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陌生的鬼魂。
"停下来休息一下吧。"潭敖擎建议道,他看到矜凌的脸色很难看,也难怪,从昨天晚上
一直赶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自己有内功护体,矜凌又不曾有。
矜凌乖巧地坐在潭敖擎身边,这几天他的沉默似乎比18年来都要来得多。
"你......"潭敖擎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什么?"矜凌抬头,平淡自然地笑容浮现在脸上。
潭敖擎惊了一下,原先是因为星宿的笑容美得惊艳,到后来又小愣却是因为矜凌自然而
然的笑容。这么自然无垢的笑容,真的不会出现在满心疮孔的星宿身上,星宿的笑容美得浸染
了毒物。而矜凌似乎是真的把烦恼都抛掉后才有的笑容,不似星宿深藏在心底。
原先以为矜凌不过太蠢,太笨,现在才真的明白他这叫豁达。只是不知道能豁达多久?
"怎么了?干吗这样看着我?"矜凌问。
潭敖擎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眼睛,其实,他跟踪矜凌很久了,从第一次见面,他跟踪以为
是星宿的他,后来他失踪了,再见时确实在兰楼那样的地方,那个时候的矜凌太出人意料了,
无论是歌舞谈笑都惊煞了人。
后来来追到西梧,看到在靳铭章羽翼下的矜凌天真浪漫,直到看到林羽微,得知他是另
外一个人,好象一点都不吃惊呢?可是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他不是星宿了,还一直要跟着他?
只是好奇?
又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天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二人在一间破庙暂时歇脚。夜里潭敖擎的
伤口恶化发了烧。
潭敖擎迷迷糊糊中叫矜凌从一堆药品中找出了要食用的药,叫教他哪个是金疮药,要如
何包扎,等矜凌包扎好了,潭敖擎陷入了昏迷。
早上醒来,潭敖擎夜里发了一身的冷汗,烧已经退了, 只是不见矜凌,观察了四周,并
无打斗的痕迹,应该不会出事。潭敖擎这才稍稍安心。
幸亏一夜安全并无追兵也无野狼什么的,不然他们只能就危险了。
潭敖擎动了手臂,伤口手臂仍旧很难抬得起来,不过似乎是没有昨天那么疼了。
"药起作用了。"潭敖擎嘀咕了一句,便打开包袱准备再上些药,包袱一打开,却是惊住
,原来伤药昨天已经是最后一份了。可是伤口好象是刚上过药,潭敖擎环顾四周,发现干草上
,摆着几样药草:艾叶、仙鹤草、参三七......都是一些疗伤止血的草药。草药的边上要有几
个青果子。
潭敖擎抓了一颗果子在往衣服上擦了擦便咬,果子很酸,不过潭敖擎却是一连吃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