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矜凌脸上一阵阵发烫,忍不住甩了甩头。
看着星宿古怪的举动,残哑然失笑。原本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星宿气得不小,现在看他在
自己怀里可爱的模样,担心立即消失无存了。而且心底似乎更加更加想要宠爱他,腻着他,片
刻也不想离开。
"怎么会这么的爱你。"
"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点把药喝了。"残忍不住药咬了咬星宿的耳朵。
"啊哈痒,痒死了,不要啦!残,啊哈。"矜凌立即软在残的怀里呻吟不止,天晓得他最
怕痒了,就是在另外的身体里也忍不住怕痒得不行。
"我喝啦,我喝药就是了,别了,残。啊哈......呜......"
矜凌接过药,实在受不了残哈痒痒,咬了咬将药碗放到嘴边,药汁还未入口便又苦着脸
拿来,翻来覆去好半天,小模样可爱得不行。
终于鼓足了劲儿将药一口喝下,当即又苦得哇哇大叫,这般的精灵可爱真真的叫人心痒
痒。
残看得笑不止,只想将他抱紧柔到怀里肉里去。
哼,可恶,居然还敢笑我,拿这么苦的药给我喝,你存心欺负我是不是!
矜凌转头使劲瞪了过去。
残笑罢,捻了颗蜜饯含在嘴里,在矜凌错愕地表情下吻了过去。
怎么回事呀?见鬼了不成?心跳得好快,呜,怎么会......和那天一样全身发软了。呜
呜......
想拿手去推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心跳越来越快只叫耳朵里除了扑通扑通声,再什么
也听不到了。
就这样再一次沉溺下去,完全的,没有理由的,无法拒绝的沉溺下去。
"星宿已经死了。"
"星宿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在我是星宿。"
......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样的念头,连矜凌自己都无法置信,却更加无法抑制这种想法--星
宿不会回来了,残怀抱的是我,是叶矜凌。
取代他,不,是占据他,占据这个身体,占据爱这个身体的人,沉溺下去不要再挣扎。
思想混乱,矜凌在不知不觉中回应了残的吻,也回应了他的爱。忍不住的沉溺下去,连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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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铭章燃了龙涎香,在房里悠哉地摆着棋局。他这副悠闲专著的模样,似乎是
完全忘记了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莫爱杀在旁下自顾自地处理着冥王界成堆的资料。这两人看似完全忽略了另外一人的存
在,却在旁人看来是如此的和谐默契。
"茶。"铭章习惯性地喊了一声,旁桌的人没有经过思考就自动自发地为他续上了茶水。
一时叫走上来欲倒茶的红衣愣在当下。
铭章抿了口茶水,道:"你刚刚说什么?线人回报北甲的国师已经不在出使的队伍中?"
"连他们的新圣女都不在其列。"莫爱杀继续翻阅在资料,一份份熟练地过滤出有价值的
信息。
红衣见他们自如地一问一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退到一旁。
"这就奇怪了。"
"北甲的王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似乎是在回答铭章的问题。
"太子的实权已经大到极端了吧。"
"西梧的兵力并不输他。"
"你该不会是说,我也把持朝政很久了?"铭章挑了挑眉,有些不爽。
莫爱杀笑笑,不做无谓的争辩。
红衣心里只觉得好笑,这两个人就是如此,即默契又时常为了无谓的事吵嘴。
"圣女,国师,太子,星宿......不好!"铭章惊叫一声,连自己都为自己的想法所吓。
"快,备马城西。"
"城西?星宿宫?"红衣道,为铭章的惊讶而惊讶。王爷一遇到不二公子的事情好象就非
常紧张?
"出事了?"快马加鞭,莫爱杀因铭章严峻的表情所影响,当下警备起来。
不要一住香的时间,便赶到城西老宅,还未进门便听到有女子的声音道:"我--才--是--
星宿!"
铭章面色一冷,心知大事不好,却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进门去,他便看到矜凌面色泛
白,嘴唇已经被咬得出血。
匡当--铭章一阵小吓,便又见寥影残也是面如土色。
第十一章
世哲说:世间物一无可恋,只是既生在此中,不得不相与耳。不宜着情,着情便生无限
爱欲,便招无限烦恼。
叶矜凌双手颤抖一下,手中的茶杯落了地,铿锵之声拉回了在场众人的思绪。
恍惚间天空好象暗了一暗,便又重新回归光明,只是太亮了叫人看不清,徒生心底苦寒
。坚强如也,叶矜凌淡笑了一下,绝色的容颜泛起红晕美得叫人惊诧。
"吓我一跳,"叶矜凌笑靥如花,"说话就说话,喊这么大声做什么?薇薇你没事就好,可
担心死我了,来喝茶......啊,茶碗被摔坏了,没关系,你用这只,我没用过的。"
矜凌微笑着重新倒了一碗茶,"老大来了,别站在门口,进来啊。"
当茶从白皙的玉手递到美丽女子的面前,"匡当"又一声,茶碗被打落在了地上,美人儿
顿觉惊措。
"叶矜凌,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林羽微吼道,一双凤目微合显示着它的主人的怒气。
"我有听到啊。"叶矜凌低头浅笑,他怎么会没有听到。
他依旧的笑容叫看到的人怒火顿起,一双凤目暴出可怖的凶光。
"林羽微,你发什么疯?"铭章怒道,上前去查看矜凌的手,"有没有嗑到?"
矜凌抬头对他微笑,然后摇头。看得铭章心下一凉。
"我发疯?哈,笑话。"林羽微怒极反笑。美目转而向残问道:"你做何想?你信不信我的
话?"
残一时无法反映,他方才与星宿好端端地喝茶,刚让他以为美人儿其实还是爱自己的,
可偏下又来了一人,竟说自己是星宿,他要如何反映?
"到底怎么回事?"残反问,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铭章闻言,转而向红衣道:"传我令,百步不得见一生人!"
说完想想又道:"红衣你也下去。"
"是。"红衣温顺地答应着。
转向另一人,未开口来人已先道:"不用敢赶我,今日我一定要知道真相。"--莫爱杀道
。
铭章心绪顿起万千。e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一方天籁之音兀然响起。
残警觉竟有人在此而他竟没有觉察,果然是星宿的事叫他烦心,还是此人的武功已高到
叫他无从觉察?
原来在暗处之人就是北甲的国师,也并非他的武功真的高到惊人,而是他历来习的武功
或是身份都是教人隐遁身形,叫人忽略其存在,所以残没有觉察到他也是情由可原。
来人身穿月牙色长斗篷遮着半张脸,除了一双惊人的金色美目就只有几缕金丝露出来。
声音极是好听,也是唯一能让人分辨他是男子。
"素闻北甲国国师常穿月牙长袍,星月纹线,想必您就是北甲的国师大人吧?"靳铭章面
色微冷。
神秘男子清笑一声,"本座也素闻西梧景王才德兼具,可惜残暴不仁--似乎传言有误。"
铭章刚欲发作,只见此人淡笑一声,拱手道:"我是心,北甲国国师。"
心?寥影残寒着脸等着要答案,林羽微的眼神亦如星宿,可是他的星宿不正站在那边吗
?为什么会有两个星宿?究竟孰是孰非?
林羽微知道残的疑问,她道:"你自己问他看看,他到底是星宿还是叶矜凌。"
残闻言看向矜凌,他的眼神让矜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我在期望什么?残喜欢的本来就是星宿,他若知道我不是星宿他亦不会再爱我,那晚--
他所对的只是星宿。
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该怎么办?为什么会心痛至此?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喜欢别人的
人?他对自己的好,只是为了另一个人,
他根本不曾爱上过自己,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身体。
矜凌挣扎着露出一个绝世的微笑,坚强地叫人以为他真的是没心没肺,真的不曾动心,
只有靳铭章感觉到了他笑里的无奈,长期以来矜凌都是在用这样的微笑埋葬不甘与痛楚。
"我,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星宿,我该是有告诉你的吧,我说过我叫叶矜凌。"身边的
一切声音与颜色在刹那间消弭,而这个绝色的人仍旧是在微笑,以好看的容貌败敌命运的伤害
。他的微笑如同冰山寒雪美得凄迷。
"你听到了?"林羽微问,残忍如她。
"够了。"靳铭章忍无可忍地叫道,忍不住想要出手扶矜凌一把,可是竟在他完美的表情
下找不到一丝示弱的痕迹--叶矜凌你这是何苦?
随即赶来的静儿一听矜凌的话立即明白了所以,当下白了脸。怎么回事?老天你究竟为
何要如此残忍?五年了,哥哥好不容易如此开怀,你又要剥夺什么?
众人都将目光放到了寥影残的身上,他只是微皱着眉,沉稳内敛地叫众人猜不出他的心
思,五年的时间足够他变得沉稳如此。
"看来还是需要我来说明。"金发的国师大人,轻移莲步走自长椅自顾自小坐,悠闲如也
。
"陈韩新。"国师指向铭章。
"严薇薇。"指向林羽微。
"叶矜凌。"指向星宿。
"一年前,本座夜观星相发现东方横空出现三星,三星萦绕光辉美伦,竟没想到今日能在
此见到三星本命人。"金发国师对众人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史书云:天帝曾派下四兽守卫人间,它们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数百年来,
众人自当以为得四神之宝者得天下。"
"朱雀之宝曾被星宿,这不过是传言。"残道。
"传言是传言不错,得四神之宝者得天下,众皆俗人,以为天下便是此番天下?非也。"
金瞳一转,笑意连连。
"你们三人以为自己为何会突然从自己的时空突然来到四神大陆?"国师语入重点。
三人心头一重。
"朱雀司火,古书曾云:鸟谓朱者,羽族赤而翔上,集必附木,此火之象也。谓之长
离......或云,鸟即凤也,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铭章默念一次,思绪缠生。
"《道门通教》七卷曰:东方龙角亢之精,吐云郁气,喊雷发声,飞翔八极,周游四冥,
来立吾左。"国师继续说道,
"武者曰为冥也,玄武者即为玄冥,即为司掌冥府。"
"白虎者,风声水起,飘渺洒洒,英英素质,肃肃清音,威摄禽兽,啸动山林,来立吾右
。"国师话说未尽,聪明如此,铭章已经知道一二,寥影残沉稳的表态之下也白了脸色。
朱雀司火,凤凰涅磐,浴火重生;而青龙飞翔八极,周游四冥;玄武司掌冥府。这还有
什么不清楚的?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会有三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们三人?
为什么不是别人?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吧?你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个四神大陆,是因为青龙带你们而来,
而星宿会复活是因为朱雀。"
"可是朱雀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林羽微道,他的话外之意,已经分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