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萍妍,这是舍妹萍影。”红衣的女子拉著白衣女子给我们行了一礼:“给两位公子问安了。”
我腰间正好别著一把折扇,此时正好拿出来扇上那麽一扇,还蛮有花花公子的感觉的:“你们会不会唱曲子?”
萍妍妩媚一笑,拿起一旁的琵琶,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一旁的萍影则微张红唇,轻轻地随著调子哼唱。
我一边风流地摇著折扇品酒,一边斜眼看著一旁的重楼。
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彻底丧失了语言和行动能力,缩在墙角,斗笠也不敢摘下去,呆呆地望著萍妍和萍影,想必是被楼下那一幕刺激了。
我把扇子打开挡在脸前窃笑,然後挥挥手,懒洋洋地吩咐:“停吧。”
萍妍和萍影立刻领悟了过来,放下琵琶,笑容妖媚地一左一右挨了过来。
真正好玩的才开始呢。
我笑咪咪地搂住萍妍纤细的腰身,很开心地看著白生物重楼新一轮被刺激过程。
“夙墨……”他可怜巴巴地回头看我。
我装作没听见,低头跟萍妍讲话。
萍影已经靠上了重楼的肩膀,纤手轻抬,一点点摘掉了重楼头上的斗笠。
“好漂亮……”萍影低声赞叹,接著伸手想去摘重楼脸上那层银色面具。
爱美之心人皆有知,想必这两个女人现在一定是觉得这单生意很不错。
重楼往後一躲,磕磕巴巴地说:“等等,等下。”
萍影听了微微向後退了一退,但是还是离重楼很近,很近,近到重楼浑身僵直,仅露出的一点脸皮都红得惊人。
“夙墨──”他再次回头唤我,此时,声音里已经有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在心里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玩够,所以再次选择了无视他。
後来发生的事情,我过了很长时间都还不敢回想,它非常,非常充分地验证了做人不厚道会有报应这一观点。
重楼一点点地,一点点地,终於缩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此情景不由自主让人联想走投无路的小羊羔,还有人能逛妓院逛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境界,境界。
我伸手拿过酒盏,悠然自得地品著杯中的佳酿,顺手抚了下身旁美人的柔发。
就在这时,萍影凸凹有致的身躯已经要贴上重楼的上身,重楼再也没有躲的余地,他却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挺拔的个头冷峻的面色都散发出了我初见他时那种恐怖的气势,“出去。”他一指门口,简洁地说。
看来小绵羊终於忍无可忍,选择了变变变变变身。
我啧啧摇了摇头,真是个白生物,冷脸都这麽生硬,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不过虽然我还有闲情逸致,战火却在下一瞬间燃到了我这边。
“你也出去。”重楼走过来,冷冷地对我身旁的萍妍说。
萍妍楚楚可怜地看了我一眼。
但是我此时也觉得再耍下去应该对自己不利,所以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萍妍出去把门带上之後,重楼啪地把面具扯了下来,琥珀色的狐狸眼里满是怒火。
我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微微耸了下肩膀企图放松气氛,笑著说:“怎麽样?是不是挺好玩,挺……”我的话还剩半截没有说完,只见重楼闪电般一指,干净利落地封住了我周身大穴。
我此时浑身动弹不得,只剩一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只知道迷茫地抬头望著重楼。
“什麽好玩……你……你,”重楼咬住嘴唇,恨恨地说:“你对这里这麽熟悉,一定是经常来,你这个……”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那时候,那时候我问你为什麽我要在下面,你就那麽模棱两可地糊我过去了……後来我怎麽想都觉得不对劲……”重楼越说越快,接著俯身伸手把我的衣襟扯得大开:“今天……我一定要在你上面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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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被我的怪叫搞得面色一红,然後很虚心地请教:“那应该怎样碰?”
我义正严辞地说:“你把我穴道解开我教你。”
“那算了。”重楼毫不犹豫地把我衣服往下扯扯扯扯扯,而且是那种最没有情趣的扯法,一边还抱怨:“夙墨你的衣服好难脱。”
我,我已经要被他搞死了。(==|||让我不厚道地YY是不厚道地…)
“重楼……”我拉长声音,一边双眼冒著火花地看著他解我裤子一边语重心长地说:“这件事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他满口答应:“好。”
==我不是让你事後再考虑啊祖宗……
“重楼,不是我打击你,但是你这样,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就上是不可以的啊──”我发起最後进攻。
“可是我看过春宫图啊!”重楼理直气壮地把我身上最後一层袭衣也褪掉。
此时我就像那被剥了皮的香蕉,白嫩嫩地等著被人吃。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忽然想到这麽──无言的比喻,而更无言的是,身经百战的我在这麽司空见惯的时刻,居然脸红了……
该死,都是这个死小孩太纯洁,带得我脸皮也变薄了。我看著他笨拙地学著我,用手轻轻握住我的分身,但却茫然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做的傻兮兮样子让我更加无言了。
我万分郁闷地说:“你看,纸上谈兵真的不好……逞强更不好……乖,快把我穴解了。”
重楼漂亮的狐狸眼看向我,然後摇了摇头:“我弄了这一次以後就不是纸上谈兵了嘛。”
我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句话:“你还指望著有下一次啊……”
重楼没答话,微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才试探著上下撸了撸。
他给了我一种……挤牛奶的错觉。
我筋疲力尽地叹了口气,轻声说:“就那麽想在我上面?”
他睁大琥珀色的眼睛特希翼地望著我:“嗯!”
我继续无力:“你把我右手的穴道解开。”
重楼虽然不是很会察言观色八面玲珑,但是还是凭小动物的直觉察觉到了我的软化,当下也不多说,伸手就释放了我的右手。
我把他轻轻拉了过来,然後解开他的腰带,伸手握住他炙热的分身,慢慢地从下到上的套弄:“看好了,要像这样,不要搓,更不要撸……”
重楼学著我,认真地以同样的手势取悦著我。
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是也能打个及格分数了,我松了口气。
他衣襟半敞,黑亮的发丝垂在臂弯处,眉间那朵梅花映著狐狸眼里的神采奕奕,更添诱惑。
我感觉身子有些热了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妈的,虽然我更想压他,但是这样任人宰割的躺在这里,看著他,还是会动情。
重楼小孩在我的帮助下历经千辛万苦终於让我射了出来。
我闷闷地继续指导:“你在屋子里找找凝脂,乳膏之类的东西,这里肯定有的,然後涂在後面……之後的你也知道吧,手指那些。”
重楼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後起身去找润滑。
片刻就从一旁的柜子里捧回了一瓶松脂,他伏在我身上,然後轻手轻脚地挖出一块莹绿色的松脂,用手指探进我後面。
我越想越悲愤,为什麽老子还要一步步地指导著他上我。TAT,为什麽,为什麽我就这麽悲惨。
重楼偏过头,一点点试探地亲我的嘴唇,他柔软的发丝在我脸上轻轻拂过,带著那麽一丝丝的甜腻。
我叹了口气,回应著他。
唇齿间的缠绵亦是那麽的亲密无间,旖旎优柔。
他进来的时候还是挺疼的,不过也不能怪他,谁第一次都不能把前戏弄的那麽细致吧,至少他已经努力了,好在我也不会因为这点疼就无法适应。
重楼是我这见过的最聪明好学的小狐狸,虽然刚开始的几次抽插他都很生疏,却很快地就找到了其中奥妙,节奏,速度,都掌握得炉火纯青。
水涨船高的时候,他会忽然停住片刻感受那种火热;而如果察觉到下身感觉到有点倦怠,就立刻开始更深的探索,加速再加速。
我笑了笑,或许不该那麽不相信他,他虽然单纯不通世事,但是……爱,却是种本能。
……
……
完事的时候,两个人都累得不想动。
他靠在我旁边,亲昵地蹭著我的头发。
我深吸了口气,恨恨地使劲捏住他的脸颊,还不解气,就再捏著晃了晃。
重楼呵呵笑了笑,也不生气喊疼,只是伸手把我的手拉下来,然後认真地握住放在心口。
我也笑了笑,不再动弹,其实真的不想承认,这种感觉,温馨得让我的心都要融成了水。
(十六)
接下来一天,我们都在赶路中度过,到达逐鹿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华灯初上时,这次我们一改上次缩头缩尾的风范,我一挥手,大家直奔东西交界处最繁华奢靡的地带。
我们站在逐鹿城第一大客栈展风楼的门面前,抬头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贵气华美得让人眼晕的招牌,然後满面笑容的小二迎了出来。
“几位公子……”
我不等他应承,就干脆地说:“六间天字房。”
我们走进去时,岳飞儿跟在我旁边问:“怎麽是六间?不是有七个人?”
我微微一笑:“你们每个人一间,我跟重楼一间。”
红峭在旁边做眩晕状:“你们真是不嫌肉麻……”
我抬手,让他们停一下。
因为前面出现了一行五人,清一色的白衣劲装长剑别挎在腰上。
这是个公共场所,所以有人也足为奇,但是当这五人一排并列正正好好地堵住路口那就是明显的找茬了。
我还真纳闷,这群英会还没开始,想打架的倒是先上来了?
两群人就这麽对峙著,剑弩拔张的气氛却忽然被一个人打断了。
穹隐凤一身雍容的黑衣,面带邪气飞扬的笑容,从五人中间走了出来。
说来也真奇怪,重楼穿黑衣是肃穆冷凝的感觉,萧印月则是神秘妖冶,唯独这个人,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衣,不著任何修饰,就能给我带来无可比拟的霸气华贵之感。
我微微点了点头,沈稳地说:“穹少门主。”
穹隐凤扬了扬眉毛,还没等他说话。红峭凑过头来,低声说:“墨宫主,最新消息,耀日门老门主与前日晚上过世,现在穹隐凤是耀日门的门主了,抱歉忘记及时跟宫主禀报。”
“夙墨宫主似乎消息不够灵通?”穹隐凤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抵在下巴上,玩味地看著我。
我顿时大窘。
“出来之後一时没有注意。抱歉听到令尊的事。”冷静了一下,开口道。
“也没什麽,家父年事已高晚年更是百病缠身……”穹隐凤慢悠悠地继续道:“倒是隐凤很抱歉听到贵宫萧宫主的事……”
我觉得我神经瞬间绷紧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样答话。
穹隐凤狭长的凤眼邪魅地扫了我一眼,一挥手,带著後面那一行五人悠然自如地从我身边走过。
我闷闷地站在原地,MD,这次跟姓穹的短兵相接又是我占下风。每次见到他我一般都讨不到好去,真是倒霉。
这时,九舟从後面走上来拍了拍我的肩,很沈稳地说:“墨宫主不用生气,等群英会开始我们就干了他个嚣张的狗屁门主。”
我回头看了眼他严肃的表情,然後……无语了。
……
……
当晚我们极乐宫一行七人在展风楼展开了热烈的交流讨论会。
主题是:怎麽在群英会上大展身手。
小标题:怎麽畅快淋漓地干了穹隐凤那个嚣张的门主。
讨论模式是红峭,九舟,岳飞儿在热烈地说;揽舟重楼在热烈地旁听。凌云和我在一边默契地沈默。
摘要如下──
九舟:“妈的,那麽嚣张,看他的样子就不爽。”
“就是啊,所以说要干了他。”岳飞儿:“你这人也就这句话说得还算痛快。”
“你们在那废话哪里有用,说是干了他,我看只有老大有这实力。”红峭坏笑。
於是──众人齐齐看向我。
然後凌云淡淡地开口:“宫主对群英会有何打算?”
我沈吟了一下,慢慢说:“暂时还没有太固定的计划。但是首先一点,我希望大家量力而行,我们都知道群英会的规矩大概就是以帮派为单位的自由挑战式。所以,当你们看到挑战者实力远远超过自己的时候,千万不要鲁莽,交给可以接下挑战的人。”
岳飞儿嘿嘿笑著开口:“那岂不是都要交给你和重楼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这样。重楼绝对不可以出手,因为这是一个以帮派为单位的比武会,重楼替我们极乐宫出手一定会惹上麻烦。”
“而我……”我淡淡笑了笑:“江湖人普遍认为我武功低微不足挂齿,但是这次群英会我要一鸣惊人,所以不到最後的时候我不会出手,如果没有紧急时刻,我会找一个德高望重公认武功江湖排名前几位的牛人来对决,只胜不败!”
“你们也一样。”我眯了眯眼睛,继续道:“尽量只胜不败。我们应该,也能够得个完胜的结果回去。”
“完胜的意思是……”九舟试探性地问。
我微笑著答:“意思就是……无论来了多少人挑衅──”
凌云冷冷地接道:“我们都让他丢盔卸甲有来无回。”
於是大家都开始心怀鬼胎地笑。
散会前,我提出了最後一点:“明天是群英会第一天,大家扮相俊美点,咱们不打架就让他们看傻。”
红峭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抛出了句很贱的话:“我就知道老大打的鬼主意。”
岳飞儿跟著他问:“啥主意?”
“打不过色诱呗。”
“……”
虽说研讨会的最後结尾句很让我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第二天大家一起出来的效果还是让我大惊了一下。
我这个人词语并不是十分丰富,所以我对当时华丽的场面只有一个形容,那就是非常华丽,相当的华丽阿。
最先出来的是凌云揽舟两兄弟,两个人都是一身青衣。
凌云青衣衣襟处绣著娇豔的红杏,更是映得他肤若白雪唇型薄冷,身後斜挎著暗红色长刀,表情森冷,却是说不出的勾人。
揽舟站在他身边,左手执剑,长衣衣袂处是挺拔墨黑的残星竹,淡雅柔和,笑容软侬,跟凌云一冷一柔般配得无法形容。
之後是红峭,这男人虽然嘴贱得欠揍又没上没下,但不得不说,精心修饰过的那幅样子真是没话说。流云般的长发垂到肘弯处,蓝衣上骚包地刺了大片大片的紫色蝴蝶姿态冶豔慵懒,但是媚得我这种身经百战的看著都要流口水。
正在我组织语言准备说点什麽的时候,九舟过来了,又带给我了新一轮的刺激。
我们都知道九舟属於那种碧眼高鼻的美男子,而当这个放电级数高到喜马拉雅的男人衣襟大敞,头发也只是闲闲散散地用玉簪挽起,还一脸本公子要出轨的诱惑表情,你可想而知我当时的表情。
岳飞儿小孩也终於现身了。
相比起来,他倒是很朴素,长剑斜挎,一身蓝衣也没什麽修饰,只是他男孩子正是飞扬的时期,比起红峭九舟他们这些久经沙场随随便便就放电的漂亮男人又多出了一股少年的挺拔冲劲,也能打个十分。
这样一群人,真是祸水得很。
更别提此时站在我身边扮相依旧是面具加斗笠十分低调,但是一摘面具就能勾死一大片的重楼。
这时,我开始隐约後悔带这帮活宝出去了。说不定这帮人真的会搅得群英会一个鸡犬不宁阿。
後来事实证明,当时我的猜想果然没有错。不仅是没有错,而且相当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