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卑不亢道:“代价?难道在教主眼中池某竟可以和云深那个奴隶相提并论?”
教主意味深长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现在的云深是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换来的,除非你加入本教,为本教效力,否则你想独占云深,我都会觉得不值,我会吃亏。不过你不用心急,可以多留几日,你若是聪明人,或许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到时候你再决定是去是留。当然你也可以提别的要求。但是我有把握,除非云深死了,否则你是无法带走他的。”
我被教主勾起了好奇,也许我对云深一见钟情的冲动并不能维持太久,但是这份好奇驱使着我产生了新的冲动去追寻真相。既然教主允许我继续留下来,我又没有其他感兴趣的事情要做,我何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呢?
我离开紫云台,回到自己的住处。
云深已经不在我的床上。
这一点我早就料到。
房间里换了一个美丽的少女伺候,没等我开口问,那少女就施礼说道:“奴婢叫融冰,总管吩咐公子在此地的起居都由奴婢负责。公子有何吩咐?”
我大大方方坐在床上说道:“脱了衣服,陪我玩一玩。”
融冰的脸立刻红了,她强忍着恼怒带着羞涩道:“公子开玩笑吧?奴婢不是那些贱奴,不随便服侍外人的。”
“那么你把云深叫来,让他服侍。”我直白地命令,根本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想法。
融冰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公子虽然是贵客,云深也的确是贱奴,但是奴婢不能做主,公子的要求还需请示少主才能决定。”
我问道:“这么说云深现在是少主的人?那么可以帮我安排去见见少主么?”
“奴婢马上去请示。”融冰似乎被我刚才轻薄的言语吓到了,听了我的命令一刻都不敢多留就转身出去。
等她走后,我开始满屋找镜子。
我很关心我的容貌,虽然我现在拥有男人的身体,但是我的心还是女子。
这间客房里没有镜子,我信步走出屋外,院子里有一个结了冰的水池,冰上落着雪,仍然无法照出人影。我忽然记起我带着一柄又窄又薄的剑。那是一柄精钢炼成的锋利软剑,平时藏在我的腰带中,只要扣动机关,就能抽出。
我来了兴致,抽出软剑,举到眼前。果然这把剑光可鉴人,我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入鬓,一双眼睛大而有神,鼻梁挺直,嘴唇很薄。
我意识到,我自己的样子有几分眼熟,眉眼与刚刚见过的教主极其相似。这完全是女子的敏感。或者俊美的人长相都相近,我没有太在意。
毕竟我知道教主姓冷,而在我的印象中,我与魔教没有任何关系。
我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收起软剑。我不愿被魔教的人看到自己一大早拿着利器站在院子里发傻,这有损我“血修罗”的形象。
来人是融冰,她有些胆怯地在距离我一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毕恭毕敬道:“公子,少主吩咐请您去流芳阁一叙。”
“谢谢你。”我微微一笑,“你前面带路吧。”
我不知道我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不过融冰的表情终于在我的微笑里渐渐放松下来。她走在我身前,仍然不说话,于是我开口问道:“你知道云深的事情么?”
融冰毫不犹豫地回答:“奴婢半年前刚从分舵调入总坛,只知道云深是总坛内最低贱的奴隶,别的就不清楚了。”
我继续问道:“那么你知道谁可能清楚云深的事情呢?”
“奴婢觉得少主应该清楚吧,大多数时候云深都是在他那里。”
看来我开始接近我的目标了。
我的记忆里有这样一条内容,魔教少主欧阳灿,是前任教主唯一的儿子,现年十八岁,比我小两岁,曾经有人想买欧阳灿的命,可惜出不起令我满意的价格,我就没有接。价钱是一方面,另外依据我的情报,欧阳灿的武功与我不相伯仲,我可不想损失太多换一条人命。我并非江湖传闻那样只认钱,我更爱惜自己的性命。
我忽然又想起了云深,看云深的容貌大概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我从欧阳灿那里是否能打听到云深的秘密呢?
流芳阁是总坛内最雅致的一处院落,魔教前任教主的夫人,武林第一美女玉流芳在世的时候常居此地。欧阳灿是玉流芳的儿子,想必也俊美非凡。
然而我走进院子,入眼却是一幕十分不雅的场面。
云深赤身露体跪在雪地里,他艰难地仰着头,在一个健壮的男子胯下。那男子容貌丑陋,一脸享受的模样,胯下之物被云深含在口中,他揪着云深的头发前后晃动。云深的眼神迷离,身上又添了几道绽裂的伤口。
在一旁的凉亭中,有一名俊朗的锦衣少年,品着茶水,似乎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淫乱不堪的表演。
我猜那锦衣少年就是欧阳灿了。我快走两步上前见礼。
欧阳灿笑道:“池兄不要见外,坐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压下心中的不适,客气两句坐到欧阳灿身旁,随口问道:“欧阳兄,早上池某刚刚见过教主,还讨论过关于云深的事情。”
“是么?冷叔叔怎么说?”欧阳灿并不吃惊,他打了个响指。
那丑陋男子立刻停了动作,系好裤子,退到一旁。
而云深的嘴角溢出红白相间的液体,他虚弱地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摇摇欲坠。
我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池某想带云深离开,可惜教主提了很苛刻的条件,池某还在考虑是否答应。”
欧阳灿的眉角下意识地一颤,他语气有些急促道:“谁也不能带走云深,冷叔叔想必最多只答应让云深成为你一人的玩物而已。”
“欧阳兄说的不错。所以池某想问清其中缘由,不知欧阳兄可否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班比较晚,赶出稿子,发现网络有问题,登陆十分困难,耐心等到现在终于勉强能发文。明天争取早更新哈。欢迎评论。
4.一场赌局
“赐教不敢当。”欧阳灿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我很欣赏你的诚实。不过冷叔叔一向精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提的条件一定对本教更有利。我虽是少主,也不能肆意妄为,所以我爱莫能助。”
他用三两句话岂能敷衍我?我又换了一种方式问道:“那么欧阳兄需要怎样的条件交换,才愿意解答池某的问题呢?”
“看来你非常想得到云深?”欧阳灿叹了一口气,放下茶盏,“但他是贱奴,根本已经不算人,值得你花这么多心思么?”
“值不值得是池某自己的事情。”我不屈不挠的性格压不住了,态度也比刚才强硬了许多,“如果欧阳兄不愿意成全,请指条明路给池某。”
欧阳灿并没有理会我,而是又打了一记响指。
院子的角落里闪出一名侍从,手里端着一个肮脏的瓦盆,盆内盛着粘稠状猪食一样的东西,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馊臭气味。那名侍从掩住口鼻,将瓦盆倒扣在地上,任那一团猪食散落流淌。
云深却抬起头,带着一脸渴望的神情,紧张地盯着那摊连猪食也不如的垃圾。
欧阳灿指了指猪食,又冷冷对云深说道:“贱货,那边地上的赏你。”
云深挣扎着四肢并用地爬向那摊猪食,根本不顾刺鼻的恶心气味,也不管混着泥土的肮脏,将头凑下,迅速地舔食,像狗一样。
原本站在一旁的那个丑陋的壮汉走到云深的身后,猛然掰开他的双腿,掏出自己的分身,狠狠刺入云深的菊穴。
下身的剧痛让云深下意识地弓起腰,双手险些撑不住,身体就要趴倒,然而他的嘴却没有离开地上的食物,仅仅皱了一下眉,就调整好姿势开始扭动腰肢,迎合着身后粗暴的律动。
混合着泥土雪水的猪食很快就被云深舔食干净。他身后那人的暴行却没有停止。
我看到云深努力维持着跪伏的姿势,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僵硬而麻木。
欧阳灿忽然说道:“贱货,怎么不笑呢?又想挨罚了么?”
云深的身体猛地一震,惶恐地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卑微而淫荡的笑容。
欧阳灿这才转头对我说道:“你看,云深只是一个供人发泄的器具而已,连条母狗都不如。你还想要他么?兴致起了玩一玩并无不可,为了他付出什么代价就不值了。”
我从来不会轻易屈服,我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喜欢云深,所以我认真问道:“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么?”
欧阳灿不明白我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他用一种带着炫耀的口吻说道:“四年前他还很正常,我用了一年的时间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欧阳兄,你相信么,我可以把云深变回正常人。”
“我不信。”欧阳灿斩钉截铁道,“他已经被我毁了,再也变不回人样了。”
“欧阳兄不信的话,敢不敢与我打一个赌?”我豁出去了,我从欧阳灿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直觉,欧阳灿和云深之间一定有过不简单的故事。也许牵扯到感情,或者仇怨,总之不是陌生人。
欧阳灿的脸色明显比刚才苍白,像是拼命压抑着某种感情,他沉默了片刻,对我说道:“其实你这么做是白费力气。就算你能把他变回人,我仍然会让他再次沦落。他罪不可恕,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既然你如此恨他,那么我的做法对你并无不利啊?”我模拟着邪恶的思维,轻声在他耳畔说道,“你想想看,他现在毫无尊严,仿佛无知无痛无绝,你再如何折磨他,也找不到最初的那种快感了吧?不如让我将他变回人样,你再打碎揉捏,那样岂不是更刺激更好玩?”
我不禁开始佩服自己潜藏在骨子里的某种残忍嗜血的天赋,居然想都不想就说出了如此变态的话。但是这番说辞却恰恰迎合了欧阳灿当下的心情。
我看到欧阳灿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脸上恢复了血色,他有点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池兄,你果然是我的知音。江湖盛传血修罗残忍无情,我刚才还以为你转了性子,原来是更加狠辣。你知不知道,我最近也觉得索然无趣,看来应该试一试新的玩法。”
我心下一寒,究竟是怎样的仇怨,能让欧阳灿如此灭绝人性地对待云深呢?我其实根本没有丝毫把握能把云深恢复正常,但是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名正言顺与云深相处的机会。我要帮他,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尝试。
“那么欧阳兄是答允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欧阳灿定了定神,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说道:“此事还是需要禀告冷叔叔,经他同意才行。不过既然是打赌,我赌你做不到,你却说你能做到,那么就应该设赌注才有意思。还有时间问题,倘若你想以此为借口,用个十年八年,明目张胆独占云深,我不就吃亏了么?”
“一年,你用一年把他变成这样,我用一年来恢复。”我尽量多要时间。
欧阳灿摇摇头:“半年,半年是我能忍受的最长时间。”
“我不同意。”我反驳。
欧阳灿却坚定说道:“我也可以不答应这个赌注,我随便找个别人慢慢调教云深,或者我自己玩,凭什么要把他给你?你明显已经占了便宜了。”
我理亏,费尽唇舌没有效果。
关于赌注的问题,欧阳灿建议我们一起去找教主定夺。我知道教主精明狠辣,所以我提前想好自己的底线。我不能一味退让,这个办法谈不拢,我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
教主很欣赏我能提出这么有创意的赌局。他和颜悦色对我说:“池非寒,因为云深这个人对本教很特别,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吝啬。你想与欧阳灿进行这个赌局,如果是你提的要求,我可以考虑答应。”
真狡猾,我心中暗想,不过听教主的语气,如果这不是我的要求,他就不会答应了。所以我点点头。
教主笑了:“那么关于时间和赌注,你们打算怎样呢?半年是不是太长了?我想你一定会坚持多与云深相处,少让旁人干涉,才能把他变回人样。这样就会占用别人使用云深的机会。云深是本教公用的贱奴,有很多人已经习惯用他发泄,倘若赌局开始这不等于平白便宜给了你?你该如何补偿呢?”
我正色道:“半年不能再短了,除非你们肯告诉我关于云深的事情。”
教主收起了笑容,阴森说道:“原来你绕来绕去还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云深的事情我不会说的,欧阳灿也不会说,你不如让云深自己告诉你啊?你不是有把握把他变回正常人么?”
“所以我要半年,在我对云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半年的时间并不长。”我争取自己的有利条件,同时抛出一个充满诱惑的赌注,“我可以留在这里,我每天只要六个时辰与云深相处。但是我要这六个时辰内谁也不能干涉我。如果我输了,我就心甘情愿为贵教效力。”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奇异赌局,显然我的条件和赌注已经打动了教主和欧阳灿的心。
教主沉思片刻,终于点点头说道:“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但是就算你赢了,你也不能带走云深。”
我厉声道:“这不公平。”
“根本就没有公平。”教主露出邪恶的笑容,“陪你玩,是我们觉得有趣。我们也可以根本不理睬你,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可以与我们讲公平?”
我的手在袖子里握成拳,我心中有些愤恨难平,但更多的是沮丧。我的确没有实力和整个魔教作对,我惟有先隐忍,走一步是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很激动,才写了这么少的字,就已经有人在看,回帖鼓励我。我会继续努力,争取每天都能更新。
5.赌局开始
我随同欧阳灿回到流芳阁。那个丑陋的仆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云深蜷缩在雪地里,昏迷不醒。
我问欧阳灿:“云深平时都要做什么工作呢?我要求的每天六个时辰与他在一起,从何时开始算呢?”
欧阳灿笑道:“贱奴是不需要休息的,只要他能动,我们想让他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可以提出想要的时间,我会斟酌考虑。”
“我想先要每天的午时到亥时这六个时辰。”这相当于每天中午11点到晚上11点,这段时间是我的精神最好的时候,但是我不能确定这段时间是否适合进行我的计划,所以我又说道,“不过我希望我能随时调换时间。”
欧阳灿没有反对,而且还说:“池兄,其实我私下里很期待你能将云深变回人样,我可以偷偷放水,开始的这一个月,每天他不在你那里的六个时辰,我会安排他做一些普通的工作。但是如果他犯贱,不被人上就难受,那可由不得我了。”
“多谢。”我客气地说道,“那么现在还不到午时,我先回客房了。”
“池兄慢走。”
在魔教的总坛内,我不可以随便乱走,我能感觉得出,有人在暗处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而我居住的那处客房,自成一个院子,处在总坛内比较荒僻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
我回去后,看到融冰正在里外打扫。
我闲极无聊,无所事事,就让融冰陪我聊天,从而分散自己焦急的情绪。
“融冰,魔教里有几个像云深那样的贱奴呢?”我随口问道,“贱奴一般都要做什么事情呢?”
“好像总坛内只有他一个贱奴,最脏最累最低贱的活都是贱奴做,另外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贱奴的身体,只要少主同意。”融冰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我的问话,与我始终保持着几尺的距离,仿佛我是一头衣冠禽兽,动不动就会吞她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