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你吗（穿越时空）————逐流舞[上]

第 1 章
"大人，请你收留我吧......"
"哦，你要跟着我？"
"是的，大人，请你收留我吧，我一定会很勤快的。"
"哦，长得倒是不错......唔，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我娘死了......"
"可怜的孩子......这样吧，以后你就叫小耒好了。"
"谢谢，谢谢大人。"
"哎......我先申明了，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事......"
"不，大人，您是好人，跟着您是我的福气。"
"是么，呵。以后你就跟了我吧。"
"谢谢大人。"
......
"小耒，我这里是训练娈童的地方，你后悔跟着我了么？"
"大人，小耒是您的人，您要小耒怎么做小耒就怎么做。"
"哦，是么。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
"小耒一定不会忘了今天的话。"
"小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娈童了，你的一切将不再属于自己，一定要时刻记住这一点。"
"嗯，小耒知道了。"
"小耒，娈童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的，记住你的身份。"
"小耒记住了。"
......
"小耒，已经两年了，让我验收一下你学习的成果吧。"
"是，大人。"
"小耒，过来，把这个喝了。"
"是，大人。"
"小耒，把衣服脱了。"
"是，大人。"
"小耒，即使痛也要表现得很享受，知道了吗！"
"啊......是，大人。"
"呼......小......小耒......不要咬住自己的唇，要发出声音......"
"唔......是......大人......嗯......啊......啊......"
"小耒，能站起来么，自己去清洗一下吧。"
"是，大人。"
"小耒，你......记住我教你的东西了吗？"
"是，大人。"
......
"小耒，你明天就要到主人家里去了，少说多看，自己小心。"
"是，大人。"
"小耒，笑一个。"
"是，大人。"
"小耒，不能在有人的地方哭，即使要哭，也只能流几滴眼泪，要有美感，记住了吗？"
"呜......是......是......大人......"
"小耒，记住，主人的话高于一切，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千万不能违抗主人的话。"
"是，大人。"
......
我是小耒，大人说因为他遇到我的时候边上正好有一个废弃的耒，所以我的名字就是小耒。有时候我想，如果当时我的边上是一个破马桶，是不是我就叫小马桶了，所以每次想起来，我都会感到十分的庆幸。
我是个孤儿，确切地说，我曾经是个单亲家庭的娃儿，后来成了一个孤儿。从小我就没有关于爹的记忆，娘在我五岁的时候也抛下我离开这个尘世了。后来我一直感到奇怪，为什么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没人照顾居然也可以活了有蛮久。我一个人流浪，日子清苦，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感觉清苦，只是感觉一个人好没意思，没有孩子愿意和我玩。
一直到九岁的时候大人收留了我，我才算脱离了流浪儿的生涯，和很多很多同龄的孩子在一起，只是，还是感觉没意思，因为那些孩子都不会笑，一点都不像我在街上看到的孩子，更像一个个没有生气的娃娃，精致，却没有血肉，像是......我的同类。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跟着大人。
直到现在，大人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幕还清晰得仿佛是在昨天。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郊外的荒地里翻捡着可能入口的野菜，冬天已经过去，可对我这样的孩子来说，想要吃饱还是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肚子里空空的，饿得发慌，意识陷入昏沉的时候，我听到了清脆的铃声，一下一下的，十分的好听。
努力的撑开了无力的眼皮，我想看看那声音的来源。
然后我看见了。
暖暖的春晖下，一身天青色长袍的青年，抬手间左手腕银光一闪，依稀可见一串小小的银铃，逆着光，看不清面目，却可以感觉到他是在笑的。淡淡的笑容，说不上愉悦，说不上温柔，却让我感觉舒适与温暖。
他俯身看我，我努力的向他扯出一抹笑，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
"呵呵。"他突然就笑出了声，比铃声还好听的声音，一下一下，碰撞在我的心口。阳光下，我看到他含着笑意的眼睛，隐隐泛着浅浅的波澜，就像雨前蜻蜓的翅尖在湖面轻点，一圈一圈小小的涟漪扩散。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笑容。
他是有名的招袖公子，做着培养娈童供那些达官贵人享乐的营生。据说他很专业，从他这里出去的娈童都很受欢迎。当然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当时我只觉得这个人真的好好看，比娘还好看，跟着他一定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于是我就跟着他了。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一个叫做小耒的准娈童。
其实我撒了谎，我不是没有名字的。我叫小宝，娘通常都叫我宝宝，有时候也会叫我宝贝，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是蛮好听的，但是娘死了之后我告诉别人我的名字，那些人除了嗤笑还是嗤笑，次数多了，我就不想说了。小孩子也是有尊严的。
自从我叫了小耒，就没有人嗤笑了，可是他们每次看到我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很不舒服。后来我就知道了，他们那是怜悯、鄙视、还有，欲望。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小耒小耒的，念起来很顺口，最重要的是，他是大人为我取的，这里的孩子都没有这种待遇呢，很值得骄傲一把对不对。
不过没人知道我这些小心思，因为我只是个娈童，娈童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所以无论心里在想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长达两年的训练让我学会了怎样察言观色讨好他人，不管心里有多么的不开心，我都可以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大人抱我的时候很痛，真的很痛，那时候我也没有哭，可是当我知道我要离开大人到主人家里去的时候，我还是哭了，泪水像是要把以往还有今后那么多年的份儿全部流完一般不停的往下淌。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失控，胸口闷闷的痛。大人的唇轻柔的落在我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吻去了我的泪水，然后告诉我以后不能这样了，要随时保持美美的状态。
赶紧收住了泪水，我想他是对的，没有人会在哭的时候显得好看。
临走的时候，我努力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希望他以后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会是我微笑的样子。可是后来，别人告诉我说，我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可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再补一个笑容给我的大人了。
......

第 2 章
第一次坐轿子，本来应该感到兴奋的，可是离开了生活了两年的地方让我感到沮丧，娘走了之后，我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生活这么久过。
沮丧归沮丧，我不能哭丧着一张脸呀，两年的教导不是白费的，努力挤，挤得脸酸酸，还是没挤出一个像样的笑容来，于是作罢，开始面无表情的表情。虽然不是很好，也总比哭丧着脸要好。
轿子走了很久，我开始觉得无聊，想掀开了轿帘来看，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动。
当我开始无聊得打瞌睡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落地时的碰撞把我彻底的惊醒。终于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即将面对完全陌生的生活，精神不由得紧绷起来。
"冉老爷，东西已经带到，请查收。"谦卑恭顺的声音，我认得这个声音，招袖楼里的小顺哥哥。
心里是木然的，被作为一个东西卖出去了啊，早就知道了呀，这两年的时间，不过是作为商品的前期投资，并不代表什么的，所以，也不会有悲伤忧郁那种情绪，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嘴里涩涩的呢。
"哦，我看看。"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大概是那个冉老爷吧。脚步声到了轿子前面停下，帘子被挑开，一阵清风吹过，吹动我的发丝。我抬头，勾起嘴角，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惊艳，笑容不由得加深，微微低头，作娇羞状："老爷。"
半天没有回应，抬眼望去，那人竟是望着我痴了。
小顺见状，用力咳了几声，见那人终于回过神来，赶紧躬身上前："冉老爷可满意？"
"哦，好，好。"男人连声说了几个好，笑逐颜开，"来人，打赏。"
"多谢冉老爷。"小顺谦恭地道谢，临走时瞥了我一眼，眼中有淡淡的担忧，却没有多作停留，头也不回地去了。心里有微微的暖意，小顺哥哥是在为我担忧吧，虽然不能做什么，虽然未必有用处，可是，真的很感激。
目光尚自送着那道背影，手已经被人牵了起来。冉老爷引着我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我。想不着痕迹地把手移开，那人却抓得更紧，试了几下只好作罢，摸两把又不会少块肉，就随他了，再说就算他想要我割一块肉给他，我也不能怎么着，惹恼主人的下场可不是我想尝试的。
"告诉老爷，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冉老爷眯起眼睛，对着我无声的笑，那笑容让我想起饿了几天的狗乍一看到肉骨头的样子。
垂下眼，掩饰心中的不快，脸上带着训练出来的笑容，恭顺地回答："回老爷话，小的叫小耒，今年十一了。"
"原来叫小耒啊......"那人的手搭上了我的脸，在上面流连不已，口中啧啧有声，"好滑嫩的皮肤......"
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又强迫着自己放松。我只是个娈童，只是个娈童，主人想做什么都没有我反对的份儿，不能逃，不能逃......
"老爷过奖了。"轻笑着侧了侧头，"老爷的风采才让小耒羡慕呢。"
的确，这个冉老爷除去此刻猥亵的神情举动不讲，还算是个英俊的美男子，保养得当的肌肤，比例匀称的身材，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中年人的样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这次是要送给他十六岁的儿子的话，我会以为他还不到三十岁。
"呵呵，小嘴儿倒挺会说话的。"手在我脸上又摸了两把，颇为惋惜地说，"可惜你是要送给砚儿的，不然老爷今天一定好好疼你。"
偷偷松了口气，说实话，我还真怕他色欲熏心，把我从他儿子的床伴变成他自己的床伴。虽然我只是个娈童，也还是会希望自己在有限度的范围内能够待遇好点，陪他十六岁的儿子上床总比陪他这个中年男人上床要好得多。
之后这冉老爷倒也没有过多的骚扰我，只不过叫了几个丫鬟仆役把我从头到尾清洗了一遍再用熏香熏了一遍最后套上一层大红的透明纱衣把我包装成一个礼物而已。
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前院隐约传来的喧闹声，心里有一点茫然。这辈子就这样了么，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语言，只是作为一个泄欲工具，作为一个玩物而存在着。就这样下去了么？不对，就这样还算好的吧，等自己年纪大一点，没有了现在的年轻漂亮的外表，大概就会被毫不顾惜的丢弃了吧，那样的下场，听说会很悲惨的呢。不过那应该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想了也没用......
那个少年，会是什么样子的呢，看那冉老爷长得不错，他的儿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如果是个美少年就好了，就算不是，至少也要看了顺眼吧。这两年身边都是些容貌出色的人，若一下子要和一个丑人朝夕相处，还真怕自己适应不了呢。
为什么这些人会喜欢拥抱和自己一样性别的人呢，我有的他们也有，他们没有的我也没有，这样的身体，也会有冲动吗，这些人的心思真的很奇怪啊......
如此这般的胡思乱想着，直到听到几个脚步声过来，停在了门前。
"爹，娘，很晚了，你们也回去睡吧，不用一直陪着孩儿了。"
"哎哟，瞧这话说的，我们的砚儿真的长大了呢。"
"呵呵，砚儿，你今天满十六岁了，爹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给你，好好享受吧，呵呵呵呵......"
"谢谢爹！爹，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呀？"f
"呵呵，这个嘛，你进去不就知道了。快进去吧，爹和娘这就走了。"
"哦，那孩儿进去了。"
"进去吧进去吧。"
交谈声停了下来，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可以听到少年低声的自言自语："爹娘也真是的，老是把我当小孩子，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还需要送什么礼物呢。"
我心里暗笑，却也不便出声。现在我就是那个礼物，如果他这个主人不喜欢我，那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的月光打在少年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轮廓，嗯，还好，不是个五大三粗的二愣子。桌上的红烛跳跃着，在少年的脸上形成闪烁的光斑，却也可以看出那柔美的五官，看来十分的秀气。大概是像母亲多一点吧。心里评估着他的长相，先自满意了几分。呼，还好，可以接受。
少年往桌子上看了有三秒钟，"奇怪，爹不是说有礼物给我吗？"
他就不会往床上看吗，我的目标就这么不明显？心里嘀咕着，轻咳了一声，提醒他的注意。

第 3 章
少年明显的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地拔剑指向床的方向，低喝道："谁？"
我低低地笑了开来："少爷，我就是那个礼物啊。"
少年圆眼大睁地瞪着我，嘴张成了小小的"o"形。
真的有那么吃惊吗？我失笑，这次是真的笑了。
"少爷，少爷......"坐起身，轻轻摇晃着那个呆愣的少年，心里不住地偷笑。好可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人。
圆圆的大眼中没有鄙夷，没有怜悯，没有色欲，有的只是纯然的惊愕，和那一闪而过的欣赏......没错，是欣赏，他是单纯地欣赏我的容貌，不含一丝欲望。心里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被这样的一个人抱，我想我应该不会太讨厌。
"礼......礼物......"他愣愣的重复，看着我。
我笑眯眯地点头，挨近了他，搂住，"十六岁生日快乐，我的少爷。"
他低喃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什么？"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的声音猛然变大，"怎么可以把人当作礼物送来送去，你是一个人，是人，不是什么物品啊！"
"少爷......"我惊讶地看着他，圆睁的大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怒气，以及，心疼？
为什么......
"我只是一个娈童而已，本来就是用来作为物品而存在的。"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敛去眼中淡淡的嘲讽，语气是毫不在意的淡然。刻意忽略内心自己都无法明了的跃动，可是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他说我是一个人啊，和他一样的人呢 .
嘴角向上勾出一个据说看起来很是挑逗的笑容，上前攀住少年白皙的颈项，整个身子往他身上蹭去，"少爷，小耒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小耒只是个娈童，到这儿来就是服侍少爷的，少爷难道不想要吗？"
"要......要什么......你是娈童？爹他......你，你别这样......"他涨红了脸，样子显得慌乱无措。
难道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身为京城首富－冉家的孩子，实在是令人很难以相信啊......
一边想着些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一边熟练地用手指挑开他的衣扣，轻笑道："少爷不用做什么的，让小耒服侍您就可以了。"
少年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我看到他眼睛里浓浓的羞意及满满的好奇，心里怔忡了一下，不知道今晚以后还能不能看见这样的眼神呢，只是手下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