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舞流云(穿越)————紫舞玥鸢[下]

作者:紫舞玥鸢[下]  录入:01-23

第四十六章 回城
"霄...你知道你在勾引我么?"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情欲,流云环着他腰际的手猛的收紧,抚摸上他浑圆的臀紧紧压在自己小腹之上。内心汹涌的波涛在这一刻澎湃而起,湮没一切理智...
灼热的火焰倏的点燃,流云捧起他的脸颊,深吻如雨点般落下,寂静而昏暗的山洞之中霎时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流云稍稍抬头,手指轻轻摩擦流霄分明的眉眼、鼻翼,最后停在薄唇之上,喉结轻动,沉悦的声音流出,似在释放什么,又似在隐忍什么,"霄...你怪我么?"
流霄微微一怔,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手臂环抱住流云的双肩,将脸颊埋在他的颈项间,闷闷道:"说不怪,自是假的,但我又能如何?他...自小就受了很多苦吧,如今又...跟他比起来,我已经幸运很多,况且,他毕竟也是我的弟弟..."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流云的肩颈,张合的薄唇有意无意在肩上摩擦,紧紧相贴的小腹似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涌动。
"霄...对不起..."流云啄吻着他的侧颈,游移的手指探入仅剩的单衣,来回在腰间抚摸,肌肤温润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忍不住想贪求更多。
"...嗯...云..."低低的沉吟倾泻,流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
忽而狂风大作,寒意袭入洞中,篝火明灭,衣衫半褪的两人登时一个机灵。
流云猛然清醒许多,留恋的收回手,从背后将流霄轻轻拥住,靠在用干草铺垫的石壁上,眸光中闪动的情欲如潮般退去。
"...云?"
流云按住怀中动来动去的人,咬牙道:"如果明天还想赶路,就给我好好睡觉!"
流霄一怔,嘴角微微勾起,将全身的重量放心的交给他,安静的闭上双目。任洞外月黑雨大,风声鹤唳,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安详。
感觉到怀中之人呼吸渐渐平静绵长,流云轻轻撵了撵早已被烘干的外衣,凝视着流霄俊雅的侧脸,微微一笑,这么苛待自己倒是头一遭呢,总不能说自己因为想到寒,突然没了心情吧...下次定要加倍讨回来...
转头望着漆幕寒雨的洞外,心绪忽然烦乱起来,这场雨不知要下多久....只剩五天了...
凤目半眯,流云轻轻一叹,不知那家伙怎样了,自己不辞而别,恐怕又要不安了。
其实一直分不清对霄和寒的感觉,但他知道,都很在意,宁愿为他们独当下所有灾祸。而流霄,更像是"初恋"般的感觉,特别的,不一样的存在。而寒呢...明明是个那么冷情的人,就是偏偏想要怜惜...

没必要把心生生分成几份,也谈不上爱谁多一点或是少一点,只是单纯的,想要在一起....
他...自小就受了很多苦吧...
流霄的话语在耳旁回荡,兴许那些对寒来说还不算苦,其实苦就苦在,他啊,连那是苦都不知道啊。
胸口突然没来由一阵刺痛,他简直不敢去想象寒知晓所有事之后,会有何反应。外表越是坚强的人,内心往往越是脆弱,当一个人有生以来一直坚信不移的信仰,一夜之间坍塌之时,那种精神的冲击与崩溃是任何洪水猛兽也无法比拟的。那时,想要控制他,便是易如反掌。
"玄敬啊玄敬,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拳头紧紧攒住,指甲划破掌心,淡淡的渗出血色。
如果说,信仰一定要被打破,注定要受到伤害,那么,宁可我自己来!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不会是孤单一个人,在连影子也看不见得黑暗中独自舔着伤口。
时光不知匆匆流过多久,在破哓和月芽交替之时,骤雨初歇,似有淡然的光透过了层层雾霭。

两人一马以最快的速度在山里马不停蹄的狂奔,终于在寿宴前夕赶回了玄耀。

"原以为赶回都城就好了,没想到玄敬竟布置的如此周密,到处都是暗哨,我们如今倒像是自投罗网的瓮中之鳖了。"
『醉逸楼』的密室内,一蓝衫男子负手而立,淡然的眼眸,微微透出些许忧虑。
逝辰微微蹙眉道:"这个是自然,非但整个皇城皆有敬王的眼线,就连这楼里,只怕都被人盯上了。现在流云不但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宫,而且一出现在皇宫附近,恐怕就会被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更别提见到潋宫主或是皇上了。"
流云靠着雕花躺椅,闭目养神,一条腿叠搭在另一膝盖上,自进门以来,他就一直反常的保持沉默,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击绛红的矮桌,瀑黑的长发垂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逝辰垂眼,思酌良久,缓缓道:"其实,要想进宫也不是全无办法。"
流霄眸光微闪,"有何办法?"
流云停下动作,睁眼抬头望向他。
逝辰高深一笑:"其实敬王在玄耀大部分人手,并没有见过流云真实的样貌,那么...如果‘云霄'不只一个呢?"

夜幕之中,月光初露,高高的宫墙更显的森冷而孤寂,远远望去,残夜笼罩的琉璃瓦宫殿仿佛一座巨大冰冷的坟墓,掩盖着无数丑恶和秘密,湮没了无数生命和年华。
看似平静的宫墙外却隐着一双双监视的眼睛,所以,当一个身手矫健的黑影悄然靠近之时,也不免被人发现踪迹。
一群暗卫立即追上,黑衣人却似乎耍玩一般,托着一大群尾巴在房顶上跃来窜去。
此时此刻,另一边却传出搜寻到"云霄"踪迹的消息,又引得一堆人忙不迭的追着跑,却连个影也追不到。
婆娑的树影中,一双漆黑的凤眸悠然注视着这一切,看准了仅剩的几个暗卫隐匿的位置,微微一笑,双足轻点,霎时,树林又恢复寂静一片,仿佛从不曾有人来过。
流云一进宫直奔潋寒所在的"御马司",找了一圈却不见半个人影,倒是那破屋子却在他不在的这几日被修葺了一番,还挺像模像样的。
"跑那里去了?...时间不多,只有先去找‘头头'了!"提气几个翻转,人已瞧不见踪影。

月影如梭,青石凝路幽深入径,翼然高阁立在月华之中,仿若月上仙殿,仰不可攀,银银光华透过镂空的纸窗,散入华贵的阁楼之内,一个颀长挺拔的背影清晰的映在地上,仍旧一身玄黑劲装,勾勒出匀称精实的身躯,刀削般的侧脸冷俊如同腰间银青的"月魄"。
流苏幔帐被轻轻撩起,男子闻风微微转头,一袭及地白衫映入眼帘。
白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道:"宫主。"
潋寒摆摆手,示意他起身,转过头,幽邃的星目望着远处辉煌的宫殿,冷然道:"都准备妥当了?"
"是。"虞连垂眸,默然半晌,还是开口道,"那个跟宫主在一起的云公子..."
潋寒蓦的回头,盯着他沉声道:"你怎会认得他?他在哪儿?"
虞连一愣,缓缓道:"十日前,他曾只身潜进敬王府,与虞连有过一面之缘...."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阁楼内。潋寒凤目半眯,负在背后的手骤然紧紧攒住。
他...生死未卜?!

第四十七章 序幕
栩栩如生的飞龙跃在殿檐之上,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在月色笼罩之下泛着似金似银的辉芒,高高在上,却冷然无情。
"皇上,夜深了,老奴服侍您歇息吧。"福总管恭敬的望着那张巨大龙椅上,有着淡淡书卷气却是执掌乾坤的男子,明黄金丝龙袍下的身体略显削瘦,虽然年逾四十,却依然不减昔年俊雅睿气,刀削似的面庞微透着一丝苍白,然丝毫掩不住剑眉之下那双龙目耀黑而幽邃的锋铓。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罢。"低沉的嗓音蕴着些许疲惫。
"可..."
"没听到么?"玄翊微微抬眉,撇了他一眼。
福田登时噤了声,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关门的一瞬似有轻微的咳嗽之声传来。
福总管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服侍了主子一辈子,直到现在面对他那深邃慑人的龙目,还是不由自主的臣服呢...唉,谁能知道这样一个外表温和儒雅的男人却有着截然相反的心性和手腕....
玄翊轻轻放下笔,墨黑如深的龙眸,若有若无的向殿前巨大的落梅屏风扫了一眼,清咳了一声,淡淡道:"阁下深夜造访,何必躲躲藏藏?"
黑暗的影中缓缓走出一身形修长的男子,如练的月华映照下,男子一身暗紫长衫,俊美非凡的脸庞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像是逛戏园子般大剌剌的走近,既不行礼,也无杀意,只是立在天子面前,直直与之对视,眼神中带了一丝审视。
许久未曾见到敢以这样眼神看着自己的人了,玄翊不免有些诧异。恍惚间,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人的叠影,那人...邪佞的眼神....
玄翊龙目微眯,缓缓道:"阁下造访朕的御书房,不知所谓何事?"
"陛下好气度啊,就不怕我是刺客么?"流云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道。
"你最好不是,否则..."
话音未落,一群黑衣影卫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将流云围得密不透风。
流云挑眉笑道:"终于出来了么?还以为都偷懒打盹去了呢。"
看着依旧气定神闲,谈笑自若的流云,玄翊不由生出几分激赏。
可别轻易就死了啊。不论是这气度,抑或是那眼神,都像极了那人....
"告诉朕你的目的和指使你的人,朕可以不杀你。"
流云抿嘴一笑,道:"想知道指使我的人么?可以啊,叫这下人下去先。"
"大胆!"影卫中一身形挑高的灰衣人人跃上一步喝道。
"莫月,退下。"玄翊神色淡然,漆黑的龙目依旧望着流云,"给朕一个理由。"
"理由么..."流云凤波流转,悠悠道,"想知道‘天雪珠'的秘密么?"
本来镇定自若的玄翊骤然变了脸色,随即又恢复一惯的淡定,缓缓道:"...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擅自进来。"
"...是。"
不消一刻,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他二人。
"你究竟是何许人?"
流云敛了笑,负手背后,卓然而立:"在下姓御,家母闺名--释、沐、雪。"

离宫殿不远处,几名影卫围着莫月。"莫大人,让皇上和那家伙单独在里面...没事么?说起来,若不是莫大人提醒,那家伙何时潜进来,我们都还一无所觉..."
"...."莫月直翻白眼,你问我,我TM问谁?
不过,会是他的错觉么?那男子的声音怎么那么像....

翌日,第一缕晨光普照大地,晨风不歇,吹起天际一抹淡淡的朝阳,冉冉升起。一场汹涌的序幕随即拉开。
一清早,玄耀大街上挤满了百姓,共同迎接圣驾的到来,瞻仰天子的风华。不多时,高耸的城门缓缓而开,两队训练有素的士卒先行开路,随后不久,御林军御马而行,领头的是一匹神骏黑马,高高扬起的头颅顶端一啜雪白的鬃毛,宣誓着它高贵的身份,马中之王--墨玉。
马上之人一身鎏银戎装,墨黑长发由银盔玉冠高高束起,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孔,剑眉斜扬入鬓,幽黑的星目透着一股气势与威严。随着他的出现,百姓们忽而欢呼起来,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玄国的不败战神--御北将军项瑜。
一波声未平更大的呼声又席卷而起--圣驾已到。八人抬御金龙轿,铺着明黄的鎏丝锦缎,朱红流苏飘然而起,一身金裘龙袍的儒雅男子微微而笑,龙目温和的扫过两旁的百姓,一扫作业深沉的威慑。
登时,才将雀跃的百姓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一顶彩玉凤轿内,则是圣上新宠,连妃虞连。排场宛如皇后一般。
紧随而后的则是未来的国君,东宫太子。说来,这位皇上更喜男色,从未立过后,是以仅仅只有一位早逝的贵妃所诞的唯一的儿子,便是太子,虽然太子无兄弟姊妹作伴,全无童年之乐,但避免了兄弟相残的皇位之争。
轿上男子身着一袭缕金玄袍,高竖的领口绣着孔雀玉丝,壮重的玄黑丝袍,银线勾出飞龙玉凤,墨黑的流发自紫金冠倾泻而出,在额际迎风而起,斜扬的修眉之下,一双微微上挑的内双尽极风流,耀黑的墨瞳深不见底,眉眼如丝,眉眼间似笑非笑,只是一扫,便引得无数年轻男女脸红心跳,心驰神往。
"莫月,到这里来作甚?父皇谁来保护?"玄煜抬眼见一身黑衫的莫月骑马跟在自己轿边,心下微愕。
"回殿下,是圣上吩咐的。皇上...自有人护驾。"莫月轻轻指指御轿边,一匹枣红马上不起眼的黑衫男子。
"他是谁?"玄煜半眯耀目,盯着那男子修长的背影,心中一阵熟悉之感,但那张脸着实太过普通。
莫月低头,道:"是...新来的侍卫。"
"哦。" z
莫月忽觉有冷汗滴下。
"敬王爷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玄煜回头,绛红骏马上,一颀长人影映入眼帘,长发以玉簪束起披在身后,顶上嵌玉高冠,余下长发十分齐整的垂在身前衣后,衣衫是层层的紫玄。清俊的容貌,淡雅的眼眸竟微现幽蓝。
"凌丞相不防有话直说。"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竟然破天荒找他搭话,真难得。
凌沧溯微一沉吟,向玄煜看了一眼道:"殿下应该心知肚明,王爷在今日必将有所行动。殿下不打算做些什么?"
玄煜轻挑眉眼,高深一笑:"你道我作甚?"
凌沧溯幽蓝的眼眸望着他半晌,淡然不语,似在权衡什么。

转眼间,狩猎之所,木槿山已至。落叶铺满道路两旁,中间扫出一条雕龙飞凤的玉石大道。
敬王玄敬亲率一干臣下恭迎在此。
远远就见,山坡上一玄袍锦衣男子骑在马上,仿佛居高立下俯视着蜿蜒而来的圣驾。直到御驾已近在眼前,才缓缓跨下马背。单膝跪地,朝銮驾上的男人似笑非笑道:"微臣叩见陛下,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有劳皇弟了,平身罢。"
"谢皇上。那么,狩猎开始吧。"

与此同时,木槿山上的马场之内。
一身形颀长的黑衣男子骑在一匹高大的紫骓马上,玄色紧衫在衣摆、袖领之间勾绣数条寒银流苏,华而不赘,繁而不索。风骤起,流发飞扬,露出一张俊美清冷的脸,高挺的鼻梁之上,精雕细刻的眉眼,此时,却溢满杀气,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潋寒冷冷的望着御驾来临的方向,负在背后的手倏的紧握--这个时刻,終于來了...
师父....

第四十八章 刺杀
高高的銮驾之上,正中心的正是圣上,两旁是连妃和太子,下首远远坐着左右分开为敬王、御北将军和凌丞相,再往后更下面便是一干下臣。
下殿之中走出一位身着玄青官袍的清秀男子,行礼道:"启禀皇上,在狩猎开始前先请‘銮殿阅马'。"
"唐爱卿不必多礼。阅马开始吧。"
"是。"唐禹竹缓缓起身,眼光向马场望去。
只听远远传来马匹的嘶鸣,健蹄踏地,扬起铺天盖地的黄土秋叶。马场之上,八匹高达神骏的御马驰骋而来,随后紧跟而来的玄衣男子坐在一匹通体暗紫的紫骓马上,秋风呼啸而过,玄色衣摆、银灰流苏猎猎翩飞,泼墨般的流发飞扬,刀削般冷峻的脸庞上,一双冰魄银眸直视着銮坐上的天子,透着丝丝寒意。
潋寒似乘风而来,蓦的一提气,腾空而起。紫骓一声鸣,但见墨黑衣袂翻旋,男子已然掠至殿前。离銮座,不过几丈之遥。
一瞬间,众人为之惊艳,半响无人说话。
皇座上之人却一直冷然的望着潋寒,眸中透着警惕。龙座之旁,两个黑衣男子默然立在一边。
玄煜半眯双目,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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