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个什么楼里的乐舞师,听说是一舞动全城。"
"不可能,卫翎他不喜男风,怎么可能。。。。。。"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守城兵亲眼看到当日小王爷是与一个男子还有一个少年一起出的城,之后七王爷就马上带人去追了,但是无功而返,被降罪,王妃一病不起,小王爷这才回来。"
"我是知道他出逃,可却不知道他却是与男子私奔,那个守城兵在哪儿?"
"被贬回庶民,好像回家乡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婢有个亲戚也是个守城兵,当日未被排班,但却和那人是一个营的,知道也就不稀奇了。"
"那你为何不告诉娘娘,反而告诉我?"
"娘娘宅心仁厚,对奴婢很好,又与小王爷是表兄妹,奴婢不想娘娘因为这事而担心犯难,一边是郡主您,一边是小王爷,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儿都割舍不了,奴婢才斗胆把事情告诉郡主您,奴婢想,您知道了原因也就会有法子了。"
"。。。。。。"韶和不说话,暗道:卫翎,怪不得你不愿意碰我!与我成亲也不过是为了掩饰你喜好男风的事实,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贱人令你神魂颠倒,抛家弃妻!
"妹妹啊,我一时忘了放哪儿,找了许久,让你等急了吧,来,看看,喜欢吗?"柳晴温柔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有劳姐姐费心费神了,妹妹很喜欢。"韶和也一改哭颜,笑容满满。
"那就都拿去吧,也为表哥添置些衣物。"柳晴道。
韶和接过绸缎,道:"那我就替卫翎谢谢了。"
卫翎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自成亲以来未出门半步。虽说昨日与韶和有些口角,但千双眼睛都在看着,他能如何?且不说她是个郡主,就是个平民百姓,只要是皇帝的旨意,也是照娶不误的,这就是皇权,至高无上的皇权!
"夜,那日别后,你还好吗?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忘记你,我忘不了。每天晚上都说服自己韶和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应该同寝共枕,但每每看着房里的人却不是你,我就。。。。。。我不想碰任何人,我心里只有你,你在那里生活的如何?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卫翎纠结着眉头,痛苦不堪,却是无一点办法,这就是命。
卫翎!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本想,如果你坦诚一切,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一起忘了它,过我们的日子,我本想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是你自己亲手把这个机会给扼杀了,怪不了我,怪不了我!你不是要见他吗?好!我让你见!从宫里回来的韶和本想拿匹绸缎给卫翎瞧瞧,哪知竟听到了他亲口说出心里没有自己只有那个贱人的话,这让她失去了理智,发了疯地跑回房,把绸缎剪得粉碎,仿佛这布就是那个勾引她丈夫的人,她要让那人生不如死,她要让卫翎后悔选择了那个人!
堂堂一个韶和郡主,她想做的事情不会做不到,可想而知,她想让一个人消失也是十分简单的事,只需要自己动动手指头,底下的人就会乖乖准备好一切。
那日,白夜一如既往在房里练琴,说他心静如止水,那倒是抬举他了,他的心因为卫翎已经平静不下来了,但他学会了克制,强制性地将感情压下,让理智掌控,所以至今他都没什么事,只不过偶尔会被一些客人和卫风调戏而已,这他都不在意。叶清云好像很忙的样子,早处晚归,那日也是如此,林雨烟和柳成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上街买东西去了,那么小院里只剩下白夜一人了,白夜觉得清静,可偏偏那天就出事了。
午饭过后不久,有人送来一封信还有一样事物,看了这封信后,白夜心里有些慌,烧了信之后,拿着事物就往信上说的地点去了。
那里是一片小竹林,后面还有个土堆,高高隆起,前面是一小片湖,很偏僻的地方,也亏得白夜这个路痴能找得到,那是有人"暗中相助"。
"卫翎,卫翎,我来了,你在哪里?"白夜扯起喉咙喊着,却没有一丝回应。
韶和躲在暗处咬牙切齿地小声说着:"卫翎?你永远也见不到他!永远!"一个手势,土堆后突然出现三个蒙面黑衣人朝白夜飞去。
白夜一个不查,本就没什么功夫的白夜哪是他们的对手,没两下就被打晕装进布麻袋里了,连同着那块玉佩。
白夜失踪近一个下午,却是无人发觉,不说林雨烟和柳成,竟连叶清云也没有察觉丝毫不妥,这只能怪白夜平素独来独往惯了,从不和任何人说明去向,等到大家都急得把城翻一面他才施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淡淡的笑着说我只是去散散步而已。
习惯了如此地被"戏弄",这次白夜一"散步"竟散了三天,大家都知道白夜最不喜欢的就是走路,散步那是另一回事。如果说他是走了,离开妩城了,那更是不可能,要说他是迷路了,那到还有点可能性,可再怎么迷路也不至于三天都走不回来吧。想到这点的叶清云开始急了,他知道白夜出事了,可他却不知道有谁会害他,白夜在这里只是一个平凡到有点天怒人怨的乐舞师,其他什么也不做,更不会有什么仇家,到底是谁劫走了他,叶清云是一头雾水,就像是一团毛线找不到那个头。
五十五 折磨(一)
当白夜醒来时,身处在一间暗室,他自嘲暗道:这是第二次了吧,呵呵。。。。。。
这时屋里光线明亮起来,眼睛也能渐渐适应了,面前一个美丽的女子瞪视着他,那眼神里有恨,有嗤笑,还有。。。。。。不解。白夜看着这位从未谋面的女子,想:我和她有仇?不可能吧,那为什么她好像很恨我的样子?
"把他给我吊起来,用那副手铐脚铐!"女子一指角落里的东西厉声道。
一个下人拿了铐链向白夜走去,那手铐和脚铐内环竟带刺,白夜心里明白这女子是要折磨死他,那他暂时就没有生命危险,要想办法报信。白夜任由那些人将他的手脚铐住吊起来,由于重力,铁刺深深嵌进肉里,血染了双腕,白夜额头有细汗冒出,他忍得很辛苦,这对一个现代人来说已经是酷刑了。
白夜笑道:"小姐,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你,要如此对待我?"
女子鄙夷地看着白夜,缓缓道:"你这个贱人,你不配和我说话!"
白夜再笑,道:"那总要告诉我你的芳名,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女子得意地笑着,道:"当朝七王爷之子是我的夫君,你说我是谁?"
白夜但笑不语,他已经明白了这女子的恨从何来,此女子正是韶和郡主。原因无它,只因自己和卫翎的关系,但是自己和卫翎早已分手,她现在来报复是不是晚了点?白夜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和这个郡主完全没有交集,她却绑架了自己来报复,按照卫翎的性格是不会和她同房的,想来就是这点触怒了她吧,但是她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自己的存在?恐怕是背后还有人在指点吧。
"你笑什么?连你也要嘲笑我!拿皮鞭来!"韶和起身手拿皮鞭朝白夜走去。
"哗"一鞭甩了上来,白夜"啊"一声叫了出来。
"呵~还知道痛?有多少男人上了你的床?他们是不是觉得你的叫声很销魂?那我今天就让你叫个够!"说罢挥舞着手里的鞭子抽着,白夜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嘴唇上都是血。
白夜一身白衣,现在是红白相间,很有视觉冲击感!这对于一个广告制作人来说可谓是好材料,可现在不是在现代,而是在古代,而且白夜也不喜欢这个虐待式人体艺术,更何况被抽的还是自己,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十倍、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在这鞭抽期间,白夜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了,每次刚一昏过去就被盐水浇醒,再继续抽,再浇醒,伤口一遇盐水就不只是火辣辣的疼,而是钻心的疼,身上已经破烂不堪,可那疯狂的郡主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当然不是她动手,鞭子早已经交给一旁的下人接手,男人和女人在力道上有绝对性的区别,所以白夜才会那么惨。
"郡主,再打下去真的要死了。"那下人道。
"死?哪有那么容易让他死,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来收拾这个贱人!你们给我看好了,如果让他跑了,你们就提头来见我!"韶和把玩着手指,冷冷道。
白夜暗想:终于结束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头一低,又昏了过去。
叶清云出动惊寒楼的所有情报人员,可是却无功而返。屋里跪满了人,都是劲霸装,坐着的叶清云脸色寒若冰霜,望着下面一片人,施放着自己的气势,个个被压得抬不起头了,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前了。站在叶清云身后的林雨烟没有武功,纵然没有在劲气范围内,却也是冷汗涔涔,抬手摇了摇叶清云的肩膀,艰难地开口:"叶大哥,够了。"
叶清云感觉到林雨烟的异状,回头一看,小人已经脸色发白了,立即收回气势,身后身前均是松了口气。他差点失去理智,害了林雨烟,如果白夜回来定饶不了他!
叶清云冷冰冰道:"滚!"原本满满一屋子的人立时只剩下叶清云和林雨烟两个人。
林雨烟安慰道:"叶大哥,别太担心了,白大哥吉人自有天相。"
叶清云惨淡一笑,道:"雨烟,你也累了吧,休息一下吧。"
林雨烟摇摇头,道:"柳成还没有回来,我要等他回来,如果白大哥回来了知道柳成不见了,会难过的。"
叶清云摸摸林雨烟的头,笑道:"去睡吧,我去找他回来。"
林雨烟担心地看着要走的叶清云,最后开口:"叶大哥,小心点,我等你们回来。"
叶清云临走时吩咐舜保护林雨烟的安全,飘身出楼找柳成去了。
"卫翎,你今晚能留下来吗?"韶和拉着卫翎的手,恳求道。
"韶和,你先睡吧,爹找我有事。"卫翎拉开韶和的手离去,突然又折了回来。
韶和看到卫翎又回来了,欣喜万分,以为卫翎想通了,哪知,卫翎开口问:"韶和,玉佩呢?怎么不见你带在身上?"
韶和心里一咯噔,以为卫翎知道了她做的事,紧张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呐呐道:"在梳妆盒里,今日忘了带了。"
卫翎没说什么,转身走了。韶和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玉佩哪在梳妆盒里,为了引白夜出来,把它当信物送出去了,现在应该在白夜那里。
晨光照不进暗室,所以白夜不知道时间,但是只要人来了,那大概就是白天了,休息了一晚的他还是很虚弱,身上的伤得不到及时处理,再加上这里空气不流通,伤口很容易感染,那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白夜只能用口水来消毒,虽然这很恶心,但效果很好。
有人来了,看来折磨的时间到了。白夜苦笑暗道。门本打开,为首的不是韶和还会是谁,身后跟着几个人,走进来。韶和坐在那里看着靠在墙上的白夜,眼里满是讥笑。
韶和突然开口:"玉佩呢?"
白夜闭目闭口,不准备回答。韶和气极,一个阶下囚,她要他生就生,她要他死就死,竟然敢给她摆架子。使了个眼色,一个男子走过去,抓起白夜的头发向后拉扯,迫使他抬头,一个巴掌甩上去。白夜吃痛,张开凤眼来,把那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犹记得那日王大石甩了白夜一个巴掌,之后被白夜整得跪地求饶,这才放过他,那么这个人也不会例外。
韶和又问了一次:"玉佩呢!"
白夜吃吃的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韶和怒道:"玉佩不在你身上会在谁那里!"
白夜道:"在麻袋里。"
话音刚落,另一个男子已经去找了,不消一会儿功夫,玉佩已经回到了韶和手上,韶和抚摸着玉佩,如视珍宝,挂在腰间,又问:"你和卫翎是什么关系?"
白夜道:"我们的关系与你何干。"
韶和冷冷道:"那你是承认是你勾引他了?"
白夜笑道:"勾引?谁勾引谁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卫翎他爱的是谁!"
韶和冷冷地看着白夜,笑道:"你不是什么‘一舞动妩城'么?今日我就废了你的双腿,看你还怎么舞!来人,上夹棍!"
白夜不再说话,光是忍耐脚上的疼痛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体力,一阵接一阵,白夜真希望自己就次昏过去,可惜,他越痛就越清醒,只听"喀嚓"几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个阴森谧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脆,白夜惨叫一声,伏在地上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全身都是混合了血水的汗,嘴唇已经惨白到泛紫。
五十六 折磨(二)
"很痛是不是?这还不算什么,你还没尝过真正撕心裂肺的感觉,和这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来人,给他上针板!"韶和坐在那里得意地看着白夜,她就是要看着白夜,被自己一点一点折磨死,才解心头之恨!
脚不得动弹的白夜被人架着跪在都是针的铁板上,针虽细却坚韧,一下子刺穿皮肉达到骨髓,膝盖骨都感觉被刺穿了,里面的组织就更不用说了,那些人还死劲按着白夜的双肩,让针全面刺入骨肉里。白夜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昨天的折磨和今天的根本无法相比。白夜下半身像是在血里浸泡过一样,都是刺目的红色,鲜艳的红色。
"这还只是开始,别急,拿盐来!"韶和刚一下令,面前就多了一个盐罐,纤纤玉指捏着些同样雪白的盐,一粒粒捻着,白夜无力的看着,知道她要做什么,不敢想像那痛楚,可惜要来的总会来,只听她口中平淡地吐出几个字,白夜就已经想昏过去了。
被人钳制着双肩,硬生生把针板拔出来,原来那每根针上都装有倒刺,一拔出来连着一大片血肉也跟着勾了出来,白夜连喊的机会都没有,那男子就已经抓起一大把盐洒在白夜的伤口上,用力碾着。"啊。。。。。。"白夜惨叫不已,昏了过去。
"给我泼醒,继续!"韶和享受着折磨人的快感,怎么可能只一下就停止。
几次后,白夜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韶和走到白夜面前蹲下去靠近他,轻声说着:"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半身瘫痪,真是凄惨啊,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把你丢到山里自生自灭,也好过在这里受尽折磨而死。"
白夜淡淡地笑着,"郡主,你真可怜!"
韶和柳眉一竖,道:"你说什么!"
白夜不理会她的盛怒,继续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韶和大怒,道:"给我把他的十指都插上针!我倒要让你尝尝十指连心的痛楚!"
白夜已经不计较自己身上有多少伤口,还能制造多少伤口,他只要一刻安宁,就能永生永世沉睡过去,对于这种感情纠葛,白夜实在是没办法应付,说什么错什么,到不如不说,让她折磨个够。
白夜十指插着细长的针,血珠子从针尾滴落,滴答滴答。看着只剩一口气的白夜,韶和心情十分舒畅,因为那个勾引卫翎的人就要死了,死了好,他死了,卫翎就是属于自己的了,再也没有人能抢走。
韶和收拾了一下衣装,朝门口走去,"我们走!"
那男子问道:"郡主,这人怎么办?"
韶和嫌恶地看了白夜一眼,道:"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男子道:"可万一被人发现。。。。。。"
韶和恶狠狠道:"那也要他有那个命留到被人发现!"
男子本想一刀结果了白夜,但郡主都下命令了也只能作罢,狠狠瞪了白夜一眼,随着韶和郡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