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淹到腰间,我才半转了身回头。
逸薰仍是衣裳整齐的站在岸上看我,唇边笑意深深,"箫儿,这是邀请吗?"
脸上热热的,向他笑了一下,我慢慢的离开了阶梯,将大半个身子浸入水中。掬起一捧水,再看著它们从指缝中落回池中。
耳边听见水声,水波一圈一圈的荡起,我看去,就见逸薰已经走近了。不意外的被他拥住,逸薰重重的在我耳珠上咬了一下,低语:"箫儿会使坏了。"
轻声的笑,我只是张口在他颈上咬了一下,不重,轻轻吸吮,"逸薰,你知道吗?传说有一种人专门吸人血,尤其是美貌之人的血,那种人被称作吸血鬼。你说这种人是真的存在还是被人假想出来的呢?"
逸薰笑着抬起右手,小指轻抚着我的唇,从左,至右。轻声的说道:"哪里听来的这么奇怪的传说?"
唇上有微微的痒意,忍不住张开含住他正在我唇上流连的手指,用舌尖轻舔着,笑着看他。
逸薰仍是笑,只是眼眸的颜色暗了几分,深沉的看我,露骨的目光像似要把我吃了一般。心里有了一点胆怯,微微张开了口,逸薰抽出了他的手指。亲吻落了下来,流连的向下一路探去,从脖颈到锁骨,再到乳尖。忍不住身子战栗,在他将突起含入口中的时候。感觉到他用舌尖灵巧的舔着,偶尔用牙齿轻咬。而另一侧则被他用手指熟练的捻捏弹拨着。两侧的突起变硬了起来,难受的让我忍不住低低的呜咽了一声,身子瑟缩着想向后退去。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并非不愿意,只是,毕竟有段时日不做了,这让我多少有些怯意。
身子被他扣住,逸薰不许我离开他的怀抱,而他的一只手已经悄然的滑了下去。忍不住将手指紧紧扣在他的肩上,最终再没有推开他。逸薰看我,倾身向我,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微张了口迎接着他舌的进入,辗转的亲吻着,即使气息紊乱了,也不舍得松开。
眼睛突然睁大,急促的呼吸着,逸薰轻轻吻着我的唇角,点点白色飘荡了开来。
逸薰的手顺着背脊滑落,直至没入入口之中。池水随着他的动作进入了体内,很奇怪的感觉。伸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因为池水的作用,肌肤滑腻,手指滑落抓不住。逸薰笑着拉过我的手环上他的肩。
咬着唇,感觉着他的进入。眼中有液体的感觉,润润的,逸薰的容貌看去不真切了。眉头皱了起来,手收紧,指甲掐进了他的背。
"箫儿,乖,放松些......"逸薰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太紧了。"
没有回答他,我忍不住低低啜泣了起来。从没有在这种事的时候哭过,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心里有委屈的感觉,仿佛只有在他怀中才能发泄一般。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在他面前落了一次泪还不够吗?居然又想要哭!丢脸,丢脸到家了!
逸薰无奈的抱紧我,低声哄着:"箫儿乖,疼吗?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不要。"带着哭音,我有些蛮横的说道。双腿缠上了他的腰,不许他离开。
逸薰轻轻叹息着,将我压的更紧,身体慢慢的,坚定的,将欲望向深处推挤。
"嗯......"低低的呻吟逸出口中,感受着他激烈而温柔的动作。
"薰,薰,薰!"一声一声的唤着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逸薰紧紧的拥着我,细碎的吻纷纷落在我的脸上,眼上,唇上......
身体轻轻的颤抖,喘息声急促无序。耳边听得见逸薰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池水激荡的声音。
一次一次,越来越深入,头颈向后仰去,许久不经情事的身体感觉已无法承受的更多了,意识慢慢的凌乱,迷蒙中仍能感觉到他的进入,撤出,一下一下,时快时慢,身子随着他起伏,直至失去意识。
第 119 章?谢逸薰篇(修改)
"爷。"纪游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礼。
"说。"没有睁眼,我只是动了动唇。
"爷,寒公子来了。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领寒公子去见易老爷了。"纪游垂首禀告到。
"嗯。"闭目半躺在榻上,我只是微微抬了抬手。
"是,爷,要不要唤人来替您捏捏腿,松松筋?"在离开之前纪游小心的问道。
"不必了。"淡淡的说道,我没有睁眼。
"是。"纪游轻轻的退了出去。
自从数日前接到齐远归传回的消息说箫儿状态不好,我便立即动身往名丛而来,就这样紧赶慢赶,也一直到昨夜近四更的时候才赶到名丛。强忍下想立即去见箫儿的念头,因为我知道当时的自己状态不算很好,不想让箫儿看见我这样的一面,不想他自责、担忧。所以我在纪游这里落脚。纪游向我回禀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说是前两日易璟已经找到了,但他因未接到我的指示所以还没有派人去通知箫儿。沉吟了一会,我吩咐纪游明日一早就去通知箫儿他要人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闭目躺在榻上小憩。脑子里却转个不停。箫儿来了,今日就可以见到箫儿了。齐远归说箫儿精神不好,不好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呢?我无从猜测。箫儿心里到底都藏着些什么?和他的身世有关吗?想起初遇时箫儿那隐含戒备的眼神,箫儿遭受过些什么?箫儿,这些,不能对我说吗?
站在廊下,我静静想着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箫儿?易璟会和箫儿说些什么?我没有事先见易璟,我只是觉得箫儿也许应该比我先知道那些事情,毕竟他才是当事人。我只大致知道箫儿会来名丛和南家有很大关系,南家的人才到淮樱就有青莲山庄的人来回报了小舅舅。小舅舅那高深莫测的神色真是让我分外好奇,箫儿和南家的关系只怕不是好的那种,那么,交恶又到了何种地步呢?
走廊上传来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很轻,那是会轻功的人在疾走,只是,那人只怕情绪有些不稳,不然,脚步不至于会乱成如此。
转头看去,是箫儿!
忍不住笑着向他伸出手去,唤着箫儿。
箫儿吃惊的看我,那是完全没有想到会见到我的表情。紧接着箫儿便一头扑入了我的怀中,压抑的哭声随即传来。
虽然知道箫儿状态不好,但是因为箫儿一向把分寸拿捏的极好,也极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遇事镇定、有主张,所以我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可是现在看来,箫儿的状态真的是很不好,也许该说差极了!居然会这样不顾场合的在别人家中乱走,会在见到我时这样失声痛哭,这些日子箫儿到底承受了些什么?眼神慢慢的凌厉了起来,伸手紧紧的拥着箫儿。箫儿瘦了,只是这样抱着他就能清晰的感觉的出来。原本就不胖的身子如今更是瘦削。我该陪着他一起来的,不该这样放任他一个人来。我心疼的想着。
铁吉的身影在不远处闪了一下,我微微扬眉。
铁吉行了礼便悄息无声的退了下去,我知道后面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因为铁吉和叶衡他们会处理好的。
把箫儿带回屋里,安置他坐下,走到桌边替箫儿倒水,回身之际细细的看他。箫儿也正怔怔的看我,目光中有依恋有困惑,脸上带着泪,唇抿着,规规矩矩的坐着,神情中透出抹萧瑟。才一个多月而已,箫儿身上的倦意竟如此深重了,看著这样的箫儿,心不由的有些揪紧的感觉!
箫儿浑身发冷,就那样听话的靠在我怀中,带他去了竹居,在池水之中,箫儿居然诱惑我?有惊喜更多的是心疼。箫儿,他是想通过这个来安慰自己什么吗?
抱着他回到房中,看著睡在床上的箫儿,乖乖的,那样的安静、听话。露在被子外面的脸因为刚刚的情事,也因为泡温泉的缘故,红红的,让箫儿看去气色好了些。
轻轻的在箫儿颊上吻了一下,我起身来到外间。
叶衡轻轻的落在我面前。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语气轻柔的问道。
叶衡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封信双手递交给了我。
因为这么一封信?我微微扬眉,箫儿不至于脆弱至此,会为一封信那样失态,应该还有别的缘故才是。
展开信纸,草草扫过,不由自主的在心底一颤。这是箫儿的身世吗?如此的出乎意料!
沉吟了一会,我问道:"齐远归呢?让他来见我。"
"是。"
"轻衣卫四等侍卫齐远归见过王爷。"齐远归很快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单膝跪地向我行礼。
"嗯。"我拿着信笺轻轻的手中转着,看著齐远归不说话。
齐远归跪在地上背脊挺的直直的,默不作声。
"起来吧,齐远归,你和本王说说看,这段日子里都有些什么精彩的事情。"将信笺放在桌上,我说道。
"是。"齐远归应了声站起身,将这段日子里箫儿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我听。说完之后,屋子里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轻轻的扣着桌面,我沉吟着。从齐远归刚刚的叙说来看,寒箫对那个和侍君似乎比较特别。姓和吗?我微眯眼,忆起箫儿在北境时曾对着我唤过的一个名字:和彦。记得箫儿当时说是个故人。那么这个和侍君就是那个故人了吗?从刚刚那封信来看,箫儿应该在此之前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南秀天的儿子,既是这样,箫儿就没有理由会离开南家。不过,听齐远归话里的意思,箫儿当年的离家似乎和南秀天的十四如夫人唐雨荷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么她当年用了什么法子逼得箫儿不得不离家出走呢?齐远归的转述只是只言片语,这让我吃不准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我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当年的事情对箫儿一定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不然箫儿不会对那段过往绝口不提。
易璟自称是箫儿的舅舅,前些日子派去核实他身份的乌衣卫的回禀已然证实了他话的可信性。不过,对于当年所发生的那些个种种事由,易璟知道多少呢?
"易璟呢?"
"回王爷,易老爷在纪掌柜那里,还未休息。"叶衡答道。
"带他来见我。"我吩咐到。
叶衡没有作声,只是离开了。
过了刻把钟,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叶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易老爷到了。"
"进来吧。"
叶衡领着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一进来便屈身跪在地上向我行礼,"草民易璟叩见王爷。"
"起吧。"我看向跪在我面前的那人,他就是箫儿的另外一个舅舅吗?
那人站起身,立在原地,抬头看我,神色间既有恭敬又有傲然。易璟吗?他和易璩的容貌倒是不怎么相像,如若不说还真看不出是兄弟。而个性,易璩太过小心翼翼,也许是因为他以前的经历的缘故,也许是他认为自己无所凭靠的缘故,易璩在我面前从不敢正视我的眼神。这个易璟倒是要比他有胆量的多,看得出是经过风风雨雨的老江湖。
"坐吧。"我说道。
"谢王爷赐坐。"易璟在旁边的椅上坐了下来。
"唤你来,是有事想问你。我想易先生也清楚是为了什么。"端起茶杯,我语气淡然的说道。
易璟的神情有些震动,刚刚的镇定也有了瓦解的迹象,"王爷,箫儿他?"
"他睡下了。"我看向他,"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向易先生了解些事情。"
易璟听说箫儿睡下了,似乎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王爷只管问,只要是草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禀。"
我垂眼想了一下,才问道:"这封信,你看过没有?"
易璟的目光转到了我放在桌上的信上,摇了摇头,"草民不曾。"
"嗯,那除了箫儿,除了我之外,可能会有别的人看过吗?"我问道。
易璟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果断的摇头,"不可能。蝶儿封这封信的方法是很独特的,只有我们易家的人会。若是有别的人拆过信想要复原是不可能的。"
如此的小心吗?我微微眯眼,看来易蝶为了箫儿的安全的确是煞费苦心了。取过信,我递给易璟,淡淡的说道:"易先生不妨看看这封信。"
易璟微微讶异的看我,双手接过信,展开读了起来。神色变得激动起来,手也微微发颤。最后,只说道:"好,好!太好了!不是南家的孩子更好!"
南家的孩子?我心中一动。抬眼看向易璟,"易先生是否可以把前因后果说给我听听呢?"
易璟平复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事情说起来就长了,不知王爷可有这份耐心?"
我轻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只要是和箫儿有关的事情,我有这个耐心。"
易璟眼睛一亮,神色间透出抹满意。对我拱了一下手,说道:"即如此,就请王爷听草民把这件事情从头说起!"
易璟的言语是简练的,说起事情来条理分明。虽然箫儿在南家的事情是由他口中的杜姨所转述,但我相信,事实不会有什么偏差。
南秀天,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做出那些决定,我只想说你的胆子的确不小,你的心也的确够狠。微微笑着捏紧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抚摸着。
一直到易璟说完,我的表情与动作都没有改变过。只是我知道在心底我有多悔,真正是悔极了!我不知道箫儿到名丛需要面对的是这样不堪的过往,我该陪他来,我该在他身边的才对。箫儿心太软,心太细,就算南家如此对他,他还是帮了他们。南家哪里配让箫儿去帮了?
这样的南家不配让箫儿去帮,更何况,现在有箫儿亲娘的手书,证实了箫儿根本就不是南家的骨血。这样,箫儿更没有义务去救南家了。易璟的目的是毁了南家吗?这个,我喜欢。
"易璟,你的事都处理的如何了?是否一切皆如你所料呢?"轻淡的笑在唇边浮现,我看向易璟。
易璟先是不解,然后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对我揖了个礼,"多谢王爷关心,虽然不尽如我先前所料,不过,既然多出的意料之外是箫儿,那便不是坏事。只是,据草民所知,箫儿对南秀天的和侍君是感情深厚的,对他,草民也不想做的太过,毕竟在危难之时他是救过箫儿的。"
轻轻颔首,我把茶杯轻放在了桌上,随意的问道:"那个唐雨荷似乎给南秀天生了个儿子?"
易璟的脸色一冷,厌恶的说道:"唐雨荷是吗?她是唐贤的女儿,算来该是箫儿的异母妹妹。不过就算有这么层关系,凭她当年对箫儿做过的那些种种,她也依然不可原谅。唐雨荷,草民早有打算。"
微微点头,我下了逐客令,"既是这样,夜也深了,你就休息去吧。"
易璟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忽然说道:"王爷,箫儿是个可怜的孩子。还望王爷善待箫儿!"
微微点头,我含笑说道:"箫儿是我最重视的存在,易先生以为我会如何对待呢?"
易璟笑着一揖,"如此,我就放心了。"
回到里屋,箫儿还在睡梦中。只是皱着眉,缩着身子。口中低低的呻吟着,额上渗着汗。我凑近去听,却听不真切。
脱衣上床,将箫儿拥入怀中。箫儿在我怀里动了动,更靠近了我。
轻轻的吻了吻箫儿的面颊,箫儿,不论是谁伤害了你,我都帮你讨回来。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