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怒视着我,墨玉般的眼眸都快瞪出来了,我抛了一个我认为及其魅惑的媚眼,然后就快速的抽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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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夹起一块鸡脯肉递给风清衣,风清衣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低头吃饭。我看了看风清衣脚上的大铁球,想堂堂吟秋阁的老板居然这么小心眼,拴了才几天就闹脾气,不行,找机会得教育教育。
我又夹起一块鱼放到美人的碗里,虞美人抬头望了望我,把头埋得更低了。一桌上的人都静悄悄的吃着饭,我感到我又要到忍耐的极限了,自从有了他们仨儿,我觉得我的自控力下降了不少,
"啪!"
我把筷子摔在大理石的桌面上,脸上一片冰寒,
"有话就说,少在这儿给我使脸色,虞美人,最近为什么老想出府,你先想想怎么编,等会我再问你,风清衣,你又是唱得那一出啊?"
风清衣阴森森的看着我,看的我脚底一阵寒气上升,
"泠,你变了,真的变了。"
"呵呵,说来听听,我哪里变了?"
"泠,我观察了你两年,一开始你懦弱又怕事,总是让玄无殇给你撑腰,后来,呃......你‘生病'复原后,变得冷血阴狠,而且不再依赖玄无殇了,最近,我发现你终于......"
我掐住风清衣的下巴,邪魅的望着那双泛着水雾的凤眼,
"终于怎么了,终于正常了,是吗?"
风清衣闭上嘴不说话了,默认了我的说法。我放开风清衣,拿起摔落在桌面的筷子,默默的吃起饭来,风清衣他们也默默的继续吃饭,这顿饭吃的相当的郁闷。
吃完饭,我端着茶碗问虞美人,
"美人,昨天出去做什么了?"
虞美人惊讶的望着我,思索良久才回答到,
"泠,我......我去如意赌坊了,泠,你......你不要误会,我哥哥在那里,他是那里的老板,早就下山自己创业了,我看到他戴着和我一样的玉佩才认出来的,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虞美人急切的走到我身边,扯出脖上的玉佩,焦急的望着我。我早已派人查清其中的缘由,虞美人说的确实是实话,只就是那个自称是虞美人哥哥的人,底细居然查不到,身份很神秘,只知道姓名,连我都查不清楚的人,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
我摸了摸美人的头,笑着说,
"美人,以后出门记得带侍卫,我堂堂小候爷的男宠,排场还是得讲究一下的。"
虞美人一脸呆滞的看着我,不去理他,我笑着搂着风清衣回房了。
寂静的午夜,我独自一人坐在月下,面容沐浴在月光下,有种忧郁的美,而眼角带着冷酷的伤痛。那双不见幽光的眼眸,比流水还温柔,比烟花还寂寞。
身上一阵重物压上的感觉,我转过头来,风清衣正在将一件大氅披在我肩上,我伸手拉过风清衣,让他坐在我的身边,扯下身上的大氅复又披在他的身上,
"清衣,你看,月色多美好啊。"
风清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我,我伸手揽过他柔韧纤长的身体,缓缓的开口,
"清衣,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看你时是透过你看另一个人,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那人像是暗夜的精灵,将我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他已经融入我的灵魂,生生世世也无法分离,我无法忘记他,也不想忘记他,等我百年以后,我要带着和他所有的回忆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他。"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我继续说着,
"但是,我还有跳动的心脏,你就住在里面,每天每夜的折磨着我,让我心痛不已。这次的出走是想逼迫我看清自己的心意吧?"
风清衣抬起头来,探究的看着我的眼睛,我伸手搂紧了怀里的人儿,
"风老板,你要出走也应该去吟秋阁啊,怎么会往城外走呢?再说了,以你的实力,想不让我找到也容易的很,而且,不知道你这吟秋阁幕后真正的老板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泠,我是想......"
"不急,你慢慢构思,尽量不要有漏洞啊。"我帮清衣系好大氅的带子。
"泠,我是想多赚些银子,以后万一有用的着的地方......"有些慌张的语气。
"不会是私奔吧?呵呵......"我又想起了当时他一脸正经说的话。
"你........."气急败坏的声音。
风清衣面红耳赤的挣开我的怀抱,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站稳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泠,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你一直渴望平和安宁的生活,在这里,你不快乐,我想着要为你建一个世外桃源,那里只有你和你喜欢的人,泠,你会去吗?"
我站起身来,轻轻的环过风清衣微微轻颤的身子,头在那白玉般的脖颈上蹭着,
"清衣,只要你在那里,我就会去。"
一双臂膀环上了我的腰侧,慢慢的收紧。
天边的朝霞已升起,痴缠着星云不放。
□□□自□由□自□在□□□
第二天的早朝上,皇帝一脸阴险的笑看着我。
后背不禁泛起了寒气,我波澜不惊的走上前,详细的汇报了那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去处,毫无纰漏,不知那个玄礽抓到了哪一点。
皇帝装模作样的翻看着我呈递的奏章,这点小事应该不用烦劳皇帝的大驾吧?我垂着首,在下面静静的等待着点评。
"裴卿家,朕听闻这些难民里混入了敌国的奸细,你这么费心为他们赊粥建房,不会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吧?"
皇帝轻描淡写的说着,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自然。我心里一惊,急忙辩解到,
"回皇上,臣确实不知那些难民里有奸细混入,还望皇上明察。"
"但是朕得到密报,匈奴国主不甘心被我朝灭了三十万大军,已经派了一支数千人的精锐潜入京城,伺机行动,妄图刺杀朕和朝廷重臣,灭灭我朝的威风,裴卿家整日与难民打交道,没有发现异常吗?"
"臣失查,还请皇上恕罪,但臣对皇上决无二心,天地可鉴。"
"真的吗?朕要怎么才能相信裴卿家你呢?"
我抬头望了望玄礽,他一脸诡异的笑着,完了,又中圈套了。
"臣愚钝,还请皇上指点迷津。"
"裴卿家,不是朕不相信你,朕登基不足两年,朝局动荡,朕也不得不防啊,裴卿家手握京畿重兵,又屡立战功,现在又和那些难民纠缠不清,怕是朝中有些心机不纯的大臣借机参上一本,就算朕倚重你,也护不了你啊。"
玄礽这台阶铺的够长的了,接下来应该是正题了吧。果然,
"若是裴卿家能将难民中的奸细找出来处理了,朕想应该能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嫁祸之心了。"
我眼前一黑,从几十万挤满大街小巷的难民堆里找出敌国的奸细,当我是扫雷机,他们脸上又没贴着标签,我去哪找啊。这皇帝没被这紧张的局势镇住,反而把这烫手的山药扔给了我,自己隔岸观火的看着我出丑,难道他自己不清楚我找不出来奸细顶多是被革爵降职,他可是被刺杀的对象啊。
玄礽似乎猜到我心中的想法,幽幽的在大殿上开口说道,
"裴卿家,你不知道,这次匈奴派来的精锐全是一等一的杀手,他们刺杀任务的头号人物居然不是朕,是裴卿家你啊。"
我募得抬起头,明白了皇帝的意图,原来他是想让我解决这场危机,因为是我带来的,但玄礽也不想想,是谁让我去打这场仗的。但是,人家现在是皇帝,不可抗拒,我只好按着玄礽设好的陷阱跳了下去,
"回皇上,臣定当完成皇上交派的任务,尽早处理匈奴奸细的问题,让我皇早日安枕无忧。"
我拱了拱手,退到一边,心里早就把皇帝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时,玄无殇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臣愿助战神将军一臂之力。"
玄无殇竟然还着重强调了‘战神将军',要是我找不出奸细,出了什么乱子,恐怕连手中的兵权都得交出去,皇帝看也不看玄无殇,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既没有表现的惶恐不安,也没有自信满满,依旧的淡淡的表情,规规矩矩的微微的颔着首。
"护国大将军,朕相信以战神将军的天纵英才,一定会手到擒来的。"
皇帝慢悠悠的说着,一竿子把想来帮忙的玄无殇打飞,我瞥了瞥玄礽那张脸,心里一阵翻腾,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反正我也不需要玄无殇的帮忙,更不想见到那双眼睛,总是闪着不明的火焰。
退朝后,玄无殇又在路上把我截住了,他一身玄黑滚金的朝服,金丝滚边的墨色锦衣强调身体的曲线,玄底绣银的牡丹图案,尊贵无比。抬脚登上了我的马车,我皱了皱眉,
"无殇,你怎么总是在半路上截住我?"
玄无殇低低的笑着说,
"弄泠,一旦你回了侯府,你会给我机会见到你吗?"
也是,每回玄无殇来找我时我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心里就是抵触这个人,因为他总是把我当成另外的那个人,不喜欢这种没有存在感的感觉。
"无殇,有什么事吗?"
"弄泠,你好像很厌烦与我交谈啊。"
"哪里哪里,我只是有些疲惫,想早些回去部署皇上刚交派下来的事情。"
"弄泠,我看你是一心想着你府里那几个风姿灼人的宝贝吧?"一个浓浓的酸味充满了那车狭小的空间。
我压制住内心的烦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无殇,有话快说。"
突然间,一股大力将我死死的抵在马车的车壁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炽热的唇吻在了我半张的唇上。
温热的舌头深深滑入,缠绵地卷住我,狂野地吸吮着,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玄无殇,却没有成功,反而被扣的更紧了,下颌也被掐住,牙齿合不到一起,一缕银丝从我嘴角滑落,无限的旖旎。唇上的痛感渐渐被麻痹所取代,
激烈的缠斗着,但玄无殇似早就预知般的快我一步化解我的攻击,等玄无殇放开我时,我气得指着那个犹自舔着嘴角的人大口喘着粗气。玄无殇拎起手指,上面还挂着一缕亮晶晶的银丝,魅惑的冲我一笑,伸出灵舌缓缓的舔舐着,
"弄泠,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多香甜可口。"
"你......你......混蛋......"我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弄泠,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你解决这件事。"
玄无殇指的是奸细这件事,哼,我还没到找人捉刀的地步,玄无殇慢慢的向我靠近,炙热的鼻息快要喷到我脸上了,用尽气力把他推开,
"滚----"
玄无殇优雅的走出了马车,我气得直哆嗦,狠狠的擦拭着嘴唇。
晚饭时,风清衣他们看着我红肿的嘴唇和铁青的脸色,谁都不说话,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惹毛了我拿谁出气,偏巧这时月影不小心摔了一个翡翠勺子,清脆的响声拨动着我紧绷的神经,我阴森森的瞪了一眼月影,月影的脸刷的就白了。
夜幕降临,月影的房里不断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连房外正在筑巢的鸟儿都扑扑的飞走了。
虞秋儿
第二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刚想跟通报的管家说不见,就感到有人拉我的袖子,回头一看,虞美人正可怜巴巴的咬着手指,一脸恳求的望着我。
哦,明白了,是虞美人的哥哥拜访来了,我大手一挥,
"让那人在花厅等我。"
等我来到花厅时,正有一人立于厅中。
那笑容,媚得跟妖精似的,魅惑人心的丹凤眼,就这么一扫,魂儿都给勾没了。颠倒众生,妖艳邪媚,妖冶细长,眼底流动着诡异的流光,轮廓削瘦如雕塑般俊逸,五官精致如玉砌般无瑕,性感盈薄的双唇,唇角有漫不经心的笑。
一看便知是谁,因为他和虞美人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容,但却比那青嫩生涩的虞美人动人的多。我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