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蓝海（穿越时空）————攸绪[上]

「蓝介......？...你怎麽了－－......？」愣在门口，时夜缓道。
「...呃......？......唔－－......」蓝介回头看著他，蓝介看起来－－...脸红红、双眼无神－－......
「你...喝酒？」时夜吃惊的说。
「对...对呀......一、一、一点点－－......」蓝介靠在桌上说。
「你...你到底去了哪里！？」根本不是一点点吧！还是你的酒量太差？
「...－－风月楼－......」
「...－－妓院！？」时夜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说。
「...应该、应该...是吧......？」
「你怎麽跑去那种地方－－！？你再怎麽－－...再怎麽不想看到我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呀！！」时夜责备著喊。
「...我、我就想说－－......看看我到底正不正常呀－－......」迷蒙状态，蓝介什麽都讲了。
「......－－那...结果......呢？」
「......－－」倏的，蓝介跑过去抱住他。
「！？」
「......难道......－－我真的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蓝介把头埋在时夜颈边，在时夜耳边轻声自言自语。
「...唔...你到底......你到底是醒著还是－－...」时夜紧张的问。
「...时夜－－...我喜欢你－－......」
「......！！？」本来打算推开他的双手停在半空中。
「你...你不要开玩笑了！你才不喜欢我...你才不－－」
「去那里我才知道－－...我一直想的都是你－－......」
「......骗人－－......」
「所以...跟我－－......」
「我不会跟一个不爱我的人－－」
「我喜欢你呀！！」蓝介大喊。
「......－－蓝－－」
下一秒，时夜被他压在床上，没想到喝过酒的人力气这麽大。
肾上腺素吗？
「......时夜－－......我喜欢你－－......」

糜烂的一夜，足以让人得到一切却也失去一切－－......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或是假的，但是就算是谎言－－－
那个晚上，我还是相信了。
7

隔天早上。
「唔...呜哇......」因为宿醉而头痛的蓝介从床上挣扎爬起来。
「怪了...我昨天做了什麽吗......怎麽头这麽痛......」他自言自语道。
忽然，他发现有个不应该在这里的生物安稳睡在他身旁－－
「......－－时夜！？」这一惊非同小可，而且时夜还是一丝不挂。
「－－你、你、你怎麽会在这里！？这是怎麽一回事！？」他惊慌失措大喊并跳下床。
「...嗯......蓝介...？」时夜醒来，看样子应该是被吵醒的。
「时夜！你怎麽跑到我床上来？这是怎麽回事啦！？」急问。
「...什麽...？......你不记得吗？」时夜看著蓝介疑惑的脸庞，反问说。
「记得什麽！？我昨天不就是去......呃......呃－－－............」空气像是被急速冷冻，蓝介回想起来，昨天，他喝酒，回房，把时夜－－......
呃－－－－........................
应该就是这样吧......？
脑袋虽然把事情厘清，却感觉越来越不妙。
「啊－－对不起！！！」蓝介忽然杨手说。
「......－你对不起什麽？」时夜勉强笑问，心中也猜到七八分。
「我...我...我对你做了那种事？」蓝介颤抖著问。
「...哪种事？」
「就是...就是......就是那个.........反正，对不起对不起啦！！」
「......没关系......」心中有种被刺伤的感觉，接连著血滴滴流出，落到永不见底的深渊－－......反正也晓得蓝介要是清醒著，绝不可能做那种事，时夜并不怪他。啊啊...果然不可能因为一个晚上的进展而改变两个人原本的关系......自己太天真，造成现在的伤害更大－－何尝呢？
「没关系？当真？你不跟我计较？你不介意？」蓝介高兴的说，要是时夜真要他负责他还不知道该怎麽办呢。莫非要娶他？这可不行，他怎麽能娶个男人？
「...嗯－－...」对、对，别介意别介意，一切都只是我妄想－－你忘记也没关系，但这却是我心中最後的回忆。
蓝介接著说，「那谢谢你啦，请你把昨晚忘记吧！」
时夜一愣，「忘记...？...你要我忘记......？」
「什麽！？拜托你忘掉吧，」没注意到时夜的表情变化，蓝介继续说下去，「跟一个男人上床这种事，不怎麽光荣吧？......我才不会喜欢男人呢！我连想到两个男人接吻都觉得恶心。」蓝介似乎忘记自己也跟男人接过吻，说的理直气壮。
心中血，都快乾涸，你却还要践踏我心？「......那麽，你说喜欢我，果然全都是梦话？」
「...什麽？我怎麽可能说那种话－－」
「啪。」
时夜重重打他一个耳光，然後站起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口。
「...时夜.........？」摸著火红的脸颊，蓝介愣在原地，不之所以然。
「...曾经相信你的我真是个傻瓜－－.........」说完，甩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明究底的蓝介，终究是不明究底啊。
只望他哪天能够有所觉悟。
□□□自□由□自□在□□□
这下真是惨啊，不但没达到确认自己是不是真正男人的目的，居然还和男人发生关系！？
这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是这样说的吗？
唉......
继续晃在街上......这下子，要和时夜相处岂不更尴尬？
话说回来，时夜的意思...好像不是在责怪他...又好像在哀怨？
好难懂。
人家只说女人心海底针，蓝介又怎知不论男女皆有根针落在海底？
只等人去寻呀。
□□□自□由□自□在□□□
很晚才回到客栈，蓝介还在担心怎麽面对时夜，不过，一进房就看到他站在门边等他。
该来的总是会来。
「呃...蓝介－－......」不等蓝介说话，时夜先开口。
「......」要做什麽......？
「我想...我们还是马上各走各好了－－......」时夜说。
「......欸...？」各走各？
「看来，给你造成困扰的是我吧？」苦笑两声，时夜道，「我不会再给你带来任何困扰，早上的事我很抱歉。接著－－我最後带你去西城，那是距离首城最近的一个城市，而且那里很安全，很繁华，从那里你可以找到马车载你到首城，还有，这些－－......」时夜拿出一个红色的袋子，放在桌上，「这些钱应该够你用到找到严大人－－......」说完，时夜立即要离开。
「时夜－－」蓝介却喊住他，「...－－啊......不......没事......」话到舌尖，又道不出，说不出话。
最後，时夜还是默默离开了。
等脚步声远离，蓝介才去拿起红袋子。
「这－－...」蓝介拿起袋子秤秤，「...这不是时夜全部的钱吗－－......」
说起来，时夜待他不薄，他又为时夜做过什麽事？

隔天，两个人，沉默著，朝西城前进。
当天天空不再篮，而是一遍灰暗。
□□□自□由□自□在□□□
『天空好蓝、好漂亮。』笑著，躺在草波上，片刻休息。
『嗯？天空...？』蓝介向上仰望。
的确是蓝的彻底。
『对呀，天空好大，好像触手可得，在掌间却又虚无缥缈－－......』
『是吗？我倒没这麽想过。』
『......我喜欢天空，和海，因为我住的地方看不到海，所以我憧憬著海。』时夜笑著说，『...那蓝介喜欢什麽呢？』
『我吗......没有什麽特别喜欢的－－......』
『这样呀，那麽，要是你喜欢上什麽，我想当第一个听你说的人。』
『......好吧，我记得的话。』蓝介已经昏昏欲睡，这种天气睡觉最舒适，又正好吃完午餐。
『呵呵...我觉得，我就像海，蓝介就像空呢！』
『......什麽呀...？』朦胧回一句，接下来就什麽也听不到－－......
偏偏此时时夜又多说几个字...难道是料想他已经睡著才说的？
『呵呵......』

明明只是前几天的对话，时夜却觉得像是天空一样遥不可及。
和蓝介的距离也是－－......
蓝介还是依旧，不和他多说。
连看都不看一眼，施舍个眼神都不肯。
「哪，蓝介－－......」
「什麽事？」
「我觉得啊－－...天空似乎又离我更远了－－......」时夜笑著说。
「天空......？」不明白为何冒出这一句话，蓝介也没多理。
「...好像...永远...都碰不到了－－－............」
「......」
那天我最後说的是什麽，你一定不知道－－
没办法...事情到这个地步，把这句话当做自己心中的秘密吧？
反正那已成梦－－－『...－－天空和海，是永不分离的呀。』
想到，不免苦笑。
听出时夜虽笑，却满怀哀伤，蓝介也隐约知道和之前发生的事颇有关系，可是也不知道如何说－－说他不介意？可是明明自己就很在意......
说起来是蓝介的错，但是这几天看来，时夜的表现，倒比较像是犯错的人，蓝介希望他忘掉，可却让他更哀愁，蓝介希望时夜别跟他计较，可时夜却一直在意...但又不像在在意－－...
这样复杂又难受，蓝介有种想逃离时夜身边的冲动。
明明被伤害的是时夜，可时夜的表情却淡如水，外表一副什麽都已经无所谓的样子。
好讨厌，把你的笑脸收起来！明明没有任何笑意，还笑。
□□□自□由□自□在□□□
那是他第一次和别人接吻，第一次和男人接吻，第一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那叫做喜欢？他才不信，他不信自己会爱上男人，理智说服自己不会。
对，不会。
接著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
这样就会产生爱？不，不可能。
这是这样就有爱，那一夜情不就倒店啦？
爱这麽容易产生？
一样的，对，不会。
□□□自□由□自□在□□□
皇宫。
「来人，派人去跟踪严惑，如果他找到皇子，就把皇子和他一起解决，没找到，一样把严惑杀掉，别让他有机会活著回首城。」浅原晓找来手下，下令道。
「是！！」
「不对...等等...我想到另一招...更能羞辱他......好...」似在自言自语，浅原晓笑著，吩咐下人去办事。
8

几天之後，两个人抵达西城。
因为两人之间气氛不好，一路上也没多游山玩水，路程虽不比之前少，但所花时间却是最短的一次。
西城，和北城、东城又是不一样的景观。
繁华、热闹、吵杂、人山人海、乱中有序，这是仅次於首城的城市。
「蓝介，我就带你到这里－－......剩下的你自己应该可以来......」时夜在城门口说。
「你要走了吗？现在已经很晚了耶......」蓝介说。
「......」无奈的笑笑，「我留下来，我们都不自在。」说完，时夜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时夜－－.........」
这时候，在心里的空虚又是什麽？一瞬间的、不易察觉。
啊－－毕竟是和自己一起旅行很久的人，会产生些情谊也是正常的。
情谊、不是爱情。
□□□自□由□自□在□□□
自和时夜分开，几天以来，蓝介都觉得身边缺少些什麽，是时夜的身影？时夜的声音？还是时夜的温柔？或者根本就是时夜这个人？
哎呀，别想啦别想啦！！
蓝介甩著头。
在街上晃来晃去，努力让自己分心。蓝介实在不明白，为什麽和时夜分开後想的都是他！？分开後这种压住心头的感觉非但没消失，反而更加强烈。
忽然，几匹马掠过他的视线，挂著红挂布。
之前也有看到过，现在又看到，开始令他在意。
这时候分心，也是好的。
「严大人的部下吗......？怎麽在这里......难道！？」蓝介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马上跑到附近的大型客栈。
「请问一下！严大人是－－...来到这个城市吗？」蓝介急著问。
「喔，你说严大人吗？严大人听说在南城巡察呢－......喂，你去哪呀？」店小二看蓝介又匆忙跑走，叹口气，「...我都还没说完呢，严大人会从南城过来的呀。」

「...时夜！！」分别不到两天，蓝介又开始找时夜。毕竟要到南城还是得靠他带路指引。
可是这种时候，又偏偏寻不到人。
茫茫城市中，好比大海捞针。
想赶快见到严大人，回到原本的世界。
不太想再待下去、一分一秒都不想－－－......
这种几天来一直压著他的莫名压力，快要让他喘不过气了。
一回去，应该就能彻彻底底摆脱吧。

忽然－－
「蓝介先生？」一个轻柔、似曾熟悉的声音响起。
「欸！？」蓝介吓的回头，是那天的少女。
「我们可真是有缘耶......你怎麽了吗？」她看著蓝介忧郁的脸温柔笑问。
「我......也没什麽......」蓝介缓说。
「......你在赶时间？在忙吗？」她又问。
「也不是...呃...说来话长......我在找严惑大人......」蓝介说。
「严惑大人？你找他有什麽事呢？」她有些吃惊，疑惑的问。
「老实说......」蓝介立刻把自己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事大略说一次，不过省略不少地方就是，『时夜』当然是首当其冲的略去。
「哦...原来如此......所以说你现在急著要去南城罗？」
「对，你......你能带我过去吗？」蓝介燃起一点希望，毕竟这要找时夜未免太困难。
「不用呀，严大人会从南城过来...因为严大人是来找人的，所以会过来待几天，到时候你再自己跟他说去，严大人应该是会帮你的，他人很好又老实。」她轻松的说。
「找人？找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微笑。
「...奇怪...」蓝介突然说，「你怎麽对严大人这麽了解呀？......而且还知道他的行踪？」
「喔...我跟严大人有过几次会面－－...对於严大人，我倒是很崇敬呢。」
「嗯...这样呀...」居然能跟严大人见过几次，看来你也算是个官家小姐。
「......那麽你呢？怎麽打算？」她续问。
「既然他会过来...我就在这里等著好了......」多走路累死自己呀。
「那麽，你有时间陪我去喝杯茶吗？」她开口问。
「咦.........」难道说...这是我桃花运......？

她拉著他走到一间小酒馆中。
「你刚刚...是在叫谁？」她一边倒茶一边问。
「呃......算是朋友的人......」蓝介随意道，这个不提也罢。
「这样呀......再请问你一下，蓝介先生......」她缓缓开口，「请问你...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
「噗！！」茶差点喷出来......蓝介被吓到了。
「......蓝介先生？」
「你...怎麽这麽问呀，我当然是喜欢女人啦！？」蓝介大声说。
「这样呀...」她不太怀好意的笑一笑，「那麽，你喜欢我吗？」
「噗！！！」「什麽呀！！？？」
蓝介决定不再喝茶，不然等下又喷出来。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喔，自从你上次救我－－......」她勾引式的看著蓝介，双眼带著爱慕的眼光。

她...她...她怎麽会问这种问题呢！？蓝介从没女朋友，突然被这麽一问，倒也傻住。
老实说......
她真的蛮漂亮的，而且正好是蓝介喜欢的类型，唇红齿白，又温柔，可以说是少女中的上等品吧？
要说喜欢...好像也有一点......不过......
这个时候，时夜的身影又出现在他心头，一下子的。
「我...我啊......我并不讨厌你...但是...」蓝介缓缓的说，「...但是我们毕竟不可能...我要回到我的世界......」
「这样呀，我想也是......」她受伤似的低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