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谚就着坛子喝酒,越喝头绪却越乱。眼前的影响模糊,慢慢汇成了一张焦虑的脸又随即转为愤怒。是玄天,他会担心自己吗?也许他更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逃离了夕夜,也许他已经有了新宠早已忘记了他这旧人了。
“皇上……”为什么,自己会想他呢?明明是那么的渴望逃离他的圈锢。他拿起坛子往嘴里倒酒,把自己灌醉里就不会想这么多,就不会痛苦。虽然清醒后
听着烘谚无心的呢喃,祁修的眼里隐含着愤怒,他的拳隐隐握住。
烘谚喝完了一坛又去拿另外一坛子,祁修握住了他伸出的手,烘谚神色迷离的望向他。
“别喝了,你醉了。”
“还不够,你看,我还是看见他,还是,还是看见他……”玄天,到底是谁放不下谁,原来以为自己并不爱他,以为可以洒脱离开。
“谚儿,你知道吗,你这样有多伤我的心?”
祁修将半醉的烘谚扶进房里,烘谚一路上还吵着要酒,祁修好不容易将他拖到床上放平。
烘谚绯红的脸,迷乱的神情,微启菱唇,再再诱惑着祁修。在自己尚能把持的时候,他就要离开。
“好痛,痛……”烘谚微微的呻吟滞留了正欲起步的祁修。
烘谚胡乱的摆着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饮酒过多而引起的头痛还是心里的痛。
祁修不舍的在烘谚的床前坐下,他的谚儿此时正为了某个人而痛苦着。他开始害怕烘谚的消失,也许他有一天会因为那个让他痛的人而离开。他不允许,他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小山村里过着只属于他们的生活。
祁修缓缓侵近烘谚,他热恋着的人啊,他要让他的谚只属于他。
祁修吻上让他盼望已久的唇,辗转流连于他的唇齿之间。
烘谚发自本能的配合,只是他看的却另有其人,“皇上……”
第十八章:噩
尽管自己是多么的渴望着眼前的人,可听着他嘴里呼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祁修顿时失去了欲望,他只觉得寒彻心底。
“谚儿,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放弃了多少?”祁修走出屋外。
“王爷。”一侍卫模样的人从暗处走来。
“好好保护他。”
“是。”
还是放不下,还是怀着欺骗自己的希望,也许他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无奈自己现下不能以真面目对他,而他又岂知自己的用心。
祁修一夜没睡,将酒喝得精光。
洪谚这一觉睡得不安稳极了,第一次喝得烂醉,醒来时头痛欲裂,仿佛脑袋重的要从脖子上掉下来。
阿新在旁侍候着,为他绞了湿毛巾擦脸,“你怎么喝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本来挺开心的,可是后来却越来越觉得苦闷,我好像不能克制自己,就一直喝。”
“是因为皇上吗?”阿新岂会不知,洪谚虽然每天都很开心,但总有静下来的时候,而那样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望向皇城的方向,那里是不会有其他人可以让他牵挂的了。
“阿新,你知道?”洪谚惊讶,自己从来都不曾对他说过。
“是啊,你经常望着皇宫的方向发呆。”
“阿新,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后宫有三千佳丽,再加上各国进献的美人,能够替代他的何止千百。
“你在意吗?”
“我也不知道。”心绪乱了。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阿新只是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回去哪里?”祁修进来,直直瞪着洪谚,他真的要离开吗?
“没有,我们胡聊呢。”洪谚连忙说,在还没有理清头绪的时候,他是不会回去的。
祁修仍是怀疑,但装着相信的样子。
“对了,昨天晚上,是你扶我进房间的吗?”洪谚问祁修。
“是啊,你喝醉了。”祁修知道他一定会问。
“我有没有……乱说什么?”洪谚担心自己喝醉的时候会胡说些什么却让祁修听出了端倪而暴露了身份。
“你都说是乱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这真是残忍,为什么要提醒他不愿面对的真相。
看着祁修一脸无谓的神情,洪谚想应该是真的,否则这个小山村应该已经沸腾了,而祁修也不会这样平静。
傍晚的时候,祁修还没有打猎回来,而洪谚因为宿醉带来的不适没有出去闹腾。他和阿新在附近的山径上散步,吹吹山风让自己清醒些。
一小支马队在往他们靠近,洪谚和阿新正在纳闷这个山村里什么时候养了马。那支马队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为首的人直视着洪谚。
“我的小谚儿,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是夕夜,他竟然还没有回鄂乌国。
洪谚戒备的望着夕夜,已经有了来者不善的觉悟。
夕夜挥了挥手,马上又两个侍卫上前拽住了洪谚。
“你想干什么?”洪谚明知故问,仍然挣扎。
“你说呢?”夕夜又挥了下手,那两个侍卫会意抗其洪谚将他脸朝下的横放在夕夜的马上。
“你放我下来!”洪谚挥舞着双手双脚在马上死命踢打。
为了防止马受惊,夕夜索性将洪谚的双手双脚都用绳索绑住了。
洪谚动不了手脚,只好动嘴,他用他所知道的一切污秽的话语来辱骂夕夜。
夕夜根本不为所动,反正现在人已经在他的手里,以后有的是时间来调教。
“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的话,就乖乖的骑马跟上。”夕夜对阿新说。
阿新骑上了夕夜叫人牵来的马,这是他唯一的选择,夕夜是不会放自己去报信的。
第十九章:玄玉!
“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家伙,你不知道随便乱掳人是犯法的吗?”烘谚不停的骂着,也许夕夜厌烦了会放了他也不定。
夕夜也还真是被惹火了,这也难怪,烘谚的嘴一直没停过,虽然从他口里出来的并不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但还是惹得夕夜的体温直线上升。
夕夜勒住马的缰绳,烘谚还以为他的想法应验了,谁知夕夜竟举起手掌一下一下的落在烘谚朝天的屁股上。
“你干什么?”烘谚痛得直扭身子。
“如果不想你的嘴被封住的话,你最好少出声。”夕夜停下手,但已经够烘谚受的了。
烘谚郁闷的闭上了嘴。难道他好不容易争来的自由就这样结束了吗?而且是要和夕夜这样阴沉的人,他不甘愿。
“放下他!”
“祁修!”真是他的保护神啊,烘谚激动的望着只身拦在马队前的祁修。
夕夜微蹙浓眉,“不自量力的家伙。”他挥了下手,两个侍卫即拔刀走向祁修。
祁修瞬时拿起胸前挂着的哨子,吹出了一段怪异的音符。仅一眨眼的工夫,九只狼就将祁修的马队团团围住,那两个侍卫甚至还没有走到祁修的面前。
“现在你该放了。”祁修说。
夕夜毕竟不是普通的心计,他考量了眼下的情境后,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际的配刀抵在烘谚的脖子上,他已经从祁修紧张的眼神中读出了烘谚对于他的重要性。
夕夜的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于祁修的意料之外,他以为起码夕夜不会伤害烘谚。
“你最好叫你的狼朋友们离开,不然的话,也许我一个紧张刀子就偏了,小谚儿的脖子可真是细啊。”夕夜好整以暇的说。
“不要,祁修,你别听他的。”烘谚怕祁修将狼群退了反而他们会更危险。
夕夜握刀的手稍稍用力,烘谚白皙的颈项上渗出了斑斑血迹。
“不要!”祁修连忙说道,他又吹了一段怪异的乐符,狼群闻声而退。
“把哨子扔过来。”夕夜的心思缜密,他已经看出狼群是在听这哨子的号召。
祁修将哨子扔了过去。
侍卫上前接过哨子后按住了手无寸铁的祁修,对他一阵拳打脚替。
祁修哪里敌的过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侍卫,更何况烘谚在夕夜的手中让他不敢轻易还手。
“够了,解决他。”夕夜见祁修已经遍体鳞伤,冷冷的说。
侍卫得令拔出刀。
“不要!”烘谚竭力的制止,“你放过他。”他乞求夕夜。
夕夜摆手示意侍卫停住,“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请你听我这一次,以后我会听话,不管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烘谚为了救祁修,连生命都可以豁出去。
“放了他。”夕夜竟然同意了。
侍卫放开了祁修。
马队继续前行,烘谚看着祁修挣扎着站起来,一样翠绿的东西从他的怀里掉落出来,竟是同心玉!
玄玉!烘谚不敢置信,难道祁修竟是玄玉,怪不得会有相似笑容,可是明明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还有那嗓音也是南辕北辙。可那玉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只有他和玄玉才有的啊?
烘谚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祁修,看着他吃力的捡起落在地上的玉紧紧握在手里,那神情分明愤怒。
祁修的影象渐渐模糊了,烘谚还是努力的望着,真的是玄玉吗?玄玉没死!
鄂乌国。夕夜的王府豪华,家丁们早就在门前排成排接应他们了。夕夜跳下马,将烘谚抗进了屋。
烘谚被重重甩在床板上,他闷哼出声。
“为了你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夕夜的眼睛里难掩怒意。
“为什么一定要带我来,你明明不是真的爱我。”烘谚问出心中藏了很久的疑惑。
“哦?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夕夜别有深意的望着烘谚,原来他并不似自己想的那么单纯。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平静的,那不会是爱人的眼光。”
“你很聪明。”夕夜赞赏。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对你感兴趣。”他只是想占有一样让他觉得顺眼的东西罢了。
烘谚不明所以,但他决定不再问了。夕夜这样的人做事情怎么会是因为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把你自己洗干净。“夕夜解开烘谚手脚上的绳索。
烘谚坐在浴桶里泡澡,他的心里还在想着祁修的事,他会是玄玉吗?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他坐着发呆,连水凉了也没发现,更别说是有人进来了。
第二十章:沦为玩物的命运(上)
夕夜进来时正好看到烘谚坐在浴桶里秀色可餐的样子,他也就把它当作一种邀请。
烘谚感觉有一只手爬上了自己的颈项,细细的摩挲、收紧了又放松,“恩。”他刹时惊醒。
夕夜将烘谚从浴桶中托起来,烘谚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顺从心意的去吻烘谚的细长的脖子。
“不要。”烘谚立即反抗。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说过的话?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就没有办法再找到那个和狼做朋友的野蛮人?”夕夜在烘谚的耳际稳吞的道。
烘谚顿时僵住,不再反抗,他已经领教了夕夜的残忍。
“这样就乖了。”夕夜含住烘谚圆润的耳垂。
烘谚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想熬一下就过去了。
夕夜的唇膜拜着烘谚的每一寸肌肤,光滑的触感令他留连不已。最后他才含住烘谚紧抿的唇,他翘开烘谚的贝齿,长驱直入。而他的手也在同时抚摩着烘谚胸前的那两颗梅红。
奈何烘谚怎么强忍都无法敌过感官的刺激,他的全身渐渐无力只好用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上,仰着头承受夕夜带给他的一切……
欢爱过后,烘谚全身瘫痪的靠在夕夜身上,大口喘着气。在马背上被颠放着赶了一整天的路后,夕夜又毫不放过他的一阵激烈运动,烘谚疲累至极。
夕夜将烘谚扛到床上,就离开了。幸好他们不同房,烘谚坠入睡梦。
等烘谚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阿新在旁伺候着,他神情焦急的望着烘谚已经两个时辰了,他担心烘谚又不想吵醒他,于是就在床前一直候着。
“阿新!”烘谚被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孔惊了下。
“你……没事吧?”尽管难以启齿,阿新还是克制不住。
“没事的。”烘谚笑笑的安慰,他知道阿新担心自己。
自从回来的第一晚后,连着好几天烘谚都再没见过夕夜。他反而落得清静,他总是待在夕夜拨给他的房间里,他从阿新那里得知,王府里的下人们把他当作夕夜随手带来的玩物,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所以夕夜只一个晚上后几没再进出过他的房间。阿新每每气愤的回到房间里来,正因为这些流言,连厨房里的人也欺负他们,阿新去厨房领膳食时总是些剩下的。
“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阿新将领来的清粥搁在桌上。
“算了,阿新。”烘谚倒觉得无所谓,失宠于夕夜对他而言是一件幸事。
“可是这样怎么吃的饱嘛!”阿新依然气愤。
“我的也给你吃好了。”
“那怎么行,你都瘦成这样了。”自从到了鄂乌国后,烘谚愈加消瘦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胃口。”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烘谚失去了归属感,身心空虚。他也弄不清是什么原因,明明不管在哪里,这个朝代对于来说他都是一个异世界。
深夜,烘谚被身上传来的瘙痒弄醒。
“王爷……”他的上身竟然已经赤裸。
“小谚儿,你想本王吗?”夕夜褪去烘谚的下裤。
烘谚没有回答。看来他还是逃不过夕夜偶尔的闲情逸致。
“怎么,小谚儿是在怪我这几天冷落你了吗?以后,我会多加恩宠你的。”夕夜说话的瞬间除去身上的衣物。
夕夜的话使烘谚犹如遭受倾盆大雨,看来夕夜并不是搁置了自己而是因为有事情缠身。
夕夜躺倒在床上,“今天换你来服侍我,这几天可真够累的。”
烘谚顺从的上前……
第二十一章:沦为玩物的命运(下)
夕夜看着欢爱过后疲惫欲睡的烘谚神色复杂,原来以为自己对他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谁知不过几天没见会这么想他,见过他后似乎更加欲罢不能,每夜都缠着他到彼此都用尽力气。自己是着了什么魔,还是烘谚真的有天生的魅惑力,故此才有这么多的人都对他趋之若骛。
“可以睡了吗?”烘谚无力的瘫在床上,他原本就瘦弱,而夕夜是练武之人,体力上当然不能相提并论,每次夕夜都只顾他自己要到够为止,烘谚已经困到极点。
“你到底算我的什么呢?”夕夜盯着烘谚精致的容颜,那因欢爱的绯红和困顿的迷茫神情,使得夕夜忍不住又探向他。
“不要了,我好累……”烘谚推拒夕夜在他身上游走的双手。
“不许说不要。”夕夜惩罚的用劲啃咬烘谚的肩胛。
“恩……”烘谚无奈的承受。
“我是你的主人,不管要你做什么,你都最好乖乖的,不然可不是皮肉之苦这么简单的,记住了吗?”夕夜一边逗弄着烘谚的耳垂。
烘谚无动于衷。主人?真是可笑的命运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却一次次沦为同样生为男人的玩物。
“说你记住了。”夕夜对烘谚的毫无反应感到生气,他用力啃咬烘谚的耳垂,留下了一排明显的齿印。
“是,记住了。”烘谚回答,人在屋檐下啊,就算反抗也是无谓的吧。
“乖。”夕夜满意的将重又肿胀的欲望挺进烘谚的身体里面。
王府里面好象很热闹,烘谚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也还是听到了从前庭传,来的吵闹声。
“是王爷在宴客,物以类聚!”阿新没好气的说,他一直都对夕夜反感至极。
“是吗。你手你拿着的上什么?”烘谚对王府宴客的事情并不关心,他反而关注阿新手里端着的那碗黑糊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