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瞪着鞭子,被打到一定很痛。
“没有?那是朕看错了,没看到你的手伸在他胸前陶醉地摸来摸去?”
轩辕直脸色非常可怕,手中鞭子一甩,鞭尾扫过床前的脚踏,发出“嗡”的声音,虽然没打到我,但我却被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我只是想确定他胸前的胎记是不是真的。”我叫道,更往床内缩去。
“哼哼,朕倒忘了,他是育神,你懂什么是爱,该不是所谓的因爱而生,就是他只能为你生孩子吧。”轩辕直仿佛想到什么,鞭子又是猛力甩了甩,这回扫到床沿,差点打到我的腿,“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强奸他了……”
“谁想强奸他了……”我也火了,这玩笑可开大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打要杀随你便,但你这样造成我极度的心理紧张,差点犯了心脏病,就太过份了。
“你两个侍妾还不够满足你是不是,你就饥渴到这种程度,打野食打到朕的后宫来了。”鞭子又是威胁的一甩。
我跳了起来,虽然很可怕,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不受你的鸟气了,我口不择言地尖叫道:“不错,老子我就是饥渴,饥渴到见人就想上,饥渴到谁想上我都行……”
话音刚落,门里门外一片死寂……
六十七
我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我TM的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你饥渴到谁上你都行是不是?”轩辕直的脸强烈的扭曲,我感觉到他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你真是有够贱的。”
“老子就是贱。”我怒火狂烧,豁出去了,“我贱我的,干你皇帝陛下鸟事?”
轩辕直闻言,更是怒到极点,像野兽一样的飞扑上来,按住我的双手,吼道:“你不要以为朕纵容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滚开……”
我双手乱打,双脚乱蹬,拼死挣扎。
“该死的。”轩辕直低咒。一手捉住我乱挥的双手,用粗粗的牛筋绑住我的双手,勒得我手骨剧痛。
“放开我,轩辕直,你敢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直呼其名,现在连他的身份也不管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气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生死两抛了。
“朕还不知道什么叫后悔。”轩辕直压制住我的腿,“你饥渴是不是,朕就来满足你。”
“你要发情,找你的那些后妃去,老子不奉陪,我看着你就想吐。”
“看着朕就想吐是不是,很好,朕就要你天天看着朕。”轩辕直捏住我的脖子,“至于我的后妃,你不正是其中一员吗?”
“老子才不是,你已经削了我的皇籍,逐我出皇宫,我再也不是你的妃子了。”我冷笑,“难不成轩辕皇朝的皇帝也有吃回头草的习惯?”
“朕的确是削了流相醉的皇籍,并逐他出宫,但……”他低下头,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朕逐的是第三十七妃,而不是你第三十九妃?”
我一惊,“什么第三十九妃?”
“那日在皇都的酒馆,朕当着那么多御林军和在座的士绅,下令封你为三十九妃,难道你忘了吗?”
“哈,真是可笑,皇上是喝醉了还是神智不清,这天下有三十七妃和三十九妃是同一个人的事么?传了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流相醉一个人怎么分成两个人用?”
“你们是一个人吗?”轩辕直抬起头,血腥阴暗的眼睛里精光暴射,看着我的目光犀利得仿佛看穿了一切。
“什么意思?”我掩饰地瞪大了眼睛。
“你认为,到现在朕还会把你们当作同一个人吗?”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在我耳边低声道,“虽然你长得跟流相醉一模一样,但在其它方面,一点都不像,你知道吗?一点都不像,或许你骗别人骗得到,但朕和他生活在一起有一年的时间,他的言行举止朕会不清楚吗?你装他装得一点都不像,你知道吗?小宁。”
我僵住,就算我可以抵赖到底,但他最后唤我的名字却是清晰的“小宁”,而不是“小流”,那说明他在心中已经肯定我不是流相醉了。
他压低声音,看着我惊骇的眼睛,慢慢地道,“朕一直以为你的小风和小雷都是唤你‘小流’的,直到昨天我才发现原来不是他们发音不准,而是他们根本就是唤你‘小宁’的。”
被拆穿了,完蛋了,一切都完了。
他残忍地继续道:“一个平民冒充贵族,侵占了流云山庄偌大的家财,你说这是一种什么罪名?而你那两个侍妾与你合谋,背主忘义,又该当何罪?小宁,你告诉朕啊?”
我全身发抖,冷汗津津,这哪一个罪名在轩辕皇朝都是罪不容恕的死罪。难道……到最后……还是得陪上小雷和小风的命?
“害怕吗?”他仍然在笑,“不用怕,你现在可是朕的三十九皇妃,一个小小的流云山庄,朕就是送给你也没什么。但他们俩可就……”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惊怒地抓住他的衣袖。
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你说呢?”
“我求你放过他们,只要你放过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终于低泣出声,原来到最后我还是不得不妥协,不得不低下头来求他。我还是这般没用,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想到这里,我哭得更伤心了。
轩辕直望着我,看我哭得悲痛万分的样子,良久良久……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我,退后两步。 然后侧过脸,用异常冷静的声音道:“来人,将流相醉、浦宣雷、回鹤风打入大牢,朕要亲自审问。”
六十八
我一下子就从贵族变成了囚犯。
先撇开我强奸简月心未遂的犯罪事实(我呸),光凭我和小风、小雷合谋害死了流相醉,侵占他的家产的罪名(冤枉啊),就足够我死了又死,把牢底坐穿了。
看来封德兴把品贺管理得非常好,这大牢除了环境差点,还算宽敞,又通风,也没有什么异味,靠墙的位置甚至还砌着石床和石桌。床上有干净的被褥,这是封德兴派人临时拿来的,石桌上摆着一壶茶和三个茶杯。说起来封德兴算是很照顾我了,毕竟我这是在坐牢,而不是在渡假。
我缩在石床上,双手抱膝,开始发起愣来,现在搞得一团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止一次暗骂自己做事缺心眼、说话不经大脑,可是我总是忍不住,惹急了我,我就不顾一切下,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了,还赔上雷和小风,我真是个超级大麻烦。
小风过来,把愣愣的我搂在怀里,用唇安抚的吻了吻我,低声道:“没事的,你并没有真的强奸简月心,最多算是强奸未遂,轩辕直不会杀你的。”
不说还好,说起来我就又生气又委屈,他们俩当时的反应可真让我伤心,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我知道你们俩都怀疑我,我根本没有要强奸简月心,我强奸谁也不会强奸他啊。”
“我知道,我知道……”小风连忙安抚着道,“虽然当时乍看之下有点不能接受,当时你的动作也太暖昧了,但仔细一想,就知道小宁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那为什么当时撇下我不管?”我继续难过,“我知道我惹了很多麻烦,你们一定是急着想摆脱我了……”
“小宁,我们绝没有这样想,我们喜欢小宁眼里那熊熊燃烧的斗争的火焰,那不畏强权的勇气和执着,说错话之后的羞窘和捶胸顿足,那样的小宁仿佛是闪闪发光的,美得叫人眩目。虽然的确有些行为和言语缺乏慎重,但这就是小宁的可爱之处,我们就是喜欢这样的小宁啊。”小风看了看向小雷,有点忧伤地道,“可是,懂得欣赏小宁优点的不止是我们,我们也同样害怕小宁会被发现你风采的人抢走,我们时时刻刻都是担心并且害怕着的。”
“轩辕直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小雷静静地站在我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半晌才撇开脸去,“小宁,你知道吗,他很喜欢你。”
“他喜欢我?”我叫道,“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喜欢我,他要是喜欢我的话,又怎么会逐我出宫?又怎么会将我们打入大牢?”
“小宁,你难道还不明白吧,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流相醉。”小雷叹息。
我心里一震,想到轩辕直确实是拆穿了我的身份,但我不认为他会喜欢我。
小雷又看了我半晌,“小宁,你怎么会以为轩辕直看不出你和流相醉的区别?你知道吗?你吸人的不是你的外貌,是你独特独行的思想和言谈,是不同与这个世界的鲜活与灵动,轩辕直早就受你吸引了,只是他是皇帝,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使他不懂得去争取,也不屑去强取豪夺,但这一次,我不敢肯定,他会不会破例,因为他比我们想像中的更要喜欢你,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企图侵犯他的皇妃,他是不需要任何审问就能将你当场处死的,他说的话、他的决定就是圣旨,是就是事实,老实说,在那样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没有想过要处不决你,我就知道在他心里,你很重要。”
“如果他强要你,我们争不过他,小宁,你知道吗?我和小雷其实很害怕你被他夺走。”小风轻抚着我的背,有着深深的不安。
轩辕直真的喜欢我吗?我一点也看不出,但至少我知道我不喜欢他,我也不能喜欢他,我不能背负那么多的感情,人的感情也是有极限的,爱一个人,是对爱的忠诚和坚贞,曾经是我心里对完美爱情的所有诠释,爱二个人是幸福的负疚与亏欠,虽然明知道不对,但爱上了,我无力挣扎,也无法放弃,就只有付出更多的爱去填补我内心的愧疚,但如果我同时爱上三个人,那还是爱情吗?还算真爱吗?那是滥情,还是对爱的轻忽,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所以,轩辕直我是不能爱的,更何况现在的我,真的是不爱他,连喜欢都谈不上。
“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强求,只有人的感情是不可以强求的。”我镇定地一笑,“而且,我不爱他。”
“小宁,你不了解,他是轩辕皇朝的皇帝,这皇朝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他能左右一切,当他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他就能得到。”小风愁眉不展。
“他是皇帝又怎么样呢?他的权势、他的地位与我何干?”我摸着小风的手,把玩着他纤细的手指,沿着指腹细细地摩蹭着,满不在乎又带点狠劲地道,“惹毛了我,总归就是鱼死网破,我是不会屈服的。不过……”我飞快的在小风唇上吻了一下,“我认为你们是杞人忧天,轩辕直根本不可能喜欢我,他那种人,才为会喜欢上任何人呢”
小风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力抱紧我。
小雷也伸手环住我的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三个人紧紧的依偎着,这一刻幸福的感觉环绕在心头,如果能长久的这样下去该多好啊,就算突然死去也没有遗憾了吧。
虽然很不想破坏此时的气氛,但我仍然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他们会怎样处置我们?”
“不会有事的。”小风和小雷异口同声。
“就算轩辕直可以大度到不追究我意图非礼他的妃子。”我愤愤地道。想到那个简月心,我就气得头晕。叹了一口气,“但谋财害命的罪名可不轻啊。”
“什么谋财害命?”小风和小雷都愣住了。
“如你们所料,轩辕直已经发现我不是流相醉了。”我又叹了一口气,发现最近叹息的次数真的是太多了,“所以现在我不止犯了强奸未遂的罪名,还伙同浦宣雷和回鹤风谋财害命,干掉了流相醉,侵占了他的家产,你们说,这是不是够死几次的了?”
小风跳了起来,“我们没有谋财害命。”
“那你告诉我,流相醉哪里去了?”我无奈地看着小风。
小雷和小风顿时哑口无言,在皇帝面前讲出那套借尸还魂的理论,不但不会解决目前的危机,只会又来一条欺君之罪,连求证也不必求的就会被拖出去砍了。
我两手一摊,这次真的是小命休矣,两条罪名,我都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的无辜。我拍他俩的肩膀,苦中作乐地道,“把脖子洗干净,等着砍头吧,至少,黄泉路上,咱们三个还能做个伴。”
六十九
由于我们三人是在封德兴的后院被捉进大牢的,所以并没有公开,所以就算是审理案件,也是私下进行,也就是所谓的私审。小风和小雷认为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轩辕直存有替我脱罪的私心,所以不愿公开,不过我却认为他会那么好心才怪,一定是想私下里对我们滥用私刑,以免传出去,影响他的名声。
望着面前三堂会审的架势、轩辕直脸上的冰冷和阴沉,以及他盯在我身上的森寒的目光,我就觉得小雷和小风的猜测是多么荒谬,这轩辕直哪里有半点喜欢我的样子,他那张脸,那个表情,要是说和我有深仇大恨,只怕还更容易让人相信一些。
而且,我们才刚进牢里来三个时辰都不到,就迫不及待的审问我们了,根本就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