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项灏风放松警戒,转身准备要回马车上时,就在此时,数枚银针往他的背後飞了过来,项灏风机警的闪过了几只银针,但却躲不过银针满天飞舞,项坷梅见状,想上前帮忙,但她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用迷药迷晕她,带著她就离开......
「坷梅......」项灏风见状,喊著,却於法上前救回坷梅,可恶,若不是他太早松懈了,他一边摸著被银针刺伤的後背,一边用剑挡著银针,但对方似乎有意就让他死在这里,丝毫不放弃......
风苦笑著,想看看鳞漓还在不在,就在他回头时,发现鳞漓也正一个人面对数个穿黑衣的男子,打的似乎相当吃力,身上有不少地方挂彩,似乎随时都有致命的危机......
就在项灏风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人闯入......
「烈,云、司徒姑娘......」快要变成仙人掌的风唤著,而赫连冀烈见状,连忙上前将他带到自己身边,拔下他身上的银针,但不拔还好,一拔项灏风的身上开始流出了大量的血,脸上变得有些苍白,但所幸的是意识还算清楚。
而司徒镜云则是对抗著那些黑衣人,将鳞漓给救了下来,并且察看著他的伤势......
只见鳞漓身上到处都是剑伤,再不紧急医治恐有性命之忧,司徒镜云见状,连忙紧急的将他身上的伤处理一番,并且紧急上药包扎,至於其他的等待回宫再进行处理......
项灏风则是躺在烈的怀里说道,「坷梅被抓了,还有祈公子和祥凌,不知道是否是被同一个人抓的......」虽然他是认为不像......
「祈公子?」赫连冀烈不解著,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鳞漓用著虚弱的声音道,「那是娘......快点跟父皇说......」
说罢,两人双双失去意识,就在此时,旁边的黑衣人也被突然闯进来的某人给清理的差不多了......
就在此时,祈焰箫正在喝茶的杯子突然碎了一地,这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谁发生了什麽事......
祥凌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皱了皱眉他知道鳞漓出事了,而且是会攸关性命的事,否则他不会感觉像一半的灵魂被抽空似的。
皱著眉,他看到娘站了起来,察看著四周,开始东摸西摸著,但他知道,不管娘怎麽找,都找不到他要的东西的,不管是从哪里,他们都不可能逃的出去......
但他没想到,祈焰箫根本没打算要两个人一起逃出去,方才他只想到要让祥凌逃出去,而自己则是留在此地拖延时间,好像祥凌跑远,他想比较了解这个时代的地形的他,应该会知道要往哪里逃......
「祥凌,等晚上有人送饭来的时候,我会拖延住他们,你则是快点往能够求到救援的地方跑去,一路上要小心不要被抓到了。」因为机会搞不好只有一次。
「......娘?你不跟我一起逃跑吗?你在这里我不放心。」祥凌皱著眉头,紧紧的抓住著焰箫的衣服,不肯松开。
「你一个人跑会比我方便的多,而且祥祥虽然是个孩子,但武功至少应该比我这个初学者高,而且你年纪小行动轻巧,稍微易容一下应该没人认的出你。」祈焰箫将对他有利的地方告诉他,也让他了解若是他一起跟著跑会有多麽不便。
「不要,我要跟娘在一起。」祥凌整个黏到祈焰箫身上,死也不离开。c
祈焰箫有点无奈的叹气,「乖,只要祥祥能够出去,就能找到人救娘了,不是吗?」
「不要,如果娘有什麽三长两短,我回去见到父王一样活不了。」搞不好会被打死,特别是现在鳞漓又出事,搞不好他会更惨也说不定。
祈焰箫拿他没辄,只好在房内东晃西晃......
接著只见他走到桌案前,拿著平常不太习惯的毛笔,在纸上写著字,而後装进信封里,交给祥凌,「你见到你爹後把信拿给他看,他就不敢说什麽了......」
祥凌将信收了起来,但还是不放心的看著祈焰箫,不知道他离开後,娘会变得怎样......
就在此时,送饭的ㄚ鬟拿著饭菜走了进来,而祈焰箫则是用著项灏风教他的轻功,掠到她後面,击晕了她,而後要祥凌趁此时快跑......
祥凌看著娘,拉著他要跑,不过祈焰箫只是笑著,将他推了出去,但祥凌坚持不肯放手,无奈的祈焰箫只好跟著他一起跑,而此时正好吃饭时间,守备比较松懈,祈焰箫一路拉著详凌跑著,直到快靠近大门的时候,突然被一名守卫撞见......
「我挡著,祥凌快跑......」祈焰箫说著,而後将祥凌往门外推去,此时的他还不会用剑,完全是用轻功在闪躲,而祥凌见状,叹了一口气,只好往前跑去......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祈焰箫一边闪著,一边试著回击,他要尽量挡著,让祥凌跑远一点......
但最後他还是失手被擒,被带往地下牢房里......
祈焰箫被带进了一间较为特殊的牢房,门前有个中年男子略显忿怒的看著他,而後想著,虽然不确定此人的身份,这这几日从应鹰龙那听来的消息,此人跟碧柳山庄和皇室中人肯定有什麽关系,本来他并无意要伤害此人,只想拿他做要胁,逼赫连傲天将皇位交出来,但如今看来他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十三
祈焰箫看著他变化多端的脸,不知道该说什麽,一下子生气一下子沉思一下子又面目狰狞一下子又皱著眉头,不知道为什麽很难把他跟坏人联想在一起,也许他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会变得如此吧......
「......你还好吧?」祈焰箫看著他,并没有惧怕的感觉,只是略带同情的看著他,询问著。
「好!当然好,好的不能再好了,那个该死的赫连傲天,一登基就削了我的权,把我从边关调了回来,再给我封个什麽公的,让我去养老,真是太可笑了,想为为赫连皇朝辛苦打拼了二十年,从弱冠之年就为朝蜓效命到现在......」他说的义愤严辞,让祈焰箫分不出真假,但也成功的勾起了善良的祈焰箫的同情心,可是这件事跟他有什麽关系呢?
当他正在迷惑的时候,牢房的门口有个声音响了起来,「别把自己说的那麽可怜,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不要以为傲天皇兄都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夜亲王!?」他是第一次看到他,听说这位夜亲王很少出皇宫,大部份的时间都待在他的寝宫里,据说此人从小身体就不好,找了很多名医都治不了他的气喘,也听说皇帝特别疼爱他这个弟弟,常常三不五时就往他那边走,一待就是一整天也有。
听说夜亲王从不管事,是什麽事让他必需亲自跑一趟?
祈焰箫看著来人,发现他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真的是赫连傲天的弟弟吗?他沉思著,不过如果他长的像自己,那该不会是......自己的祖先吧?
「啊,抱歉,我要把人带走了,请你让开一会。」他笑了笑走过去,而这时镇国公才忽然惊醒,「来人啊!把他擒下!」
「不要喊了,外面的人都被我和连天哥打昏了......」
「什麽?」镇国公见状,拔腿就要跑,可是赫连夜澄不知道何时绕到他後面,点了他的穴,「抱歉,我还接到要将你捉回去的命令。」
「你不是一向不管事的吗?」
「不,只是深居简出罢了。」祈夜澄刚说完话,门口又站了一名男子,他的手里还抓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好像是坷梅......
赫连夜澄见状,皱了皱眉,「放开她!」
「那你就先放开那个人。」应鹰龙指了指镇国公,而夜澄则是低头考虑著,而此时的项坷梅则是摇了摇头,「他是逆贼,不要为了救我而不擒住他!」
「小姑娘好胆量。」他的手又在她的脖子上,掐的更加用力了一点,而此时的赫连连天正好赶了过来,「放开他,快点走,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
「喔,对,我都忘了告诉你们,这次我带了不少人来,呵呵......所以你们以为还逃的掉吗?」
赫连夜澄只是笑了笑,不荒不急的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烟雾弹,点燃之後引爆,拉著祈焰箫,掠到应鹰龙身旁,而连天则是怕应鹰龙会使诈,跟他打著,以此方便赫连夜澄将人带走......
而後他也慢慢的彻离......
从镇国王所属的山庄外的竹林里跑了一会,前面早已有马车在那里候著,赫连夜澄将祈焰箫和项坷梅带进马车里後,便跟连天说可以出发了......
「为什麽你们会知道我被抓......」如果是祥祥去说的也未免太快......
「我们并不知道你被抓,也不知道你是谁?只是刚好被派来注意镇国公的动静,而且正好看到府里一团乱罢了。」赫连夜澄正色的说著。
「这麽说起来,你们也没看到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了......」祈焰箫皱著眉,要马车停下来,赫连连天见状,疑惑的将马车停了下来。
「你要做什麽?」
「有个孩子叫赫连祥凌,他应该还在这附近......」祈焰箫自马车上跳了下来,神情慌张的说著。
「太子?他不是在皇宫吗?」两个人问著,但祈焰箫只是苦笑著,「应该是私自跑出来的,他们好像在找我......」
「这下就不妙了,万一让应鹰龙逮到後果不堪设想。」赫连夜澄叹了一口气,偏偏这次出来是秘密行动,他和连天都没带人出来......
十四
祈焰箫急的团团转,「要快点找到他。」
两人也知道此事马虎不得,於是便往两个方向奔去,分逃找人去了,这里只留下祈焰箫和项坷梅......
项坷梅自马车里走了出来,看著慌乱的祈焰箫叹气,「镇静一点,不会有事的,太子福大命大,又是将来的国君,承上天之命降落於世,不是简简单单可以打垮的......」
此时坷梅的内心里想著,『我一点也不喜欢文诌诌的文辞......』她这样的想法倒是跟东宇飘鸿挺像的。
祈焰箫苦笑著,点了点头。c
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夜澄和赫连连天前後奔了回来,但皆是空手而回,「......找不到吗?」祈焰箫问著两人。
两人叹了一口气,皆摇了摇头,心里有点慌乱,怪自己出门不多带点人手,而此时的祈焰箫更是急如锅上的蚂蚁,完全乱了分寸......
究竟是血缘的关系让他如此急,还是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孩子的关切之情让他如此急切?
他想大概是前者吧?虽然对於此事他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远端似乎有打斗的声,仔细一听,似乎是四五个人正在打一人,而那个人却游刃有馀的应付著,众人看了看,决定过去看看是谁在打谁......
於是众人一起走了过去......
只见有个人正抱著祥凌躲开敌人的攻击,而後看到了他们,也认出了其中的祈焰箫,笑著,「嗨......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这人正是东宇飘鸿,只是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但对方可不给他们閒聊的时间,提著武器又上前来,赫连夜澄见状,连忙将祈焰箫拉到身後,而赫连连天则是上前去帮那个看起来应该是自己人的人......
那些人里面有一个人认出了东宇飘鸿,毕竟曾经在同一个人底下做事,很多人都互相认识,「东宇飘鸿,镇国公养了你十几年,你是用这种态度回报的吗?」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愿多谈。」东宇飘鸿笑了笑,他都不计较那老头利用了他十几年,他的手下倒是很讲义气,居然与他杠起来了!
还有他们家的灭门血案搞不好也与他有关,但事情已经过了这麽多年,谈这些又有何用,现在的他只是不想轮为一个杀人武器,才决定离开了那个地方。
只是他在离开後,镇国公似乎也反省过自己多年来的过错,但这些事不是认错道个歉,就可以的,所以也许他已经有死在东宇飘鸿手中的觉悟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那人说著,而东宇飘虹则是苦笑著,「小黑你永远不会懂的。」
在镇国公庞下做事的人都以为镇国公有一副好心藏,当年他保还是婴儿的东宇飘虹抱回来时的表情,是那麽的无奈,那麽的悲伤和忿怒以及这十年间的谆谆教悔,这些事也曾经让东宇飘鸿相当的感动,但谁知道......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伪装的游戏,而一但撕下假面具,留下来的又有多少真心?
东宇飘鸿不敢想像,只是告诉自己,就算他是如此的残忍,他也不能对一个曾经教养过他的人痛下杀手。
就在他神游不知道到哪去时,眼前的剑划破了他的衣袖,手臂上流出了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哇咧,真是痛死我了。」飘鸿甩了甩手,不过也因此让血流的更多,让被他抓著躲著攻击的祥凌吓到。
小黑见状非但不停止攻击,还往飘鸿的胸前刺去,「我今天就替那个人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东宇飘鸿只是笑了笑,「你呀,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不要事情只看表面了,我要走了,後悔有期。」
说著他变带著祥凌到了正在旁观的祈焰箫等人身边,而祥凌则是跑到娘身边,紧紧的抱著他。
祈焰箫笑了笑,抱起了他,而後向飘鸿道谢,并且询问他怎麽会在这里?
「喔,有人拜托我来帮忙,呵呵,还有你们最好尽快赶到皇宫,鳞漓和项灏风伤的不轻。」他看著祈焰箫,也许有他在,鳞漓会好的比较快。
皇宫有那个人,祈焰箫皱著眉,他应该进宫吗?进宫後他能做什麽?而赫连皇族的人能接受他吗?而那个人真的是皇族的人,也许是更高的位置,搞不好就是当今的皇帝,他见到自己之後会怎样?
他还会记得自己吗?
就在他在乱想时,他已经被赫连夜澄拖著走了,而且走到马车边还把他塞上车,发动车子就往皇宫的方向前去了......
这天他们来到了四海镇,四海镇没有什麽,就是靠海,而且有不少海鲜可以吃,祈焰箫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有些好奇,於是便问赫连连天能不能停下来歇息,而赫连连天只是皱著眉叹气,将马车往最近的客栈驾去,让祈焰箫可以下来逛逛......
祈焰箫笑了笑,他第一次看到用贝壳做成的项鍊,一脸好奇,而赫连夜澄在他身旁,见他喜欢,於是问著,「喜欢的话我可以买给你......」
「呃......不用了。」祈焰箫笑了笑,他只是好奇而已,而後继续走著,他想著那个人会喜欢什麽?就在这个时候他经过了一个摊子,看到了几条细绳有著各种颜色,拿来束头法应该很方便......
赫连夜澄问著要多少银两,而老板则是说一文钱。
见祈焰箫买了两条,於是他付了两文钱,在一旁看的赫连连天则是觉得这两人真暧昧,不知道小弟是不是喜欢上了人家?
就这样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便已经把四海镇逛完了,也回到了客栈,吃了点晚膳准备休息,打算明天再继续起程赶回皇宫。
这晚,赫连连天在夜澄要进入厢房要入睡前问道,「小夜,你是不是喜欢祈焰箫?」
「嗯?我喜欢他啊。」赫连夜澄笑了笑,而赫连连天则是皱著眉头。
「感觉像哥哥嘛。」赫连夜澄笑著说道,晃晃兔耳,只见他变成了绿色。
「嗯,那就好。」
「哥哥你不要想太多啦......」
「嗯,早点睡吧。」他摸了摸小夜的头,便往自己的房门前走去了。
「嗯,哥晚安。」
「晚安。」
十五
两人双双回到了房里,不消一刻便睡著了,而祈焰箫则是抱著祥凌睡著,祥绫也很久没被娘抱了,安安稳稳的睡在他怀里,手还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
隔天一早,祈焰箫便已经准备好了行囊,而後叫醒了祥凌,祥凌打了个大哈欠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突然他想到私自出宫的事情,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被爹打,想著想著便叹了一口气......
「怎麽了?」
「娘,我会不会被爹打?」
祈焰箫被他没头没脑的问题问住了,疑惑著,「你爹为什麽要打你?」
「因为我跟鳞漓私自出宫。」
「......你私自出宫本来就很危险,小小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言下之意是连娘也不打算救他了吗?s
而祈焰箫则是笑著,带著祥凌下楼吃饭,而此时的赫连连天和赫连夜澄也早已经起床,正在楼下用膳了。
两人见到了他们,连天只是点个头示意他们坐下用膳,而夜澄则是唤来小二,问他们想吃什麽,而祈焰箫则是随意点了一点,跟祥凌一起吃著,一边听著旁边那桌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