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又响起一声儿“哗啦”,紧接着是老哥的大笑,“哈哈,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亲热了,我先回屋了,你们两个‘慢慢泡’哦!”伴着别有含义的话语,他匆匆的披上衣服走人了。
这人,刚才故意不出声儿,现在倒来嘲笑我们,坏心肠!我冲门口的方向吐吐舌头,给与一个鄙视的手势。然后才想起自己所面临的尴尬局面。
“这个,那个,云,你身材不错…..”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云听了我的“夸奖”,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停顿了片刻,突然说:“你身上也湿了,不如一块儿来洗吧!”说着,竟然将我也拉进了浴池中!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鸳鸯浴”吧!这是因为云的意外之举而陷入大脑短路状态的我唯一能想到的。
坐在浴池中,云自身后揽着我,我则保持着僵硬的状态,不敢乱动,如此亲密的距离下,乱动会有什么后果,做男人的都该知道,所以我很乖,假想自己是木偶。其实,光是这样一动不动,我就已经浑身燥热了,希望是因为穿着衣服泡热水的缘故,呃,我很阿Q的想着。
看不见云的脸,只能感觉到云的手隔着我的衣服,在我的肩膀揉捏着,云的手艺很不错,渐渐的,我悄悄的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你还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每天帮你弄的。”在缥缈的水雾中,云的声音也显得有些飘忽。
“云……”我不知道云想要说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请来的大夫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就连宫中的御医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你会昏迷不醒。莫儿,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怕,怕会失去你。”云的声音听起来让我动容,在我跟正版的“方蔚梓”谈天说地的时候,云在承受着怎样的惶恐呢?
我伸手覆盖上肩头云的手,想要回过头去看云,却被云制止了。
“莫儿,告诉我,你会留在我身边吗?一辈子!”云将头埋在我的肩上低声问我。
我几欲冲口答他,会!但又悄悄的咽了回去。即便心中早已确定,但是依旧还有不安,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自己始终没能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云的原因了,因为我依旧在不安着。
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但是要许诺一辈子的相依相守,依旧需要勇气与承诺,即使承诺的时限不是永恒!
“告诉我,云,我会是你一生的‘唯一’吗?”我在寻求保证,即使那是骗我的。
“莫儿?”
“在这个世界,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可是在我的观念中,爱情的世界只能容下两个人,我绝对不接受不完整的爱情,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如果,你无法许给我唯一的爱,那么,即使我如何的爱你,我也绝对不会留下!”
“莫儿!你刚刚说什么?!”云突然变得很激动,转过我的身体,紧紧地盯着我,反倒把我弄愣了。
“我?我说我不接受与人分享爱情……”
“不!不是那句,后面一句!”
“我,我说,即使我很爱你,我也会离开。”我喏喏的说着,怎么了?
“莫儿,你终于肯说了!说‘你爱我’!”云激动地吻上了我的唇,如此狂热。
原来,这是我第一次告诉云,我爱他!原来,云也像我一样,在不安着!而我始终没有给他承诺,安抚他的不安,只是一味的寻求他的誓言!
云的吻点燃了我躁动的心,我沉醉在其中,难以自拔。几乎眼前发黑了,云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我。
他用沙哑的声音恳求着,“再说一次好不好?”
于是,我笑了,“好啊,咱们一句话换一句。你先说!”
“莫儿,我爱你!我发誓,这一生,我只会爱你一个!除非你不再需要我爱你!”
“云,我爱你!只要你爱我的一天,我就会爱你!”我郑重的吻上了云,仿佛宣誓之吻。
一番唇舌缠绵后,云在我的耳边轻声问:“莫儿,把你给我好不好?”
他问的是如此的小心翼翼,激起我心中的怜惜之情。云是一宫之主,云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原本他该是一个怎样强横的人物啊,可在我面前,他只展现他温柔的一面,让我沉溺。
算了,便让他一次又如何,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吃回来的,再说了,上次最久,我大概、也许、可能已经吃掉他了,也不一定呢!虽然我从来没有求证过。
纵身上去,搂着云的脖颈,啃咬他的耳垂儿。没关系,听说,优秀的攻都是从受做起的,既然我没有经验,索性看他的了,免得弄到最后,明明应该是很享受的事情,结果两个人都很痛苦。
“莫儿,你……”云还在确定我的意愿。
我叹息的放开了口中的美食,横了他一眼,“难道还要我跟你说,‘请随便享用’吗?唔……”
后面的话被云吃掉了,云的吻技比起第一次来说,已经非常厉害了,难道学武的天份,也可以用在这上面吗?我昏昏沉沉的想着。
等到云终于肯放开我红肿的双唇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我一边大口的喘息着,一边狠狠的瞪着他。太不公平了,明明当初他是如此的青涩,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这么厉害!那我当初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苦练的工夫不是白费了!
云显然错误的理解了我抗议的眼神,他伸手揽上我的腰,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低下头去,半轻半重的啃咬着我的脖子。他的手在我的背脊上游走,不时的揉捏着我的腰侧,另一只手,则覆上我的胸口,用指腹摩挲着我胸前的茱萸。
我被紧紧的锁在他的怀中,肌肤相磨,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他潜藏在水下的炙热。半眯着双眼,感受着徘徊在他的唇齿与我的肌肤间的刺桶与酥麻。一双手也没有闲着,既然他可以在我身上乱捏,我自然可以捏回去,目标,他胸前的双点。虽然看不见,但是通过指尖的触感,我已经能够感到那柔软逐渐变得硬实,而云加注在我肩头的噬咬的力度也变大了。
我得意的一笑,努力聚敛着薄弱的注意力,将手顺着他的胸腹向下摸,东碰西摸,终于握上了目标物。然后,开始在心里打退堂鼓,这个,这个,太大了一点儿吧!
云抱着我的双手一紧,自牙齿间吐出了一句话:“莫儿,我的自制力没那么好!”
哇,云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有火焰在凝聚了,我讨好的跟他打商量:“呃,云,咱们换过来好不好?”
云听了我的话,咬着牙,吻住了我,将流连在我背上的手伸向了我的身后,探了进去。于是我的惊呼与他的答复便在我俩绞缠在一块儿的舌头间化作了一团模糊。
我的身体因为异物的探入,而下意识的缩紧,越是缩紧,越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异物的存在。
云的手指艰难的转动着,他的舌头则勾引着我与他“共舞”。津液的交换,唇齿的碰触,舌舞的缠绵,我的意识再度涣散,身体也在云的安抚下,缓缓的放松,终于,云再次开始了指尖的探索。
前面是炙热的对峙,云用空余的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火热,上下摩挲,间或用指腹或是指甲划过尖端,偶尔,向下,掠住根部,轻轻的用力,引起我的呼喊。
他虽然放开了我的双唇,但却又低头咬住了我的胸口,用灵活的舌头挑逗我胸前的朱红。
身后,探入的手指依然在做着努力的搜索,寻找着那个能够带来快乐的点。
我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迷蒙,力气随着云的动作而消散,只能将身体软软的靠在池边,双臂半搭半挂在云的肩头,用身体去感受云的动作,口中含糊不清的发出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声音。
“唔……云……那,那里……嗯……啊……”
云的手指在转动间,不经意的划过某处,恰恰就是那一点,让我浑身一颤。云抬起头,冲我邪肆的一笑,我眨着迷蒙的眼睛看他。然后在他的摁压下,将身体绷成了弓状,云趁机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的眼前一片白光闪现,身体绷到了极致,然后在一声尖叫中,释放在了云的手中。
有那么一刻,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仿佛我自己也是不存在的。可这种感觉没有能够持续太久,身后传来的刺痛,逐渐的拉回了我的意识。
探入我体内的手指已经有三只了,它们在里面做着不规则的运动,努力的扩张着。
我眨着眼睛,终于看清了云的脸。云抿着唇,似乎在强自忍耐着什么,水珠儿自他的脸庞缓缓滑落。
抬起手,将云拉向自己,“来吧,云,不要再忍了。”
然后,在下一刻,我开始后悔说出了这句话。
痛,剧痛,如撕裂般的剧痛,将我整个儿淹没。我觉得我已经变成了一只德州扒鸡,正在被人撕开,准备上锅蒸。呃,更正,我现在已经在水里“煮”着了!
我努力的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连呼吸都摒住了,想要忍过这种痛楚。XX的,“受”真不是人当的,除非天赋异秉!当年我摔断了腿都没这么痛过!
云慌乱而压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莫儿,深呼吸,放松,放松!”
换了你来试试!XX的,我为什么要心软!一边在心里面乱七八糟的骂着,一边努力再努力的强迫自己放软身体。
云的手圈住我的炽热,上下滑动,试图挑起我的快感,分散我的注意力。终于,缓缓升起的酥麻将剧痛降低到了我能承受的程度,我扭动着身体,告诉云,我已经可以接受了。
云呼出了一口气,开始律动。籍由内壁的摩擦,我渐渐沉迷在被跳动的快感中,迷失了自己。云的速度突然加快,我已经跟不上他的动作了,只能任他摆布,口中呻吟着:“云……慢点……太,太快了……呀……”
云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哀求,径自抽送着。
我的身体漂在水上,随着云的抽送而扭摆着,迷离的意识早已经忘记了痛楚,最后终于连自己都忘了,过于激烈的情事,令我昏厥了过去。
最后的意识是,我发誓,下一次,打死我我也不当在下面的那个了!
59
突然从梦中惊醒,张开双眼,一片漆黑,只能凭借窗外射入的微弱月光,看到云隐约的面容。
有多久没有做噩梦了?为什么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已经认定了此刻将我抱在怀中,视若珍宝的人了,我依然还会自梦中惊醒?!
在梦中,我独自一人,蜷缩在巨大的壁炉旁边,早已经熄灭的炉火,只剩下一堆灰烬。门外,呜咽的凄风,嘲弄着我的孤单。而我等待的温暖的怀抱始终没能出现。
这是梦还是尘封的记忆?我已经说不清楚了,因为梦得太多次了,所以已经混乱了。
以前,每一次从梦中惊醒,我都会问自己,如果,我能够拉住夺门而出的父亲,如果我能够告诉他们那晚会有暴风雪,甚至如果我能够跟在他们后面而去,是不是就不会在一片惨白中,任陌生的人群用怜悯的目光俯视?
可我当时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母亲也追了出去以后,关上了小木屋的大门,将自己用毯子包裹起来,蜷缩在火炉前,静静的等待。
以前,总是不记得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当时父亲与母亲争吵的时候,用一句“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不会离开她的”,击毁了母亲勉强维持的假面。委曲求全的母亲陷入疯狂,口不择言,要以第三者的性命祭奠自己失去的爱情。所以父亲才会迫不及待的离开,所以母亲才会拉着父亲一起葬身在冰天雪地。
当救援人员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彼此依偎,仿佛殉情的恋人。可谁又知道,陪着这两个人一起埋葬的是怎样一段破碎的感情呢!
当时懵懂的我,只是从父母的争吵中知道了一个事实:我不再是父亲唯一爱着的孩子,他将属于我的温暖怀抱给了另一个孩子。幼小的我只觉得被父亲抛弃了,被丢下了,被背叛了。所以关上了房门,堵住了耳朵,将世界与自己分隔,静静哭泣,因为我的世界崩溃了。
当有人告诉我父亲已经遇难的时候,几近麻木的我甚至有一些开心,因为父亲永远不会把他的温暖分给另一个小孩了!至于母亲,她的眼中一向只有父亲,所以能够跟父亲永远在一起,我想她是开心的。
再后来,我用令人几乎窒息的霸道逼走了我唯一认定的朋友,再然后,我拒绝让任何人靠近我的心,因为怕伤人,因为怕伤心。
我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人,我总是希望在爱自己的人心中,自己是最重要的,并不是把我当成唯一存在的亲近,而是当我寻求慰籍的时候,当我寻求支持的时候,能够有人坚定不移的相信我,关心我。而对于爱情,其实,我是畏惧的,因为爱情的魔力是如此的强大,它毁掉了我的家庭,斩断了朋友的信任,它的存在让我的心伤痕累累,所以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为了它彻底毁灭。
所以对于身边的人,我收敛了情感,学会保持距离,不再交付整颗心。不给任何人完全的信任,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受伤,因为,我只有力气去爱自己了。可是来到这个世界,我不想再活得这么累了,我想要找到一个人,是我能够付出生命也不会后悔的人,是我能够真正将心交付的人,哪怕我要为此付出我所无法承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