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绿滞尘和静淳扬、落墨三人易了容,绿滞尘和静淳扬装夫妻,落墨装成绿滞尘的小厮,带着五名暗位,三人便向藏春阁进军了!
多年后,绿滞尘曾相当后悔那一趟。
□□□自□由□自□在□□□
藏春阁其实与当初的听春楼格局没变多少,只是里面来来往往的小倌和姬都比当初的听春楼少了一分清秀多了一分艳丽。
而花魁比赛还真如预料的那样--"无聊"!虽然除了绿滞尘自己外另两人乐在其中,但他确实觉得很无趣。
意兴阑珊的绿滞尘,近日本就嗜睡的他现在真想好好睡一觉啊!后悔了,来了这一趟!唉......
落墨觉察出了绿滞尘的异样,担忧道:"绿,你没事吧?"
绿滞尘淡淡笑道:"没事,你看节目好了。"
落墨皱了皱眉,道:"如果你无趣,那我们......"
话未说完,一阵响亮的欢呼声突然响了起来,静淳扬回过头,兴奋地招呼绿滞尘和落墨道:"快看快看,头牌要出场啦!快......"静淳扬往台上望了一眼,立刻惊得张着嘴瞪着眼,话也咽了下去。
但绿滞尘并没看见静淳扬的表情,他淡淡往台上瞟了一眼,却定着久久不能移动!
他确定,他看到了若红!那个曾经赠他诗,曾与他莫名结怨,却又无言相解的女子--娱乐城--若红!
风月无限空惆怅,
淡梳柳前心渺茫。
若识红尘三万丈,
他日数来醉当歌!
那个时而妖艳魅丽,时而风淡若他的女子。若红。
绿滞尘一颗忐忑的心上下兴奋又惊讶地跳动,静淳扬敛去任何表情意外地寒着脸望着台上。
落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也是惊讶极了,台上那姬,与他俩有什么关心呢?
绿滞尘毫无心思听任何美妙的乐曲,看任何华丽的舞蹈,只是兴奋又紧张地跳着一颗心等若红表演完,之后想立刻离开去找她。然而人实在太多了,无奈只能等到比赛完全结束,三人才匆匆赶到藏春阁内院。
看着绿滞尘一脸复杂的表情,静淳扬也很复杂,但他没有表现出往日的急噪浮夸,倒是比绿滞尘稳重冷静万分。
进了内院就被老鸨拦住了,明明是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却抹粉捏嗓,他说道:"几位公子请止步啊!这是内院哟~几位还是移驾前院吧!那个......"
绿滞尘淡淡瞥了老鸨一眼,拉拉静淳扬,静淳扬面无表情掏出几张大额银票打住了老鸨的话,然后绿滞尘激动地往里冲。
但那个老鸨一脸笑容收进银票后又拦住了绿滞尘的路,绿滞尘恼火地瞪着他。
老鸨赶紧谄媚地笑着说道:"公子这样乱闯可不行哟!您说说您要找谁?可愿意让奴家给您领路?"
绿滞尘这才想起自己怎么会知道若红的住处呢?但若红现在又叫什么呢?于是说道:"方才出场的头牌。"
老鸨得意地笑了笑,便在前面领路了。
不久便到了一处雅静的住所,弯过廊院,突然几道黑影闪过,静淳扬一把推开老鸨赶紧护在了绿滞尘和落墨前面,但几个黑衣人似乎根本无意来惹他们,而是匆匆想逃跑,五名暗位中的三位立刻闪了出来急急追了上去。
绿滞尘心下一惊,什么兴奋的劲都被打散了,他赶紧推开静淳扬三步并两步推开若红的房门,但才跨进一步,立刻如雷击一般震惊地僵住了。
若红裸体躺在地上,身上一片紫红,身下的甬穴溢出男人白色的污浊与她自己暗红的血液,双腿似乎已经被人折断了,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无力地甩在地上,隐隐在关节处溢出点点血丝,也是暗红色的。
她的手紧紧扣着地上的毯子,地上的毯子被她扣的那一部分已经成了几个洞。
她的眼向上圆圆瞪着,此刻已经无神了,却还能读出深深的怨恨。
她的脸上重叠着几个深深的掌印,鼻中流出浓稠的黑血。
原本的樱桃小嘴张得不可思议地大,大到被撕裂的地步,映着深深的暗红色血块,嘴角挂着几道污浊的白色,似乎被......
静淳扬和落墨赶紧往里一看,也又惊有骇,老鸨更是立刻被吓得面无人色往外跑去一边还大喊着"救命"。
泪水已经流了,喉间哽咽,绿滞尘用手捂着嘴巴,难过得别过了头去,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若红洒脱的吟唱:
风月无限空惆怅,
淡梳柳前心渺茫。
若识红尘三万丈,
他日数来醉当歌!
她此刻,是真的风淡若他么?他......是她的幸福么?
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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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太久磨灭了文的深刻啊!虐,适当的虐一下下,也是调节滴~
呵呵~诡异~这只是一个开始哦~哈哈~
往事如烟逝
"她中的是‘三刻春宵'。"隐冉抿了抿嘴,淡淡地说道。
南雪珍宝似的环抱着绿滞尘,双手轻轻抚着绿滞尘圆得如大瓜一般的肚子上,绿滞尘的情绪似乎在南雪的安慰下也平静了不少。他蹙眉而问:"......何为‘三刻春宵'?"
隐冉看了一眼面如白纸的白秋崖,白秋崖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苦笑道:"‘三刻春宵'是箜镜皇室的秘药,中者必须找人交合,否则要生生不得要死死不得。而若找人......交合,交合的人越多,那他越渴求别人的交合,越渴望痛苦越深,却又......死得最快。"
绿滞尘一怔,或是察觉出了绿滞尘心中的惊怒,南雪搂着绿滞尘的手不由又紧了紧,轻轻啄了下绿滞尘晶莹白皙的侧脸,好似正在安抚他。绿滞尘定了定,道:"......你,认为箜镜皇帝会给什么人这种药?他定不会是自己动手吧?"
白秋崖紧紧闭着眼,低着头,摇了摇。
隐冉看了一眼,道:"方才暗位追回三个黑衣人,其中两人咬毒自尽了,从未死的那人来判断,应是之琏人。"
"之琏?!"绿滞尘赶紧把头转向一旁无声无息的静淳扬。心中暗道:确实,方才一直又惊又怒又怕的,如今冷静一想,静淳扬的表情自己虽然没有刻意留意,但也有点怪怪的感觉,甚至直觉告诉我,静淳扬认识若红,对她出现在这里又死在这里,似乎是迷茫哀伤,又了然愤怒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静淳扬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道:"并不是我做的。"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北蹊冷冷地看着他,冷冷笑道:"我们知道不是你干的,但你有必要解释一些事情,太、子、殿、下!"
静淳扬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关系到之琏皇室的秘密,无可奉告!"随即话题一转,又说道:"倒是瑶王殿下要让本太子吃惊得多啊,你为何会容下藏春阁这来历不明的红楼?还有,似乎......你也瞒了不少东西吧!"
隐冉淡淡一笑,看了眼一脸惊诧的绿滞尘,对上静淳扬碧波激荡的蓝眸,透明的琥珀色眸子顿时变得幽暗不少,他得笑,没有温度,有点嘲讽,他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先表表诚意也好。"
隐冉起身走到窗边,夕阳映了进来,勾勒出柔和而精致的面旁,绿滞尘有点感叹,但还是很认真地听他讲。
"藏春阁阁主其是苍天鸢,他在各个国家都有产业,应该是这个世上最富有的人了。"隐冉回头看了看一脸雾水的绿滞尘,又详细说道:"因为各个国家禁止通婚,所以除双性人通婚生下的双性孩子外,其他普通人通婚生下的孩子都是得不到认同的。而苍天鸢就是这样一个不得认可的人,他有一半雾修人的血又有一半箜镜人的血。但他从不计较这些,他很具有经商头脑,很聪明,所以在他六十之年(慕:那个地方人可以活个三百年的,所以岁数也不是我们这里的概念!)便已经成了这世上最富有的人。但他很中立,任何一方都没办法拉拢他,甚至是......箜镜和他有生死之交的皇帝也没办法。因此他在这里开这样一个地方除了赚钱没其他意思。"
隐冉停了停,绿滞尘趁机说道:"你为何能如此信任他?"
隐冉淡淡地又笑了,"他帮过我很多,我们也是......朋友,所以......我相信他。而他在这里开藏春阁也是我授意的,我想把他作为幌子,里面安插一些暗桩,当别国插暗桩进来时便让我们的暗桩倒插进去,如此一来......对雾修有很大利益。不仅可以倒插到别国,还能知道别国插了哪些暗桩到雾修来。"
绿滞尘恍然大悟,对隐冉的手段顿时有了点佩服。
隐冉继续说道:"若红本是之琏的暗桩,但似乎之琏王把她插进来根本不在意她,似乎只是有意把她从之琏......恩......应该用发配吧,这比较形象。之琏国的王本似乎只是把她发配过来的,也没打算真的用她或让她有朝一日回去。因此她也是一个对之琏王来说可有可无的角色。而我并不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本持着一颗碰碰运气的心思找到她,没想到她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而她也跟我做了一笔交易,她替我做十年事,我就把她送到蔓韵国并帮她找一个人,最后保他们平安......"
"那人是谁?"绿滞尘急急问道。
"是阮玉隼。"并不是隐冉说的,而是静淳扬开了口。"阮玉隼是天下闻名的俊才,母亲给了他蔓韵人特有的白发,父亲给了他箜镜人特有的绿眸。他之所以没有因父母通婚而被不认可,主要因为他有淡淡的双性血统,虽然很淡很淡,并且不能孕育子孙,但毕竟是有的,所以他也有一丝特殊。比如说,他情动时眼睛会蒙上淡不可见的一层紫雾,他俊美十分,过目不忘。他现在应该不在蔓韵,应该在箜镜王的后宫里吧。"
绿滞尘惊讶万分,望了一眼依旧蹙眉闭眼的白秋崖,转头盯着静淳扬,道:"他是若红念念不忘的人?"静淳扬点了点头,绿滞尘又问道:"那若红与你有和关系?而且你......你怎么知道他情动时候......"
感觉到身后的南雪在自己身上捏了捏,绿滞尘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听静淳扬说。
静淳扬苦笑道:"为了控制一些有用的暗桩,我父王会认他们做义子义女,而若红从小脸上就有了美人的特质,所以我父王便把她归在有用的一类里,至于后来为什么要舍弃若红,是因为发生了另外一些事。且说我父王收养了若红,教她琴棋书画武功文学,若红也聪明听话的紧,所以父王也不舍得把她当作暗桩,因此赐了她静欢泪这名,并封了她欢泪公主,原想让她长大后靠她拉拢哪个将领大臣的。后来隼来了,翩翩公子美少年,才名又闻名天下,因此在踏入之琏后不仅父王和各个大臣贵族使劲拉拢,就连稍有才气的当地青年才俊也纷纷争先恐后地往他落脚的地方赶。后来我和几个朋友也去看了看他,竟一聊下感觉十分亲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故而我们成了好友。我回去后跟若红说了那些事,也顺便夸了隼几句。若红年少,才气也有过人之处,心高气傲的她自然不服气,因此第二天跑了去找隼。我知道后急忙赶去,却见他们相谈甚欢。由此我、若红、隼,成了知己朋友,却也结下后来悲剧的前缘。"
静淳扬扬起嘴角淡淡一笑,如此真诚的笑容很纯净也很幸福,却又有丝丝无奈、苦涩曼延到他的眉眼,他仰了仰头,语气有些激动,"若红很自然喜欢上了隼,但隼......似乎喜欢我,而我当年......哦,现在也是,我一直都是一个多情的人,只是当年年少的我多情到了无情,并没有现在这么......真的多情啊!"
绿滞尘白了静淳扬一眼,心中暗骂了几句,催道:"快说。"
静淳扬的脸色顿时又变得有点低沉,叹了口气,说道:"我当时把他当兄弟,他把我当心上人,不论怎么看都是他受伤,所以他被我伤了,而若红被他伤了。一次若红约他饮酒,他回来后对我说,若红表白于他。我心道不妙,若红是父王的人,虽然他想拉拢隼,但隼毕竟没有什么权势,他定不会舍得用若红拉拢,而如果若红与隼真要出了格......恐怕不仅若红要遭殃,就连隼也难以脱身,因此我自以为聪明地拆散他们。若红因此与我断了交情,她恨极了我,而隼对若红越来越冷淡,倒是对我的做法挺满意的。毕竟若红从小被刻意培养长大,不择手段的争宠也似乎成了她必要的手段,因此她后来约了隼饮酒。隼本不愿意去,但她言辞恳切,隼便为难的去了。而若红居然在酒里下了春药,春风一度后,珠胎暗结。父王果真大发雷霆,不但打了若红的孩子,还撤了若红公主的身份打回暗桩,并把隼抓了起来。很无奈,只能我出面去求情了,当时父王只我一亲子,而我又是太子,自然很是宠爱,所以父王卖了我一个面子,把隼放了出来。"
静淳扬坐回了椅子上,喝了口茶,面色复杂地又说道:"在若红离开的时候,我拉着隼去给她送行,她当时已经知道我当初拆散他们的苦心,所以也算化了对我的芥蒂,她说,谢谢我,让我好好照顾隼。然后她求隼原谅她,隼答应了。她让隼赠她几句话,隼便赠她两句诗‘若似红尘断愁肠,欢也笑时泪也茫',于是欢泪便由此改名为若红。后来隼一直住在我的太子府。有一次父王派我去执行一道任务,我却误中了别人的淫香,飞身回府恰好遇上隼,我让隼给我找人侍寝,却不料隼自己帮我解决了。所以,从那次后,我和隼的关系变味了。我对隼说,我很多情。他说,他知道我花心。但我其实没告诉他,我其实......并不喜欢他。"
看着忧伤的静淳扬,绿滞尘有点不忍,但还是问道:"那阮玉隼怎么又去了箜镜......皇帝那呢?"
静淳扬说道,"后来我们那里来了瑶王爷的大哥,雾修前太子。父王赠了他一个叫玉儿的侍从,后来他被父王打包做礼物送回雾修,玉儿则被留下了,至于另一个他自己带来的侍从下落不明。玉儿却仿佛......一下子变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力量,居然变成了一个双性人,说起来我身上也有一点淡淡的双性血统,所以我能感受双性人的气息,而玉儿身上的气息很怪,虽然是双性,但......很怪异!而父王先开始不信是真的,几次试探,加之问我,便确定了,更是立为自我母亲去世后一直空留至今的皇后。玉儿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令父王后来对他言听计从,由此他也把持了朝政。父王怕他对我不利,便偷偷把我送出国。谁料他竟一路派来杀手,我的暗卫随从无一幸免,而我也是侥幸留了性命。本来我是想带着隼一起跑的,但隼竟已经被他藏了起来,在我跑得不知所踪后,他借着父王的名义把隼送给箜镜皇帝,拉拢那皇帝。若红知道定是不饶,但又如何?而且玉儿似乎非常恨绿滞尘,他知道若红与绿滞尘一行待过一段日子,还和......南雪怎么怎么样......"
"什么怎么怎么样?!你不要侮辱我啊!"南雪吼了起来,打断了静淳扬的话。
绿滞尘拉拉他,道:"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怎么在意,况且都是过去的事了。"
南雪这才愤恨地满眼威胁地瞪了一眼静淳扬,别过头哼了声。隐冉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幕,心里很奇怪,不是滋味。
静淳扬继续道:"总之,玉儿嫉恨绿滞尘,嫉恨雾修,嫉恨一切与绿滞尘有关的人,所以他把若红变相的放逐了。至于那几个黑衣人,定不是玉儿派来的,因为他已经把若红放逐了,犯不着再这么折磨她,弄得似乎要套什么秘密似的。"
"那会是谁呢?谁又同样有箜镜国的秘药呢?"北蹊轻轻地说道。
绿滞尘一惊,望想白秋崖,白秋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与他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蔓韵!"
众人一惊,白秋崖说道:"蔓韵二皇子与寂寞梧就有关系,而且如果这么说似乎也很有可能,对不对?他可能想问出玲珑石的去向,所以向若红逼问,而用那种药又挑了那几个死士,根本就是扰乱他人视线,加之栽赃给其他国家间。"