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殇(穿越时空)————壹贰三[巴比伦篇]

作者:壹贰三[巴比伦篇]  录入:03-01

      还是说──这是故意寻死麽?
      想到这点,不由自主地上身一阵僵硬,蹙著眉头刚要叫人将之拉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陛下……我……能替你释梦。”
      台阶下,黑发黑眼的异族男子操持著自己不熟练的语言这般说道,立时引起哗声一片──
      又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家夥?王近旁的沙利薛见到他先是暗暗一惊,旋即弯起了嘴唇。
      正好呢,早就看他不顺眼──这样的贱民根本没有资格独占王的青睐,趁现在尽快除去他吧!
      “他是什麽人?”
      “不知道啊──”
      “白痴麽?居然有自己上前送死的?”
      底下传来窃窃私语声,有的人在臆测他的身份──更多的人则是抱著看好戏的态度,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
      “是麽?那你说说看吧,伯提沙撒……”
      虽然不想他因此丧命,不过自己既然已经下了那道死令,便无法收回了──尼布甲尼撒面色难看地盯著下方立著的男子,暗恨他的莽撞……不过接下来,从房廷口中迸出的话,却教自己大吃一惊──
      “陛下,你梦见一个……高大的人像,”他炯炯的目光直视著自己,半生的语言说得极慢,却很清晰──男人心中一紧,又听他接著讲:
      “人像……极其光耀,站在您面前,形状甚是可怕……”
      “这像的头是精金的,胸膛和膀臂是银的……肚腹和腰是铜的,腿是铁的……脚是半铁半泥的。”
      “然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打在这像半铁半泥的脚上……把脚砸碎,於是金、银、铜、铁、泥都一同砸得粉碎,被风吹散,无处可寻……”
      “打碎这像的石头,变成一座大山,遂……充满天下……”
      怎麽……怎麽可能!
      当男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霍然站起──周围的臣子将军们皆用惊异的眼光盯著自己。
      “陛下?”沙利薛神情古怪地靠近,问:
      “是不是这个贱民胡说八道触怒了您?我来替您惩处他吧──”
      侍从们一听禁卫队长这麽说,纷纷上前准备将房廷押下去,却被一个声音喝止:
      “住手。”
      大殿上下一片肃静,人人都怔在那里,只听那巴比伦地位最崇高的男子悠悠开口道:
      “他……说的一点都不错──”
      “那便是我的梦境。”
      我……这是在干什麽?
      房廷愣愣地立在马度克神殿的最中央,此时不可思议的情绪盈满了胸臆──
      自己并非得到什麽神的启示,仅仅是照本宣科,将过去印入脑海中书页上的故事,转述出来而已──原本的目的只是想阻止那一时性起、无谓的杀戮。庆幸的是:《旧约》上关於释梦的记载,并非杜撰──心想这总算是逃过一劫了呢,可自己却完全估错了……
      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房廷眼看这那琥珀眼的男子,一脸严峻地朝自己逼进──神殿上下文武百官,还有各国的使节,此时统统用或惊异或好奇的目光注视著自己……
      一阵心慌,正後悔不该一时冲动介入历史,取代了那应该是“但以理”的角色──可已然站於面前的狂王却容不得自己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什麽意思……”
      “啊?”
      “告诉我,那个梦的意思!”
      尼布甲尼撒一把攥过房廷的胳膊,这样命令道。
      
      第十四章 下
      
      尼布甲尼撒,
      诸王之王,
      天上的神祗已将国度、权柄、能力、尊荣都赐给此人。
      凡世人所住之地的走兽,并天空的飞鸟,他都交付其手,
      使之掌管这一切,他便是那金头……
      记忆中史籍的点滴渗进了脑中,房廷被要挟般箍住手脚的同时,嘴巴也不听话地径自翕动……泄露了那些不该由他点破的秘密:
      银胸代表玛代波斯,铜肚代表希腊帝国与亚历山大,罗马帝国崇尚铁血,“十只脚指”便是联盟帝国……
      巴比伦之後的改朝换代,列王更替──尽数由那梦境呈现,这即是一个预言,也是未来既定的历史轨迹……陈述的过程冗长而又艰难,但是从头到尾,那男人都安安静静地听著,没有打断自己。
      知道自己应该尊重历史,房廷隐去了古人不该了解的部分……结结巴巴总算终结了解释,战战兢兢地抬头──意外地看到那狂王,一副难掩喜色的面孔。
      “你……真是个奇妙的人呢。”
      男人这麽说道,攥握的手掌几乎把房廷都捏痛了,仍是力道不改──然後就这麽突兀地,於大庭广众之下将其拥进怀中──
      立时激起哄声一片!
      “那是什麽人啊?”
      “先知麽?没听过的名字啊!”
      “居然能解释被遗忘的梦境麽?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吧……”
      他叫“伯提沙撒”?
      发现有趣的人物了呢。
      见到这一幕的居鲁士,於心底默念了这麽一句,饶有兴趣地问询部下,却没有人知晓那人的身份来历。
      “如果是巴比伦的术师或是先知,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希曼这麽说。
      语毕,只见自己年轻的主人浅笑了一记,还没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高兴起来,便听到一句:
      “看来今次巴比伦,真是不枉此行哪。”
      蓝眼睛闪烁著,抚著下巴,居鲁士这般言道──
      盛宴之後,於君王的寝宫之中,嫋嫋的熏香弥漫了整个宫室。
      四壁燃著火把,淡紫的帷幕随风轻舞。
      暧昧的境地。zybg
      被半强迫地拖拽至此地,就这样禁锢在男人的双臂间──房廷此时才想起,午後尼布甲尼撒曾於自己耳畔说过“今夜便要占有你”这样的话……心中惴惴,抗拒的动作却被尽数化解,然後迎接他的……是那个如同模式般的动作:
      男人吻了自己的耳朵,轻轻柔柔。
      酥麻的感受通过被接触的部分如同激流,蹿向四肢百骸……痉挛,越发大力地挣扎──却被视若无物!
      愈发慌乱的时分,“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男人突然这麽说,没来得及反应,他又接著问:
      “为什麽……你未曾睡於我的枕际,却得以窥伺我的梦境?”
      端过自己的下巴,以凌厉的目光审视──那慑人的琥珀眼像是能洞悉一切般,深深望进眼底……
      “只是……巧合……”纳纳地回道,回避著男人的视线。
      就连本人都忘记了的梦境,自己只是抱著试试看的心态居然歪打正著──很侥幸呢……
      可房廷的回答并没有教他满意,这回连颊骨都被粗蛮地捉起──
      “你撒谎。”
      直接驳斥,不留一点余地。
      “如果是巧合,为什麽会那麽清楚?连我快要忘记的细节,都分毫不差呢!”
      咦?
      快要忘记?
      这麽说……尼布甲尼撒他……
      “我根本就没有忘记自己做过的梦。”这麽说著,男人一脸笃定。
      一切……仅仅是他试探的游戏麽?
      难道那些丧命的星象师和术师……只是供他消遣的对象麽?
      意识到这点,房廷心头一怵──方才在殿前,自己亦是徘徊在生死之间呢!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麽?
      要不是自己来自千年之後,要不是自己知道那经典的梦析……更多无辜的人会为了那麽荒唐的理由而丧命吧──
      为什麽……要做那麽残酷的事?
      这般房廷越发不明白,这狂王的心思了。
      “罢了。”松开了钳制,男人比想象中还早放弃对自己的“逼供”──
      “我不计较你的过去,也不管你从何而来……你现在属於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霸道地宣告著,腰身再度被揽起──身子腾空,才胡乱地挣动了两记,身子就立即被扑倒了。
      沈重的男体,压在上方──一如先前几次的亲狎,没有过多的言语,他直接扯掉了房廷多余的遮物,强硬地弓身挤进了他的膝盖──
      
      第十五章 上
      
      房廷挣扎著推拒他愈发紧迫的胸膛,却根本无甚效用。浑浊的呼吸就这样落在颈侧,湿热的情欲赤裸裸地呈现──
      合不上的膝盖,紊乱的呼吸,滴落的汗液……哀哀告饶却只能愈加煽动男人的征服欲望──
      无论如何反抗都摆脱不了他所加诸的侵犯麽?
      “噫!”这般念道,突然心脏仿佛被狠狠一桀,双膝……被使劲折向胸前,弯成匪夷所思的姿态……身下,那羞耻的秘所尽数陈现!
      听到一记低笑声,冰凉的指尖便潜入自己的肚脐,抠弄细小的凹陷……顺著滑向裆部,一下子……便将那柔软的东西裹住了!
      被这记动作唬得脸色刷白,精瘦的腰杆抖瑟个不停……毫不遮掩地於眼前──那处却被男人径自套弄抚玩,猥琐已极!
      “不……不要!”
      左侧的一枚胸尖又被蓦地擒住,此时从喉头溢出的抗拒音,都嫌有气无力。
      弹动绷紧的腰腹处处紧实,男人的指尖粗鲁地流连其上。一个激灵……房廷违心地释放了……
      於他的掌心。
      维持了一秒锺的释然感受,绯红伴著男人陡然响起的促狭笑声爬上了双颊。
      赤裸的肉体,白色的污液……淫秽的一幕。
      惊惶失措地还想在这种时候遮掩羞耻……手立即被拍开了──此时才发现尼布甲尼撒也和自己一样……衣衫尽褪,平时隐於大围巾衣下强健的体魄,毫不吝啬地裸裎──强势的男人,此时就连那骄傲的地方亦是趾高气扬的──煞是惊人!
      这是……认真的麽?是真的要对我……做那种事麽?!
      被他诚实而激动的男性部分吓到了,房廷惊得连连缩身,可是大腿被牢牢扳著动弹不得!
      “房廷……”
      “哎?”
      那充当征服者的一方,此时唤了自己的真名,而非“伯提沙撒”……有一秒锺的怔愣,忽然撕裂般的激痛,席卷上了神经!
      “呜啊──”
      惨呼一声,房廷惊骇地感受道:原本不应包容他物的细小洼穴中,纳进了男子的雄性……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就这麽刺进来了!如此巨大,如此不可一世……几乎同一时间挤掉了他所有的思想!
      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让自己享受到麽?
      还真是……妙不可言。
      初次置身於房廷的体内,由衷地叹道……尼布甲尼撒薄汗微发,缓缓地动作著,於上方观看那具被自己契入的男体……视线迷离。
      就像濒死的鱼一般大张著口,紧贴著的肉体传递过来的痉挛抖瑟──看到了,因为自己的粗暴教他受伤了呢,殷红的血液映衬著白色的肌肤……顺著洞开的部位,渗留。啧啧,好可怜……但,越是这般,只会让自己越发欲罢不能──
      舌尖舐了一下干燥的唇,男人俯身想要亲吻那怜人的猎物,却遭他顽固地推挡──
      不依不饶地掰开那遮挡面目的十指,但见房廷咬牙切齿、双目紧闭,泪渍顺著颊侧沁进软毡……心念一动,便拿唇舌去接那溢出眼角的咸液。
      苦涩的滋味……
      猛然一记哽咽音调炸响耳边,撩动人心──就这麽一下子把持不住地,丢了开去……
      难耐地低吟,於他的体内释放。第一次……居然会以如此狼狈的方式结束──是男人始料未及的。
      微喘,有些懊恼地垂首巡视身下那教自己失控的始作俑者,却意外地迎见一对湿湿润润的黑色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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